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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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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拿回去看看吧”说完举了烛台回去,寒江又只好拿着衣服给了回去。
  回到堂内,墨纪小心的把衣服铺在桌几上,烛台也并了三盏,但这衣服上面除了寒江的两个脏手印并无什么血迹,这让墨纪不得不垮了肩的歇坐在一边。
  “我说开绪,你到底在找什么?为什么你要我去看蓝飒的衣服?难道你觉得和他有关?”寒江忍不住的发问,墨纪扫了他一眼点了头:“是的,我怀疑是他”
  寒江眨巴了眼:“就因为他去过几家客栈打听?”
  “按照你说的,他是从金升客栈转了一圈后就回来的,但是蓝飒在屋里待了一会后,这人就出去了,而恰巧你这次就没跟他,所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是,他回来后却是换洗了衣服,还擦洗了身子的”
  寒江看着墨纪:“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在他跟前?”
  “你不是说找不到我嘛,你中午走后,我就藏身在那院里的杂物房里,所以我看到他回来后又出去,再回来时就有换洗的举动,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去练功回来了,现在想想,很有可能是他去杀的人,毕竟他先前是去过金升客栈的,这可以看做他是去踩点,而后杀了人回来,就立刻洗了个干净”
  寒江听墨纪这么说,当下就捏了拳头:“这蓝飒杀他们做什么?难道是一路不成?”
  墨纪没言语,反倒扶着额思索,没多久他就看向寒江:“你昨天是不是说这两个人和那姓余有瓜葛,好像说他们盯着那姓余的来着?”
  寒江想了下点了头:“是有,我查访的时候就说那天竹根胡同出入过的年轻男子就他们三个,后来我跟踪的时候,见过那两个一直有盯姓余的那人的梢,我思量着他们之间是不是有过节,还专门去和记问过,那掌柜的说那两人来时身上沾了不少土与石灰,似和人打过架,我猜想他们可能交过手”
  墨纪闻言又埋了脑袋去想,人不言语,倒把寒江给弄得焦急起来:“怎么,你怀疑会不会是那姓余的下的手?”
  墨纪不言,寒江就在那里乱转,可走了两步他就蹲到了墨纪的面前:“开绪啊,那姓余的功夫不弱,我跟他时,只觉得吃力,他身边还有不少暗中护卫,说实话,你说有没可能是那两人跟的太紧被发现了,而后那些护卫下的手?”
  墨纪看他一眼说到:“我们不猜了,这事已经报到官府,我大哥自会审理,我们这样摸不着头绪何必去猜呢?倒不如等等看,等我大哥查出个所以然了,我们再去猜想,可能合适些”
  寒江听了点点头,当下叹了口气:“那现在呢,我们是歇在这署办里,还是出去找个客栈?”
  墨纪冲他一笑:“整个署办的人都被我指派出去了,就留下门房上的人,如今我执令与你留在此处,岂不最是省事?得了,去后堂内歇着吧”
  “哦,好,诶,你不睡吗?”寒江见墨纪自己毫无动弹的意思,便起身拉他一把,墨纪却推了他的手:“我不困,我想一个人想一些事。”
  寒江瞥他一眼:“多年兄弟了,你莫非还怕和我睡在一处?要真的在意,你去歇在后堂,我睡这里,我今个听你咳嗽过,别你着凉”
  墨纪笑着在寒江胸口擂了一拳:“咱们兄弟谁和你在意去,我是真的还不急至于着凉,这天可越来越热了,我又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姑娘,倒哪里着凉去”
  寒江听了笑了下:“那好吧,我去后堂歇着了,你思量一会也就过来歇着吧”
  墨纪点了头,摆手打发了寒江去,待他去了后堂后,他看了眼那桌几上蓝飒的衣服,便起身走向了堂口。
  现在我假设一下,如果夜凰真的是青鸾郡主,那么蓝飒,这个马帮的人怎么会和一个郡主相识?
  他思量着回想同蓝飒相识的最初是源于那一场所谓的打劫事件,而事后罗鸣帮他去查过,这京畿附近重兵把守根本不可能有劫匪山贼出现,而蓝飒机缘巧合的来还嫁妆,就让他明白,这家伙不过是要和自己套一份亲近以得合作权罢了。
  罗鸣说过那些人应该是兵勇假扮的,一个马帮帮主买通几个兵勇陪他演戏尚且说的过,但如果这里不存在买通呢?那么兵勇何以来帮他?而且那时我们在林地里初见,夜凰还在我背后扯了我衣裳,大有拒绝此人‘好意’的意思,尽管她事后不认,但足可见她防范之心,那么很可能那个时候,夜凰是不认识蓝飒的;但之后如何熟悉了呢?落水对,死了那么多人,唯有蓝飒带着她回来,那会不会是……蓝飒救了她?
  墨纪想到这里手紧抠了门扉:难道说,她是藏身的青鸾郡主,而蓝飒是来保护她的?他们真正的相识是在船上?在那场“意外”之后?那么会是谁让蓝飒来保护她呢?她又凭什么立刻就信了他呢?
  墨纪在屋门口转了几圈,忽而一拍额头:梁国公
  他转了眼,大步走到条案前,磨墨执笔就与欲在纸上写字,但却觉得心中乱糟糟的一片,而手里的笔仿若有千斤之重若我为狼,她乃羊,我岂不是只有……吃了她
  ……打滚要粉红啊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心的决定:同“粥”共济!
  一滴墨落在宣纸上,迅速的浸染开来……
  墨纪双眼凝着那纸张却似看不到墨迹一般,只愣愣地立在那里:我到底要不要上告?身为臣,自是要忠君的,那么陛下在寻她,不管是要她生还是要她死,我都该将其送上的;鹰犬鹰犬,固然这不是什么好词,但我等在陛下心中不就是如此吗?可是……陛下也非永远是对的啊,若我这么做,武王爷家最后的血脉会是怎样的结果呢?她是生还是死?
  他这般想着眼前便是夜凰灿烂的笑容,那明媚的阳光下,她灿烂的笑容,带着春的朝气,让他的笔微微的抖了抖……
  又是一滴墨落在了宣纸上,一大一小的两滩墨迹在浸染中点点靠近。
  她是郡主,是废为庶人的郡主,纵然陛下昭告天下的乃是废庶,但他会怎么做,却不难猜,让这么一个朝气蓬勃还未及笄的女子就香消玉殒不成?不,不墨纪想着摇了头,他不想看着她……
  丢了笔于纸上,他有些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
  你是陛下的心腹,你是夫子为陛下精心培养的绝对忠臣,陛下如今授命于你,要你去找她出来,你却知而不报?这成吗?开绪你多少年来寒窗苦读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为了证明自己是不该被放弃的那个对吗?诚然夫子教诲,让你明白身为一个忠心为国之人,该有的取舍,该有的曲直,但你也为了走上高位,一直用心的在营造自己的圈子,你为的是什么,不就是站在高位造福众生吗?可是如果你隐瞒了,那么将来被发现的时候,你会得到怎样的下场?
  脑海里是这样的问句,它们呐喊着,似咆哮般的集结而来,一浪推着一浪的在脑海中轰然炸响,炸得他深吸一口气,扶案而起,匆匆把有墨纪的纸揉成了团,继而抓过一张文书纸铺平,便将笔喂墨,提笔写到:“臣纪向陛下叩首:日前密旨已接,臣便明察暗访,不料所寻之人竟在周边,竟是臣妻……”这个“妻”字他写了一半,就写不下去了。
  他想到了自己对她的许诺,他想到了她哄轩哥儿时,那眼泪的婆娑,更想到了她那美好而灿烂的笑……
  “不会的”他喃喃而语:“她能笑的那么开心,哪里像一个家破被废的郡主?一定是我,我弄错了”他再次丢笔,并急忙的把那张文书抓起来迎火而燃,当黑蝴蝶在熏眼里飞舞时,他已经在试图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可是脑海里却又想到几次三番她梦中的呓语,那一声声爹,那一次次流泪,那一次次将他当做她爹而因缠粘满足得来的笑容,都在告诉他自欺欺人是多么的无用……
  灿烂的笑,撅嘴的娇,心疼的哭,任性的拧……一张张属于她的表情,一张张属于她的画面,都席卷而来将他包裹,忽然间,他愣住了,此时他才觉得,一个只有十四的夜凰,是那么的不易,她是把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压力全部都藏在了心里,一个人在艰难的面对着他们努力的笑,努力的让自己活出一份快乐来……
  “十四……你怪不得总让我疑惑,为何有时言语中的清明与谅解有所超脱,你总说因为你是梁国公的养女,其实是你经历了变化之后看得清明了,也成熟了,对吗?”他喃喃自语着,伸手扶案。
  耳旁似乎响起了哭声,那断续的呜咽里,他的心在莫名的抽痛,他想到了昨日她那嚎啕大哭,他想到了自己那一刻搂着她的痛:他曾以为她是因为动心之人有主而令她难受,他搂抱着她状似一个长者的安抚,内心却何尝不是心疼满满,而现在他忽然明白过来,夜凰的哭,并不一定是因为蓝飒与别人在一起,而是她的孤单,她的痛苦需要宣泄若蓝飒真是梁国公派来守护她的人,那自然是她的伙伴,是她全部的依靠,可伙伴有了别人,她就从内心失去了依靠,那么她,所剩的不就是孤单,不就是伤心难过吗?
  想到这里墨纪转身离开了条案往门口走去,他想要回去给她安慰,他想告诉她,你不会是孤单的,你还有我可是当他走到门口迎接月光下那片银辉时,他又站住了。
  开绪,你在做什么?你此刻回去该怎么面对她?你是外出办差啊,再说,你难道要告诉她你什么都知道了不成?
  不,不对,这不过是我的猜想,也未必,未必就是对的他慌张的退回了堂内,看着条案下那早已落地的黑蝴蝶,眉一挑,便大步走过一脚踩碎,继而抓了笔,又抓了一张宣纸后,便开始在纸上落笔。
  不是字,是线条,他没写什么文书密函,反而是落笔勾画。墨是浓墨,每一笔下去都清晰的描绘出心底里的人,明眸皓齿柳叶眉,翘鼻净颊樱桃口,当那浅笑的模样跃然于纸上时,他细细的为她画上青丝耳发,为她细细的装饰上珠宝华钗。
  眼扫这纸上的人儿,他微微的眯了眼,提笔喂墨后在他这画上写下了三个字:“真不真”继而丢了笔就直愣愣的看着这张画。
  梁国公乃国公重臣,若你真是郡主,陛下知道了,虽碍于庶人之命,背后清算,但到底还是会对他老人家有嫌隙的,若重臣不倚,国柱难扶,终究对国之大业无益至于我,或许得失一职,但于社稷江山来说,不可无柱罢罢罢,豪赌一场前,我还是先摸个底吧他思量着细细的俯身吹墨,那眼耳口鼻就在眼前晃悠着,晃悠的他满心满眼的纠结。
  终将其折叠后置于封内,他用了漕运的火漆章在烛台上烧,而后封了口。
  若你不是,那是最好,若你是……
  他的眼眸一垂,捏着信去了后堂。
  后堂的塌上寒江正翻了个身,瞧见墨纪进来,便自觉的往里让了些:“赶紧歇着吧,咱多年兄弟的……诶,你拿的什么?”
  “信”墨纪说着走到寒江的跟前:“明个一起来,你就拿着你的印信上京去,务必将这封家书亲手交到梁国公手上”
  “啊?家书?”寒江伸手拿过信来:“这家书都要我去亲自送了?”说着他眼扫到那封口处的火漆印子当即扫了一眼墨纪:“很重要?”
  墨纪点点头:“刻不容缓啊”
  寒江闻言立刻穿鞋下床。
  “你做什么?”墨纪瞧他动作而问。
  “都刻不容缓了,我还不如此时就去”寒江说着动手捞衣服,墨纪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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