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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氏听了看了陆妈妈一眼:“好吧,那就再等等唉,我也希望着,能早早的得信儿”
“会得,会得,这新二奶奶别看身子骨细,可那屁股挺翘,旺生像”陆妈妈说着便是笑得满眼灿烂,谭氏听闻也自是开怀,当即点头:“对,对,旺生像要不然我才不会把送子观音给她呢”
……
“这里是喜院,按着规矩我在这儿还要住一晚,明儿个才能回我的院落,你先跟着我去里边说话吧”夜凰进了院子冲艾辰说着,动手就把院门给关上了。
“是,小姐”艾辰一脸浅笑,眼神毫不慌忙,十分的淡定,夜凰见了,也不再多说,带着她进了屋后,指了个凳子叫她坐,自己便捏着那信,去了软榻上一坐,倒出那页信纸后,再看信封内,里面别无其他,也就把那信笺打开来再看。
信纸只得一页,所书也不多,却是那刚劲威猛之字,只一眼,她便知那是便宜爹的亲笔。
“至爱女鸾儿:
爹虽逢变故,却幸得友亲相助而无恙,书此笺时您娘已到身边,望爱女勿念。今知付世子已奉旨新娶,我女所失,爹虽愤却不能为也,只能期鸾儿遇上良人,如爹娘般恩爱就好。不求贵,不求裕,但求相持相爱永相伴爹与娘每日焚香叩拜,望鸾儿安徒移中,再书。父字。”
不过几句话,急急促促的包含着便宜爹浓浓的爱,夜凰才读罢,泪就已经落下。
她抽泣着将信笺折合,便嗓子里不能自已的发出了声响。坐在凳子上的艾辰见了,赶紧的从袖袋里摸了帕子出来,两步上前递送了过来:“小姐,您擦擦吧”
夜凰抓了过来欲要擦拭,人一愣,又把帕子丢还给她,自己从袖袋里摸了帕子来擦了泪后,才委委屈屈般的硬给压住了抽泣,只声音还带着几分哭音与她说话。
“为什么是你送这信来?”夜凰开口只问心中所关心的部分。她原本以为信中会提及,却不想一字未有,只得直问:“你不是那马夫人的丫头嘛”
艾辰当即站好颔首而答:“那不过是曾经。”
“嗯?”夜凰听得艾辰如此答话,便觉有内情,立刻将她打量一番,而艾辰此时又言:“奴婢艾辰本是梁国公府的家生奴,在十二岁时,因母亲伺候国公夫人尽心尽力,国公夫人一时高兴就把她二嫁给了府上的一位庄户,奴婢和娘才出了府,随去了京郊;我随娘去,生活在一起一年后,后爹不喜我,就将我急于嫁出,我不过十三,不想嫁人便请言自立,故而其后寻路于别人家做个短工奴仆。”
“马夫人就是?”
“对,她是奴婢的第一位雇主。”
“那你现在这是……”
“半个月前,您见奴婢时,奴婢的的确确是马夫人的丫头,奴婢还以为要伺候着马夫人再过几年呢,谁知,您离开三日后,我娘就上驿站来寻我,她说梁国公府上的人喊我回去伺候,当即就出了条引;我本就是家生奴,若家主唤,岂敢不回,故而离了马夫人随娘回了梁国公府,当天晚上梁国公就召见了奴婢,问奴婢可在驿站见过您”
“那你怎么答的?”夜凰听得有些意外,她不明白梁国公怎么会问起一个丫头这个,他怎么就会知道这丫头能见到她。
“奴婢自是有什么说什么,照实说的。”艾辰说着注意到夜凰那探究的眼神,立刻乖巧地解释到:“小姐是糊涂为什么老爷会知道奴婢吧?其实奴婢当时也糊涂呢,后来还是老爷告诉我这原委呢”
“怎么个原委?”
“小姐您远嫁的事儿,京城里的人都是知道的,他本是安排了丫鬟仆从给您的,却好似在路上出了事,人散了,只有一个小厮回来报了信儿,老爷得知后,担心您这边出什么事,可偏又顾着您的名节不敢张扬,就叫人私下打探,后得知您和大人都安然地出现在驿站时,他才放了心,但到底是担心牵挂的,便想找人来问,后来得知自己有家奴在这边,便叫着来查,结果知道奴婢就在驿站里伺候过您,这才把奴婢给叫了回去”
夜凰听了点点头:“那为何你又来此给我送信儿?”
“哦,是这样的,奴婢在府上只带了一天后,老爷忽然就把我叫了过去,说是担心您身边没个趁手的人用,怕您受了委屈,就问我愿不愿意到您的身边来伺候您奴婢说愿意,他就让奴婢收拾了东西,又叫一位护院送了我来,我们一路赶船投店的,今早上才到”
“哦?那这信是……”
“那是我今早到了墨府时,那位护院从怀里拿出来的,他说叫我把这个交给您,说是老爷写给您的家书,还说只能给您,我就拿着进来了,怎么有什么不对吗?”艾辰说着眨巴了眼,显出一份惶惶。
夜凰诧异的看着艾辰,把那信封颠来转去的翻了几道才说到:“你看过这里的内容吗?”
艾辰立刻摇头:“奴婢没看过,奴婢虽然散在外面这些年,但规矩是知道的,这些东西怎敢翻看”
夜凰瞧着艾辰一笑:“你知道这信里写的什么吗?”
艾辰摇头。
“上面写着,叫我看完信后,就把送信的丫头给……”夜凰说的很慢,眼神一直落在艾辰的眉眼里,待说到此处一停,就看到艾辰的眼里闪出一份好奇,当下再笑:“好生安置了,留在身边做个贴身”
艾辰闻言便眉眼里偷了笑出来,人也面上浮着一丝笑色:“小姐放心,奴婢会尽心尽力的伺候您的”
夜凰笑了下问道:“送你来的那个护院呢?他安身何处?”
“可能在福记客栈吧,昨晚我们就歇在那里的。”
“他怎么称呼?”
“姓王,名字奴婢不知道,一路上我都喊的是王大哥”
“府上的人吗?”夜凰转着眼珠子。
“应该是吧,他说他是府上的护院来着”艾辰说着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奴婢离开梁国公府好几年了,以前小的时候,也不能去头院的,只能在边院里顽,倒是没见过他,许是后面才请的吧”
夜凰听了心里有了计较,便起了身:“行了,你也一路劳累了,走,我带你去我的院里先住下,等明个我搬回去了,你就在我身边伺候吧哦,对了,少晚些,会有两个丫头来,她们是我今日里才买的丫头,你既然是个熟手,也就带带她们好了”
……今天先发这些,本来是打算写够了再发的,但接到大叔电话,他被车给撞了,我出去一下,如果情况不严重,我回来再写,假如……我明天补,就这样
正文 第八十六章 良辰美景何处去?
将艾辰带去了隔壁属于她和墨纪的二房院落。夜凰指了院口两间仆人房,轻言:“墨家院里没多少下人,比较空,你自己选一间住吧,剩下的留给别的丫头,你自己收拾下好了”
“是”艾辰答应着去了,夜凰就转身去了正屋。
前日里她把嫁妆丢给了墨纪去搬,自己在屋里耍赖,当时墨纪是一股脑的全搬了进来,只略有整(www。3uww。com)理,整体还是并未收拾的。后来去了喜院,在等墨纪来时,她就把喜屋的东西翻了一遍,就发现自己的衣服和首饰给搬了过去,便知道她那些嫁妆已经被婆婆的下人动过了。
虽然有那么点不习惯,但她也并不是很在意,只想着既然都动过了,看来也应是拾掇过的,可进了屋才发现东西还是那么堆放在一起,根本没收拾当下只得无奈的笑了下,也就干脆在柜子里面翻腾起来。
很快她从正中的角柜里翻到了那一盒子的体己,那里面可是梁国公给她的陪嫁金银。
六块二两制的金饼,六锭十两制的白银,再有一些散碎的银子和几吊钱,统统加在一起也就这二百两而已。她把金饼拿了出来,用荷包给装了,又把散碎的银子和那几吊钱放进了袖袋里,而后把那盒子也不藏不掖的直接放在了柜子顶上,人就转身出屋。
艾辰选了一间屋,房门正大开着,人在那里打扫,夜凰扫了眼她忙碌的身影,自己便快步出了院。
回到喜房后,夜凰便磨墨铺纸,而后自捉了笔,以养父的口吻给自己写了一封信,又将墨吹干,小心的折了,放进了那个信封里,而后把他爹的亲笔信捏着去了净室,收进了自己的镯子内。
一切弄好后,她把假信放到了装衣服的柜子内,这才放了心的坐在桌边思索起来。
梁国公应该是收到了爹的信,才叫人来转送于我的,看这信上的内容,写的早了些,应是才知皇上赐婚的事,那么显然他还不知我已经嫁人恩,是了,蓝飒也说过,他受命于爹而来时,也只道我是藏身于梁国公府……诶?不对啊夜凰的眉立刻蹙在一起:蓝飒明明告诉我,他是受命于我爹而来,来时已知我在梁国公府还知我要嫁人,并说我爹的意思是看我愿不愿意嫁,不愿就带我去马帮的,这说明我娘已经到了我爹身边,毕竟只有我娘知道我藏身何处啊并且我爹是知道我要嫁人的,可是现在这封信却说的是我娘才到身边,他也才知皇上赐婚我失夫婿,显然不知我要嫁人之事,这不等于两人所言有出入吗?
夜凰想到这里起身在屋内转悠起来:我记得梁国公当日虽是将我情急嫁出,但也曾告知我他已叫人通知我父亲要为我再寻一门亲事,只是他物色中的人不日就要离开,一时情急才未等我爹首肯,替我做了决定三日成约,四日后我便成亲嫁人,继而随行外出,当天就遇上了蓝飒……他来的如此快,还布局与我们相遇,难道是他所言有假?不不纵然他知道的太快,但,但他不应该骗我啊……何况能叫军队的人帮忙,若非我爹旧部势力,只一个马帮帮主如何能够布局?那会不会是这个丫头有假?她突然的冒了出来,还带来这么一封信……可是,那是爹的亲笔信啊夜凰一下陷入了纠结,此时的她只发现了两者的矛盾之处,却无法准确的判断处谁是有问题的一方。于蓝飒,被他救过,又听他言语处处向着爹向着她,让她去相信蓝飒是有问题的一方,她做不到;而艾辰虽然来的蹊跷,却偏偏拿着的是她爹的亲笔信,且算日子,若爹被流放于南蛮,似乎只有这封信的日子来的时间才是对……
不会的,不会的
心偏向于一个答案,惊得夜凰不愿意去信,尽管脑袋里叫嚷着不会的,理智却让她明白,必须认真的去面对。
不行,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夜凰想到此处转身出屋,她决定先去问问艾辰再找机会问问蓝飒,她必须要弄清楚谁是有问题的一方。
可是她才冲到院门口处,忽然就冒了个人出来,并也急冲冲的往里冲,她避让不及就撞上了上去,结果因为撞的太猛,她一时没能站住,恰巧脚又在台阶的边上,当下闪了下身子,“哎哎”叫着仰倒摔于地,自是小腰也磕在了台阶上,当即痛的她又是一声叫唤,而那边与她相撞的人也因为力量的相互作用后退了两步,似乎是胳膊肘撞到了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谁啊”夜凰一手捂向腰,一手撑地的抬头,当即就看到了黛娘那吃痛的嘴脸,人一愣的正要问你怎么跑来了,黛娘就已经开了口冲她吼上了:“我怎么就这么倒霉?遇上你……”
她话还没说完呢,墨纪就手持糖葫芦的跑步出现在门口,于是站定的第一眼就瞧见了躺在地上的夜凰,第二眼自是看见了自己的小妹指着夜凰一脸怒色的吼,当下冲着黛娘就喝道:“黛娘放肆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