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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然而,否定的想法刚刚一出,翎不由得想到了之前那个月圆之夜。那一晚,她什么都忘记了,而就在次日,涅天的行为动作变得迟缓,换了装扮遮住手腕,加了围巾掩住脖子,那么那一晚……
翎就这样看着焕直接冲过来,带着浓重的杀气,但是她挪不开脚步。舜蛟似乎在喊她的名字,但她似乎又听不见。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是她,是她重伤了涅天。回想着数日以来涅天全部的痛楚,这些……都是她造成……
她伤了涅天,甚至可以说,她差点杀了他……
她差点……杀了涅天……
感觉浑身的力量瞬间被抽走,心中隐隐的痛不知从何而来,她此刻不知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焕飞起一掌,直向她的心口,明明是危险,她却一点儿也不想躲避了。
突然,翎只觉得眼前一暗,身体已经被带向了一旁。熟悉的味道,一个宽厚温暖的胸膛,紧紧将她搂住。
“焕,以下犯上,军杖一百。”涅天眼中渗透着冰冷,胸口起伏的厉害。以他如今的伤势,偶尔运轻功算不了什么,但是他后怕,如若不是他察觉到了焕突然离开,如果不是他赶在这个时候到来,焕的一掌,足以能要了翎的命。
不一样的焕 (4)
“涅天,真的是我伤你?”翎沙哑着问出一句,眼中恍恍惚惚没有焦距。
“翎,方才为什么不躲开?”涅天不顾胸口的痛,一只手放在翎颈后,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她也有功夫,为什么不躲开?她……究竟又想到了什么?
“真的是我?”翎仍旧自顾自的幽幽问出。
“翎,我从未怪过你,你也不必自责。”涅天极尽温柔的说着。
而涅天这般说话,让一旁的两人,均大失颜色,就连在一旁跪地领了罚的焕,也不由得惊讶抬起头来。他们的君王,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何时用过这样的语气?
涅天带着翎回到营帐,摒退了其他人。看着又回到前些日子一脸恍惚的翎,深深叹了口气,之前所做,似乎都白费了。而如今问题出在他身上,他不介意,可是翎摆脱不了。那么他,如今面临一个最大的难题,哄女人。
静观其变 (1)
最大的难题怎么解决?涅天头痛欲裂也没能想出什么办法,哄女人……对他来说,比行军打仗还要艰难。不过,好在他意识到了自己有个先天条件——他如今还身受重伤。
“翎,过去的事不要去追究,我的内伤从今天起交给你。”涅天说着,有些疲惫躺在了床上。连日来,他倒也摸透了翎几分性子,如若不让她继续纠结下去,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负责。
“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翎带着隐隐忧伤却急切问道。
涅天听了微微咧嘴一笑,“没想到那晚你真的生气了,发疯一般就扑过来。我本欲制住你之后继续,但是却被你伤了。无奈之下,我只好打昏你了。不过,这还是我第一次打女人。”涅天轻快的说完,扬了扬右手,“你咬的。”
“我……咬的?”翎抽搐着脸颊,言语有些艰难。她早就看出,涅天手腕的伤并非利器所伤,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是她咬的。突然,一个念头划过脑海……
“那晚你只是打昏了我?你……还看到什么?”翎有些惊慌问着。
“我还看到……”涅天故意拖长了声音,笑着看翎微微面色的脸,“你当时衣衫不整,春光乍现。”
然而,涅天这句颇带调侃的话,并没有引来翎任何激烈的反应,反倒深深地松了口气。转而上了床榻,扶着涅天躺好,伸手开解涅天衣上的扣子。
“这么性急?”涅天挑眉问道,其实他也是松了口气,看看翎并无太多失神,也就放下心了。
“内伤拖下去会成痼疾,早一刻都算好。”翎一边说着,一边顺着涅天敞开的衣襟,伸了一只手,贴在涅天胸口。柔韧的皮肤,健硕的肌肉,感受着稳缓有力的心跳,翎的心不由漏了一拍,一惊,手上已经微微泛潮。
温柔绵软的内力如无声溪流一般缓缓流入涅天的心口,温暖如春,滋润着涅天受伤的每一寸。柔软无骨的手与涅天肌肤相贴,柔嫩的触感,让他不由得心中微微悸动。
“稳住。”翎突然说了一声,“走火入魔别连累我。”
涅天微微一笑,收敛了心神,静心配合,不一会儿,沉沉睡过去。
“焕,回来第一天就挨打,你这冲动的性子,什么时候能压一压。”靖看着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却眼中仍冒火的焕,微微叹了口气。一百军杖,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打不死人,也好受不得。君王此举……已经算手下留情了。
“靖,君王是被那个女人所伤。”焕仍旧口中带着火气说道。
靖看着这个倔脾气的同伴,无奈摇了摇头,把玩着手中的药瓶,沉思了半晌开口道:“别女人女人的,君王说了,那是未来王妃。”
静观其变 (2)
“凭什么?!”焕突然激动出口,一动身,咬了咬牙又爬了回去,“一个舍得狠下心重伤君王的人,王妃?……”
“不凭什么,就凭君王那份宠爱。你没看出来?君王不在意,兴许,真的是误会。”靖慢条斯理说着。
“误会?纵然是误会,君王也不该把如此蛇蝎的女……啊!!”
焕的话没说完,靖手中的药瓶登时飞出,正正打在焕背后的伤处,“口不择言,也算以下犯上。别怪我没提醒你,坏了君王的事,就不是一顿军杖能解决了。”
焕被堵得深吸了一口气,半天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应对,不甘心说道:“那你别再此耽搁了,君王身边不能没有人。”
“你方才是不是没听见?坏了君王的事,就不是一顿军杖能解决了。如今君王身侧有佳人相伴,正在疗内伤呢,我去了,就算不挨军杖,君王也绝不会给我好脸色。”靖从椅子上站起身,捡回了药瓶,悠然说道。
“那该如何?就放任那个女人呆在君王身边?万一……”
“静观其变。”
涅天安心由着翎给他调理内伤,而这个时候,涅天派出的人已经到了离都,面见宫千聿之后,将文书递上。
按理说,凭白得了大片国土,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可是自从看过文书,得知了涅天的意思之后。宫千聿无波的脸上便整日带着淡淡愁容。
为什么会忧愁?
一来,用人。自从君无默畏罪自尽,宰相的位子便空了,并非离殇朝中无人,而是,宫千聿心中已有些忌惮。他本就不是个常年在都城的君王,一朝被蛇咬,虽然付出的代价不算大,但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二来,离殇经过短暂一役,诸多事务都被拖延下去甚至停滞,这个时候,吃下大片无主的国土,运气好只是动荡,运气不好就连离殇也要伤三分元气。但是,拒绝,又是绝对不可能的。莫说朝臣不会愿意,就连宫千聿,也不会就此甘心放弃。且不论一个君王的一世威名,就论眼前,不想示弱于涅天,也更不想失去大好的机会,日后将成为他办事的助力。
“君王……”
宫千聿从窗口回头,看见宸羽躬身站立,微微叹了口气,“无须多礼,坐。”
“谢君王。”宸羽一拱手,落座一旁凳上。他如今虽在离殇并无官职,但是地位却截然不同。立下了战功不用说,如今宫千聿却对他有着别样的信赖,而这份信赖,大多说却来源于翎,那个,对宫千聿来说,相处不如神交的女子。
“宸羽,可有翎的消息?”宫千聿没有落座,仍旧望着窗外,淡然问道。
静观其变 (3)
“宸羽惭愧,近日来也命人多方打探,但是对极北陆并不熟,故而……未能打探到我家公主的下落。”宸羽说着,脸上也浮现一丝焦虑。
“她恐怕和涅天在一起。”宫千聿仍旧淡然说着,似就是平淡而言。
涅天?宸羽心中微微疑惑,却猛然间想起,近日在军中听到的关于弑天君王涅天的传闻,登时就坐不住了,“君王,公主被涅天挟持了?”
宫千聿听言微微皱眉,“翎不认识涅天?”
“宸羽一直陪行公主身旁,除了公主独自隐居竹林两年,宸羽从未听公主提及涅天,更是未见过。”宸羽恳切的说道。
“我……真的是翎命定之人?”
“千真万确,此事宸羽绝不敢妄言。”
宫千聿低头微微思索了一番,开口道:“无须担忧,此事,我定派人与涅天交涉。”
“多谢君王!”
(过渡章节,少了些,哈……)
如若无心 (1)
一路向北,荒原变成了群山,眼望层层叠叠的山峦起伏,脚下的荒草也变了样,变得低矮粗犷,夹杂在乱石中。
翎骑在马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微微垂了垂眼眸。已经到了弑天境内,这里,是涅天的国家。
“在想什么?”一旁同样骑马并肩而走的涅天突然问道,虽然内伤并未痊愈,但涅天也不是个能整日闲在马车里的人,稍好一点儿,就不愿在马车里整日睡觉了。
“没有。”翎轻轻回了一声,别过脸,望着远处却不知在看什么。
突然,翎只觉得胳膊一紧,身体已经凌空被提了起来,继而落在了一旁涅天所骑的马背上。背后强烈的压迫感袭来……翎生生止住想要一肘捣过去的冲动,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好吧,她已经习惯了。
自从涅天的重伤有她一手造成的事曝光之后,涅天对她所做的一切,她就更没有了反抗的立场。时不时的占便宜……她如今已经有点麻木了。反正涅天左右还算个君子,自从那个协议之后,虽然对她百般骚扰不假,却不会强势逼迫她了。
好没有清白观念的女人,翎此刻只能如此评价自己。
涅天将下巴放在翎肩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轻声问道:“想家了?”
翎微微一愣,不自然的别过脸,后干脆闭上了眼睛。极北陆并不小,极北陆的北端……她此生,还能回得去吗?
“总有一天,你会再见到,我向你保证。”涅天轻声在翎耳边说着。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翎的耳垂上,引得她微微红了一边脸,稍稍挪开了一点。连日来对涅天的了解,只要他说的,还真真都会信守。但是,翎此刻不是不信他,而是不相信自己,却转而问道:“你用什么保证?”
涅天轻轻一笑,“我用我的性命保证。”
“犯不着。”翎仰头翻了涅天一个白眼,他用他的命保证,可是她的命呢?莫说涅天将来真会保护她,但是,如若涅天再少一根头发,她相信,她铁定会被焕凌迟。就像这一路上,焕眼中时时乍现的怒火,都快把她烤焦了。
“你是我的女人,如何犯不着?”踏上了自己的国土,涅天如今心情格外好。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考虑的结果。”翎挑着眉提醒道,丝毫不介意破坏涅天的好心情。
涅天环抱着翎的手臂紧了紧,似乎很享受这种搂她入怀的感觉,低着头带着几分沉醉说道:“我想让你看到,然后,看你是否能接受。”
翎仍旧不适应的动了动身子,涅天的怀中似乎有着异样的炙热,让她无法忽略种种莫名的感觉保持淡然,“想让我看什么?”
如若无心 (2)
“或许是不好的东西,你若是不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