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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无心 (2)
“或许是不好的东西,你若是不介意……”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不会取舍,而是看我是否能忍受?”翎挑着眉,讥讽开口道,“原来堂堂的弑天君王,做事也如此避重就轻,歪曲人意。”
一句落下,涅天顿时愣了一下,似乎没明白翎的意思。
翎却不想理会涅天是不是真的忽略了什么。她当日可是说了,既然涅天一门心思,那么她无法与她人分享一个男人,就算不爱,也决不妥协,这是她的洁癖。她原以为近段时日涅天在考虑为了一人废弃后宫究竟值不值,却不想,涅天如今只是要带她去看什么不好的?
为什么不好的还要她去看?还要看她介不介意?
翎脸上的嘲讽越见浓重,莫不是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比如……某个女人对他有情有义,比如……某个女人是他曾经负了责的……在考验她的良心吗?
无聊!
翎刚想运内力将涅天震开,瞥眼看见焕一直死死的盯着她,转而奋力用胳膊肘一捣,一跃,便跳下了马,回头望向涅天,“不好意思,我突然嫌你脏了。”
“翎……?”涅天仍旧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微微皱起了眉,刚才还乖巧柔顺,怎么几句话间,又扬起了爪子?
“还有……”翎突然手一指就跟在不远方,此刻正眼中冒火盯着她的焕,“你的侍卫,看严了。就算是他看我不顺眼,想杀我,他也落不得好。”
这如今可不是在马车内,而是在大军正前,一干将领听到此言,齐齐仰望天空,天太蓝,风太大,他们什么也没听见。
涅天看着一脸怒气赶马就跑的翎,也没那个习惯去斟酌方才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转头对着焕说道:“焕,护驾有功。”
焕突然一愣,他对未来王妃如此不加遮掩的怒气,君王……居然没有责怪?护驾有功?
翎满心的憋闷骑马一路狂奔,原本已经抱着一颗平淡无波的心,却被不经意的一句话又掀起了波澜。她明明已经打好了算盘,涅天作为一个帝王,不可能为了她这个连清白都视之无物的女子而放弃。如今涅天的犹豫,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可是,为什么?看见涅天犹豫,她的心中,并无一丝快意?
她曾经将自己喻为一个行将就木之人,戴上一张嬉笑的面具,能够笑尽天下荒唐。而如今,她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她不知道心中隐隐的希翼是什么,那无由来的憋闷又是什么。
仿佛不经意的什么事,打乱了她人生该有的轨迹,哪怕生命已经剩的不多,但是这陡然巨变,仍旧让她倍感迷茫。
如若无心 (3)
她应该去寻找不让预言成为现实的方法,应该去想办法保护自己,而不是在这里与一个不愁世间事逍遥君王纠缠不清。她和涅天根本就不算是一个世界的人,她的人生,涅天无法体会,而她,也无法去体会涅天潇洒快意的人生。
一路向前奔着,翎不知道跑了多久,只知道,身后并没有人跟来。直至跑得日头渐西,马也发了,才慢慢停下来。
茫然的看着四周,荒山野岭寂静一片,只有林中偶尔传来的咕咕声伴着风声呼啸。
看来,她是跑得太远了。
翎下意识掉转了马头,却猛地又勒紧了缰绳,没有人来追她,那就是说……
绝好的机会,如果说她逃跑,涅天要追捕她,甚至一怒之下保不准去北列王朝找麻烦,但是……如果她死了呢?在野外被野兽袭击,死不见尸……
机不可失,还考虑什么?心念一起,翎直接转了方向,策马奔入一旁的树林中。
涅天,你我仍旧不是一路人,就此别过,于你于我,兴许都是好事。
入夜,漆黑的树林内火把通明,大军迟迟未扎营,一次次扩大搜索范围,眼见着火把似乎已经延伸至几里外。
“君王,已经找遍了方圆五里,没有发现北堂姑娘的行踪。”舜蛟又一次来禀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范围一次次扩大,然而,带来的消息也让君王的脸一次比一次阴沉。
“继续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涅天轻咬着牙开口。
一直跟在涅天身边的焕开口道:“君王,还请尽早休息,您的身体如今还不宜操劳。”
涅天却没有理会焕,冷着脸望着前方,他宁可相信翎是迷路了,可是,荒山野岭大队人马如此明显,他又不得不承认,翎根本不是迷路。
他原以为,经过了这么长时日的相处,翎应该能感觉得到,他,绝不会伤害她。然而,是他高估了自己吗?还是他没有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或许,翎是因为这段时日以来发生的事太多,无暇去思考?
总而言之,涅天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翎对他,根本无心。
如若无心,为何会对他百般体贴?给他煲汤替他敷药,就连脖子上的伤口,翎都会小心涂上药,还如叮嘱孩子一般叮嘱他不得乱碰,虽然他并不喜 欢'炫。书。网'那口吻,但是那关心,他却坚信不移。
如若无心,为何……不再拒绝他的拥抱?还是……真的无心……
“君王……”舜蛟又一次前来禀报,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一般,身为一国首将,居然说起话来支支吾吾,“北堂姑娘……五里外……”
如若无心 (4)
涅天顿时感觉不妙,顺着舜蛟所指的方向拼命赶马过去,一颗心紧紧提了起来,竟然隐隐有些窒息的感觉。舜蛟如果找到了翎,为什么不带她回来?难道……?
焕和靖也感觉不太对,赶忙一同跟了上去,直至火把围绕的地方,飞身而起,将一旁的火把接过,遣散了周围的兵将,却不忍再看地上一眼。
“君王……”靖忍不住担忧道了一声。
涅天抬了抬手,眼睛木然的看着被火光照亮的地面。地面上摊散着几乎被撕成碎片的血衣,仅能从一些边角处的花纹看出,正是翎今日穿的那一身,虽然已经被撕成碎片,但是,乍看之下,外衣,里衣,居然一件也不差。
碎烂的血衣中还杂混着一些骨屑肉块,血腥气弥漫四周,周围的树木被剑锋削得七零八落,一副经历过浴血拼搏的场面。
而翎从来不离身的两把剑,也散落在周围,剑刃上满是猩红。
焕似乎在说什么,但是涅天已经听不见了,胸口剧烈的抽痛居然让他缓缓弯下腰来。不知是谁扶住了他,喉咙处涌上一股腥甜,眼前渐渐昏黑一片。
翎……(近几日忙婚礼的准备,更新可能不稳定,各位见谅啊,尽量当天更新,不断更,如果有特殊情况断更,会在下一次更新的时候按照日期章节补上,各位,见谅见谅)
困兽般的感觉 (1)
涅天不愿意相信翎已经死了,就算在昏迷中,仍旧如梦魇一般不得安宁。
陡然惊醒,发现自己已经躺在马车中,马车缓缓向前行进着。腾的坐起冲出马车,发现外面天已经大亮。
马车旁跟着焕和靖,一见他醒来,面色顿时一喜……
“走了多远?”涅天突然冷声问道。
“君王,彻夜未停,已经行了十数里。”焕赶忙答道,发生了这样的事,谁也未能预料得到,继而又禀报道:“君王,北堂姑娘的遗骸已经无法入殓,焕已经私下做主,让……王妃入土为安。”
“该死!”涅天狠狠咒骂了一声,转而问道:“去召集昨夜搜索周围的兵将,问他们可曾发现近日周围有成群野兽出没的迹象。”
靖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想着君王是欲将此事查清些,未多言,赶忙前去询问。
不一会儿回返答道:“君王,昨日搜索,并未见有野兽出没的迹象。”
涅天听言微微眯起了眼,心中暗暗思索。
“君王,切莫忧虑过甚,千万保重身体。”靖诚恳的劝说道,“王妃……还请君王节哀。”
“她没死。”涅天突然开口断定道,随即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微微一笑,“她不会死,以她的身手,只要不超过百余只野兽,想吃了她,也是难事。”
涅天越想着,心中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他确实愤怒,当他看到翎的衣服被撕得粉碎,当他看到那一地残骸,未及多想,他真的以为翎死了。当时那种犹如撕心一般的痛,如今还在他胸口盘桓。
但他又想笑,这笑,又是欣慰又是无奈,欣慰她没死,无奈……
翎啊,聪明,够聪明,但是我不希望你的聪明用来对付我,更不希望,用来逃离我……
焕和靖看着君王一会儿阴沉着脸,一会儿脸上又浮现莫名的笑意,不禁有些惊慌说道:“君王,请保重身体……”
“传令下去,大军横向铺开,一路向北急行,发现穿着可疑之人,即刻擒获,注意莫伤了她。”说完,涅天脸上浮现一丝趣味的笑容,这样会耍聪明会反抗的,才是翎,真正的翎。只是……希望她别穿得太过分。
而此刻的翎,确确实实正往北走,所谓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涅天发现她的残骸,必要向北走。此刻的她,走其他三个方向,都有可能被大军碰上,如今和大军走共同的方向,才是上策。
翎悠闲的骑在马上,身上的穿着……为了凑上足够的布料,她可是费尽了心思,以涅天的眼力,她唯恐涅天发现什么。此时身上只穿着里衣改造的一个无袖背心,下身穿着撕去了裤腿如短裤一般,乍看之下,甚是清凉。
困兽般的感觉 (2)
不过她不在意,先不说清白不清白,背心短裤,在上一世早就穿惯了的,只是那久不见日光照晒的皮肤,白皙的略有些吓人。
尽快找个镇子换身衣服才是正经,如此走在荒山野林里倒是无碍,只是万一若是碰见了什么人,可就不好看了。
想着,翎扫视着周围,刚想继续向北走,突然,耳中收入一个细微的响动。
“什么人?!”翎突然大喝一声,紧紧盯着声音的来源。她早就觉得附近有些不对,只是未及多想,细想想来,可能是因为察觉到对方只有一个人,忽略了。
远处的树后走出一个人,一身劲练的黑衣,黑巾蒙面。翎不由得撇了撇嘴,大白天的穿黑衣,常识……
黑衣人见被发现了行踪,也不再遮遮掩掩,拉下蒙面的黑巾,对着翎一拱手道:“见过北堂姑娘。”
“你是什么人?”翎有些意外,按理说,如果是涅天派来盯住她的人,没理由在她诈死之后才现身,早应该抓她回去了。
“我主命我暗地跟着北堂姑娘,伺机带姑娘离开。”黑衣人一板一眼答道。
“你主?谁?”翎微微嘲讽一笑,“伺机?”恐怕是等她落了单伺机带她走吧?或者是……抓她走。
“我主乃是磬玄王爷,北堂姑娘还请见谅,大军之中并不好行动,唯恐打草惊蛇,迟迟未敢动作。”黑衣人倒是利落,将翎问的话悉数答出。
“玄承烨?”翎倒是有些惊讶,她倒是没往那个地方想,怎么也想不到,玄承烨会在她身边布下人。
“北堂姑娘,此地不宜久留,还请姑娘尽快与我离开。”黑衣人恐怕也是担心遇上涅天的大军,有些急切说道。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翎有些莫名其妙问道,自从遇见涅天,玄承烨与她之间的关系就不是一个微妙可以形容。她如今已经自由,根本没有理由出了虎穴又进狼窝。她需要人保护吗?根本不需要。
“北堂姑娘,王爷对您一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