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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等着,你愿意告诉我的那天。”说完,翎后退一步,正色看了涅天一眼,转身,走向她之前一直居住的偏殿。
涅天就在她身后久久未动,翎甚至能感觉到涅天那受伤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涅天,究竟是什么,让你宁愿被我误会,让你宁愿看着我离开,也不愿意吐露半字?
翎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最终终于按捺不住,起身换了衣服,借着夜幕,飞身直奔凤相府。
国之存亡(1)
暗中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翎,翎根本不愿去数,横竖也没有人敢阻拦她。至于那些人得知了她的动向,敢不敢去告诉涅天,她也不想知道。
轻功一跃,如履平地一般进了凤相府,想来凤白墨经此一扰应该还未就寝,翎也毫不客气,直接找来了下人,点名就要见人。
却没想到,下人就像早就安排好了一般,径直将翎带入一个房间内。
推门而入,俨然一间客房,上官怀瑾落座其中,身上的伤显然已经经过处理,凤白墨在一旁收拾着药箱,回头见着翎进来,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王妃夜探本相府邸,可有要事?”凤白墨显然是明知故问。
“他的伤如何?”翎只能问这个了。没想到,上官怀瑾到了凤白墨这里,未经任何打点,已是客人的待遇,凤白墨的处事,还真完善到了能够出乎她的意料。
“焕和靖手下并未留情,若不是他武功还算说得过去,可就不是重伤那么简单。”凤白墨一边不知是褒是贬说完,一边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却没有急着离开。
翎看着脸色微带尴尬的上官怀瑾,明明在九天大陆能够排的上名的高手,到了这里仅仅是说得过去。贸然闯宫救她,却落得一身重伤,但是这份情意,让她不得不感动。
“怀瑾,你为何会来极北陆?”
上官怀瑾因失血过多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你又一次不告而别,既然得到了消息,岂能任由你在外漂泊?”
“停。”凤白墨突然开口打断了两人的话,神色古怪的看着翎道:“若是叙旧的话,我建议你们改日再叙。一来,他作为伤者,需要好生休养。二来,你作为涅天未来的王妃,深夜出现在凤相府与其他男人私会……翎,你是否该考虑考虑涅天的感受?”
“凤白墨,注意你的用词。”翎咬着牙气道。
“你可以清者自清,但是翎,你别忘了,作为一国王妃,你的一言一行,不仅仅做给自己看,也不仅仅做给我们几个看。你是否还未明白,涅天是君王,你可知何为君王的无奈?”凤白墨听似调笑的语气,说出的话中意思却仍有深意。一番训诫说得露骨透彻,只让人辩驳不出一句。
国之存亡(2)
上官怀瑾听到这番话,似是醒悟了什么,见翎也不答话,开口道:“翎,你和弑天君王涅天……”
“就是你所猜测的那种关系。”凤白墨插嘴道,“不过,你也不用懊恼,你不是第一个以为翎被挟持,贸然前来营救的人。”
翎听着凤白墨的话,细细琢磨了一番,看着上官怀瑾脸色越来越差,深知此时真的不是叙旧的时候,既然上官怀瑾已经明白,她并非身处险境,叙旧,来日方长。而她现在,已经有了更重要的事。
简短交代了上官怀瑾一番,转头看向凤白墨,“人在你这里可安全?”言下之意,她觉得凤白墨应该能听明白,虽然凤白墨替上官怀瑾疗伤,但是涅天对于上官怀瑾的态度,让她不得不多问一句。
凤白墨听到这句微感不悦,正色道:“涅天将人送至这里,你以为是冲着我凤相的权利?你是否忘了,整个弑天,有谁的医术能比得过我?”
翎顿时语塞,她没想到,涅天居然……居然是她,错怪了。
随着凤白墨到了正厅,那里早已经准备好了宵夜,并且是两人份的。
“你算到了我会来?”翎知道凤白墨方才那一番不合时宜的训诫,必是有话要对她说,但是没有想到,凤白墨真真会算人心,算到了她会来,连宵夜也准备了。
凤白墨点了点头,毫无尊卑意识率先落座,笑道:“可别因为这个就对我有好感,我的府邸已经住不下了。”
翎翻了个白眼,自恋,不过,半夜起身,倒真有些饿了,凤白墨倒也真会享受。落座毫不客气开吃,直到吃得差不多才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又要替涅天说话?”
“你的聪慧若是能够全面些,我也就不用废话了。”
“说明白点。”
凤白墨叹了口气,懒散倚靠在椅背上,手指轻敲着扶手,悠然却也无奈道:“翎,不要误会涅天。”
“你们如若不瞒着我,我自然不会去误会。”翎知道,凤白墨也知道究竟,干脆一副讨价还价的姿态。
国之存亡(3)
然而,凤白墨却没有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自顾自说道:“还是那句话,涅天是君王,君王有君王的无奈。就如今日,友人前来,就算是误会,涅天不可能留一个男人在宫内养伤,这一点,你就误会了。”
翎脸上一讪,低下头,“你今日就为了与我谈涅天的家事?”她可是记得,凤白墨说过,涅天的家事,他不管,虽说他已经插手了不少,但是,那这句话堵他,也没错。
“弑天就要不太平了,我管的不是君王家事,而是国之存亡。”凤白墨的脸上浮现少有的严肃。
“与我无关,我曾问过涅天是否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但是他一向拒绝。”翎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凤白墨聪慧异于常人,自然听出了翎的激将,微微勾起嘴角,“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兴许能解了你心中疑团。”
“说来听听。”虽然很诱人,但是,翎也明白,越重的回报所付出的代价也就越重。
“无论如何,不得伤我君王。”凤白墨此话说得无比严肃,居然不再直呼涅天,而是用君王称之,或许,就如他所说,这不是家事,而是国事,真的,关系到弑天存亡。
“我曾答应过他,不会再伤他。”翎微微皱眉,她就这么像个言而无信的人?还是凤白墨怕她忘记了承诺?
“哪怕他要伤你?”
“他不会!”翎断然否定凤白墨的假设。不管涅天如今对她如何,她都相信,无论如何,涅天不会伤害她。
“你想知道的,就在都城中,以你的聪慧,不会找不到。”末了,凤白墨也没有直接告诉翎答案,还是那个原因,后果,他承担不起。
翎自那晚起,再也没有见到涅天,据传话的人所述,涅天带着舜蛟出城巡查,虽时日未定,但肯定会在十五月圆之前回宫。
上官怀瑾伤势在凤白墨高超的医术下神速好转,难得的是,上官怀瑾的言行谈吐居然很对凤白墨的胃口,两人也详谈甚欢。
自从翎离开九天大陆不久,得到消息的上官怀瑾也部署了势力来到极北陆。
国之存亡(4)
现如今,千机阁在极北陆已经浅浅落脚,虽说机密的消息还得不到,但是,迅速传递消息已经不成问题。那就意味着,翎不再是两眼摸黑只能听之任之,而是有了自己的耳目。
虽然翎并不想参与涅天的事,但是与凤白墨的长谈,翎却渐渐感觉到,她如果真的爱涅天,必须为他做些什么,哪怕他不需要,哪怕他拒绝。
数日过去,翎越发觉得心中开始忐忑,她直到现在才发现,涅天究竟去了哪里,她不甚清楚。涅天究竟在忙些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涅天喜 欢'炫。书。网'什么,不了解涅天的习惯,似乎有关于涅天的一切,她都从未留心去了解。
她原本以为心意已明,却猛然发现,她对与涅天的了解,居然少的可怜。
这就是她所谓的爱?这就是她所谓的,不顾一切的付出?未免可笑。
然而,此刻却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就在翎一边走街串巷寻找答案的时候,与上官怀瑾的闲聊中,却发现了他的遮掩。
逼问之下,一个惊天的消息让她差点儿就要崩溃。
从九天大陆传来的消息,就在半个多月前,九天大陆众国集结兵马,居然统一战线目标,倾全力攻打北列王朝。
这是北列王朝有史以来面临的最惨烈的战争,一个国家,再强大,何以能与全天下为敌?
北列王朝武将尽出,全国开始征军,除了老弱妇孺,全数投入到了保卫战中。
珏带病上了战场,就连被珏一怒之下打入死牢的宸风也随同出征,北列王朝边境一片战火弥漫。
东麓国太子萧璟漠已在数月前登基,令翎感到意外的是,东麓国却是九天大陆唯一一个没有与北列王朝为敌的国家,非但没有趁火打劫,反倒是萧璟漠亲自带了全国的兵马,替北列王朝死守一方边境,这才使得北列王朝有喘息的机会。
上官怀瑾也动用了血阁的力量,但是,暗杀虽屡屡得手,然而,面对铺天盖地的战争,血阁犹如一枚小小的针,刺中见血,却无法阻挡大军攻伐。
“为什么?怀瑾,你告诉我,突然攻伐也需要理由,你告诉我,究竟为了什么?”翎的情绪俨然已经失控,紧紧攥着上官怀瑾的衣袖,声音无法控制的已经开始颤抖。
上官怀瑾知道,事关翎的国家,翎的家人,此事就算翎不逼问,他也会找个合适的时间告知翎。
“各国不仅统一了立场,就连目的,也只有一个,他们……要你。”
针锋相对(1)
世间最荒唐的事恐怕莫过于此,各国头一次达成协议,全力攻伐一个国家,却不是为了国土,不是为了财富,仅仅是为了一个女子。
深究其原因,就连千机阁也查不出,似乎真正的原因一直由各国当权要员手中掌握,且犹如得了藏宝图一般,半点口风都不漏。
千机阁中不乏各国权要者枕边人,有妾室,也有宠姬,然而,这一次,那些平日里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人们,却出奇的有志气,奈何你使出浑身解数,也套不出半点消息。
然而,暂且不追究原因,细细琢磨下来,另一个让翎感到恐惧的答案渐渐浮出水面。
北列王朝被围攻,而如今,弑天也即将面临战争,这两者,是否有关联?弑天即将面对的也是守卫战,那么,来犯者,是否也是极北陆上所有的国家?
翎不敢做这样的大胆猜测,弑天再强,可极北陆各国也如狼似虎,涅天再强,却也终究只是一人。
希望事实不像她想象的那般。
“凤白墨,我不想再与你玩猜谜游戏,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翎隐约已经能够想到,弑天将要面临的战争,兴许真的与他们隐瞒的有关。而北列王朝如今面临的灾难,或许,也来 自'霸*气*书*库'那个谜团。
凤白墨微微皱了皱眉,遂仍是摇头,“我府上上上下下千人有余。”
“我就不信,涅天还能把你满门抄斩?!”翎气急上前,一把揪住凤白墨的衣襟。
凤白墨一闪身脱开,“那可难说。”
“你……”翎气得眼中冒火,却也拿凤白墨没什么办法,“好,你可以不说,我也可以不再找下去。怀瑾,想办法通知宸羽,即刻随我回北列王朝。”
“慢。”凤白墨整了整衣襟,收起了调笑之色,威严肃穆,乃是翎在上朝之时也鲜少能见到,“你,和他,如今,谁也不得离开弑天都城。”
“为什么?”翎顿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