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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闹出人命来,你在这京城可别想待下去”
那老郎中一听这话,脸有苦色:“二位夫人啊,李某好歹也给人看病四十余年了,只用药岂会没有分寸?当时我就给这位夫人仔细的把过脉了,她此刻尚无身孕,这凉性药怎么会用不得?”
这话一出,国公夫人的身子一晃,而那两个丫头当即哆嗦起来,脸也白的瞬间没了血色。
“行了,你速速去开药吧”夜凰言语了一声摆手,那老郎中立刻退去,国公夫人当即要言语,夜凰却赶紧抓了她的手冲她摇头并小声说到:“母亲,他不过是个野郎中,不要计较,闹大了可并不好看,只于他说的话嘛,且莫理会就是了,毕竟何老可是老太医,怎么会弄错呢?”
两个丫头此时眼露感激的看向夜凰。
“小姐说的是,这不过是野郎中,夫人您……”小翠接茬说话,可话没说完,就被国公夫人挥手止住了:“闭嘴”说完冲车外的人招呼:“来人,速速去张太医家递帖子,咱们这就往张太医处去”
……
梁国公府内此刻弥漫着压抑的气氛,自从国公夫人带着昏迷的少夫人去了张太医的府邸后归来,全府上下都感觉到一种紧张,因为国公夫人回府的时候,不再是早上出门时的满面春风,反而是一副阴寒的脸色。
有多少年没看到夫人这样的脸色了?
年长的几个婆子们,心惊胆战的在交换眼神,此刻她们清楚,这位看起来总是和善,总是温柔娴静的国公夫人动怒了,而她一旦动怒,这国公府里少不得是要见血的。
内堂里的软榻上睡着罗玉兰,此刻她眼皮处的滚动,足见她快要醒来,而她的软榻前跪着两个丫头,都是一脸惨白的浑身发抖,而另一边立着那位何太医脸上好不尴尬。
国公夫人吊着一张阴寒的脸坐在大椅上,她手里拿着一串佛珠正在一颗一颗的拨动,而她的下手坐着夜凰,她的身后立着艾辰,主仆两个皆是一脸恼色。
“夫人,东西摆好了”门外有下人报,国公夫人摆了下手,就有位婆子上前相扶,随即,国公夫人起身走到了何太医的面前:“今个这事必然有个交代。”说完迈步往外,那何太医脑袋上的汗水就落了下来。
夜凰起身随行出去,一出去就瞧见院子里竟放着一木桶的水和一条长凳,另有两个中年妇人手持扁长的木板,其上红黑之色,瞧着叫人紧张。
国公夫人摆摆手,就有婆子和小厮进来,当下睡着罗玉兰的罗汉床被六个小厮给抬了出去,而那两个丫头却被直接拖出了屋,一推一搡的直接倒在了院前的空地上。
大椅摆好,国公夫人落座,此时管家送了一封信进来,国公夫人拿过打开扫了一眼,便丢下后说到:“你们两个是我儿媳带来的丫头,我儿媳算做付家的儿媳,你们也自是付家的奴婢;进的付家的当天,我就让管事的婆子和你们说过付家的规矩了,你们可还记得?”
两个丫鬟是打着哆嗦,谁都不敢言语。
国公夫人忽而笑了下:“你们还真忠心为主啊……竟敢撒这种谎?”她的音一变,继而招手:“动手”
当下有几个婆子上来,那小翠是被拖拽到了长凳上,而玫红则被直接架到了木桶跟前,两个小丫鬟不是傻子,知道属于她们的是怎样的结果,吓的其声大喊,只是喊有不同,小翠喊的是小姐,而玫红喊的是夫人饶命。
国公夫人在这哭喊声里扫了一眼眉头相蹙将醒的罗玉兰笑了:“不用喊饶命,付家从来不会做违法的事,杀了你们,我还要担责呢,但在付家的规矩里,可一直都有一条……那就是:生不如死”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纳妾吧!
“啊,夫人,饶命啊”小翠凄惨的叫着,宽大的木板拍打在她的腰臀处,发出略有些沉闷的“啪啪”声。
夜凰的手在衣袖中捏成了拳,心中略略有些不是滋味,因为她很清楚,这么打下去皮开肉绽的结果,很可能会把人变成伤残,要是运气不好,再来点并发症的,这么个丫头说没也就没了。
哎,国公夫人为何不叫醒罗玉兰呢?罚她骂她撵她出府,怎样都成,拿两个丫头出气算什么呢?
夜凰心中低喃着看向那木桶,此时两个婆子把玫红的脑袋正按在木桶里,她挣扎的身子正在木桶外扭动,不时的发出撞击声,看的夜凰都在担心这样下去,玫红会被溺死时,两个婆子一拉玫红的肩膀,随着“哗”的水声响动,玫红的的脑袋带着水线沥拉着出来,急速的呼吸里夹杂着轻咳与轻呕。
国公夫人挂着一丝淡淡的笑看向了罗汉榻,此时那罗玉兰正伸手揉眼,迷迷糊糊的口中还嘀咕:“怎么这么吵……”她的话音即时收住,双眼睁大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切,而后扫过众人再低头看看自己,那放在眉眼边的手立刻下落,慌慌张张的站起来瞧着院落里的人,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翠还在大声的叫着饶命,她背对着自家的小姐,又痛的满口叫嚷,根本不知道罗玉兰已经醒了,而那玫红大喘气的呼吸里瞧见了罗玉兰醒来,刚要张开叫喊,两个婆子把她一抓,又猛得给按进了水里,只有一个残音突兀的留在这压抑的气氛里:“小……”而后便是她挣扎的身影,以及双脚踢打在木桶上发出的:“砰砰”声。
国公夫人挂着那丝淡笑在这样的动静里看着罗玉兰,轻轻柔柔般的问道:“醒了?”
罗玉兰白着脸欠身答话:“醒,醒了。”
国公夫人笑了下:“坐那儿看吧”
看?这种情景是拿来看的吗?难道这是戏?
罗玉兰惊的急速扫了眼一边的何太医,便注意到低垂的脑袋,和抬手擦汗的胳膊,这心里一个咯噔,便已经感觉此刻自己如立在刀尖上,可是,她又不能确定,因为她知道,如果她的假孕之事败露出去,那作为婆婆的国公夫人不可能还对自己这般温和。
罗玉兰转着眼珠举足无措,她实在不清楚该怎样,而此时,“哗”的一声响,玫红被松了肩膀,她挣扎着出水,呛咳之下,脸颊已经有些红得见紫。
“小姐,救我……”小翠此刻改口呼唤着,那玫红听得这句,便开始挣扎,两个婆子的眼一对视,彼此松了手,那玫红就踉跄着冲到了罗玉兰的面前倒伏于地一把抱上了她的腿:“小姐,救我啊,奴婢不想死啊,小姐”
此时的罗玉兰脸白且慌,她急急忙忙的动手动腿,想从玫红的手臂里逃脱出来,但玫红死死的抱住她,她根本做不到,还差一点把自己弄倒,一时情急下便气急败坏的喝到:“你给我放手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玫红被喝,喝的一愣后哭喊到:“小姐,不是奴婢们做了什么,是,是您……”
“啪”国公夫人抬手一扫,身边的茶杯就摔了出去,继而她人站起大声地说到:“两个混账丫头,玉兰是你们的主子,更是带着你们嫁过来的小姐,你们竟然加害于她,更害了我付家的骨肉”
这话一出,别说罗玉兰傻了,两个丫头懵了,就是夜凰也完全的糊涂了。她看着国公夫人,不明白人家怎么说出这么奇 怪{炫;书;网的话来,而此时国公夫人却一招手冲何太医言到:“何老,你来告诉少夫人吧”
何太医点头哈腰的完全就是奴才像,他略上前了两步看向罗玉兰说到:“少夫人,那个,这,这两个丫头给您喝的水里放了藏红花,累您,您失了子嗣”
罗玉兰一听,这身子晃了晃,完全傻掉了,而玫红吓得急忙摆手:“没有,我才没有,我们怎么会害小姐?你胡说,我们是小姐的丫鬟怎么会害小姐?”
“那少夫人怎么会没了孩子?”国公夫人此刻冷眉高挑:“若不是你们加害,难道你们是要告诉我,少夫人压根就没怀孕吗?”
玫红急看向小翠,小翠却咬着唇不语,而此时罗玉兰却一甩手直接抽在了玫红的脸上:“贱婢你们竟然害我?”
“小姐,我们没有啊……”
“啪”又是一巴掌打在了玫红的脸上,罗玉兰瞪着双眼大吼:“还敢嘴硬,你们竟然害我……”
“玉兰”国公夫人幽幽的喊了一声,罗玉兰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小心的看向国公夫人,而那玫红倒伏在地上,只有呜咽。
“你说说吧,怎么处置?她们两个可是你带进来的人”
“我……”罗玉兰急喘着气扫了眼何太医,见他低垂着脑袋样子,一咬牙说到:“她们两个敢害我,敢害我腹中骨肉,定,定不能轻饶我,我把她们送回去,请爹娘处罚……”
“嗯?”国公夫人不悦的发出质疑之声,那罗玉兰一哆嗦的急忙改口:“婆母若觉得不好,那就,就由您处置”
“我处置?”国公夫人阴笑着摆手:“她们是你的人,害的是你,害的你没了我付家的骨肉,怎么看,都是伤的你,我处置不合适,交给你吧,我看着”她说着坐回了大椅子上,手持佛珠的瞧着罗玉兰,此一刻,连夜凰也感觉到重重的威压。
曾几何时,她瞧见过便宜娘收拾下人,但也不过是罚站罚跪,气急了,也就是上鸡毛掸子罢了,还真没见过便宜娘这样磨人,而自打她认识国公夫人,也只是看到她温润慈爱的一面,还从没觉得这位妇人下手毒辣,但是此刻,夜凰已经感觉到不同,再抬眼看到国公夫人双眼里的怒色时,她已经明白国公夫人的强势。
“婆母要儿媳如何罚?”罗玉兰此刻就像一个无措的孩子一般,傻傻的开口,那欲哭的表情,足可见此刻的她有多崩溃。
“你别问我啊,怎样给你一个交代,给罗家一个交代,给付家一个交代,给没了的孩子一个交代……你看着办”国公夫人冷冷的看了眼罗玉兰,罗玉兰看着那双眼眸终于明白自己此刻已经没的选,于是她咬着牙扫看了下玫红,扫看了下趴在条凳上皮开肉绽的小翠大声说到:“两个贱婢害我,岂能容?来人,把她们,拉去投井”
玫红一听就傻了,而那小翠却忽然大叫起来:“我们没害过你,明明就是你假装有身孕”
“给我堵上她们的嘴,拖出去”罗玉兰大声的吼着,可没有一个人动弹,而此时玫红也接口喊到:“夫人,夫人饶命,真的不管奴婢们的事,是她要做假,我们做奴婢的只有照做啊……”
罗玉兰急了,自己伸手去捂玫红的嘴:“别诬陷我”
可生死关头谁还能顾上主仆身份?玫红激动的一把拽住了罗玉兰的手将她猛的推开,然后大叫到:“我才没诬陷你根本就没怀孕,你半个月前还来了月事”
“你”罗玉兰凶着一张脸去追玫红,而此时国公夫人一摆手,几个婆子们动了,竟是把罗玉兰给拦住,把那玫红也给抓住。
玫红急的大喊:“夫人,真不是奴婢们啊”
“你说你家小姐故意假孕?荒谬,她何须假孕诓我?这么做她能得到什么?”国公夫人一脸怒色的问到,那玫红一愣下还未言语,小翠却开了口:“夫人,我家小姐不得世子爷欢喜,又见夜凰小姐归来,便想以假孕得世子爷疼惜……”
“小翠”罗玉兰当即冲她瞪眼叫嚷,可小翠却努力的昂着下巴说到:“奴婢跟着小姐,以真心忠心扶持,犯了事,奴婢也没说小姐一句不是,就是打成这副样子也没说您半个不字,可您,为了自保竟不惜把责全推我们身上,推也就推了吧,留的一口气奴婢也不怨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