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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秦非鱼笑了笑,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我想你中了毒,也不可能这般轻松自在?想来,李大人你是百毒不侵了?”
李涵屏住呼吸,淡淡的道,“先出了这树林再说!”
等三人退出树林准备进入岳阳城内时,便见司空玄机和苏慕白从城里走了出来。
“咳咳,”李涵咳嗽一声,只淡淡的斜眼看了司空玄机一眼,便转过头瞥向了站在她身侧的苏慕白,“原来是鬼谷医,幸会幸会!”
苏慕白衣衫一阵抖动,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却漠然冰冷,“紫阙宫宫主,在下并不认识你!”而他的眼眸,也突然冷冽的朝李涵身后的白棋飘去。“出门那么久,也不见回来,白涟汐,你忘记下山之时,师父交代你的事了?”
天山一门,并非只在天山。天山之外,还有一个鬼谷,那里的人,也是天山派的分支。
涟汐!涟汐!白涟汐!
心跳如雷,脸红如赤,白棋冰冷的手指靠在脸颊上,感觉到身体的温度慢慢升了上去,却一点也没降下来。
想她二十四年来,早已忘却这个名字,而今被人提起,却是这般让人难以承受。第一次看到苏慕白露出这样大的脾气,面对眼前的这几个男子,无论是尊敬、蔑视、利用还是筹措,她都有一种无力之感。
一轮弯月静静的挂在树梢上,浮云悄悄掠过树梢,天地间猛地一暗。而栖息于树梢上的鸟儿在鸣叫之后向天上飞去,远远的传来一阵鸟鸣声。
“还嫌这里不够混乱是不是?一个中毒,一个受伤,还有一个存心呆在这里看好戏!”寂静深沉的夜里终于缓缓传来司空玄机的冷冷话语,“快走,天都快亮了!”
苏慕白淡淡唤了一声,“玄机……”
岳阳城外,司空玄机站了许久,她冷冷的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三个人,“在岳阳城外如此胡闹,你们当凌空珏是聋子不成?”
李涵建了司空玄机,微微挣扎着走到她面前,对着她点了一头。
他在道谢,司空玄机在此,而墨玉衡却不知去向。刚才那声竹箫的长鸣,定是墨玉衡引了那些人过去。不然他和秦非鱼也没有那么快脱身。否则,现在他早已被凌空珏捉住了。
“既然都没事了,先进城再说。”司空玄机自然有她的打算。冷冷的看了一眼兀自张望的秦非鱼,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们还准备在这里呆多久?凌空珏很快就会发现迷雾之中根本就没有他们要找的人!”司空玄机喃喃自语,她慢慢走到白涟汐的身边,紧紧的将她的身体抱住,防止她的手指再一次的颤抖。
秦非鱼淡淡笑了笑,正想前去扶着李涵,却见李涵一挥手便悄然上了城楼。他皱了皱鼻子,觉得自讨没趣,径自一跃而上,楼顶上刚巧有叶无殇和苏安宁前来接应。
片刻之间,先上去的几个人已然消失了踪影。
五更天几个人便回了汇贤楼,让苏慕白好好看李涵的伤。
那一环蝴蝶扣正正中中射在了腹下三寸之处,所幸没有伤到要害。可是外伤能治,身体中所中的毒素却不能解。这等暗器是朝廷精细秘制的,旁人自是察觉不出来,也不好探究这毒究竟用什么做的。只是苏慕白看了李涵的伤势之后,便意外的发现此毒能化解苏安宁所中的一线香之毒。
所以苏慕白立刻提取了李涵的血液,准备做化解毒性的试验品。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一直打算给小苏苏配个师妹,于是那位白棋少女就这么来了,远目~
第五话 汜月•;水榭•;旧梦一场
汇贤楼绕水而建,楼内还保留着大片的湖泊。而楼的主人便住在这湖泊中央的水榭中心——汜月居。
汇贤楼不是一般的酒楼,楼外卖酒,楼内却以湖泊分开,东边是客似云来的酒楼,西边却是禁区。
偌大的水榭没什么人,只有些许的仆人婢女……而现在,除了司空玄机等人,再也没有其他人了。而所谓的禁区不过是多外的传言,汇贤楼不过是苏慕白的私人产业罢了。
拾级而上,司空玄机穿过长约十丈宽的鹅卵石小道,绕过拾级奇特的桐木花林,推开厚重的木门,身着月白色长袍的她便踏入了水榭之中。
四周全是湖水,湖面被一条长廊隔开,亭楼阁宇内楼榭精巧华美,而且在台阶之处以不同的桐树来填补落地差,让人感觉不到身处在湖泊的包围中。
而过了水榭,便是一个圆门,门吱呀一声打开,四周全是参天高耸的树木,连太阳都被挡住了。司空玄机冷冷一笑,台阶在古木间蜿蜒而上,曲曲折折不知通往何处,比寻常的青石板阶高了一倍,还未走过便给人一种压迫之感。
从庭院的长廊穿过,便可见参天的古木与那静静坐落在长廊之外的——汜月居。
站在汜月居的门前,她淡然的笑了笑。推门而入,和门外的景色不同,里面长着各色不同的植物,如同明媚秋色一般争先恐后的疯狂长着。那五颜六色的奇花异草是苏慕白养的药物,想来也是,鬼谷医如若不擅种药,到是奇怪了。
用手肘推开了那封闭已久的大门,司空玄机缓缓舒了一口气。却见屋内多出一个银领黄衫的人影,当下便笑着走了过去。白棋,不,现在应该说白涟汐了。
“是谁?”女子突然想起这些天住在这里除了司空玄机等人还有谁。惊讶的声音猛地低了下来,变得轻快起来。
汜月居中四面并没有墙壁,而是绕水环了些花草和白玉雕刻成的长窗,不过是为作景观之后。而窗户推开后,连不远处的洞庭湖也能隐约看见。
这时,白涟汐转过身来,司空玄机猛地一窒,好像眼前的女子远不是当初看见的白棋了。
幽幽深深的眼眸幽如浩瀚海洋,司空玄机还是第一次见她穿女子的衣服,好像隐藏了许多和她性别不符的智慧和秘密。她的手里握着狼毫笔,手上还拿着一册卷书。
“是我。”司空玄机笑着走了过去,她知道此刻她走过去会很失礼,但她必须这样做。
“原来是司空姑娘,怎么不在外面客房休息,突然跑到这汜月居来了?”白涟汐轻轻一笑,我在手中的卷册慢慢放在了桌上,而手上的狼毫在不松不缓的握着。
谁都不知道凌空珏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所以只有虽是做好准备,才可以防止他进一步的袭击。
就好像,三天前突袭李涵时一样。白涟汐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已经再也禁不起大风大浪了。对于造过几年的部署,她已经细细的算过了,“紫阙宫”再怎么不济,也不会在对抗凌空珏的期间垮掉了。这也算,她那一点私心吧……
狼毫一会,白纸上的墨迹有些弯曲,白涟汐皱了皱眉,知道自己的心思因为什么而烦乱。
苏慕白……
那个在三天前就冷冷斜视她的人,即使自己当年的出走并没有事先他并不知晓,但终究还是伤害了他。苏慕白有一双看透别人心思的眼睛,纵然冷心冷情,不想救的人坚决不救,却因为她的离开而消逝……
“怎么光坐在这里发呆?不去看看你家公子吗?”她状似无聊的看着她拿着毛笔涂涂画画的样子,有些无奈的看着她。
白涟汐,是认识苏慕白的吧。或者,应该用同门师兄妹的称呼在讲。对于眼前的白涟汐来说,倘若真的做到无心无情的境界,那她在苏慕白冷冷的对她说那一句话的时候,手指就不会颤抖,身体就不会哆嗦了。
或许,白涟汐和自己一样,多情不似无情,无情之后,牵绊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是心中的苦闷却随之而来。怎么消,也消不掉。
白涟汐是多情之人,正如同剥茧抽丝一般,先是一团,到后来越抽越多,重重叠叠密密麻麻,交织而成的丝网将她的心牢牢覆盖住,或许挥剑斩断,但依旧能再一次生长。也之后绝情绝性的火,次啊能将她的心思断的干干净净。
可是,对于她司空玄机来说,她对墨玉衡,是否真的太过无情了。
绝情之火,早在十多年前就消失了。
那一夜,家破人亡,母亲自杀,而她带着无比深刻的仇恨,她的心裂成碎片,投入了无底的深渊……
“没有关系的,我欠他的早就还清了。现在,只是坐下来无聊打发时间而已。”白涟汐脸色苍白的笑着,她本就该明白,(奇)自己应该做什么,(书)不应该做什么。(网)苏慕白说的没有错,她离开的时候确实忘记了她的责任,她本该有的责任。
“倘若真是这样,你就不会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而是和我们呆在一起了。”事实上,命中注定的事情终究无法改变,自己已经做了决定,所以,杀了凌空珏为江湖人报仇,是她力所能及的事。
司空玄机咬了咬牙,觉得自己的心苍白一片,她觉得还是无情的成分多一些。“出去走走吧,呆在这里一整天了,你也不嫌累。”
“不了,他不会想要见我的,司空姑娘。你知道吗,我似乎从一开始就做错了呢……而且错得很离谱。原想着要拒绝,但是怎么……都拒绝不了呢!”
所以,她当初不该这般擅作主张的,不该心软的……
“涟汐,你还是停下来喝杯茶,吃点东西吧。你一天都没怎么吃了。”身边的司空玄机开头劝她,为她这般努力而觉得眼皮直跳。
白涟汐摇摇头,表示自己不需要,一时间屋内静谧,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的眼睛开始……发黑了……
白涟汐咬了咬牙,双手握住书卷,突然感觉到大脑一片空白,眼球也跟着发黑,身体发软,而后身体一软,似是要昏倒一样。
“涟汐……”
司空玄机连忙走上前去扶着她的身子,无奈她身单力薄,只能将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门外似是走进了一个人,接着白涟汐的身体变落入了另一个柔软的怀抱中。
“慕白?”看着白涟汐闭着眼睛靠在他的怀中,司空玄机终是叹了一口气。幸好他来得及时,要不然她真的接不住。
白涟汐觉得司空玄机的声音略微大了一些,勉强将她的神志拉了过来。费了些力睁开她的双眸,看到的是一张面不改色的脸,但那潋滟的眸子中似是隐藏着什么,藏匿着什么东西。是难过?是惊讶?是悲伤?还是痛恨?或许是些别的什么东西,复杂的交织在一起,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苏慕白这样的眼神。
苏慕白……
是他接住了自己吗?这是梦对不对?
苏慕白静静的抱着白涟汐的身体,某位看向她完全昏过去的容颜,心中五味杂品。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进来的一刹那,看到白涟汐昏迷过去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居然率先从自己的思维中跑出去,他看向稳稳靠在自己怀中的白涟汐,感觉有些许的差异。
看着白涟汐倒下的时候,他的大脑来不及反应,身体就率先动了起来,这对于身为鬼谷医的他来说,是从来就没有过的事。对于经常深思熟虑的他来说,是绝对不可能这样做的。尤其,还是在面对叛逆者来说!
也许,是前几天劳心劳力,这两天又胆战心惊的缘故,回来之后又一个人呆在这里哪里也不去,不好好吃饭倒是罢了,许是连睡觉都不怎么睡,这样一个人独自坐在这里,涂涂写写那么久,不生病才怪!
所以,她应该没有看见他抱着她的事实吧?
确定怀中的女子已经昏迷过去,苏慕白潋滟的目光射向了站在身边看戏的司空玄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后,又转变成温和的样子。他觉得司空玄机一直在看他。“玄机你发现了什么,怎么一个劲的往我的脸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