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把祈求说的像命令,的确是非同凡人。吉尔格并不想多浪费时间,匆忙收了兵追逐多铎而去。
伤口不深,可是鲜血却流淌不止。多铎带着青玉闯进一家汉人小院大呼救命。
他能感受到青玉的生命正在他的怀里一点一点消逝,顾不得恨也顾不得怨,只想让她快些好起来。
被鞑子破门而入,家中的老妇人难免惊慌,只呆愣愣的看着多铎将青玉放在床上,继而对她大吼:“去给我准备干净的布料和热水。”
没见过如此狂躁的人,老妇人战战兢兢的找好东西放在多铎身边,看着他将青玉胸前的衣服大力扯开,露出整片白花花的胸脯,不禁失声大叫:“了不得了,了不得了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数都不顾及,真是让人羞愧”
一面说着还一面捂住双眼,诚惶诚恐的模样。
“闭嘴她是我的女人。”多铎吼着,手里却依然麻利的处理着伤口,那杀千刀的家丁,方才真应该在他胸口上多刺几刀,怎么下手那么重?
第二卷 一诺千金 第七章 折腾
第七章 折腾
洗干净沾满鲜血的手,抹了一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多铎有些疲惫的转向错愕的老妇人:“麻烦您帮我请个郎中来。”
一面说着,一面扯下腰间的荷包将里面的银子递到老妇人手中。
这会儿知道好言好语了?方才凶神恶煞的吃人模样,这会儿又礼貌的像是个贵家子弟,鞑子还真是没个稳重样。
那妇人腹议完并不答应,依然站在原地,看着多铎的眼神中有惊慌或者还有别的。
正要发火,可被攥在手中的小手指间微微动了一下,多铎转头,青玉正眯了眼睛,恍惚的看着他,嘴角艰难的上扬着。
“多铎……”她柔软如呢喃的声音足以化掉多铎所有的恨,可一旦恨了就不容易化解。
多铎眼中的关切一点一点淡化,最终被一层寒霜所取代,“你最好留着一口气回到盛京,让你额吉看着你好好的,省的给爷添乱。”
没头没脑的这是什么话?依然有些混沌的青玉一头雾水,费力的动了动指间原是想要握住多铎温暖的手,却不料他迅速的将手收回,拉着老妇人出了屋子。
外面人影绰绰,时而传来低语声,青玉弄不清楚状况,伤口的疼痛让她根本没有力气思考。屋子里似乎很冷,她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这个陌生的地方是哪儿?多铎刚才漠然的口吻让人不寒而栗。
她在信中说不要多铎,和孙之沆在一起无非是个激将法,她笃定骄傲的多铎在看过信后一定觉得自尊心受挫,会以最快的速度返回锦州救她。可她竟然一时忘了,那个从小就被努尔哈赤捧在手心里娇惯坏了的孩子,怎么可能忍受的了一个女人的背叛?她错了,错的好离谱
“这位夫人身子极弱,如今又怀有身孕,怕是不宜长途跋涉。”青衣长衫的老者在帮青玉诊过脉后,忧心忡忡。可看见多铎一脸戾气,神情又十分笃定,也不好多说什么。对于汉人来说,鞑子们的脾气委实让人难以捉摸。
“劳烦先生,我心里有数。”多铎敷衍的答着,挥手招呼吉尔格送人。
青玉看着那老郎中提了藤木的小箱子走出了屋子,说不上是轻松还是紧张。屋子里只剩下她和多铎,气氛变得紧张而又诡异。
她该怎么和他解释孙之沆的事儿?只怕多铎那样的性子认准了的,别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往后的日子怕是要不好过,掐掐手指算算,如果历史没有因为她的出现而改变,他们相处的年头,十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不能跟他怄气,只要她耐心点,误会总会解除的。
“多铎……”青玉忍着疼痛伸出手,试图想要拉住多铎,却不料扑了空。
他冷着脸,把手背到身后,一脸傲慢的俯视着青玉,“虽是在外,规矩总是要有的。你虽有嫡福晋的身份,可也不能逾越了直接叫爷的名字。”
这是什么混帐逻辑?青玉强忍怒气,“是我越了规矩,还请爷别怪罪。”
声音微弱的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多铎看着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心疼,咬了牙,“你且先歇一歇,我这就吩咐人准备即刻出发。回京后还有许多的事情都等着。”
青玉看着多铎迅速闪出的身影发怔,他的臭脾气,自己能忍到什么时候?冷言冷语的日子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来了?原以为是美好的重逢,却不料是开了另一场悲剧的序幕。
下意识的摸了摸有些阵痛的小腹,还好这个孩子平安无事。或许等他来了,多铎的火气也就降了。
十五贝勒府突然避不见客,多铎除了上朝下朝几乎不出府门半步,就连阿济格也有小半月没与他会上一面。
大家都说嫡福晋和十五爷吵了架,两个被宠坏的小孩儿较上真儿可真不是什么消停的事儿。
大家说的不过都是流言,事实如何呢?事实是青玉在重病中折腾回府后一连几日高烧不退,伤口迅速恶化感染,多铎不敢声张出去,虽说他是一贯的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可是哲哲他多半是要顾虑的。
阿巴亥走后,哲哲一手将他两兄弟带大,那份恩情他永远记着。如今青哥儿虽名分上是哲哲的侄女,实则却是一母同胞的妹妹,哲哲放在心坎里疼,他怎么能让她知道青玉受伤让她跟着揪心。
“这些天怎么一直不见阿特礼?”好容易退了烧,青玉神智清醒后才发现阖府忙活了几日却不见阿特礼的身影,难免有些疑惑。
孙嬷嬷收拾碗筷的手顿了一顿,筷子不小心从手中掉了出去,一面慌张的重新拾起,一面敷衍的答着:“这些日子庄子上忙,格格不在家,爷吩咐了阿特礼去那帮忙。”
“真的?”青玉看着孙嬷嬷少有的慌张神情,总觉得她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别说阿特礼,就连蓝岸和雅兰若的影子她也没瞧见。
“老奴还能骗格格不成?”孙嬷嬷牵强的笑着,眼神中倒是看不出什么不诚恳的因素。
但愿是自己多虑吧,青玉用茶漱了口,把茶盅递给身边的小丫头,“阖府上下单只嬷嬷和我的关系最为亲厚,我哪儿有不相信嬷嬷的道理。”
是啊,孙嬷嬷不仅仅是达哲的乳母,还是她的采生人,这在蒙古可是再亲厚不过的关系。
“格格早些安置吧。那些费神的事儿等您伤好了再想也不迟。”
费神的事儿?这话说的倒是艺术,明摆着是暗示阿特礼有事。她现在不说必然是有她的道理。
青玉点点头,随手翻了翻多铎命人送来的账本,昏暗的烛光下那些密密麻麻,圈圈点点的小字着实让人头疼。不看也罢,左不过明日还要对着他们无聊一天。
青玉随手一摊,将账本扔在炕桌上,吩咐了人铺床。虽然睡不着,可为了肚子里的小家伙,她得养足了精神,他折腾人的功夫可不比他爹差。想想也是得是个恼人的主儿,指不定会和多铎一样,无理取闹的功夫天下第一。想着唇角不自觉地挂上一丝笑意。
才刚在软软的床上躺下,忽然觉得被大大的人影笼罩住。奴才们没人敢这样站在她面前,想也知道是多铎来了。
第二卷 一诺千金 第八章 堕胎
第八章 堕胎
这些天他也折腾坏了吧。眼窝深陷,脸颊消瘦,头顶新生的短发让他整个人看着疲惫至极。
青玉起身,坐在床边仰视多铎,“多……爷……”她可不想触他的霉头,硬生生吞下那句多铎,换成疏离的称呼。
原以为他会受用,却不料那家伙脸沉的更阴。感情这是半夜来着秀黑脸给青玉看啊?
“这些天你倒是怡然自得的”身上依然还是朝服,多铎多半是才从宫里赶出来。
“拖爷的福,阖府上下照顾的很周到,伤也多半都好了。又吃了几幅张大人开的方子,如今胎气也稳了。”
他耍小孩脾气,她就委屈些哄哄,省的两个人生气。青玉起身,原想要替多铎解开朝服的扣子,却被他一把将手扣在胸前,力气大的让人吃惊。
她竟然在自己面前提孩子,他不说,难道青玉就要把这个孽子当做是他多铎的孩子骗他不成。
“安胎的药明日大可不必再吃。我这倒是有好东西给你。”
多铎从怀中掏出一个深褐色陶瓷小瓶扔给青玉。
这是什么?狐疑的打开系着红绸的瓶塞,挪到鼻子旁边,一股浓烈的麝香味扑鼻而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冷静和容忍总是要有底线的。青玉迅速扣上盖子,尖声质问着多铎。
“我什么意思,你再清楚不过。”多铎冷若冰霜的脸,让人觉得从心底发寒。瞧瞧,青玉永远都看不清他,那个单纯而美好的大男孩难道只是个表象?实际上他的灵魂深处深居着一匹嗜血的饿狼?
“爷若不想要他,知会一声,我带着他走人便是。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这么做与畜类无异”
话说的未免有些太难听这节骨眼上她竟然还骗他说这孩子是他的多铎瞪着悲愤交加的青玉,少见的没有爆跳如雷。狠狠的捏着她的肩膀,声音阴冷的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我不要他,但是你必须留下,为你自己犯过的错误赎罪”
青玉忍着几乎能让人晕厥的疼痛,瞪着多铎,看着他眼中的怒火慢慢升腾,“我犯的错?我这辈子最大的错,无非就是不该把你放在心里。自古多情胜似无情,如今我算是深有体会。”
“你以为现在花言巧语就能哄我开心?我再不是从前的那个莽撞少年。青哥儿,你最好放聪明些。在科尔沁来人之前,把肚子里的孽种处理干净”
心中虽然微微有所动容,可是固执的多铎还是不肯放过青玉。挥手将她扔在床上,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如今只有书房才能让他得到片刻安宁。
赶走眼前漫天飞舞的金星后,青玉才猛然发现自己被孙嬷嬷揽入怀中。“我苦命的格格,倒怎么嫁了这么无情的主子。”
有温热的液体滑过颈项,青玉闷在孙嬷嬷怀里竟也抑制不住的啜泣起来。“他不是无情,我们只是有误会罢了。”
什么样的误会让多铎下这么重的手,孙嬷嬷不得而知,可是她知道,自己得想办法让青玉的日子好过些。
孙嬷嬷贴心的安抚了近一个时辰后,青玉的眼泪也终于流的一滴不剩。说是要好好睡觉,可青玉却躺在床上,看着一地银光。外面的月色好的让人心驰神往,可屋内却是暗夜孤寂,让人抓狂。
她千方百计,不顾自己身体而得来的这个孩子,竟得来的是他父亲的唾弃。如果他出生了,是不是连嫡子的地位多铎都不给?可是要青玉舍弃自己的孩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盯着床边那瓶麝香,青玉的视线渐渐模糊,最终还是扛不住疲惫进入了冗长的梦中。
科尔沁浩浩荡荡的队伍在六月进入了盛京,皇宫中免不了的又是一番忙碌景象。
科尔沁大妈妈来朝,皇太极自然要亲自带领着重贝勒大臣出城迎接。多铎一早就开始忙碌,匆匆的感到青玉的屋子,不耐烦的在一旁指导工作。
冰霜连着两个月也没见化解,不知道这回多铎又要搞出什么花样来,对于青玉肚子里安然长大的孩子,青玉知道多铎很是不甘心。可是她一定要让这个孩子出生,用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