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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逸云!你是不是个男人!
她发泄般地对着他又打又踢,大吼着:“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给我一点空间一点自由,看我开心一点,你会死啊!人渣!”
吼得歇嘶底里,吼得心里又酸又涩,吼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打得累了,将那袋东西往他身上一丢,扭头转身就走。
聂逸云苦笑着提着那袋东西追了上去,叫道:“喂!这东西是别人送给你的,你自己提!”
“聂逸云!你是不是个男人!啊?!”
她猛然转身站定,对着他再次大吼。
“呃。当然是。”
她的泪水在路灯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看得他心痛,心软了下来,低下头嗫嚅着,“对不起。是我小心眼。你别哭!”
“混蛋!”
她愤愤地骂了一句,然后举手用力擦了一把眼泪,转身疾走。
这是怎么了呢?
为什么突然会流泪啊?
难道是因为吃的这顿饭想起了早死的妈妈了吗?
是啊!妈妈啊!您是不是在天上呢?
有没有看到你女儿快被人欺负死了?
成了一个没有自由的囚犯,快被人逼得要喘不过气来了啊!
她突然停了下来,仰望着那繁星点点璀璨的星空愣愣地流下了眼泪。
心太难过了!
想大哭一场却又不行,只能将痛苦堆积在心房的难过!
聂逸云慢慢走上前,默默在一旁伫立半晌,最后伸出手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低声说:“对不起。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一定原谅我!”
她无声地挣扎,他无声地强按着她的头。
良久。
她没力气了,突然就抱着他呜呜咽咽地哭了好{本书来自炫&书&网}久。
哭得他的心一塌糊涂,哭得他差点开口说放她走!
可是话到嘴边,最后理智又将它缩了回去。
绝不轻言放弃!
可是话到嘴边,最后理智又将它缩了回去。
他怎么可能再失去她?
怎么可能再放她走?
他早已经将她和飘飘合为一体了啊,是他的生命,是他唯一一次弥补遗憾的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他要再努力,再争取,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让她爱上他!
一定!
绝不轻言放弃!
“我没事了!回吧!我累了,想睡了!”
她突然平静了,双手耸拉了下来,面无表情地说。
“好。”
他也松开了她,随在她身后慢慢地走着。
他们的影子一前一后,一长一短地投射在大理石路面上,显得有些忧郁。
回到家后,聂逸云将袋子交给丁伯,叮嘱他好好放着,每顿做上一点。
吩咐好后转身,发现她早已没了影子,估计是上楼去了。
急忙追上楼,推开门,却见她连外套都没脱,澡也不洗地就睡在了床上。
头深深地埋在枕头里,那纤瘦的身子看起来有些可怜而孤独。
他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温柔地说:“想睡的话,去洗个澡吧!换了睡衣睡要舒服一些。”
“我累了。不想动。”
她一动不动地说。
声音从枕头里传来,瓮声瓮气的,含糊不清。
但不难听出,她似乎还在默默地流着泪。
他一时手足无措,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发了呆。
在他面前,她一直表现得很坚强很冷静。
即便是当初,她身处在拍卖台上,面对台下那几百号如狼似虎的男人,她也冷静得可怕。
那个时候,在她眼里,脸上,完全看不出害怕,只有镇定,眼里还有一丝智慧的狡猾。
我是真的爱你!
那个时候,在她眼里,脸上,完全看不出害怕,只有镇定,眼里还有一丝智慧的狡猾。
跟他在一起后,她也是如此。
天天想着办法躲避着他,笑呵呵地跟他插科打浑,安全地护卫着自己,给他的印象是聪明而坚强。
可是现在,不过是吃了这一顿饭,不过是他稍稍地表示了一下不耐烦,她却突然像溃了的堤岸一般,第二次在他面前流下泪来!
可是她不知道,她的每一颗泪珠都有着可怕的力量,像是一把把重捶一样,生生地敲打着他的心,鲜血淋漓。
他不由得反省起来,或许他真的将她逼得太紧了吗?
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之力了吗?
想到这里,他慢慢站了起来,走进卫生间放水拧了一块温热的毛巾出来,走到她面前温柔地说:“乖。洗把脸吧。只要你洗完脸,今天我就不烦你了。我会去隔壁房间睡的。”
她仿若惘闻,一动不动。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去扳她的身子。
出乎意料,她竟然没有反抗,顺着他的力道翻过身来。
眼睛果然哭得又红又肿,紧紧地闭着,满脸地泪痕,脸色也很苍白,一副可怜兮兮软弱无力的模样。
他的心痛得如被刀割,拿着毛巾的手轻颤,温柔地替她擦洗着。
洗了脸后,又仔细地替她擦着手。
洗了手脸后,又细心地替她脱去了外面那件黑色的小毛昵的西装,扯过被子替她盖上了,这才站起身来温柔地对着一直闭着眼的她说:“晚安。好好睡一觉吧!”
俯下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我是真的爱你。”
说完之后,再无停留,快速地开门离开了。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说完之后,再无停留,快速地开门离开了。
当关门的声音响起,她倏地睁开了眼睛,翻身坐起,痛苦而懊恼地抱住了头。
她这是哪根神经不对了!
怎么又在他面前流泪了?
还这么没仪态地嚎啕大哭!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怎么这么无用了呢,这么脆弱,以后漫长的日子可怎么熬?!
她不断地诘问着自己。
好一会,才下了床,走到窗前,推开了窗,让冰冷的夜风迎面吹了进来。
秋夜的风很凉很冷,可她不在乎,只想借助那一阵阵的冷意把坚强而又冷静理智的她给彻底找回来。
逝去的人和事都不用再想了!
重要的是把握现在!
和聂逸云的婚礼已经迫不眉睫,势在必行!
为了让自己快乐地等着结束的那一天,她必须将自己纳回正常的轨道。
也不知道站在那有多久,总之感觉理智和力量已经重回到心里之后,她才关上了窗。
他说今天让她一人独睡。
那样最好!
今天晚上,她真的特别特别不想看到他!
拿了睡衣,走进卫生间,放了满满一缸热水,又放了玫瑰精油,搅匀了,感觉浴室都香气怡人起来,这才脱去衣服,躺了进去。
躺在里面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他。
心里又有了怨气。
自从和他在一起后,她可怜到连澡都没能好好洗上一个。
每次都跟她限定时间!
靠!
五分钟!
当这是在行军打仗么?!
她怨愤难平地将水不断地泼到自己身上,并且伸手在肩膀上轻微地用力做着按摩。
这一次,她洗得很慢很认真。
等到觉得精神完全恢复了,这才湿淋淋地从水里出来了。
不平静的梦境
等到觉得精神完全恢复了,这才湿淋淋地从水里出来了。
擦干身子,穿上睡衣走了出来。
胡乱吹了几下头发,才半干而已,也由得它了。
看到书桌上摆着几本名著,随手就抽了一本《飘》坐在床头看了起来。
说起来很惭愧,她是个学理科的人,对于小说都不太感兴趣。
所以连世界仅有的那几本名著都未曾读过。
一是功课紧,二是觉得那些都是骗人的,实在没必要在那上面花费她宝贵的时间。
有那时间,还不如她呆在实验室里做上几道实验来得强。
可是,现在,她什么都缺,唯一多得打发不完的也就只有时间了。
偶像剧不想看了,那会摧毁她的意志,会把她搞得糊里糊涂,神经兮兮的。
小说不是由真人表演出来的,应该不至于!
她随意地翻着,果然没有文学修养,才看了不到三十页,就呵欠连天了。
不由好笑地将书放在了一边,打着呵欠心想,这书倒不失是一个很好的催眠剂,甚至强过安眠药!
关上灯,她懒懒地睡下了。
也许是今天忙碌了一天,身心都疲累了,头一挨枕头,她便很快进入了梦境。
梦,很不平静。
一下子梦到她回到了小时候,梦到了她听到医生冷冰冰地宣布妈妈抢救无效死亡后,她扑在浑身上下盖着白布的妈妈身上痛哭失声。
才哭一会,就被人粗暴地拉起,妈妈突然不见!
一眨眼,她就看到爸爸笑呵呵地牵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踏进礼堂。
又一会,又梦见那姓欧的鸭头脸带忧郁地对她说,你在哪呢?你为什么不守信用?你还我的钱!
接着还伸出一双大手过来。
一双大手真的死死地扼住了她的喉…
接着还伸出一双大手过来。
那手像怪物一般不断伸长,明明站得离她有十来米远,却眼睁睁地看着它慢慢地伸到自己的眼皮底下,甚至还突然扼住了自己的咽喉。
放手!
放手!
我会还你钱的!
她被掐得面紫筋暴,差点背过气去。
可他不肯罢休,对着她喋喋怪笑着,冷冷地说,晚了!
说完之后,又加大了手的力道。
咳咳咳!
她被这种绝命的窒息感给逼醒了!
倏地睁开眼睛,却见漆黑的房间里,一个黑影站在她的床边,一双大手真的死死地扼住了她的喉咙!
还有个苍老而低沉的声音对着她愤怒地低吼,“你这个坏女人!你回来做什么?啊?!你又想回来害我和儿子吗?!我不会给你机会!这一次,我要果断地了结了你,送你上西天!”
这不是梦!
这不是梦!
那男人是聂逸云的父亲!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地摸到身边的台灯开关,一把摁亮的灯光!
温暖的光线刹时布满了整个房间!
聂志远愣住了,抬起迷茫的眼睛看了看四周,最后又迷茫地盯住了她。
手虽然仍然紧扼她的喉部,不过却没有再加大力度了。
她艰难地呼吸着,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说:“伯父,您,您没事吧?您,看,清楚,我是你儿子的未婚妻,我不会害你们的!”
“你不是江心萍?!”
他愣愣地说。
“不是。我是苏蕊蕊啊!是您未来的儿媳妇呢!”
她使劲地点头确认着。
“啊?!”
他猛然松手,愣愣地看了她一会,突然发了狂似地奔了出去。
走廊里响起他的脚步声,显得空洞而可怕。
她急忙翻身坐起,大口大口地将新鲜的空气吸进肺里。
聂志远又犯病了!
她急忙翻身坐起,大口大口地将新鲜的空气吸进肺里。
好一会,那难受的肺才稍稍地舒服了些。
门还大敞着。
她急忙跳下床,将门关上再锁紧!
她大意了!
竟然忘记锁门了!
看来,今天她的到来深深地刺激了聂志远,他似乎错把她当作了哪个女人!
从他的话语,她知道他的疯绝不仅仅只是由于事业的失败,一定还有着最深切的原因,只不过聂逸云不愿跟她说而已!
他口里的江心萍是谁呢?
是她把他害得这样?
她像个侦探一样在房间踱来踱去,揣测着,推断着。
最后,她打开门走了出去,她得要提醒聂逸云,告诉他聂志远又犯病了,必须得请医生过来检查一下才行。
走到旁边的房间,敲了几下门,却没人应答。
她叹了一口气,觉得此事缓缓,明天早上等见了他的面再说。
现在这三更半夜的去找他,说不定还害他自作多情地以为她这是想他想得睡不着呢!
想到这里,就打算转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