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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果穿过花园的时候,看到永璂正在用脚踢着一棵树,嘴微微的嘟着,像是在生气的样子。
“你在干嘛呢?”
永璂听见有人叫唤,回过头,一看是令妃,微微有些赫然,把脚往回收了收。
“令妃娘娘,来找皇额娘吗?”
乔果伸手帮永璂拂了拂肩上的落叶,委屈地扁扁嘴,道:“皇后有事,我只好出来找你玩。”
永璂一听,瞪圆了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她,“什么叫只好啊?!”
乔果歪了歪头,一脸无辜地问:“小璂璂,你生气了吗?”
永璂脸一黑,双颊气鼓鼓的,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句:“不许那样叫我!”
每次令妃娘娘这样叫他的时候,周围的宫女都掩着嘴偷笑,丢脸死了。
乔果别过脸去,微微扬着头,红润的唇轻轻吐出一句,“不要!”让永璂险些气歪了鼻子。
永璂又伸出脚去踢了一下旁边那棵可怜的树。
“哎哟!”一不小心踢得重了,永璂跳了起来,用手捂着右脚,一张小脸疼得皱了起来,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落到了草丛里,湿了泥土,他却咬着唇也不喊疼。
倒是把乔果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扶着他。“怎么了?疼不疼?”
腊梅远远地看着这俩小孩斗嘴,见到出了状况,连忙道:“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不要!”永璂出言阻止了她。
“这……”腊梅有些犹豫,十二阿哥虽然是不受宠的皇子,但毕竟是嫡子,这事还是请太医的好。
永璂扶着乔果的手,靠着树慢慢地坐了下来,声音里还是有些哭腔,但是神情却好些了。
“我……我坐一会就好了。”
乔果突然伸手,在永璂头上敲了个暴栗,惹来一声痛呼。
“疼了就找太医!逞强什么的,最讨厌了!”
永璂脚上也疼,头上也疼,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珠,看上去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动物一般。
他委屈地抱着头,非常小声地说了句:“太、太丢人了。”
“那……奴婢给您揉揉吧。”腊梅提议道。
永璂很没骨气地点了点头,任腊梅给他脱了鞋袜,轻轻地揉捏着他脚上红肿的地方。
乔果斜眼看他,气恼地道:“没事踢树做什么,该!”
听出对方语气里的紧张和关心,永璂觉得心里暖暖的,但是嘴上却不服输。“都是你那样叫我啦!”
“叫你什么,小璂璂?”
永璂捂住了脸,呜呜,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以前温柔和善的令妃娘娘会变成这样啦!
乔果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突然从怀里掏出手帕来,扔到永璂身上。
“把眼泪擦一擦!哭鼻子比传太医更丢人啦!”某人完全忘记自己也常常哭鼻子的丰功伟业。
“……”永璂默默捡起了手帕,开始打理仪表。
乔果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骄阳,仰面躺在了青葱的草地上。
永璂偏头看她,盛夏的阳光洒在她白瓷般的肌肤上,带来一种金色的温暖。
令妃娘娘,不说话的时候,和以前一样温柔呢。
永璂看了看手中的鹅黄色手帕,不由地笑了笑,现在也不错啊,虽然别扭了点,还是一样的温柔。
“令妃娘娘,前些日子我经过皇额娘的房前,看到兰馨姐姐在皇额娘的怀里哭……”
永璂突然有了向人诉说烦恼的冲动,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他把自己在坤宁宫偷听的事情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兰馨姐姐人那么好,那么疼我,我不想看到她哭了。”永璂咬了咬牙,“今天去坤宁宫请安的时候,又听到容嬷嬷说那个皓祯纳妾了!兰馨姐姐一定更伤心了。”
永璂望着躺在草地上的令妃,眼神里带着忧虑和求助。“我该怎么办呢?”
半晌,清风拂过,头顶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一直在给永璂揉着脚的腊梅终于忍不住说出了真相:“十二阿哥,娘娘应该是睡着了。”
永璂看向腊梅,面容有些僵硬,腊梅回望着他,眼神里带了点同情和理解。
然后,永璂蓦地扭头,额头往树上磕了一下。
腊梅发出一声惊呼,“十二阿哥?”
永璂转过头来,一双眼睛巴巴地望着腊梅,“虽然很失礼,但是我可以偷偷揍她一下吗?”
腊梅清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十二阿哥,脚好些了么?”
永璂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脚,感觉'炫'舒'书'服'网'多了,不由得冲腊梅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好多了呢。”
腊梅垂眸露出一个矜持的微笑,“那就好,其实……”
“什么?”
“其实,在大户人家,媳妇娘家要是地位比较高,男人在一年内是不能纳妾的,婚前的通房也要在妻子的同意下才能在一年后开脸上位,不然就是对妻子的不敬,小舅子会上门抡板砖的。这是一种约定俗成的规矩。”腊梅循循善诱,还特意在“小舅子”三个字上重读了,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永璂看着腊梅愣了半天,突然伸出手指指着自己道:“小舅子?我?”
腊梅笑了笑,“十二阿哥,时辰不早了,您该回阿哥所了。”说完便站起身,走到令妃娘娘身边蹲下,轻声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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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馨在宫里待了足有半个多月,皇后除了陪她放松心情,还教导了她一些掌理宫务的经验,思及额附闯入公主房一事,又把赛威赛广指派给了兰馨。
出宫的那天,皇后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兰儿,你才是王府的女主人!别说是个丫头,就算是硕亲王府的福晋,也别想越过了你去!”
兰馨郑重地点了点头,“皇额娘,兰馨明白了。”
……
回到王府有些日子了,额附一直都没有来公主房,据说在养伤。
听到这个消息,兰馨只是挑了挑眉,再没有如以往的送药之举了。崔嬷嬷心下了然,公主,这是心冷了。
兰馨照常去给王爷和福晋请安。
现在的兰公主可是名副其实的和硕公主了,硕亲王哪敢怠慢,拧了眉头对倩柔道:“皓祯还是下不了床吗?”
福晋倩柔神色凝然,语带悲戚地回答:“王爷,那可是五十大板呢!哪那么容易好呢?我整天忙着照顾皓祯,都快抽不开身了。”
兰馨低垂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嘲讽的笑意。
当初淑芳斋的那位也不过养了半个月的伤就活蹦乱跳了,她“文武双全”的额附竟然一个多月都不见好呢,怕是溺死在温柔乡里了罢。
“本宫怎么忍心见额娘如此辛苦呢?不若明日起,府上的事宜就由本宫接管了吧。”
倩柔神情一凛,随即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怎么好意思麻烦公主呢?”
兰馨微微勾起了唇,“不麻烦,这些皇额娘都教过本宫的。”
倩柔一惊,定睛看向对面的兰馨,依然穿金戴银,珠围翠绕,一副雍容华贵的样子,却失却了以往眉目间的天真,不过是坐在那儿,隐隐地就有种威严的气势透出来。
既然搬出了皇后娘娘,倩柔也不好再跟公主争管理王府的权利,又碰上王爷暗示的眼神,只得不甘不愿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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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贝子皓祯和福晋倩柔一同到公主房来请罪,却被崔嬷嬷堵在了门口。
“公主已经歇下了,福晋和额附请回吧。”
倩柔蹙着眉,眉间隐隐透着一丝忧虑和不安。“嬷嬷,皓祯是诚心来向公主赔罪的,不能通融一下吗?”
崔嬷嬷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压低了声音道:“回福晋,公主今天看了一天的账本,着实累得慌,刚用过晚膳就歇下了,还请改天吧。”
倩柔朝公主房的方向望了望,犹豫了一会,带着皓祯先行回去了。
第二天,“公主去庙里进香了。”
皓祯皱了皱眉。
第三天,“公主去和亲王府了。”
皓祯龇了龇牙。
第四天,“公主蹓马去了。”
皓祯不顾倩柔的阻拦,扑上去抓着崔嬷嬷的衣领骂道:“你这个狗仗人势的奴才!”
公主房的侍卫连忙将皓祯拖开,崔嬷嬷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冷笑道:“额附,您自个儿说过,打狗也得看主人,您动了奴才,岂不是不给公主面子?”
皓祯瞪圆了眼睛,那凶狠的眼神直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撕碎了一般。
崔嬷嬷挑高了眉,冷哼一声,意有所指地讽刺道:“这马,额附蹓得,公主蹓不得?”
皓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这才想起自己曾经多次拒绝公主的传召,用得也是差不多的借口,公主恐怕是故意躲着他的。
第七天,福晋倩柔买通了公主房的一个丫鬟,终于让皓祯在花园里巧遇了公主。
皓祯撇了一眼崔嬷嬷,道:“公主,我想单独与你说话。”
兰馨看着许久不见的皓祯,蓦然发现,曾经那么喜欢那么纵容的一个男人,自己竟然真的对他没有感觉了。
反正赛威赛广就在不远,兰馨点了点头,示意崔嬷嬷退下,手里把玩着一根青枝,淡淡地开了口。
“额附身上有伤,还是不要到处晃的好。”
皓祯虽然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是福晋和王爷都要他对擅闯公主房的事情做出道歉,又以吟霜作为要挟,这才不得不来的。听兰馨提起他□的伤,不由又是尴尬又是恼怒。“多谢公主关心,皓祯没什么大碍。”
兰馨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关心吗,她可不这么觉得。“额附有什么话同本宫说?”
皓祯想起额娘的嘱咐,还有吟霜带着期盼和心痛的眼神,硬着头皮道:“日前擅闯公主房一事,是皓祯太莽撞了,公主你宽宏大量,可否原谅我一次?”
“本宫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如同你这个人。
皓祯见公主答应得如此干脆,心底不由燃起了一份希望,他深深地注视着她,无比诚恳地道:“公主,我对吟霜确实颇有好感,如今她还怀了我的孩子,请你看在我的份上,千万不要为难了她!”
“本宫自不会与区区一个丫头计较。”在皓祯快要发火之前,兰馨勾了勾嘴角,不无嘲讽地道:“哦,本宫差点忘了,现在是白姨太了。”
皓祯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愤恨,转念一想,公主不把吟霜放在眼里,就不会去对付他的吟霜了,便又松了口气。
“公主,皓祯还有一事相求。”
兰馨觉得青枝上微微突起的小刺有些扎手,想了想,随手扔了那根树枝。“额附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拐弯抹角了?”
皓祯梗直了脖颈,道:“我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额娘也不用日日守候,公主也不用操劳府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