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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多尔衮看着青玉匆匆离去的背影一头雾水,显见的是生了大气,要不然如她般八面玲珑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拂袖而去。正想不出个所以然,才刚踏进多铎的屋子,就瞧见他摸着自己光亮的脑门不停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多尔衮的困惑更添了一层。
一个愤愤不平,一个坐立不安。敢情这小两口又标上了?这个不声不响的青玉,看起来似乎比小玉儿难缠多了。要不然多铎这种玩世不恭的性子,怎么可能为她懊恼了好些天。
第二卷 一诺千金 第二十章 迷茫
“你别在这转了,转的我眼晕。”多尔衮把头从折子中抬了出来,不耐烦的看着多铎。
多铎脚下不停,手也开始不停摩拳,“你不是看折子呢么?专心点,别老盯着我。你不是我,你哪知道我现在的心情。”
多尔衮撇嘴,想想刚才多铎复述的事情经过,不禁窃笑起来,这事儿能怪谁,还不是怪他自己,谁让他左拥右抱的了,可是对于男人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莫不是青玉被小玉儿同化了?变成了十足的妒妇?哎,他们兄弟还真是患难与共,想到这,多尔衮看向多铎的眼神不禁夹杂了几分怜惜。
“哥,你这般盯着我做什么?”多铎转身坐在多尔衮身边,他那怜悯的眼神让多铎觉得心里毛毛的。
多尔衮耸耸肩,双手一摊,“没什么,不过觉得小玉儿和青哥儿两妯娌未免太像了点。”
“我家青哥儿才不那样。”多铎急忙申辩,“她可从来没像嫂子那样,我去别院儿她也从来没吵过,闹过。知书达理的很!可不兴你随便说她的不是。”
多尔衮膛目结舌的看着多铎,他竟然替青玉申辩?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啊。“罢,罢,罢!你们两口子的事儿,我可管不来。她们俩到底谁是妒妇我也管不着,眼下哥哥可有正经事儿和你说呢。”
“什么正经事儿?”多铎瞥了一眼炕桌上的奏折,神色严肃起来。
“大汗已经决定采纳你的意见对明军进行围困,年后即发兵,这可是你锻炼的好机会。另外,今儿大汗还说,近日来你大有长进,待大病初愈后在宫里摆宴要犒劳你呢。”
“皇太极又想要拉拢我不成?我偏不吃他那一套,我长进又不是为了他,我是为了父汗和额娘!”多铎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对于皇太极的厌恶通通写在脸上。
“多铎!”多尔衮神色一凛,压低声音,“别浑说,隔墙有耳。”
多铎吐吐舌头,神情更加愤恨,到如今还真是越发的没了自由,在多尔衮府上都有皇太极的眼线。
“哥,你说大汗要宴请我?”多铎猛然想起什么,凑到多尔衮身边,“是家宴?”
“恩。”多尔衮不以为然的点头,继续翻看手中的折子,吏部的事儿真是越来越繁忙了。
多铎容光焕发的看向窗外,一个念头油然而生。
青玉才刚进了家门,就看见蓝岸等在屋子里,旁边还坐着那个温文尔雅的费阳阿。怎么把一大男人带后院来了,这要是让多铎看见,指不定怎么闹呢。得,怎么又想到那个混小子了。
“儿子给额娘请安。”
“奴才给福晋请安。”
“罢了,罢了,快请坐。”青玉笑着摆手,自己先在软榻上坐下。对于蓝岸张口就叫她额娘这事儿,她心里还是有点接受不了,不禁又埋怨起多铎。“今儿找我来可是有事儿?”
费阳阿面露难色和蓝岸对视一下,蓝岸随即起身,行了礼,“费先生却是有事儿劳烦额娘。”
“说来听听,若是能帮的上的,我一定帮。”青玉挥了挥手,示意蓝岸坐下。
费阳阿俊逸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为难的神色,正经八百的女真人跟着范文程学了多年的儒学,竟染了几分读书人的酸腐,求人的事儿总是不好意思开口。
青玉看着他坐立不安的样子有点不耐烦,看来和多铎相处久了,还真是染了他暴躁的性子,看不惯别人拖拖拉拉。
费阳阿经过几秒钟思想斗争后,终于开了口,声音越说越小,语速磕磕巴巴,可青玉最终还是弄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绕了一大圈,无非是说自己家境贫困,身为包衣可妻子却闲在家里没有差事可领,如今又有了一个一岁多的儿子,想要给妻子找个差事。
这多小的事儿啊,虽然自己不是管家的福晋吧,但怎么说也是继娶的嫡室福晋往自己院儿里添个奴才还是不成问题的。于是爽快的答应了他的请求,要他过几天就带着他的老婆孩子来报道。
费阳阿一脸感激的连连道谢,蓝岸也一脸崇拜的看着青玉。虽然不想跟爱新觉罗这个姓氏扯上关系,但是自己还是很乐意和青玉扯上关系的。虽然她比自己的姐姐还小了好几岁,但是叫她额娘自己倒也不亏。
送走蓝岸和费阳阿,安静下来青玉又开始愤愤的生气,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小心眼儿,平白无故的为了多铎在这气个什么劲儿?
“阿特礼,咱们出去走走吧。”青玉起身,披上斗篷,捧了手炉便向外走。
阿特礼急急忙忙的在后面跟着,还不忘吩咐小丫头们在屋里生火,好让格格回来睡暖炕。
十五贝勒府虽不及沈阳故宫恢弘,但也是三进大大院儿。多铎崇尚武艺,虽然不及多尔衮院子诗情画意,但是却也巍然大气。
贝勒王爷的院子又如何,冬日里还不是光秃秃的一片。枯黄的树枝在寒风中摇曳,映衬的背后的红墙墨瓦甚是突兀,说不出的凄凉,就好像应征了这府里循环往复的结局。
青玉揉揉眉心,勒令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才刚回过神儿,就听见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响起。一个梳着小两把头,身着粉色宫装的小丫鬟战战兢兢的在自己面前福了身。
青玉挥手示意她平身,却发现她一脸忧色的四处张望,不禁起了好奇心,“慌慌张张的在找什么?”
“回福晋话儿,奴婢原是带着小格格在这院子里逛逛。方才格格说要奴婢去摘墙角那枝梅花,奴婢领命去了,可一个眼错不见小格格就不见了。”
小格格?青玉有些懵。
“嫡福晋的女儿,名唤喜珍,现年五岁。”阿特礼上前,贴心的小声提醒着。青玉这才恍然大悟。
指了指守在院子里的侍卫,“你们且一道跟着,多打发几个人一道去寻,冰天雪地的,别冻坏了小格格。”
“是。”
看着侍卫和丫鬟们四散开去,青玉又开始陷入迷茫。眼前的生活竟然这么慌乱,和她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竟然有那么多她未曾谋面的人。
第二卷 一诺千金 第二十一章 朝贺(一)
“格格,您怎么了?这些天老是这么愣怔着,莫不是冲了什么晦气东西吧?要不奴婢去请萨满嬷嬷来,给您去去晦气?”
阿特礼看着青玉愣怔的样子,担忧起来。
什么萨满嬷嬷?果真是封建社会啊。青玉叹气,摆了摆手,“若要说冲撞啊,怕是什么东西冲撞了我的心。我这心窝子里,闷的紧。”说着,缩了缩脖子,想着把自己尽量塞进斗篷里取暖,手炉里的碳渐渐的要燃尽了,彻骨的寒冷袭来,直裹着她那颗心也跟着凉了下来。
吵吵闹闹的日子固然热闹,可那个人毕竟不是她自己的。这个时空里,到底什么才是属于她的呢?除了自己她好像一无所有。苦心栽培蓝岸,可真到那一天,蓝岸能站在自己身边么?自己又真的能和这里的一切撇清关系么?
“您是在生十五爷的气吧?”阿特礼跟上,搀着青玉往回走。
“不气,不气。我身子乏了,回去歇着吧。”
皇太极的宴会,青玉理所应当的要陪着多铎一同前去。打从天聪二年就嫁来的嫡福晋面上不露,可心里却着实酸涩的紧。按理说自己有着嫡室的位置,且掌管着整个内附,就因为身份不及青玉显赫,原本应该她出面的地方都让给了青玉,她把这家打点的井井有条,可所有的一切却归功到了青玉头上。自己如今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若要是哪天青玉先她一步有了儿子,那她岂不是更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在十四府上憋了十多天的多铎,终于找到了台阶,堂而皇之的回到自己的府邸。说来自己也真是好笑,就为了和青玉怄那么一口气,活生生的赖在多尔衮府上好些天。
回了府,莺莺燕燕全扑过来行礼问安,扯着帕子哭天抹泪倾诉相思,可只有青玉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面无表情的看着。就好像这一屋子的热闹都是别人的她不稀罕。
“爷今儿在哪院儿安置?妾身且打发了人去准备。”开口的自然是嫡室博尔济吉特氏,她虽和青玉一样看着温婉贤良,可却少了她那股子淡漠的样儿。
多铎瞥了一眼青玉,见她依然不动声色的看着自己,不禁恼火。她就一点不想念自己么?“我就去你那儿,为今儿没能带你赴宴做个补偿。”
语气温柔的让人心里暖暖的,博尔济吉特氏笑颜如花,被多铎揽在怀里出了门。青玉依然保持着淡漠的姿态看着,可却耐不住内心翻涌的浪潮。有一种说不出口的酸涩让她的眼睛变的湿润。偶然想起宴席间豪格深情期盼的眼神,多铎一杯一杯灌进肚子里的烈酒,感情这件事真的永远说不清,你欠了别人的那份深情,早晚要在另一个人身上讨回来。
她不想承认,可却不得不承认,她想保持的冷静和局外者的姿态,早已经荡然无存。虽然她来自现代,可是她在不停的适应当下的生活,适应之后才发现,自己也和别的女人一样可悲,生命里除了那个称为丈夫的男人外,什么都没有。
多铎一向行事诡异,不合规矩,还常常和皇太极顶着干,一直以来皇太极对他们兄弟心存愧疚,更为了显示自己仁君的风范,常常在大臣们上奏弹劾多铎时,为多铎辩驳几句。只当他是那个父汗整日宠着,没长的的孩子。可这年元旦朝贺的时候,多铎可却毫不留情的打了他的脸。
除夕一大早上,青玉还没睡醒,就感觉有人在不停的推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才发现是多铎板着一张不耐烦的脸在催促她。
“日晒三竿了,还不起,再拖下去可就要误了朝贺的时辰了。”
青玉闷哼着起身,不情不愿的下了床,“连日不见,十五爷倒是改了禀性,多早晚您也在意这朝贺的时辰了?”
多铎歪在榻上看青玉忙活,“我在意这时辰还不是为了往你脸上贴金,谁不知道这朝贺的事儿都是福晋张罗着。”
“还真是劳烦爷费心了。”青玉吐掉漱口的盐水,接过阿特礼递上的帕子擦了擦嘴。“原本这繁琐的差事也不是我做的,也不好就这么呈了您的情。若说做的好坏,全是乌日娜姐姐的功过。倒与我这个不管事儿的福晋没多大关系。”
“你既同我一并去朝贺,这荣辱自然是与你有关的。”多铎冷了声,他最讨厌的就是青玉这种置身事外的淡漠。这个府里上上下下,似乎都和她没有关系,她一点也不明白自己应该与他荣辱与共。她整天关心的除了那个蓝岸似乎没有别的。有时候他会怀疑,她是不是对蓝岸有别种情愫。
青玉套上石青色织绣四爪正蟒吉服,瞧瞧前胸西秀精美的四爪正蟒图案,青玉的心头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