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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与我有什么关系?等等,莫兰家族流出的传言是什么?”对于玄承烨这般吞吞吐吐,翎有些不耐烦,索性捡自己想要知道的开始发问。
“莫兰预言,得你者,得天下。”
得你者,得天下(3)
“哈哈哈哈……”翎顿时笑得前仰后合,不一会儿笑得眼泪都噙在眼中了,边笑边说道:“原来都是为了这个?莫兰没招了不成?居然说出这么荒唐的预言。那些人也着实可笑,得我者得天下,当我是什么?神兽麒麟还是九天彩凤?你也信?!”
“翎,认真点。”玄承烨见翎笑成这样,更加焦急了。
“我没办法认真。”翎止住笑,但下一刻又笑了开来,“天下人都是傻子不成?居然为了这个……为了这个……”笑着笑着,翎……笑不出了。
莫兰,你够狠。
莫兰卉,你是个疯子。
为了一份十几年前的情伤,居然报复如此,你纵然报复成功,让那些白痴毁了北列王朝,让那些疯狂的人将我碎尸万段。你又能得到什么?
不过,翎对莫兰使出这等招数,也真真没有对策。莫兰家族作为极北陆极其尊贵的家族,他们所下的预言,世人就算不信,也会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然而,一旦有一人动,其他人断不可能让他人夺了先机。这波澜,掀动得如此容易?
然而,轻易得知了这些,乍看之下似乎一切水落石出,但是,翎心中却仍旧没有一丝畅快。
不,谜团仍未揭开,如若只是这些传言,涅天和凤白墨不会那么紧张遮遮掩掩。
“玄承烨,莫兰家族会流出此等传言,必也要有据可循,传言里,我,究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翎正色问道。
“此事恐怕说来话长,三言两语难以说得清楚。翎,信我,先离开此地……”
然而,玄承烨的话还没说完,只听砰的一声响,雅间的门猛地被推开。凤白墨一身月白相服,面色不善踱步走入。
“看来上官怀瑾也不了解你,你还真是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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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算是被软禁了,二十多个暗卫变成了明卫,也不管翎愿意不愿意,一举一动都在二十多人的目光之下。就算是翎更衣如厕,也有十个女性明卫牢牢看住她。
她的活动范围从都城之内缩小到了皇宫之中,还包括一条,从今日起,什么人也不允许她见。
得你者,得天下(4)
当然,翎对于这种待遇无疑异常抵触,但是,如若她反抗,代价或许不仅仅是凤白墨会不顾涅天发怒废了她的武功,还包括身在凤相府上官怀瑾的安危,还有一人,就是以来贺喜大婚,留在弑天都城的玄承烨。
“凤白墨,你如此举动,可以视为篡国!”
“篡国与否,君王自有明断。”
凤白墨丝毫不将翎的污蔑放在眼中,言语间虽恭敬有加,但是俨然少了前日那般熟络,仿佛她只是个待嫁的王妃,而他,是弑天权相,大权在握无所顾忌。
在翎屡屡尝试逃离皇宫均告失败之后,她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虽然不明缘由,但是,凤白墨已经不希望她得知真相。莫非,此事真如玄承烨所说,其中……有阴谋?
涅天还未回宫,宫中只有些许宫女侍卫,一入夜便异常寂静。
翎已经怔怔躺在床上近两个时辰,仍旧无法入睡。看着夜空中挂着如被刀切去一般的月亮,周围安静的一切,让心中的急躁更加明显。
一个笑话可以乱人心?一个谣言可以乱天下?
莫兰家族真有如此大的威信,可以信口一言便驱使众国兵刃相向?
怎么可能?如若莫兰真有这么大的本事,何苦偏安一隅?寥寥一句预言便能要人性命,那么首当其冲也不该是她,而是那些大权在握的君王将相吧。
她不相信莫兰卉只是个被情伤伤得疯狂的女人,如若真能一语成事,莫兰卉最该有的,是野心。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助袭上心头,涅天……她的心中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浮现这个名字。
从什么时候开始?涅天……
不,他说过,他不会伤害她。涅天虽霸道,但是个不屑阴谋与诡计的人,他敢为了她,公然与莫兰家族为敌,公然接受世人的攻伐……
翎的脑中纷繁复杂,仿佛有很多声音在诉说着不同的想法。信任,疑惑,猜疑,各种情绪混杂一潭。虽然极力说服自己势必信任涅天,但是,人的思想本就是多元化的,况且很多想法一旦形成,恐怕自己也难以抹灭。
夜已深了,翎起身喝了杯水,却猛地发现,本该围绕在她周围的侍卫的气息,不知何时早已消失不见。
万幸?不幸?(1)
太奇 怪{炫;书;网}了不是吗?按理说,不管是暗卫也好明卫也罢,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可能离开她身边太远。就连之前遥遥保护之时,她都能清晰感觉到他们的气息。而如今,她已经是个明令被软禁的人,怎么突然……?
翎轻轻移步至床前,拿起放于枕下的剑,又仔细确认了下周围的气息,仍旧没有一个人。
悄无声息的将门拉开一条缝,屏息向外看去。
月光照得院中明如白昼,墙角属下,或坐或躺数人,均一动也不动。
翎闪身而出至一人身侧,伸手探了探,微微松了口气,仅是被人点了穴。不由紧紧皱起了眉,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够潜入皇宫,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制服了这么多高手?
突然,翎猛地回头,屋顶之上,一个浑身肃黑的身影悄然挺立,仅有一个人,不知这些高手是否是他一人制服。
黑影见引起了翎的注意,转身轻功如风,消失在夜幕中,却已然留下了方向。
这是个陌生的身影,举止动作都非翎所熟悉,更何况,在翎的印象中,能有如此好的身手的人,恐怕绝多不过三个。
是敌是友不可知,而对方深不可测的武功,让翎微微有些迟疑,如若贸然追上去,对方要是想捉住她,简直易如反掌。
不,就算她不追上去,对方想捉她还是取她性命,也如探囊取物一般。
想着,翎紧了紧手中的剑,轻功一跃,朝着黑影消失的方向快速追了上去。
一路上所有的侍卫消失不见,黑影若隐若现,似乎在替翎清除了障碍之余,还替她指明了方向。
他到底要带她去哪里?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是谁?或者说,他是谁的人?
翎一无所知,只得提高了警惕,紧紧跟着黑影出了皇宫,一路向东南角奔去。
都城的东南角,向来无百姓居住,那里有一座皇家园林,但是其中向来也无皇族居住。
翎之前曾来过这里,但是细问之下并未进入,因为那里重重士兵把守,据说是涅天的命令,已经封了那所园林,谁都不得入内。
而翎当时并未多在意,那园子并不大,里面是涅天的族庙。
万幸?不幸?(2)
要说翎的顾忌,恐怕就是死者了。在她眼中,死者为大,涅天的族庙自然供奉的是涅天的长辈,如若任性进去搜索一番,那也太难看了。
如此一来,翎还真没有在意过族庙,而此刻,黑影似乎就是将她带向那里。
翎轻盈落在园子门前,那里的侍卫也如宫中的一般死死睡着,园门大开,一条石径笔直通往族庙,而黑影早已没了踪迹。
周围仅剩下偶尔虫鸣,风声呜咽,吹得人身上不由战栗,石径的尽头一扇看似厚重无比的大门,其内漆黑一片。
翎的后背鲜有微感潮湿,僵硬了半天才抬脚缓缓上前,究竟是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只是依稀觉得,既然有人将她带至此处,那么此处,必定有她该看的东西。
用力推开两扇大门,久未打开的大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寂静,惊动了屋内的老鼠,四散之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月光洒入屋内,凭借翎的目力不难看得清楚。族庙内与她北列的族庙似乎并无两样。
脚下几个蒲团似乎落着厚厚的灰尘,前方台上,隐约林立着块块牌位,香炉蜡烛,真真没有什么异样。
翎略微松了口气,细细打量着周围,族庙按理说只容皇族进入祭拜,所以一向不大,乍看之下,灰尘着实落得厚了些,然而灰尘之上并无痕迹。
那就是说,那个黑衣人,只是引她来此,并未踏入此地。
相比之下,翎倒是更加注意起黑衣人的身份,引她到这里,想必是让她看什么。那么,黑衣人的目的是什么?他背后的人……?
倾听半晌,见左右没什么响动,翎掏出袖中的火折子,将供桌之上的蜡烛点燃。
烛火摇曳亮起,缓缓照亮供桌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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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动静哪怕再小,也不可能瞒太长时间,更何况此事并非小事,未来王妃于宫中失踪,随身侍卫全数昏迷,岂能瞒得过凤白墨?
然而,当凤白墨得到消息赶至皇宫,显然已经晚了。
看着一地的侍卫,周围却没有打斗的痕迹,凤白墨一双眼眸顿时睁大,暗叫一声不好,也不顾吩咐了随身的人,轻功一跃,直朝着族庙奔去。
曾几何时,他认为将一切来龙去脉告知翎,是解决现今一切问题最好的办法。
万幸?不幸?(3)
但是,经过连日来对翎的了解,他却早已否定自己早日的判断。或许是他过于心急,翎并非初见之时那般果敢通透,她终究是个女子,或许,终究是个寻常女子。但她又不够寻常,她有着独立的思考,甚至隐隐透着如涅天一般的霸气凛然,那股有些偏执的倔强,让他屡屡怀疑自己的判断。
而此刻,他不再希望翎得知真相,就算是得知,最起码要等到涅天回来。不,或许涅天不在,却是最好。
凤白墨清晰的头脑头一次乱的一团糟,想法频出,却在同一时间均数被自己否定。他甚至希望翎永远不要得知真相,但是他也明白,这不可能。
将轻功运至极限,夜幕中仿佛一抹月光入世,风一般的速度,直向都城东南角。
希望他没有再次来迟……
事实一向是残忍的,当凤白墨气喘吁吁落于族庙门前,看见同样一地昏迷的侍卫,一颗心顿时落到了底层。
飞身直入族庙,一把推开厚重的大门,看到面前情形,突然愣了一下。
族庙内一切如常,涅天一向不喜族庙,自从登基之后便再也不踏入半步,更别提祭拜。再加上自从带了翎回来,涅天更是下令将族庙封锁,任何人不得入内。
此时的族庙,室内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供桌之上两只蜡烛虽异样燃着,却丝毫没有人进入过的痕迹。那地上被风轻轻扬起的灰尘,一个脚印也没有。
再看供桌之上供奉的族册,似乎也没有被翻动的迹象。
凤白墨微微安下心来,却又在下一刻又提了起来,如果翎离开皇宫没有来到族庙,那么她,现在在何处?
一想到这,凤白墨无比惆怅,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女人。他甚至开始考虑,如果给翎吃点药,暂时废了她的武功,涅天回来会不会杀了他。
想归想,现在最重要的是将人找到,涅天几日就要回来了,如若让他知道他把人弄丢了……凤白墨深深叹了口气,后果恐怕同样很严重。
万幸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