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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你的考虑难免过于简单。”
翎不喜 欢'炫。书。网'涅天处处压她一筹,听明白了涅天所谓生死关头,就是还未站在至高点的时候,也就不再问下去了。王位之争,宫廷内斗,她虽没真正见识过,但是想象之下,却也能明白其中的残忍。
涅天见翎不再说话,也没管她,专心分析起眼前的阵型。无论他再怎么见多识广,阵就是阵,一步踏错,他也是凡身肉体,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少惹。
越往群山内里走,树林越加茂密,低矮的灌木杂草,使得马渐渐快要迈不开腿,胳膊粗细的树比比皆是,直到最后,只剩下人身能穿过的缝隙,两人只得停了下来。
涅天拍了拍马脖子,示意它就在这里等,黑马打了个重重的响鼻,甩了甩头,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果真一动也不动。
“走过这片树林,莫兰行馆就在前面。”涅天轻快说着,加快了步伐。
翎任由涅天拉着她的手,温暖干燥,手掌中略微粗糙的茧,却带给她异样的安全感,涅天的手指很长,将她的手包裹一圈,可以抓得严严实实,似乎,被这样一双手牵着,她也可以像他一样,什么都不怕。
“涅天,莫兰家族的诅咒,是否能解?”翎终于问出了一直都不敢问的问题,莫兰家族的强势,她已经从涅天以及玄承烨的态度中感觉得到。这样一个强势的家族,以性命下的诅咒,真的能解吗?
莫兰前来接驾 (3)
或许她以前还抱有这样的希望,但是,离莫兰家族越近,她开始惧怕,她这样前去,是否真的有价值?如若即将面对的是一场空,恐怕到时,就连虚无的希望都没有了……
“我不知道你心里是作何打算,吵着要来的是你,如今到了眼前,打退堂鼓的也是你。莫兰家族确实是神秘不假,但是从未听说过诅咒什么人。她们大都出口论断的一些天灾人祸倒是发生过,但是,只对事不对人。我不明白你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你放心,有我在,她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翎听了这一席话,倒是微微一笑,这个涅天,开头听着像是在挤兑她,可是后来,不仅将关于莫兰家族的事告诉她,还不忘了让她放心。是啊,有个如此大的靠山,她想不放心都不行了。
“为什么要帮我?”翎又问出一句,她看不透涅天,但是能感觉得到,涅天同她一样,绝对不是个热心肠助人为乐的人。
涅天回头,邪肆的一笑,调侃道:“你是不是想让我回答你,你是宫千聿的女人,所以我才帮你?”
“你才不会。”翎忍不住气笑一声,“你和宫千聿关系没好到那种地步,你会救他,但绝对不会帮他。”
“你明白就好。”涅天的声音中明显带着愉悦,又紧了紧手,脚步更加轻快。
翎不由得也被涅天那份没由来的舒心所感染,想起来涅天没有回答她的话,刚要开口再问……
“别出声。”涅天几乎用轻的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只见前方迅速闪来两个人影,身形敏捷到了就连翎,也几乎看不清样貌。
“弑天君王大驾,有失远迎。”两人站立涅天面前,拱手称道。虽是敬语,但无半分献媚,只是疏离生硬的客套,而拱手之时,身子没有丝毫的倾斜。
涅天放开了翎的手,双手抱胸,仿若居高临下,慵懒且冰冷说道:“莫兰家族的待客之道,本王今日终于见识了。”
莫看涅天平日里跟翎没有几句正经话,但是对着这两人,第一次在翎面前自称本王,强悍的气息丝毫不加遮掩。与平日截然不同,一副绝对君王的姿态。
两人终于被涅天强劲的气势压低了头,微微弯了弯腰,口气也不若方才那般生硬,“弑天君王见谅,突然驾临,莫兰未能有所准备,特派我二人前来接驾,敢问弑天君王驾此,有何要事?”
“本王找你莫兰族长,岂是你们二人就能听得?”涅天口气仍旧强硬。
“那敢问弑天君王身后何人?”
涅天一张本就冷硬的脸,此刻更加冰冷,“本王的事,你们果真要盘问到底?”
两人被派来接驾,也不是毛头小子了,登时就感觉到了涅天的不悦,一人略微上前一步道:“弑天君王见谅,此乃莫兰家族的规定,还请移驾。”
涅天连声也没出,迈步跟在两人身后,而翎,也默不作声的跟着涅天。
莫兰前来接驾 (4)
两人被派来接驾,也不是毛头小子了,登时就感觉到了涅天的不悦,一人略微上前一步道:“弑天君王见谅,此乃莫兰家族的规定,还请移驾。”
涅天连声也没出,迈步跟在两人身后,而翎,也默不作声的跟着涅天。
莫兰族长居然是 (1)
莫兰家族虽是极北陆极其忌惮的家族之一,然而,人丁却不兴旺,到了这一代的莫兰家族,族长是个女人,且据说年近四十,未招夫也未嫁人,以至于此刻的莫兰家族,确实已经有了没落之象。在这个男女地位讲求实力做主的大陆,莫兰家族的族长是女人,倒也没有什么引人非议的地方,只不过,她的手段能力,却让极北陆其他的王者,都略有几分忌惮。
整个族地比一个小镇大不了多少,略看之下,也不过寥寥百人,而真正的莫兰公馆,也比之之前翎她们所住过的行宫没大多少,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已现没落势态的家族,何处引人忌惮。
“弑天君王请稍后,族长此刻刚刚起身,不便迎见。”一人稍去之后来报。
涅天本就不怎么舒展的额头更加拧紧,这个世上,还没有人能让他等待,就算是有礼相待,但是等候,已经是对他最大的蔑视。
转头看了一眼翎,见她略微失神的眼睛,涅天心里隐隐一阵发堵,转而落座一旁椅上,慵懒往椅背上一靠。今日是带着翎前来询问对她事关重大的事,他此刻可以不计较,但是……这莫兰家族,放任了她们这么多年,是不是过于安逸了?或许,莫兰家族要比离殇好玩多了。
涅天饶有兴致的想着,抬眼看见翎就这么站着,清冷的大厅中,她就这样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仿佛那清冷,是从翎身体里散发出来,一个纤细的身躯,如此的冷气……
“翎,过来坐。”涅天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翎这才回过神,打量着周围古色古香的布置,全然一派古典大家的风范,稳了稳心神,在涅天身边坐下。
这是翎有生以来面临的最长等待,仿佛已经过了千年之久,久到了,她似乎觉得身体都慢慢变得僵硬。
头脑中依旧混乱,就像一个等待命运裁决的人,不知这裁决,是生路还是死地。无法去抗争,无力去扭转,只能等待,只能,被动接受。
唯有身边的涅天,从他身上散发的镇定气息,才能让她略微安心一些,最起码她知道,这个时候她算不上绝对的孤独,最起码,还有一个人在陪着她等待。
“弑天君王见谅,今日族长身体微恙,如若有要紧的事,还请移驾内馆。”
“翎,自己去。”涅天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额角,半闭着眼睛,似已经有了要小憩的样子。
翎也不管他是否看得见,点了点头。她也正有此意,很多事,她想要单独问莫兰族长,或许,她不希望自己无法预知的情绪展露在涅天面前。
跟随着引路的人,穿过弯弯曲曲的回廊,步上高高的台阶,台阶的尽头,两扇雕刻着异常精美花纹的大门,在她面前缓缓敞开。
莫兰族长居然是 (2)
十七年了,她等待这一刻十七年了,从她还在襁褓中就听到家人说起诅咒,就看到母后暗自垂泪,就听到父皇声声自责叹息,整整十七年了……
翎深吸了一口气,一步跨进门,将所有的怯懦,无助,悲哀,尽数关在门外。原本就是要死,既然来了,就算是仍旧得不到解决,她兴许,也能死的瞑目,还有什么可以令她退缩呢?
内馆中俨然一个不算大的起居室,层层叠叠的白纱帘,一重重轻曼垂落,虽然是白天,但是纱帘后,仍旧闪动着烛火。
空气中一股似有若无的檀香,让翎的心渐渐沉静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见我有什么事?”一声阴仄仄的声音响过,纱帘后的软榻上,一个身影缓缓起身,手一挥,纱帘飞起,挂在一旁柱上,房间内顿时显了几分清爽。
软榻上靠坐着一个略显枯瘦的女人,据说莫兰族长年不过四十,又是一族之长,按理说,应该保养的更加得当才是。但是眼前这个女人,却犹如行将就木。两鬓已然有了花白,一双已经开始松垮的脸上,细细布着皱纹,仅能从脸型来判断,这个女子,风华正茂之时,也必是美若天仙。
然后,虽相貌老态,但是其身上却散发出一股犀利的气势,犹如那隐世的利剑,丝毫没有被岁月所消磨。人都说,人活得久了,心态会变得圆融。人都说,人处在高位日子长了,气质会变得雍容。
但是这两点,却没有出现在莫兰族长的身上,犀利,尖锐,就如用一双世上最挑剔的眼睛,打量着世间万物,无一处能入了她的眼。
一身白裙,衬着一张略显苍白的脸,无一分飘渺潇洒,反倒多了几分鬼气,阴森散发着寒意。
“北堂翎。”翎面无表情挺身站立,就连说出的话,也如她此刻的身形一般,傲然挺立着,丝毫没有惧色,也更谈不上什么对于强者的敬畏。
然而,正如翎所料到的,莫兰家族有人以生命为诅咒之引,不可能悄无声息,身为族长,就算不是什么大事,也不会一无所知。
但是,她所没料到的是,莫兰族长突然从软榻上直起了身子,一双本掩去精光的眼睛赫然睁大,直勾勾的盯着翎,似要将她的身体看穿了一般。
久久,莫兰族长才幽幽问出一句话,“你姓北堂?九天大陆北列王朝的北堂?”虽然是问,但是已经带着肯定,也带着几分莫名的希翼。
“你既然知道我来 自'霸*气*书*库'哪里,应该也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了。”
“呵……”莫兰族长轻笑了一声,其中冷暖几分,翎倒是没有心思去细琢磨,“你终于来了,十七年了,最终来的居然是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居然是你来?”一席话说得语无伦次,似乎早就料到了翎要来,又似乎……等的不是她。
莫兰族长居然是 (3)
“当初莫兰卉不惜以生命为代价下诅咒,既然诅咒的是我,那么,前来询问真相的,自然就是我。”翎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奇 怪{炫;书;网}的地方,虽说,莫兰卉当初下诅咒是因为恨她父皇,但是,她父皇没有做错什么,更不该被这等无妄之灾白白愧疚了十几年。而如今,他们为她操了太多心,十几年不遗余力的替她寻找命定之人也就罢了。她父皇毕竟是一国之君,哪能亲自前来?更何况,她一直把诅咒的事当做是命运对她的玩弄,她,没怪过任何人。
“北堂无极……他还好么?”莫兰族长自顾自幽幽问着。
“我父皇好不好,与你没有关系。我只想知道,当年的诅咒,真相。”翎很像脱口问出,当年的诅咒是否是真,但是,又觉得,如此问出,自己真就是个歇斯底里的小丑了。而莫兰族长问起她父皇,她也仅是觉得,兴许年龄相仿,当年莫兰卉的事,她也知道罢了。
“真相?”莫兰族长突然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