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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要跑到下房去找人,就听见屋里一声闷响伴随着青玉的尖叫声传了出来。阿特礼急忙转身冲了回去,一进门便看见青玉人仰马翻的躺在地上,满地的陶瓷碎片和着鲜血触目惊心。
真是倒霉透顶,不过是爬高取个东西,至于人仰马翻的摔在地上么?青玉揉着磕到桌脚的头挣扎着想要起身,赶进来的阿特礼急忙上前扶住:“格格,您这是怎么了?”
“不碍事儿,不碍事儿,左不过是摔了一下子。”青玉摇摇晃晃的起身,气恼的踢了踢致使她摔倒的凳子。早知道就不应该自己亲自爬高去取那个锦盒。
“左不过是摔了一下子?格格,您别逞强了,都流血了!”阿特礼看着青玉额头渗出的鲜血,大惊失色。慌乱的扬声叫人,可却无人应声。
“别喊了,除了你这会子没人理应,我才刚叫了一通了。”青玉摸了摸出血的额头,倒吸一口凉气。满院子的人全不知都跑去了什么地方,亏得剩下一个忠心耿耿的阿特礼。
“是了,是了,”阿特礼恍然大悟,“嫡福晋把咱们院子的人都调走了,瞧我糊涂的怎么把这岔子事儿忘了。”
把青玉的人都调走?这可真是落井下石。青玉叹息着在阿特礼的搀扶下坐在了炕上,就在阿特礼急忙出门去别的院子取药时,醉酒的多铎踩着错乱的步伐进了门。
“达哲,你躲去哪了?出来,出来,爷有话要问你。”进入里间之前,多铎就迫不及待的扯着嗓子叫嚷起来,酒席间阿济格没少拱他的火儿,现在他要毫无保留的全部发泄在青玉身上。
闻声,青玉心中大叫不好,本想起身出去迎接,可是奈何体力不支,起身后又重重跌回炕上。
多铎转进来瞧见青玉坐在炕上捂着头,大有不满嫌疑,心中怒火更胜一筹,上前抓起青玉,怒目圆瞪:“好啊,这府里的规矩你全都抛到脑后了,白天身着男装出去会男人,晚上爷来了却给摆脸子看。”
青玉疼的呲牙裂嘴,没好气的顶撞:“爷凭什么说我出去会男人,我又几时摆脸子给爷瞧了?”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暴躁缺德又长不大的混蛋。捕风捉影的事儿倒是信手拈来,青玉这会儿早就把白天见到豪格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瞪着眼睛直视多铎,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
“你还狡辩?”多铎见过不检点的女人,可是没见过不检点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女人。拉着青玉就往外屋走,拿起炕桌上放着的《诗经》甩在青玉身上。“这是什么?这不是豪格给你的么?别以为你们做什么丑事儿爷不知道。”
目光落在凄惨的躺在地上的书,青玉这才猛然想起白天与豪格见面的事,“是他给我的怎么了?你倒是说说我们做了什么丑事儿!不过是见个面,送本书就是丑事儿了?爷可真是让我长了见识。”
“你……”哪有女人敢对骄傲的多铎吹胡子瞪眼睛,多铎顿时火冒三丈挥手就要给青玉一巴掌。
青玉向后跳了一步,蹦到炕上,指着多铎,“爷有本事出去打江山啊,在自己的院子里打一个受伤的女人算什么?”
多铎这才发现青玉的额头正在渗出鲜血,收回手,眼里的暴戾火焰降低少许。
青玉乘胜追击,怒视多铎:“横竖爷是瞧我不顺的,把我安置在院子里不闻不问,嫡福晋又收了我的奴才,现如今连受伤想找个人帮衬都找不到,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隐忍总是要有限度的,小宇宙也总是要爆发的。
“你给我下来!”青玉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多铎听的一头雾水,扬声喊着要她下来好问个究竟。
青玉看见多铎瞪着眼,以为他还要继续修理自己,誓死不肯下去。就在两人争执之时,捧着一盘子药物进来的阿特礼下了一跳。格格双手叉腰站在炕上,十五爷露胳膊挽袖子的要跳上去抓人,这屋里唱的是哪一出啊。
“十五爷,我们格格受了伤,您快不要为难她了。”阿特礼上前对多铎福身,十五爷一脸怒气,一准儿是要动手打人的。
“谁说我要为难她了,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下去吧。”多铎抢过阿特礼手中的托盘,挥手赶她出去,把东西扔在炕桌上,伸手拽下了挣扎不休的青玉。
阿特礼虽然不放心,可是主子下令只有乖乖听话,避开青玉能杀人的目光偷偷溜了出去关好门。
“多铎,你……身为男人,是不能打女人的,尤其不能打自己的妻子。”被多铎钳制住的青玉身体虽然不能动,可是嘴还是一刻不能闲暇下来的。听说在古代男人打老婆是家常便饭,看多铎刚才的反应十之八九是真的,她可不想在多铎手里头破血流,更何况现在自己已经身上负伤了呢。
“爷要打你,也得等你活蹦乱跳的时候再下手。”多铎冷哼着,粗暴的把青玉按在额头的手拨走。破了这么打的口子她还能活蹦乱跳?多铎不禁咂舌,不由分说的替青玉处理伤口。
青玉愣住,不明所以的看着多铎。这是什么意思?嘶~~不懂柔情的多铎粗手粗脚的难免是会弄疼青玉的。
“爷从来不欺负女人,你的帐等你伤好了我们再算。”多铎手上不停,嘴上也不消停。看着瞪向自己的青玉激励为自己一时的怜惜找借口。多尔衮说过,好男不和女斗,他现在要做一回好男人。
“我也有一笔帐要和你算呢。”青玉狠狠白了多铎一眼,趾高气扬的给谁看呢?要不是自己身体欠佳,今天非要跟他掰吃明白,要跟他说明白,自己可不是他报复别人的工具。如果他还要摆着这样的心态,她可不能任由他索取,对于他老婆们的欺辱青玉也是要回击的。
“那么咱们就秋后算总账吧!明儿我派人送你进宫和八嫂子住上几日。”多铎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么好的忍耐力,照常理他应该一巴掌打在青玉身上才对,可是他怎么第一反应是把她送到大福晋身边快些好好调养呢?
莫名的情愫总是会在心底暗暗滋生的,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默默生长,知道有一天吞噬你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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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零点的更也许要推迟了,今天要去舅舅家过节,这是最后一章存稿了,来不及码字,上传,请各位亲见谅。我会在接下来的两天内把落下的全部补全。请大家继续支持《豫清》哦,我会不断努力弥补不足的!
第一卷 从天而降 第四十四章 欺主
青玉誓死不肯进宫,多铎又急着要进军营,两人僵持不下,多铎拗不过青玉只得把规劝青玉这项艰巨而伟大的任务交付给多尔衮。
多尔衮愁眉苦脸闷在书房无从下手,别人家的家务事自己怎么管的来,可是想想多铎临行前恳切的眼神,于是决定亲自去多铎府上走一遭。
正午的太阳热烈的亲吻着院子内满树鲜红欲滴的樱桃,青玉站在回廊下拨弄着盆栽,翘首等待着自己的午餐。
许久阿特礼怏怏的从厨房走了出来,脸上的抑郁让青玉的胃感到了绝望。
“格格,咱们的厨房什么都没有,这顿加餐恐怕是吃不上了。”
青玉抑制不住要仰天长啸的冲动,古代人一天两顿饭的规律实在让她难熬,原本想要中午给自己加一顿地地道道的午餐,可是奈何自己正处于十五贝勒府严重的打压之下,自己院里那些所谓的下人根本不听使唤。
“厨房的嬷嬷难道公然不给咱们做?”青玉还想最终确认一下,她真的不相信人真的可以势力成那个样子,更不愿意去相信世态炎凉这四个字的真实存在性。
“不是,怎么可能。她是下人,格格有吩咐怎么可能不做,只是嬷嬷说府上有规矩,各院传饭得经过嫡福晋的应允。”阿特礼眼神有些闪躲,她不愿意把嬷嬷那些仗势欺人的话告诉青玉。
“把她传来,我和她好好说道说道,兴许就不用那么麻烦了。”青玉挥挥手,一面说着一面在摇椅上坐下。
阿特礼欲言又止,看着青玉期待的眼神只得转身。让格格碰碰钉子也好,兴许她就彻底不想呆在贝勒府了。
厨房的张嬷嬷得了信儿不情不愿的摘掉围裙嘀嘀咕咕的跟着阿特礼来到青玉面前。
看着张嬷嬷减了七层诚意的行礼,青玉心里凉了半截。说了声免礼,便直接进入主题。“嬷嬷,咱们这会子也不是要传什么正经的饭,只不过要你做些个点心来垫垫肚子,难不成这点小事儿咱们也要劳烦福晋插手不成?”
“继福晋有所不知,这一项是咱们十五贝勒府的规矩。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儿都得经过嫡福晋的同意,别说是传饭,就连多沏一壶茶也得是上报的。不过如今嫡福晋不管家,管家的是纳喇主子。”张嬷嬷趾高气扬,红润的胖脸上分明写着得意二字。
青玉瞪着她突然不知道怎么答话,自己简直就是自取其辱,人家摆明了就是欺负她。算了争一时的气也没用,隐忍,隐忍,不能跟一个老太婆一般见识。青玉深吸一口气,脸上挂上和煦的笑容,看向阿特礼,“不知道姑姑那儿有没有这么多规矩。”
“**的规矩还不是大福晋订的,别说格格想要加餐,就是格格想在腊月天里吃西瓜只要大福晋一句话也得有人想方设法给您送来。”阿特礼扫了一眼自恃有人撑腰而不把青玉放在眼里的张嬷嬷。
“那咱们就随了爷的愿,进宫住几日?”青玉抖抖旗装的下摆,站起身准备回屋收拾东西。
“只怕继福晋这会子哪儿都去不成了。”
张嬷嬷的话让青玉随之滞住脚步,“这话作何解释啊?”多铎这唱的是哪出儿?想方设法的逼她进宫,怎么这会又反性儿不让去了?
“纳喇主子说爷不在的时候,禁止各院儿福晋走动。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即便是宫内大福晋召见只怕她也不好破了咱们府上的规矩。”张嬷嬷冷哼着,明显是在对于青玉所谓的靠山不屑一顾。
青玉气结,瞪着眼睛说不上话,敢情这是走了一个多铎,又来了一个纳喇氏,她的日子可真是过的有声有色,每天哭都能谱出曲子了。
“继福晋若没别的事儿,老奴要告退了,纳喇主子院儿还等着我回话儿呢。”张嬷嬷得寸进尺的欺负着看似软弱的青玉。
“你是这院儿的奴才,你的主子就只有一个人,多早晚儿又需要你去别的福晋院儿里回话了?”
阿特礼看不下去,跳起来恨不得痛打仗势欺人的张嬷嬷一顿。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蹄子,才进府几日就敢教训起我来。”张嬷嬷瞪着眼睛,用手指狠命的点着阿特礼的额头。“你也不在这府里打听打听,我张嬷嬷是什么人物。”
“不过是个做饭的老嬷嬷,有什么好趾高气扬的?你也别以为我们主子好欺负就在这撒泼,十五爷若要是在府上你一定死的很难看!”阿特礼头顶三把火,俗称火冒三丈。
张嬷嬷忍俊不禁,扑哧笑出声,“十五爷若在府上,只怕这会子你连同你的主子要一起领板子了!”
忍!忍!忍!青玉在心里连呼三声,可还是忍无可忍。拉住要跳上去动手的阿特礼,正色道:“奴才冒犯主子,要主子领板子?还真想请教嬷嬷,咱们府上这是什么规矩。”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