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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玦在那甚是惊讶,“你这么喝的话……”
李玦的话还未说完,王业芸便觉头晕一阵接着一阵,紧接着,头便抵到了桌子上。呼呼睡去。
李玦将手中杯子放下,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好玩。他起身,脚步也不怎么稳。
“小二!”李玦喊道。
小二屁颠屁颠地出来,李玦扔给他一锭银子,说道:“给我间客房。”
“好咧。”小二在前引路。李玦则是扶着王业芸跌跌撞撞地走在后边。
进了房后,王业芸被李玦抱到了床上,李玦本已醉了,也跟着爬上了床,将被子一抖一盖也呼呼睡去。
第二日,李玦头疼地醒来,发觉身上像被什么压住了,一看,旁边有着一张放大的清秀脸庞,不施粉黛,自然而美。看的李玦心口狂跳,呼吸急促。她左手左脚尽数压在李玦身上,像是八爪鱼一般,李玦使劲动了动,竟无法将她挪开。
这时,王业芸也醒了,她迷糊地睁开眼,看到了一脸尴尬的李玦那俊朗的眉眼,王业芸一愣,即刻收回压着人家的手脚,理了下身上的衣衫。李玦则是一跳便几丈开,站在那也在理衣裳。
“你……你别误会啊……我什么都没做。”李玦紧张地解释道。
王业芸拍拍衣服,蹭地站了起来,翻了个白眼道:“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啊?”
李玦一怔,心里暗叫有趣。他坏笑着拦在房门口说:“你不要我负责么?”
王业芸双手叉腰,轻咳了声,翻了个白眼,说道:“不用。你我衣裳完整,何须负责。你一个大男人不要婆婆妈妈的。我得回去了。我家中中肯定着急了。”
李玦笑道:“也可,但你得对我负责。”
“啊?”王业芸愣道:“我干嘛要对你负责啊?”
李玦一笑,王业芸只觉得有种轻飘飘的感觉袭来,心似是要跳出口了。
“你碰了我这里,这里,还有那里。”李玦指着自己的胸口,大腿等地方。
“你这是无赖。哪有人这么不要脸的。”王业芸侧转身去,面色红了。李玦看着那莹白的侧脸,心中竟是莫名的欢喜。他笑道:“反正我不管。我跟定你了。”
王业芸一跺脚,冲出房门,李玦顾自笑笑,眨眼间便跟上了。
“你别跟着我!”王业芸看着走在一边的李玦没好气道:“你再跟着我我报官了!”
李玦说道:“行啊。为夫不怕!”
王业芸听到为夫两个字时趔趄了下,她红着脸转过身,一字一句地说:“谁是你娘子了!耍无赖。”
“你是我娘子啊。你看我们都同床共枕过了。”李玦假装委屈道:“难道娘子不要我了?”
王业芸喊道:“是啊,我不要你了。你赶紧走吧!”
李玦一笑,得逞式地绕到王业芸前头说:“娘子,你承认你是我娘子了哎。这下,为夫又如何能舍你而去。”
“你!”王业芸甚是懊恼,虽然她对她好像有那么点感觉,此时王业芸见到附近有一方池塘,于是柔声问道:“那么请问相公可会游水?”
两人走到了池塘边,李玦笑道:“为夫自然会游水。”
王业芸嘿嘿一笑,趁势往旁边一推,想把李玦推入池塘,不料李玦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反应迅速,立刻便避开了。倒是王业芸,惯性使然,竟直直朝着水中扑去。
王业芸一落水,李玦便足尖一点,将她从水中拎了起来,他笑道:“娘子莫非是为了亲自检测为夫的水性?”
王业芸方从水中起来,浑身湿透,被入秋的风一吹,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她瞪了李玦几眼,往回走去。李玦却飞身一点,将她抱于怀中朝着王府飞去。
“你怎知我家在何处?”王业芸奇 怪{炫;书;网}道。
“没有这点本事,如何做你夫君。”李玦不忘调戏,“娘子,这可怎生是好,为夫如今已经不舍得娘子了。”李玦嘴上虽在调戏,讲的却是真心话。明明才一日的交往,却令他魂牵梦萦,不能自己。
王业芸轻哼一声,面色发红,却未反驳。
两人进了王府后,知凡被吓得叽里呱啦乱叫,王业芸自是进去换衣服了。王攸止听闻宝贝女儿回来了,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等王业芸换好女装去前厅时,却见到李玦与他爹爹聊得甚欢。
“来来来,芸儿,快来见见安王爷。”王攸止一脸笑意,他原先以为这男子可能是世家子弟,想着这也许是宝贝女儿的一个好归宿,一聊之下方得知,竟是年轻有为的安王爷,心里自然欢喜得紧。
“安王爷李玦?”王业芸讶异道。
“正是。芸儿。”李玦笑道。
“芸儿?这是你叫的吗?”王业芸翘起嘴。如今的她一身淡粉的阮烟罗,略施粉黛的莹白小脸,竟别有一番娇俏的滋味。
“自然。芸儿,本王已经向你爹爹提亲过了。聘礼几日后便来。”李玦一脸坏笑地站在那里。
王业芸一惊,心中竟有丝甜蜜散漫开来,但她走到李玦面前,说道:“我不嫁!”
李玦笑道:“芸儿这可难住本王了。本王可不打算放手。”
王业芸双手抱臂:“不嫁!就是不嫁!”
李玦道:“要嫁!”
“不嫁!”
“要嫁!”
“不嫁!”
“要嫁!”
“不嫁!”
李玦轻笑:“不嫁。”
“要嫁!”话一出口,王业芸自己先愣了。
李玦大笑,“芸儿,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啊。”
王业芸明白过来是自己中了李玦的套了,面色涨得通红,她跺一跺脚,有气无处发,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和气地对着李玦说:“王爷,你先坐下,我们慢慢商量。”
李玦一愣,乖乖地往凳上坐去,王业芸脚一勾,凳子划开,李玦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王攸止责怪地看着正在大笑的女儿,对着李玦一脸抱歉。
李玦立刻站起来,脸色几多变幻,最后竟哈哈大笑起来。
“芸儿,还未过门就想欺负本王了啊?莫急莫急,大婚后,为夫任你欺负!”
王业芸恼羞成怒,冲出前厅气呼呼地往花园走去。
李玦顾自一笑,跟了上去。
“芸儿生气了?”李玦在一边问道。
王业芸气呼呼地走着,理也不理他。
李玦又绕到她的另一边,说道:“芸儿莫气~娘子莫气,为夫知错啦。”
王业芸心中既觉得欢喜又觉得生气,她仍旧不理睬,顾自往前方的月桂树下走去。走到树下,她觉得应该要好好骂他一顿方可解气。
她刚转身,两片温热柔软的唇便寻上了她的唇,将她抵在树与他之间。王业芸使劲推了推,竟无法撼动李玦分毫。她怒,想破口大骂,嘴唇微启,却趁机让李玦的舌长驱直入,辗转吮吸,一路攻城略地,霸道而不失温柔。直吻得她脸面通红,喘不过气方轻轻离开。
王业芸大口吸气,她对上李玦的眼,正想开骂,却看到李玦沉静而多情的双眸直直看着她,眉梢眼角,竟都是满心的欢喜和痴痴的深情,一时之间,骂人的话竟消散无踪了,只剩下局促、慌乱、甜蜜和恼羞。
李玦看着眼中的她突然之间娇羞起来,那种慌乱而无措的神态令他心中一点一点柔软起来,心跳也渐渐加速,不知不觉地轻唤:“芸儿,我的芸儿。”
王业芸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正要推开,李玦的唇又一次压了下来,这一次轻轻抚弄,淡淡亲吻,直弄得她脸红心跳,局乱无章,李玦才好笑地放开了她。
“你这个大无赖!”王业芸跺了跺脚,一把推开他,急急忙忙跑开了。李玦摸了摸嘴唇,看了眼那细小花瓣清香四溢的月桂,笑得一脸幸福。
第三卷 花有清香月有阴 第二十二话 这是结局
苏清烟呆在原地,仿似没有听清楚李然说的话,她喃喃说道:“你说什么……”
李然又抱紧了几分,将那满腔愧疚和悲喜尽数化成了泪滴。
“我说,烟儿我爱你。我爱你,你听到了吗?”李然低沉的声音像是响雷把苏清烟震在了当地。她呆滞的脸上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止也止不住,仿佛先前埋在心中的悲哀苦痛全部在此刻像开了闸的洪水般来势汹涌。要把现在渺小而假装冷漠的她吞没掉。
苏清烟只觉得浑身发软,那种潮水般的窒息感令她足下不稳,她趔趄了下,似要软下身去,但李然牢牢抱着她,仿佛只要一松手,她就会从他的身前消失掉。
苏清烟心底漫上的迟来的喜悦夹杂着悲痛终于使她放声哭了出来。她双手扯着李然的衣襟,将压抑的难受和这一年多来无处不在的寂寞尽数放了出来。
这一年,她白日里随着师父学习医药,背诵人体穴位,晚上研读他师父的药经和毒经,她用这种学习的忙碌来掩盖心中越加深刻的思念。她每磨一次药,就想念李然一次,她也记不清到底多少日子中,她磨药磨到了天明,又有多少日子,她听着更漏声板着指头数着过去的日子。
她一直在等着,她不相信李然会一辈子记不起她了。但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那种痛彻骨髓的念想也愈发清晰起来,她学会了不去刻意地在意,不去想李然,不去怀念过去的任何事情。这种残留着的念想的日子一天天累积起来,令她心中也慢慢滋生出了恨意,她甚至开始不知道如何对待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做回从前的自己。
李然的告白像是一把钥匙开启了那扇尘封着的门,将门内的苏清烟放了出来,也将她的爱恨转眼间一起给勾了出来。她终究是爱他的,她终究是个心软的人。
“李然我恨你。”苏清烟哽咽着声音喊道。
李然身体一僵,将头埋在苏清烟的颈项中,颤抖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即便你恨我,烟儿,我也不能放手了。”
“我恨你竟然忘了我,我恨你没有重新爱上我,我恨你好多……”苏清烟哭道。她将双手环抱上李然的腰,将脸重新窝进他怀中,抿唇笑了笑。
“可是我现在很开心……你终于又记起我了,终于来找我了……”
“烟儿,跟我走可好?”李然问道。
苏清烟将头整个儿埋进了他怀中,深深吸了口气,接着才抬起头来,展开了一个俏皮的笑容,道:“除非你解散后宫。”
苏清烟的笑宛如五月的花,令天地万物为之失色,李然禁不住用手轻抚上她如花的面颊,轻轻吻去她的泪水,温柔道:“从来就没有什么后宫。我只有你一个而已。”
“那白鸾玉呢?”苏清烟问道。
李然一愣,再度将苏清烟揽在了怀中。
“看来我也该给她找户人家了。”
苏清烟但笑不语。
“烟儿,我带你去个地方。”李然将苏清烟打横抱起,抱到了马上,接着纵身一跃也上了马背。他将苏清烟圈在怀中一抖缰绳疾驰而去。
躲在树丛中的清风钻了出来,他轻轻抹去眼角的泪光,傻傻的笑了。
李然带着苏清烟到了一处幽深的山谷前。
此时阳光盛好,天光越过层层树丫,投入薄雾的山谷时,将谷中的雾气缭绕剔透成薄薄的轻纱,竟有种世外桃源般的出尘感。
苏清烟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