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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虎又是一点头,秦怀怀十分高兴地抱着它朝来时的路走去。
“司马叡!”当秦怀怀原路返回时,却发现司马叡倒在了地上,她放下小白虎朝他跑去,“司马叡,你醒醒!”
在触上他的背部的瞬间,秦怀怀发现他的背部是一片的湿漉,摊开手掌一看,却是触目惊心的血红。
原来这一路上,他的伤口都一直在流血,他却不说,硬是咬着牙坚持下来,这是怎样的一份毅力!
当秦怀怀看到这些血痕时,她的心猛地一抽,眼眶有些湿润,低声骂道,“你这个傻子!笨蛋!”
秦怀怀吃力地将他扛在肩上,对小白虎说,“快,带我们去见老顽童!”
小白虎很通人性,立刻转身朝森林的某处跑去,不过,它并没有跑多远,便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秦怀怀,等她接近了又撒开退往前跑去。
秦怀怀咬着牙,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角冒出,如水瀑布般顺着脸颊往下不断地流下来,在她的双眼帘处形成了一个小水瀑布,秦怀怀努力地眨了眨眼,用力地甩了甩头,将水珠甩出。
小白虎的脚步越来越慢,秦怀怀知道,目的地就在前方不远处,司马叡的脸色随着失去的血越来越多而越来越惨白。
时间不多了,秦怀怀一咬牙,用力将司马叡往上一抬,脚步加快朝前方走去。
眼前的水帘越来越大,力气却越来越少,随着水分的不断流失,秦怀怀觉得体力越来越不支,就在她即将到达出口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她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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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秦怀怀在全身的酸痛中醒来,却发现小白虎正在她趴在她的脸颊边,用舌头舔着她的脸颊。
“呵呵,你在干什么?”秦怀怀伸出手将它抱起,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放眼朝四周看去,一个陌生的房间映入眼帘。
“这是哪里?”秦怀怀刚正想着,门就开了,老顽童手里端着一碗稀粥走了进来。
“你醒了,先吃点东西吧!”
“老顽童,你怎么在这里?”
“呵呵,这里是我的家乡,我不是和你说过。”
“家乡?”
“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说着他朝小白虎看了看,笑道,“这个小家伙很是念着你!”
秦怀怀翻身下床,走到桌边,看了看问道,“司马叡呢?”
“呵呵,他没事,我帮他处理好了伤口,现在他正在隔壁的房间睡着。”
“那就好!”秦怀怀听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恩,好香的粥啊,我正好饿了!”
喝完粥,休息了一会儿,秦怀怀随着老顽童来到了司马叡的房间,哪知一进门却发现,他早醒了,只是还躺在床上,没有力气动弹。
“看来他恢复的很好,身体很强壮,再好好休息上个半月应该就会痊愈!”
“谢谢,要不遇到您老人家,我们可都要晕在森林里了!”
“呵呵,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就别想太多,在我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我也好尽地主之谊,好好回报一下你!”老顽童笑着走出了房间。
“他是谁?”司马叡看到他走后问道。
“哦,他只是我之前救过的一位老人,后来他又走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秦怀怀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他会医术?”司马叡的眼底突然掠过一抹的精芒。
秦怀怀的身子一僵,垂下长长的睫毛,低眸思索了一会儿,又抬起笑道,“是,他懂得很多!”
司马叡似乎陷入了一种激动的情绪中,压根儿没注意到秦怀怀眼里的那抹黯然。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也得等你的伤势好转了再说!”看到他眼里的那道精芒,秦怀怀只是苦笑了一声。
抱着小白虎走出屋外,秦怀怀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方才在屋里她一直都憋着一口气,现在终于能将它顺利地吐出,心却在压抑之后,更加的痛。
“他还是不肯说实话,对吧!”她低下头,看了看怀里的小白虎,有些苦涩地笑着,“小东西,你说为什么人总是爱说谎,为什么他们就不能诚实一点呢?”
“因为人是有智慧的,而有智慧的人就会有思想,有思想的人便会有了欲望,有了欲望,他们便想方设法,用尽一切手段地去得到,谎言便是这种手段之一。”身后响起了老顽童的声音。
“老顽童。”
“怀怀,你很聪明,有时候能看透一些事是件好事,可有时候却不见得是件好事,你该学着放开,这样心才会好过些。”
“恩,我知道!”秦怀怀打从一开始便学着如何去放开,可是放开又如何,她不计较却不代表他们不会再利用自己,自己的一味忍让换来的却是他的得寸进尺!
“呵呵,我知道,你说知道是一回事儿,可是真要做起来,却很难,特别是对一个一而再再而三欺骗自己的人!”老顽童却似乎看透了她,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关系,有我在,要是你气不过,我就在他的药里多加几味药,保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噗嗤!”秦怀怀忍不住笑了,“您可是说过,医者父母心,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你的意思是放过他了?”老顽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似乎不认识秦怀怀一般!
“谁说的!”秦怀怀这才一扫之前的低沉,笑的贼,“我只是说这个时候放过他,可没说,以后也放过他!”
老顽童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这就对了,这才是我所认识的秦丫头!”
秦怀怀勾起嘴角,斜睨着朝司马叡的房间看去,死马,等着瞧!
此时的司马叡却猛地打了个寒战,只感觉脊背上冒出涔涔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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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找到吗!”司马逸带着人将整个湖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未看到秦怀怀和司马叡的影子。
他颓然地站在船头,疲倦不堪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湖面,发丝缭乱纷飞,那张原本俊魅的脸却消瘦了几分,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狂乱的境地,凡是靠近他身边的人都能感觉到他那随时都会爆发的怒火。
“逸,你还是先休息一下,你已经四天没合眼了!”伊水莲担忧不已,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越是焦急,她就越心痛,因为他的心里至始至终都没有她的影子。
“滚!”司马逸怒气冲冲地吼道,“我不想看到你,给我滚!”
要不是这个女人,元老们不会出动精甲兵,怀怀也不会到现在都生死不明!
“逸,你!”伊水莲双眼通红,看着他,“我也不想这样的,我根本不知道元老们会这么做!”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司马逸挥起手,用力地朝八角桌拍去。
啪咔————的巨响过后,那张八角桌便被从中间劈成了两半。
“走!”司马逸紧攥着拳头,冷冷地说道。
“好!我走,我走!”伊水莲捂住嘴,跑进了船舱里。
“圣女,别哭了,您这样伤心又是何苦,左使大人他根本就不会在意!”紫衣在一旁规劝道,“伤了的只是您自己的身子!”
“你说,我到底哪点比不上她!”伊水莲拉住她的衣袖,“为什么他宁可要她也不要我!”
“圣女,您是金枝玉叶,那个丫头怎么能和您相比,左使大人只是被迷惑了!”
“够了,不要再骗我!”伊水莲甩开她的手,冷笑道,“我不是傻子,他究竟有没有被迷惑,我看不出吗!”
“圣女……”
“传令下去,沿着下游给我搜,那里是黑森林的入口,这附近都没有找到,说明她一定在那里,记住,死活都别让她再出现在司马逸的眼前!”伊水莲敛起双眸,阴冷地说道。
“属下遵命!”紫衣领命退下。
伊水莲悲愤不已地站在窗户前,将那一瓶的海棠都狠狠地撕下,捏碎,任由那一手的猩红纷纷落下。
“哼,司马逸,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伊水莲扭曲的脸孔显得异常的狰狞,“你要她活,我就偏偏要她死!”
说话间,一道人影从窗前掠过。
“你说什么!”胡清歌亲耳听完亲信的报告,惊讶地问道,“你确定她是这么说的!”
“是,属下刚才听得很清楚,圣女大人是这么交代紫衣去办的!”
“你做的很好,下去领赏!”胡清歌一挥手,来人便退下。
黑森林的入口居然在河流的下游,难怪他们怎么找也找不到入口,原来是算错了方向!
“哼,司马逸,这回本座总算是比你先一步了!”胡清歌勾起嘴角冷冷地笑了,“怀怀,你要等着我,我很快就去找你!”
司马叡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过得并不舒坦,背上的伤势是在逐渐好转,可是其他的小毛病却是在不停地出现,要不是拉肚子,拉到气软,要不就是全身长痱子,奇痒难耐。
这不,他刚刚又肚子疼了。
“唔——”刚刚还在吃放的司马叡突然感到肚子里一阵的翻江倒海,俊朗的脸上立刻一片绿色。
“你的脸色很难看,不舒服吗?”秦怀怀
司马叡只是酸着脸,苦笑了一下,立刻起身,推开门往茅房的方向冲去。
“呵呵!“秦怀怀看着他那狼狈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丫头,别太得意了,小心他发现了找你算账!”老顽童点了点她的额头。
“怕什么,我还真怕他发现不了!”秦怀怀扬起头,勾起嘴角贼笑道。
她就是要司马叡发现,然后等着他来找自己算账,那时,她再和他摊牌,杀他个措手不及!
“糟糕,小丫头,你的药量似乎过了!”老顽童看了看更漏,算了下时辰,“那小子如今估计拉趴下了!”
秀眉一挑,秦怀怀朝老顽童看了看,两人立刻很有默契地往那里冲去。
当老顽童将几乎虚脱了的司马叡拉出茅房时,秦怀怀几乎笑翻过去。
“你还好吧!”看着一脸苍白却依旧瞪着自己看的司马叡,秦怀怀用极大的毅力才忍住笑,不过脸型却扭曲变了形。
“老医师,为何我会如此?”经历多了,司马叡也起了疑心。
“额……”老顽童早猜到他会来问自己,于是干笑一声,“呵呵,你本来就受了伤,身子虚弱,再加上水土不服,故而才会诸多的毛病,只要你按时服药,多休息些时日,自然会好!”
司马叡对他的回答半信半疑,总是寻着机会想去看个究竟,但碍于老医师的面子,他不好去查没想到过了几日,机会便来了!
“师父,你要出远门啊?”秦怀怀刚采了些药材回来,却听到老顽童要出一趟远门。
“老医师,你要去多少时日?”司马叡却有了一番的计较。
“快的话,三日,慢的话,估计得七日!”老顽童将一些医书交给秦怀怀,“你这几日好好地学习医术,莫要偷懒,等为师回来,可要考你的!”然后偷偷对她说,“那个傻小子已经发现了,你自己掂量着,别玩过火了!”
“恩,我知道!”秦怀怀朝他露出一个笑,“徒弟我会掌握好分寸的!”
玩过火?!她就是偏偏要玩起一把火!
欺骗了自己那么久,给他点苦头吃吃,让他知道一回什么叫:唯女子难惹也!
老顽童离开后的第二日,秦怀怀照常出去倒药渣,司马叡却紧随其后,待她走后,司马叡离开将药渣倒出,捏起一小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