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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酸了。
“小念别哭,姐姐不是怪你。”说完后眼圈都有些红了。
小念不敢吱声,她猜不透眼前这位气势汹汹的姐姐到底在想什么,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又像快哭出来似的。好一会儿地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在心疼自己啊!
“姐姐放心,小念五岁开始就帮爷爷洗衣服了,别看我力气小,洗得可干净呢!”看到洛梨儿仍不作声,又接着道,“这衣服我已经洗好啦!姐姐不喜欢小念洗,小念以后不洗就是啦!”
洛梨儿就是个面硬心软的主儿,抽抽鼻子,故意大声道:“这衣物我来晾,你这手不能再沾冷水了,走,我那有些很灵的药,给你抹抹。”
说完,就不由分说拉着小念向她住的屋子走去。翻出宝贝包裹,拿出里面的一个布包,挑出一瓶抹冻疮的药膏,低头认真地帮小念抹上。
小念的手很小,手指却像一根根小萝卜似的又红又肿,再仔细一看,手心还结了一层厚厚的茧子。
洛梨儿心里又是一阵酸,之前看韩君夜跟小念那亲热的劲儿,还以为把人家照顾的多好呢!这个家伙,果然靠不住!
看洛梨儿一脸愧疚的模样,小念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笑道:“姐姐不用难为情啦,你是君叔叔带回来的,以后我们就一家人,照顾姐姐是我应该做的。”
这话听着有些别扭啊?洛梨儿摇头道:“你跟韩君夜是怎么认识的?为何会让你们爷孙俩住在这么偏僻的山里?”
此时,她只是简单的询问,并没有故意打探什么的意思。
“梨儿姐姐,你肯定是误会君叔叔了!”小念见洛梨儿有责怪韩君夜的意思,忙解释道,“君叔叔真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呢!十多年前要不是他把我和哥哥从蛮人手中救下来,我们早就死啦!”
蛮人?
洛梨儿心中一紧,小念曾说过老家在泉明,现在她终于记起了,林惊弦的家就在泉明。
“林惊弦是你哥哥?”
“对啊,哥哥现在跟在君叔叔后面做事。姐姐见过哥哥吧?”
想起那个背着长弓的害羞少年,洛梨儿忍不住笑了,“你哥哥我见过,很……有趣的一个人。不过再怎么说,韩君夜把你们爷孙俩丢在深山里就是不对,若是来了坏人怎么办?”
小念低头思量了片刻,轻声道:“其实,我和哥哥是孤儿,黑伯并不是我的亲爷爷。我自有记忆起就养在这里,林半念这个名字还是君叔叔起的呢!君叔叔每年都送好多东西来,吃是用的都是不用操心的,也没见过有坏人,爷爷是老猎户,闲不住才去山上狩猎的。”
“林半念?”
“是啊,还有一位自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姐姐,叫‘初念’。她和我一样,也是君叔叔收留的孤儿。原本这里也热闹过,哥哥三年前跟着君叔叔一起做事,奶奶前年过世了,初念姐年纪大了,前年被君叔叔送出山外嫁人了。现在就只剩爷爷和我了……”
初念……半念……
洛梨儿哼一声,韩君夜,你养后宫呢?
“君夜哥哥,是不是等我长大了,你就可以娶我了?”
“是啊!”斜依在桥上的冷俊少年不屑地瞥了一眼矮矮的小女娃,“等你长到和我一样高,就娶你。”
……
“韩君夜,你个大骗子!”
洛梨儿咬牙切齿地吼了一声,眼眶却不争气地模糊了。怪不得有人说,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只不过有人一直记得,有人早已忘记。
抬起头,望向窗下,已经是夜色沉沉。
“大骗子”出去好半天了,怎么还不回来?荒山野岭就他只身一人,不会出什么事吧?恰巧这时听到门外传来哒哒的脚步声,洛梨儿一个机灵,飞快地奔到外面开门,却见着黑伯一脸笑意地提着盏灯笼站在外面。
“小姐耳朵可真尖,正想喊你们来吃饭呢,你们就来了。”
小念跑过去拉住黑伯的胳膊问道:“君叔叔回来了吗?”
“先前回来了,见饭还没做好,就往湖边去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吃饭的。”黑伯深知他家少爷喜欢夜暮的时候一个人出去静静,不在意地笑道,“小姐你先去堂屋等候,小念和爷爷去端菜好不好?”
小念蹦蹦跳跳地跟着黑伯去了,洛梨儿心口像跳进了一只小兔子,慌得厉害,哪里坐得住。见外面月色还算亮堂,壮着胆子出了门。
黑夜下的湖水泛着清冷的幽光,料峭的寒风一吹,未干的长发满是凉意。
沿着湖边走了约莫有一盏茶的光景,才在一处僻静的树荫深处听到轻微的响声,平静的水面泛起层层涟漪。
洛梨儿悄悄地向跟前走了几步,又走了几步,猛然望见湖中一个雪白人影半闭着眼睛浮在水中,修长的身子,黑色的长发,在月光下宛若一朵时隐时现的水墨莲花。
这情景美得诡异,着实让人吓了一跳!
洛梨儿停住了脚步,凝神望了一会儿,隐约看出是韩君夜。大冷的天儿,他怎么会泡在水里?刚想走近些看个究竟,忽想到牧野曾跟她说过韩君夜日日以冷水沐浴的事,这人不会正泡在冰湖里洗澡吧?
虽看得不真切,洛梨儿还是害羞地别过了脸,这人光天化日的不穿衣服成何体统!
不过,貌似现在是黑夜,还貌似是她偷偷在一旁看来着……
气恼地一跺脚,刚想转身就走,可想着她担心的要死地一路寻来,这人却不声不响地一个人躲在这里舒服地泡着,都不说一声,太不像话了!
若是没听师兄说过,她可真被要吓死了,还以为他是被人害了丢在湖里呢!
洛梨儿越想越气愤,抬眼瞥见岸边的青石上似乎堆放着一团衣物,心下一动,悄悄挪过去抱起衣物,跑路!
不料,冷不丁从湖水中伸出一只冰冷的手,紧紧地攥住了她的脚。一声惊叫还没出口,便扑到在地,怀中的衣物飞了出去,人却滑入了冰冷了湖中,咕嘟咕嘟地呛地喝起水来!
其实从洛梨儿刚靠近这片林子,韩君夜就发觉了。
自十年前那个如血染红的黄昏,他狰狞地抱着浑身是血的洛梨儿一步一步走出帝都之后,每当心绪不宁时都要浸到冷水中泡泡,方能抑制住心底不断滋生的仇恨毒焰。
他恨那里的一切,恨不得亲手全部都毁掉!
展开手掌,上面的齿痕已淡去,就像曾经桀骜的少年已被岁月无形地折断了羽翼,他突然犹豫了,迷惑了,等了这么多年,究竟了为了什么呢?
幸福似乎近得触手可及,真不忍心这么快打破啊!
正欲断不能断时,洛梨儿却突然闯入。韩君夜此是身上不着寸缕,一时大窘,只得在水中泡着。见那丫头转身欲走时,方舒了口水,刚想潜回岸边把衣服穿上,哪想这臭丫头竟掉过头来抱起他的衣物就跑,情急之下就伸手拉了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 自作孽,不可活啊!
☆、第五十章:一夜同塌
这下好了,衣物全落到了水里不说,人也滚了下来,眼看着就要沉入湖底。韩君夜黑着脸,顾不得许多,赶紧将人从水中捞起来,托到岸边,再游回湖里胡乱捞出几件衣衫披在身上,还从未如此狼狈过。
山风一吹,湿透了衣衫结了冰渣子,刺着浑身不舒服。
韩君夜想了想,将洛梨儿抱起横放在腿上,用力地拍了几下后背,
不多会儿,昏迷中的可怜女人“哇”地一声吐出几口污水,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捉弄人不成,反倒自个儿喝了一肚子的冷水,身上的袄子也全湿透了,被冷水一激,风寒入体,全身似刀割似的疼!
冻得浑身哆嗦,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能走吗?”
韩君夜沉声询问,见污水吐出来了,心知没大碍了。要赶紧回去将身上湿衣服换下来,不然要染风寒了。谁知这臭丫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装死,只好抱回去了。
不料吸饱了水的袄子用力一抱,水花四溅,饶是他习武之人力气大,也吃重得很。
这倒不由得让他想起多年前的一件趣事来,那时洛梨儿时常围着他问为何爹爹不来看望她,他被问得心烦,随口说了句还是因为她又懒又馋,爹爹不喜欢。这丫头当时没作声,回去就干了件大事,将床上的被褥全抱到水里洗了……
洗了……
两百多斤的水棉被啊,小丫头拖不动,急急得哇哇大哭,他帮着抬到假山上晒了三天,没干,只好扔了。
“这么沉,猪啊!”
洛梨儿脑袋昏沉沉得,这句话却听得清清楚楚,本就憋着一口气,怒骂道:“你个骗子,当年不是你说要我多吃饭,长得和你一样高,然后你娶我的嘛!现在你嫌我胖了,你个大骗子!”
刚刚还半死不活,突然间就生龙活虎地又是哭诉又乱捶一通。
一头雾水的韩君夜大概想破脑袋也不会猜到是怎么惹到这丫头的,只好连声哄着,“好好,是我错了,我是大骗子,你别乱动,不然可真抱不动你了……”
憋了一会儿,然后,哇……
某女哭得更凶了,果然是嫌弃她了。
韩君夜完全无语了,他以前是有多闲啊,几岁孩子都骗啊,遭报应了吧!
衣冠不整浑身湿透的两人突然迎面走来时,正打着灯笼四处寻人的黑伯与小念都傻眼了。
“少爷,你们……”
“韩君夜他非礼我!”憋了一肚子气的洛梨儿突然大喊了一声。
本就尴尬的气氛顿时凝结了,黑伯惊得嘴巴张得老大,韩君夜的眉头皱得都能挤出水来了。
“爷爷快去烧热水,熬些姜汤,君叔叔快点将姐姐抱到屋里来,把湿衣服换掉,不然要生病了。”还是小念机灵先反应过来。
韩君夜飞快地将大水球似的洛梨儿往小屋的床上一丢,黑着脸转身回大屋。方才匆忙之间,只随意披了件衣衫,又是湿了,夜色中不觉得什么,灯下一照,实在是有点……
刚脱下湿衣,外面就传来小念急促的喊声:“君叔叔,你快些过来看一下。”
小念是个沉稳的孩子,极少会如此冒失。韩君夜心里咯噔一声,难道那臭女人出事了?不及把衣衫穿妥就冲到小屋一看,洛梨儿脸烧得通红,湿衣服仍裹在身上,不停地向下滴水。
“怎么回事?赶紧将湿衣服脱下来!”情急之下,韩君夜的口气不免带上了些平日的肃杀之气。
小念果然被吓到了,带着哭腔道:“解……解不开啊!”
韩君夜挥挥手,“没事了,你去端些热水来,这里我来吧!”
真是急糊涂了,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哪里有力气把这头死沉的小猪翻过身。韩君夜踌躇了片刻,伸手去解洛梨儿的腰带。
洛梨儿身子烧得厉害,头脑却还清楚,见韩君夜来扯她的袄子,惊慌地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