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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卯嘻嘻笑答:“就是夸您玉树临风才华横溢什么的。”
秋然轻笑一声算是笑纳了她的夸赞,心里明白着决不是什么好话。他抬眸示意对面,“你就这么相信他是为你来的?”
卯卯递给他一个“这不是废话”的眼神。
秋然慢悠悠道:“我同样希望如此。”
墙壁另一面,美人琴还没有弹完,男人坐在椅子上仿佛入定了一般。这瞧着,实在是乏味的紧啊。卯卯不由得打了个呵欠。
两日前她被树梢君和墙角君送到了这里,当时她拉肚子拉得快魂归西去了,幸好那自称什么庐州第一神医的老头儿给她配了一方奇苦无比的药,她连喝三顿后终于回了一点元气,第二日就吃掉了三盘子的糖醋排骨。
秦阿三当时一直淡定的站在她旁边负责给她递茶水,在她张口要第四盘的时候终于不淡定了,丢出没有二字后拂了她的睡穴。
卯卯睡着前只想着一个问题:尼玛,这刚吃完三盘子肉也不给人消化一下对胃不好呀,而且吃完就睡很容易变肥的呀。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看看身上穿好的衣服,她很自然地询问房间里除了她这个人以外的另一个生物:“你帮我换的?”
秋然当时正在喝茶,一下子就喷了。但秋然这厮向来爱装,喷完之后十分不屑地告诉她:“你身上没什么值得我亲自动手的地方。”
好的吧,卯卯十分满意这个答案的同时也被深深地打击了。
对面琴音如水,卯卯点头如小鸡啄米,十分瞌睡。
忽地“噌”一声,卯卯被惊得下意识地想坐起来,愣了瞬才反应过来眼下自己还是一个木头人。
她诧异地抬眼看向秋然,果然在他眼眸深处看到一晃而逝的笑意。卯卯知道,这是好戏就要开始了。
另一间屋子里,本来“郎情妾意”的二人世界忽然多出了一名入侵者,这入侵者不是别人,正是她视为头号情敌的乔荷乔大美人。
卯卯看不大清楚他们的神情,只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声。
“西域巫蛊之术,你到底是谁?”乔荷站在依然一动未动的男人面前,一副戒备的样子,“你对他做了什么?”
抚琴的女子纤指划过琴弦,声音温温的听着十分亲切,她极为云淡风轻地说道:“没有什么,小小的蛊术而已。”
她这样子好像一个人。卯卯浪费了几个脑细胞细细想了想,哦,这姑娘的神态不就十分像她旁边这厮么。
她瞅一眼秋然,心里渐渐浮出一个答案。
“小小的蛊术?”她心里的声音和乔荷的说话声一同响起。
像是看出她的心思,秋然说道:“的确只是一个小小的蛊术。”
卯卯扭头,她才不信。
对面乔荷横笛身前,已经做好与弹琴女子干上一架的准备。卯卯看见那笛子却是头皮一阵麻,眼珠子转了一圈,思忖着若是那大汉从天而降的话会砸出大概多大的一个洞。
弹琴的女子却似乎比她镇定许多,“乔姑娘不用担心,这蛊术不会对他的身体有害。我只是奉命带他去见我家公子。”
“夏秋然?”乔荷眯了眯眼,“两年前他被夏秋然废去一身武功,挑断手筋脚筋,昏迷数月才醒,你以为我还会任你将他带走么?”
闻言,卯卯一怔,却是没有更多的动作,只呼吸乱了些。
秋然不由地多看了她一眼。
那边,弹琴的女子笑了声儿,手指拨动着一根弦发出低低鸣音,“你这样为他,你可知道他今日之所以会在这里为的又是谁?乔姑娘,为这样一个男人,值得吗?”
乔荷没有回答,卯卯只听得见她惨淡的笑声,“值得又如何?不值得又如何?他的命是我的,要杀要剐都得我亲自来。”说罢,她弯身扶起坐在椅子上完全陷入梦境的男人,她看着女子,所以并未发现男人眼底微微的波动,“锦书姑娘,我今日必须带她走。”
锦书站起身,半抱着断了一根弦的琴,五指掀动,如水琴音再度响起。而乔荷怀里的男人也像是有了知觉一般,猛地推开她,拔出了腰间的剑。
卯卯一动不动的看着,手握成拳,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
秋然笑:“你倒是沉的住气?”
卯卯一个眼神都没有赏给他,她只是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拔出了剑毫不犹豫地刺进了乔荷的身体里再狠狠地拔出。
腥红的血一下子就喷涌了出来,溅了男人一脸。
她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却在不久后听到一声低哑的痛苦的饱含歉疚的声音。
阿月对她向来宠溺温柔,却少有这样矛盾隐忍的时候,吐字间,仿若所有的感情都亟待找到一个出口一般。
“乔乔。”他唤。
卯卯被秋然半抱起来放在离那空缺处更近的地方,容她可以清晰地看清里面的场景。
男人腥红着眼看着锦书,猛地就吐出了一口血,粘稠的血落在衣服上与乔荷的融在一起。
这是不是也是一种生死相守的不离不弃?
卯卯眨了眨眼,她问秋然:“你要我做什么?”
秋然看她片刻才道:“离开他。”
“为什么?”
“他很在乎你。”
卯卯示意他看里面,“你不觉得你搞错了对象么?”
秋然摇头。
“你让我看这些就是要我离开他?”卯卯忽然笑了,“你不觉得很幼稚么,世子?”见秋然没有答话,卯卯轻轻闭了闭眼,“好,我答应你,你放他们走。”
秋然没有丝毫的意外,“你倒是真的在乎我那个弟弟。”
“呵呵。”卯卯低笑,“世子费这么多心思,我怎能辜负?”
后来秋然问她,那时候为什么不出声?或许只要她呼救,残月听到也许就会清醒过来。
卯卯凉凉地看他一眼:“你会让我有呼救的机会?”
秋然很不厚道地笑了。
一墙之隔的房间里不知何时已没有了男人和乔荷的身影,秋然在墙角一处按了按,墙壁忽然拆成两面往左右移去,锦书半抱着琴对他行了一礼。
秋然嘉奖了一句:“做的很好。”
锦书捂着心口脸色苍白,她垂眸道:“残月公子那一剑刺的极深,很可能就要了她的命。”
秋然却是满不在乎:“那又如何?这是她自己选择的。”
锦书怔了怔,卯卯却听出了端倪,不由道:“你是真打算要了乔荷的命?”
秋然赞赏地看了她一眼,“你倒是不笨?”
卯卯不再说话,周身一片冷意。这个人,这个人就是自己从前依赖的那个春风一般的男人么?
乔荷再聪明,只怕也没有想到这人是打算借此杀了她。
想起什么,秋然对着卯卯又道:“你刚刚倒是镇定,我从前那么对他,你就不想杀了我?”
卯卯想也不想地丢出一个字:“想。”可是,她不会这么自不量力。
从前听阿三提起过他小时候的一些经历,卯卯想,这人一定是被折磨的心理变态了,所以才想尽办法的折磨别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那样对自己的亲弟弟,他就不怕早报应?
“换做是他,他也会这么对我。”秋然看出她的心思,“我和他,注定生来相互折磨。”
卯卯懒的理他,心里笃定地就认为:换做阿月,他一定会选择一刀结果了一个人。
晚上卯卯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子里倒带似的不断地放映着白日里看到的那一幕。
卯卯觉得,自己真是圣母极了。随即又在心里狠狠地鄙视自己,圣母你妹啊,男人都要跟别的女人跑了啊。
如果这乔荷真的死了就好了。这个想法冒出的一瞬就被她给拍了回去,林卯卯你太恶毒了,怎么能诅咒别人死呢?你要知道这人死了可就是个烙印一辈子烙在阿月心上,虽然她是咎由自取的,可是阿月不知道啊。所以,你得祈祷她好好的活着,最好活到阿月看清她真面目的那一天。
卯卯觉得这个想法才算正常,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屋里微弱的烛光晃动,秦阿三出现了。她心里一惊拨开帐帘,秦阿三那张二二的脸放大在眼前。
卯卯眨眨眼一巴掌推开他,“秦公子,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秦阿三今儿个似乎有些不一样,眼神亮亮的,看着她跟狗看到骨头一样。
卯卯又凑近闻了闻,一股子的酒味。于是,她有些不淡定了,半夜闺房里闯进一个喝醉了的男人这不是什么好事情。
“秦公子,您走错地方了。”她手指绕了一圈指在半开的窗户处,“现在向后转,自个儿跳出去随便找间房去睡吧。”卯卯到这来的头一天就知道这里是家比较出名的“青楼”。之所以认为它出名,因为这里产的姑娘质量还算不错,“锦书”就算一个,但这也许跟她的后台有关系。
秦阿三今儿估计喝的不少,往后转了一下走到窗户口蹦了出去没一会儿又蹦了进来,嘴里还嘀嘀咕咕道:“没错儿,这里才是爷的屋子。”
爷你妹啊!卯卯忍住爆粗口的冲动伸出右手看了看,考虑一掌劈倒一个醉鬼的几率有多高。这么想着,她趁着秦公子凑近的时候一个手刀利落地劈在他后颈。
秦公子晃了晃身子,抬头不解地看着她。
呃。。。。。。卯卯哭丧着脸,果然是力道不够啊。
“你打我?”秦公子委屈地像个孩子。
“呃。。。。。。不是。”卯卯急忙安抚孩子,“我拍蚊子,你看,好大一只蚊子。”她没有说谎,因为窗户开着有那么一两只胆大的蚊子趁虚而入了。
秦阿三随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手往空中那么一抓,掌心摊开——一只蚊子的尸体。
卯卯僵硬了,石化了,十分明智自己没有脑抽地再给他后颈劈上那么一掌。
秦阿三见她难以置信的模样得意地拍拍手,脚步不稳地一边往那张白色纱幔飘动的床走过去一边脱了外衣扯了腰带,然后不等卯卯制止往上面一倒作挺尸状。
卯卯抚额,在看见房间里又一只蚊子的时候暴躁了,在连拍两次都没有拍到蚊子反而被秦阿三的外衣绊倒的时候,她索性往地上一坐,所有的情绪像是都找到了一个缺口一般,“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哭声之浩大吵醒了几乎整个“十里阁”的人,秋然踏着急匆匆的步伐推门而入,看到地上哭得抽搐的女子嘴角抽了下,目光一转落在了那张床上。
他走过去把在这种情况下仍睡得死猪一样的人揪起来往地上那么一丢,“砰”的一声砸的卯卯一个激灵。
“怎么回事?”秦阿三从地上爬起来,目光充满不解地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
地上的卯卯穿着中衣头发凌乱涕泪如雨,而自己衣衫不整。他脸色一白,僵硬地转身询问秋然:“怎么办?”
“能怎么办?”秋然没好气,“你负责呗。”
秦阿三脸色更白了,许久,他像上刑场一般痛苦地对地上的卯卯说出一句话:“洛姑娘对不起,我会娶你的。”
卯卯的哭声在这句话里戛然而止。
☆、第45章
残月抱着乔荷回来的时候,周志差点把眼珠子给瞪掉出来。他一边凑过来接人一边问发生了什么事。
残月避开他的动作抱着人径直去了自己的房间,对愣着的周志冷声命令:“快去请大夫。”
完全状况外的周志飞跑出去请大夫了,临走前他忘了一眼隔壁的房间,思考着要不要提醒主上右使大人还被绑在屋子里呢。
事情原本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