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真心的”
夜凰瞧着蓝飒一脸真切的样子,当即伸手摸了泪的转身:“你快把衣服穿上吧”
蓝飒闻言赶紧的捞了衣服往身上一套,边系衣带边对夜凰说到:“你要是担心我有骗你的话,我可以叫人捎话给王爷,若他能给你修书一封,你自会知道内情,也就……”
“不必了”夜凰转头看向蓝飒:“没有什么比那个印记,更让我相信的了”
蓝飒闻言一愣:“就那个印记就足够了吗?”
夜凰点点头:“是的,足够。”
蓝飒当即一笑:“足够了就好”
夜凰瞧着他那笑的样子,吸了下鼻子言语道:“幸好你有印记,不然只怕真要劳烦飞鸽传书来叫我爹证明你了”
蓝飒闻言先是一笑,继而却认真的看着夜凰说到:“君子坦荡荡,我以诚心护你,你总会感觉到,所以王爷的书信可是证明之物,而我的心,也必是证明之物”
夜凰闻言脸上一红冲他嗔怪地瞪了一眼:“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这般油嘴滑舌了”
蓝飒看着夜凰不语,在夜凰诧异的歪了脑袋时,他却上前将她的手一拉放在胸口,一脸认真地说到:“夜凰,我蓝飒是个粗人,行走江湖口虽不笨,却绝不是油嘴滑舌之人我说的是真心话,你可以摸着我的胸口感觉一下我有没骗你”
夜凰的手已经被他捉着放在胸口处,闻言只觉得自己羞愧,当下轻言:“傻瓜,我已信你了”说着将手抽了出来,转身背对向蓝飒:“你这人真是的。”
蓝飒见状笑着又去抠脑门,夜凰此时转了身斜睨他一眼:“哎,我问你,既然我爹叫你来找我时,我尚未嫁人,那你为何,不早点来找我?”
蓝飒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王爷托付于我,我自是尽心,但于京城是非地,我怎敢造次?所以,我在你出嫁的前一天,已经与梁国公见了一面,说了王爷的意思,梁国公说我不能强行带你走,毕竟他已经将你的亲事定下,若这个时候走,不但难处京城,事情也会变的麻烦,故而叫我这样布了劫匪一局,待事后询问你的意思,说若你愿走,我们就当真劫匪,抢了你去,若你愿意留,那就不可劫你”
“可你们没问我的意思啊?反而是又成了相救,最后潜伏到我身边了啊”
“这个是因为,你嫁的是墨大人”
“什么?这个和他有什么关系?而且我嫁给谁,你们不早知道了吗?”
“哪里来的早知道?当日王爷也只是和我说梁国公给您物色了个人,是谁,我们都不知道后与梁国公相见,他也没说是墨大人,于是等你成亲当日,我们才知道是他,他可是从三品的大员,若真把你劫走,只怕麻烦不小,而且最关键的是,大家都觉得墨大人对王爷复救大有助力,故而我们才做了调整,最后是上演了一场劫匪戏,变成和你们相识的机缘”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后来我说要你带我走时,你劝我留下,就是想着墨纪将来或许可以帮到我爹”夜凰明白的点头嘀咕,蓝飒听了也是急忙点头:“就是这样”
夜凰斜睨他一眼:“现在,我,我可是人家的妻子了哦”
蓝飒一愣:“你不是说你们是协议……”
“嘘”夜凰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协议那是我的事,你可是把我往外推的怎的这个时候又来和我说什么真心”
“我,我那时不是还没,没……”蓝飒又抠脑门去了。
“没什么?”夜凰眨巴着眼睛询问,蓝飒梗了脖子一脸豁出去的样子:“我那时不是还没对你动心嘛”
“那这话的怎么又动心了?”夜凰脸含春意的笑问,问的蓝飒成了大红脸:“那还不是,不是……”他支吾了半天说不上来,手却从脑门跑到了嘴唇上,这一个动作,让夜凰想起了那天的擦唇时间,当下笑瞪了他一眼:“不和你说了,你快回去”
“哦。”蓝飒应着声的点了头就转身,但走了一步,他又转了回来,一把将夜凰给拉到了怀里,看着她急急忙忙地说到:“夜凰,如果这个时候你真的想走,我,我可以立刻带你走的”
夜凰一愣,感激的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现在不行我还有事要做”
蓝飒一顿,伸手拍了下脑门:“对的,对的,救王爷比较重要,是我,是我糊涂了”说着他红着脸的转身就有走,夜凰急忙的伸手去拉他:“哎,你,你别想太多,我,我反正和他只得一年的契约,你,你就等等我呗”
蓝飒闻言便是脸上升起了笑,忙不迭的点头:“好,好,我等,我一定等”
夜凰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瞧你那样,你不嫌我是‘二嫁’的?”
蓝飒立刻收了笑,很严肃的回答道:“我知道你是情非得已何况你和他不是假的嘛”
夜凰闻言只觉得眼角酸酸便立刻摆手:“好了,你过去吧”
蓝飒点点头,这便看了夜凰一眼:“夜凰,你放心,我会等你,也会保护你别的也许我给不了,但我,我能起誓的是我的心我……”
夜凰当即摆手:“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快过去吧,你不是还要和罗鸣切磋马术的嘛怎还有时间和我在这里贫”
蓝飒呵呵一笑:“今日切磋不了了,罗兄弟得了急差去邻县了”说完似是恋恋不舍的看了夜凰一眼,便后退了两步,纵身跃了墙而去。
蓝飒一走,夜凰便动手擦抹了眼角,继而她站在院里走了好几个来回,才算或多或少的平复了下心情。伸手试探了下脸上那滚烫的温度,夜凰便觉得自己今日里也太沉不住气了,心中一面想着与蓝飒的言语觉得吃了蜜一般的甜,一面又道自己这也胆子太大了些,如此的与他言语,要是被人撞见了,才真是麻烦这般的在院里她顿了一会,觉得情绪稳住人也好些了这才深吸一口气匆匆去了轩儿的房间。
一进房间,他便闻到一股浓浓的墨味,扫眼往侧间瞧,就看到轩哥儿竟是站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只小豪在那里写字。
她好奇的凑上前去,就看到暗黄的宣纸上,是一排排方正的字,虽字体还未见构架偏于哪一体,但难得的端正,叫夜凰看了都觉得轩哥儿很不简单,再一看内容,倒把夜凰弄的心里震惊不已“欺人者,失心,失德,终背离;自欺者,失志,失理,终失己”夜凰诧异的将这话念了出来,便看向轩哥儿:“轩儿,这,这是你写的?”尽管是看着小小的人儿写出这样的句子,但她还是不能相信,轩儿毕竟只有四岁啊轩哥儿点点头:“娘说的对,轩儿不该欺人,也更不能因为受胁而放弃坚持,轩儿正反省呢”他说着又提了笔,夜凰便眼睁睁的看着他提笔在纸上写下这么一句来:“人若有志,需坚而不萎,不以胁而改,不以迫而曲,否便失志,失心,终无益也”
“那个,轩儿啊,你,平日里是不是看了很多书?”夜凰此刻觉得自己的脑袋上滴着大汗。
轩哥儿摇了摇头:“没看很多啊,只把爹爹给的那几本看完了而已。”
“那几本那都是什么?”
“哦,《三字经》和《论语》、《孟子》啊”轩哥儿说着放了笔冲她笑,夜凰却觉得自己脑袋上那滴汗都滑到背上去了:“那这三本你都读得下来吗?”
轩哥儿呵呵一笑:“娘,轩儿不但读得下来,都已熟烂于胸了呢,等这几天爹爹空了给考过了,他就会把《大学》还有《诗经》、《礼记》拿给我看呢”
夜凰的身子立刻晃了一晃,轩哥儿站在椅子上瞧见便开了口:“娘,您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夜凰立刻摇头:“没,没,娘挺好,挺好。”
轩哥儿“哦”了一声又低头写去了,夜凰却立在那里有些无语,继而她数了下指头,最后一脸郁闷的神情:这老墨家都生的是妖孽不成,全家都是聪慧级别的神童?一个四岁的孩子,竟然把《论语》和《孟子》都熟烂于胸了,我呢,我连《三字经》都背不过二十个字去夜凰伸手擦了下汗,眼落在那专心致志的小人身上,下一秒又心疼起来:这可怜的孩子,才四岁,终日里就背读这些,那他的童年不也太悲惨了?能四岁就熟烂于胸,想来两岁时,不就开始识字读书了吗?这墨纪未免也太狠了些夜凰是学医出身的,纵然最后的分支是法医这一系,但对于“神童”是如何造就出来,她是很清楚的。
这小孩子刚生下的时候,虽然大脑尚不健全,但对周围的事务都是探索的状态,且专注度较高,故而记忆力极好。若是这个时候对小孩子进行重复性记忆训练,让他每日里专注于记忆和背诵,这般保持下来,到了六岁就能培养出“过目不忘”的本事。
而现在轩儿,这个身体并不健康的孩子,能够把这些熟烂于胸,执笔于墨,她确信这孩子两年里用于记忆和背诵的时间是很多的,当下在震惊之后,所剩的全是心疼了。
他的人生已经不长久,为什么还要这么辛苦呢
夜凰心里正感慨着,就听到院落里传来一声招呼:“轩儿”
“是爹爹”轩哥儿闻声就放了笔,要往椅子下爬,夜凰见了忙过去帮他,将才让他落地牵了手,墨纪就进了屋:“轩儿又在写……诶,你怎么在这里?”
面对墨纪意外的眼神和话语,夜凰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我是他娘,我陪下他不可以吗?终日里就知道让他读啊背的,他还只是个孩子,才四岁,你不觉得他的童年太无趣了吗?”
墨纪脸有诧异,但却没说话,反而是闻着浓浓的墨味走到了书案前,在看到宣纸上写的内容后,他冲轩儿勾了手:“轩儿,过来”
轩哥儿应着声,就从夜凰手里抽了手,扑向了墨纪。墨纪将他抱起置于椅子上,便指着那一行字,冲轩儿说到:“来,给爹念这句”
轩哥儿应了一声,便琅琅而读:“人若有志,需坚而不萎,不以胁而改,不以迫而曲,否便失志,失心,终无益也”读完冲他爹仰着小脸发问:“爹,这是轩儿才写的,可有不对?”
“轩儿送想不错,写的也对,但,不全对”墨纪说着伸手抓了那小豪,在轩儿这行字上是边写边言:“人若有志,需坚而不摧,但成事时,要遇胁而改,受迫则曲,不可妄遵;以曲见直,以改求全,终大局皆满,自志而成终得益也”
夜凰听他这么一句,便惊的盯向墨纪,而轩哥儿此时仰着小脸发问:“爹爹,为何您要教轩儿,遇胁而改,受迫而曲呢?娘说那是不对的”
墨纪闻言看了夜凰一眼,这才放了笔对轩儿轻言:“你母亲教你并无错,爹教你的也是对的,只是所用之处不同罢了你母亲叫你不要委曲求全,失了本志这是对的,她是怕你最后做了一个无主见的人,更怕你失去自我,这是对你心志的教导;而爹教你,遇胁而改,受迫则曲,其实是教你办法,要知道,你若与胁迫而不改不尊,轻则失去你所言的机会,重则可能树敌,聪明的办法应该是先改,先曲,让他们相信你和他们的想法一样,而后,你在这其中,以曲见直,以改求全,只要将他们同化了,最后你的大志一样能成,而那时,你不但没树敌,还有同道中人相助,你才能真正得益不是?”
轩哥儿此时点了点头:“爹,轩儿明白了,娘是教我做人要做有志之人,不可无主见;爹是教我要审时度势,以曲求直,最后不树敌而得志,对吗?”
墨纪满意的点头,伸手揉了轩儿的脑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