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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洛梨儿午膳吃了不少,悠哉地捧着茶盏,漫不经心地开了口:“有些事,我不太明白。所以,还是请你过来当面问清楚的好。”
一帘之隔的美人如雪地里一枝盛开的白梅般,孤高清傲,一言不发。
“事到如今,我还是不相信是你派人放的暗箭。以你的智商,不该作出这么蠢的事。韩君夜昨夜明明是在作戏,你当然看出来了,为什么要认了?”
不管是谁派人下的黑手,最重要的是,要跟那位“三皇子”殿下撇清关系,这样帝都来的御史才愿意冒险延迟出发的日期。
初念颇为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愚蠢!”
冷不丁蹦出这么个词,洛梨儿顿时火上来了,她本来想好好说话的,可这些脑子都进水了吗?哪句话难听非要说哪句,成心想找死吗?
好啊,既然这样,她也就不客气了。
“我蠢不蠢,没什么关系,关键是韩君夜喜欢。而你,就算再如何冰雪聪明,优雅清高,也是徒劳。你以为揽下罪名,韩君夜就会感激你吗?一个女人,连自己都不爱,还奢求男人会尊重你吗?”
这些话,显然击中了这位美人最痛之处,原本就苍白脸,瞬间没了一丝血色。
不过,像初念这般孤傲聪慧的女子,哪里是旁人三言两语就能撼动的?转过身子,正对着洛梨儿,冷冷地一字一句道:“以胜利者的姿态,指手画脚,恐怕你还早了点。”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和同情,更不需要你愚蠢的教导。你算什么东西,根本不配跟王上站在一起,就算是杨青瑶也比你强上百倍,千倍!”
世上有些人,注定无法沟通,比如说,爱到走火入魔的女人。
“没想到,原来你这么恨我?”洛梨儿颇为讶异地笑了,“有些事情,许多人往往只看到了表面,就自以为是地下结论。我与韩君夜之间的事,岂是你能懂的,算了,我也懒得跟你多说。”
“说到自以为是,恐怕……”
一直静立的白衣美人突然缓缓地向前逼近,语气也阴森森地怕人,洛梨儿紧张地握紧手中的短刀。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当初你娘就是勾引大楚皇帝的狐媚子,帝后双圣,那么好的感情,就被一个贱女人给破坏了。还有王上,大好的前程一夕之间毁尽,也全拜你们母女二人所赐。”
这一回,洛梨儿是真动怒了,怎么说她都行,绝不容诋毁她的娘亲!
“哈哈哈!勾引?真是天大的笑话!若是晟帝真对轩辕雪山一心一意,你以为是谁能勾引得来的?杨青瑶怎么样,可能撼动韩君夜分毫?男人自己喜新厌旧,何必都推到女人头上?”
初念眸中的嘲讽之意十分露骨,“不要得意得太早,杨青瑶自是配不上王上,你更不配。你怎知王上不会对你喜新厌旧?”
“我配不上?”洛梨儿毫不客气还击,“莫非你能?若是有一天韩君夜始乱终弃,就当我瞎了眼,好聚好散便的。还是那句话,一个女人,连自己都不爱,还奢求男人会尊重你吗?”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初念望向洛梨儿的神色,忽而变得有些复杂,“我与韩君夜之间的事,你又知道多少?”
“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感兴趣,也懒得过问。”洛梨儿忽而涌起很不舒服的感觉,“今日不过是看到小念的面子上,找你把话说清楚。你怎么想,怎么做,是你自己的选择。走吧,我以后不想再看到你。”
“怎么,心虚了?”白衣美人冷冷一笑,“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来人,送客!”洛梨儿不耐烦地挥挥手。
外面的侍女匆忙地低头走进来,不待她们出手,初念轻理衣裙,盈盈地转身丢下一句话,离开。
“杨青璃,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很快哦!”
若不是腿不方便,洛梨儿真恨不得上去踹上两脚,她当然想起来了,怪不得会看着如此眼熟,原来是帝都的老熟人啊!
心里顿时像吞进了一颗苍蝇,恶心极了。
那女人离走时,脸上诡异的笑容,让她无端地生出许多不安。可惜韩君夜这几日定会很忙碌,不晓得今晚能不能回来,有些话要当面问问清楚。
这一番激烈交锋,隐在外面的小念和雪姬自是听到了。雪姬仍是淡淡的模样,小念的脸色却十分难看,羞愧道:“梨儿姐姐,我不晓得初……她会说出那般糊涂的话,望姐姐消气。”
“小念,这事与你无关。”洛梨儿叹了一口气,“雪姐姐,你在王城这么久,就没觉得那个女人有什么不同吗?”
雪姬沉默了片刻,才道:“王上的事,我向来不僭越。”
当然,她也根本左右不了。
小念还想开口说什么,外面的侍女匆匆进来禀报,有人来拜访。洛梨儿不禁苦笑,今天还真不是一般的热闹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会把所有埋下的伏笔,跑龙套的,打酱油的,都拉出来一一解决掉!
文章临近结尾,作者君的心里反而乱了,诸多不舍。
若是觉得有点凌乱,望见谅。
☆、第六十九章:故人重逢
忙忙碌碌的一天,继续。
来的人是胡子轲,以及一位十分优雅的夫人,身后还跟一对十分耀眼的少男少女。
胡子轲的夫人,那岂不就是她的舅母?
洛梨儿还以为像这么“恶劣”的家伙是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呢!更诡异的是,她曾经有种感觉,胡子轲跟韩君夜两个“老男人”整日那么亲热,会不会……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湛露夫人性子热情大方,笑盈盈地坐到洛梨儿的身边,指着那边的一对少男少女道:“朔风,晨曦,快过来见过王妃。”
这对金童玉女看起来年轻与洛梨儿差不了多少,相貌气质颇为出众。
十年前南越城破之时,洛氏王族的大部分人都被秘密转移安置到了南越一处叫雾溪的隐秘山谷中。胡子轲也在那里过了几年,后被韩君夜召回王城时,为稳妥起见,生下的一对儿女便留在了那里。
这是朔风与晨曦第一次来王城,良好的修养让他们面上看起来颇为平静,心中却是雀跃欣喜不已。
洛梨儿满脸笑容地坐起身,招他们走近些。朔风少年老成,举止大方得体,略小一些的晨曦,小脸红通通的,明明想看却又不敢正视的纠结神情,逗得洛梨儿不由地“噗哧”笑了。
亲人相聚的惊喜,很快冲淡了她心头的不快。
胡子轲与朔风虽说是近亲,但毕竟是男子,不宜久留与内帷之中,寒暄的几句便先离开了。
湛露夫人性子热情爽朗,与她的那位事事精明的夫君大为不同。晨曦亦是在山野中长大,熟稔了之后,便露出小女儿家的娇憨情态,好奇地东一句西一句问个不停。
洛梨儿耐心地一一回答,两人有说有笑,相谈甚欢,不知不觉中整个下午过去了。眼见着天色渐暗,湛露夫人见她们相处的融洽自是欣慰,顾及着洛梨儿身子,最后硬是拽着自家的顽皮丫头离开了。被拎着走的晨曦恋恋不舍地回头,约定明日上午再来。
她们都走后,侍女将早就备好的晚膳奉上来,洛梨儿心情大好的模样,拉着小念一起汤汤水水的吃了不少,随意地聊了几句。小念却似是有心事,数次欲言又止,洛梨儿似是只顾着吃了,并没有再意。吃完后,侍女收拾的碗筷,小念帮着用热水净了身子,换了身清爽的衣衫,往塌上一躺,无比的满足。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洛梨儿才默默地坐起身,黯然地叹了一口气。
心里到底放不下那件事,韩君夜又不晓得何时回来,百无聊赖地等到入夜,还是睡去了。迷迷糊糊中,听到有轻微的响声,还不及她睁眼,便被抱入一具寒气浸人的怀抱中,微凉的脸靠在她的肩窝,蹭了蹭,发出一声舒适的低哼。
洛梨儿吓得浑身一僵,回过神来之后,刚想开口,却听到伏在她肩头的那男人竟已发出了低沉的鼾声,竟是睡去了。
这人向来狡猾,不会又是装睡吧?
手脚被缚着难受,她没好气地推了一把,不料却被抱得更紧了,差点被勒得断了气。耐心地静等了片刻,男人绵长的气息越发地平稳,沉沉如夜,原来是真的睡着了。
这一整天,这个男人都在忙什么呢?
洛梨儿艰难地以手撑着下巴,看了一会儿,男人沉静的睡颜,就像一只倦飞的鸟,终于回到了温暖的巢穴中,安然地入梦。她极少见韩君夜如此安静的样子,即使睡梦中眉头仍是微蹙着,大概白日里真的累坏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洛梨儿半梦半醒中,紧贴着她的那具身子突然不安分地动了起来。先是细细地轻吻着她的后颈,接着手也不安分地顺着松松的袍子探了进去……
“呀!”洛梨儿猛地将身子蜷成了一团儿,“大半夜的,你想吓死人啊?”
“嗯……”犹带着睡意的男人恶劣地将长腿将到她身上,“好久没有睡得如此香了,梨儿,我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没有。”沉默了半晌,洛梨儿闷声闷气地回了一句,憋了一个晚上了,想找这男人兴师问罪的,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能将这么强悍的人累得倒头就睡,该有多不容易啊!若是乖巧懂事的女人,再有气也该留到明天再说吧?
况且,是她自己要找那个女人的,能怪谁呢?
韩君夜懒懒地撑起身子,用冒着胡渣子的下巴胡乱蹭着,咕哝道:“小美人,生气了?”
洛梨儿哼一声,不理他。
“小美人是哪里不舒服吗?本王给你揉揉,可好?”韩君夜岂会不知洛梨儿在气什么,却有意歪曲,然而趁机上下其手,玩得不亦乐乎。
“你……你还要不要脸!”洛梨儿哭笑不得地坐起身,绷着脸道,“别想蒙混过去,给我说清楚,那个叫初念的女人,别跟我说你忘了她是谁了!”
她的性子惯不喜遮遮掩掩地藏着,与其胡乱猜忌,不如把话挑明了。
“果然是为这个生气呢!”韩君夜不急,也不恼,惬意地将头靠在洛梨儿的肩窝,“那时你还小,还以为你不记得了。”
“怎么可能会忘!”洛梨儿口气忽地冷了起来,“说吧,你到底什么意思?明知她是轩辕皇后的人,明知道她恨不得我死,却将她养在身边,韩君夜,你是不是日久生情舍不得了?”
初念,怪不得第一眼见到时会觉得眼熟。
当年晟帝将她指给韩君夜时,轩辕雪山阻拦不得,自然也不会让他们好过。那时她不过四五岁的孩童,而韩君夜已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便以“照顾”为由,硬生生地指派了个美貌的“侍妾”过来。
记得,那时的初念已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韩君夜性子孤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