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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沈千贺紧了紧拳头,猛然回头,“你想我怎样?”
你想我怎样?五个字深深地扎在沈芊君的心里,让她半晌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启齿,她能说,我想你好好看一看,然后揭开他的伤疤吗?
她做不出这么残忍的事来!可是。
似是做了很大的决定般,许久,她才出口,“北鲜摄政王医术高明,我想让他给你瞧一瞧。”
“好,你安排日子吧,我回去了”,沈千贺淡淡道,可是步子却走得极其沉重,自从他受伤已不能行人事后,他自暴自弃过,自残过,他接受不了自己做不了正常男人,给不了她幸福。
所以,他选择在她的身后,默默看着她,看着她入宫,在后宫里过的不好,他也难受,看着她终于得到了皇上的恩宠,他也跟着高兴。得到她死讯的消息,他也几乎觉得天要崩塌,知道她平安回来,他兴奋地几夜没睡。可是这些,他从来没有表露过。
当她受难,差点被害临产的时候,当她选择让宸王保护的时候,他知道,太师府终究不会是她的归属。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条平常的路,却变得异常地漫长。
看着沈千贺消失的背影,沈芊君缓缓蹲了下来,抱着自己,今生,她辜负地人太多,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让每个人幸福…
北鲜和大云的和谈进行的非常顺利,可是有关在两国边境的仓河兴修水利一诗时,却又显得非常为难起来。
大云位于大陆的中间地带,平原居多,经常海上台风一来,就会造成大规模地降雨,洪涝灾害特别严重。
可是对于西北部缺水问题的解决,本国这样的人才却很少,是以原本预计在大云停留十日的一行人,却硬生生地将期限拉长了一个月。
沈芊君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平日里,她临字帖,跟高允学两弦琴,偶尔翻翻医书,日子过地倒也清闲。
“小姐,已经打听到了,北鲜太子殿下和摄政王他们这两日会去临江边巡视,听说会在京城玩几日,正巧需要一个向导,只是现在还不知道这向导是何人。”
“我知道了,此事我与王爷商量。”
翌日后
沈芊君一身宝蓝色锦袍的男装打扮,十分俏丽地站在镜子边敲了敲,捋了捋自己一束长发,转头俏皮地问着身后款款的男子,“阿允,如何?”
“不错,细皮嫩肉的公子,本王喜欢”,与沈芊君在一起久了,高允也变得油嘴滑舌了许多。
沈芊君抿嘴一笑,“那咱们走吧。”
两人携手出了院子,走出大门,看着眼前豪华的马车,沈芊君便蹙眉回看身后的人,“哪有两个男人坐马车的?”
“你要骑马?”高允眼里露出欣喜的笑容,然后对手机道,“去,牵一匹马来。”
手机领命就要去牵马,却被沈芊君一把阻拦,“王爷,难道你忘记几个月前的流言蜚语了?”
沈芊君指的是他们初遇的时候,当时她是一身男装,当高允找到她的时候,两个人就那么在大庭广众下相拥,当时还被人当做谈资说了好一阵子呢。
高允眉眼带笑,“哪里会不记得,京城里都说是哪家的两位公子搞断袖呢。”
“哈哈,那不就是了,我可不想被人蜚短流长,手机大人,牵两匹马吧。”
手机嘴角一扬,也笑了笑,看着如今王爷和沈姑娘如此,他比谁都欢喜,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这种欢喜还能维持多久?
手机牵来两匹马,沈芊君看了看自己的小马驹,还不到高允马的一半大,不满的憋了瘪嘴,可是奈何要赶时间,她只能无奈走到马边,却发现,上不了马。
高允宠溺一笑,在身后将人打横抱起,送了上去。
沈芊君的脸立即通红,抓起缰绳便自顾自地走在了前面。
高允腾身上马,扬起马鞭便追了上去,“姑娘,你还记得曾经,你大言不惭地跟我比试赛马么,不如咱们今日比一比?看谁先到达香满楼,如何?”
“赌就赌,少年,你可别太得意!”沈芊君一笑,然后一扬马鞭便飞驰了起来,只是她骑地是小马驹,哪里跑的过高允身下的良驹?
不用比试,她已然输了,不过见高允一溜烟地跑开了,她却不紧不慢,手机负责保卫她的安全,自然也是慢悠悠地跟着,不禁疑惑问道,“沈姑娘,不是要比试么?你这么慢,必输无疑啊。”
必输无疑四个字,他说地很小。
“未必”,沈芊君眉眼里带着笑,摸了摸小马驹的鬃毛,然后扬起马鞭,“走起!”
待沈芊君抵达香满楼时,高允已在外面等了多时,他看着慢悠悠而来的两人时,不禁一笑,“姑娘,你输了。”
“少年,是你输了才对,我们的比赛规则是,谁先到香满楼,输。”
沈芊君这话音一落,手机便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你耍赖?”高允腾身下马,皱了皱眉眉头,表示不满。
“少年,你这话可就错了,是谁以男欺女,以大欺小了?”
这以男欺女他到明白意思,可是,“我怎么以大欺小了?”高允问道。
沈芊君被高允抱下马,她抬手指了指高允的马,不满道,“你的马可是比我的大了一倍,你说你不是以大欺小吗?所以,是你先耍赖的。我这是以牙还牙。”
“你倒是静静计较”,高允笑着,却忽然露出心悦诚服之色,“那赌注是什么?”
“回去的时候,我骑这匹大马,你呢,就暂时委屈了”,沈芊君捂嘴一笑,大步便走进了香满楼,手机也朝自己主子投去一个同情的神色,表示自作孽不可活啊。
站在二楼的锦澜,一直在看着外面来往的人流,当然,方才高允与沈芊君的笑言,他也看的清清楚楚。
“这宸王也太慢了吧,说好了要做向导的。”萧雨在一边很是不满道。
“就你话多,你看大家不都没抱怨么?”小扇不满道,自从上次萧雨在宸王跌倒嫁祸给沈芊君的时候,小扇就对她完全没好感,并且相当排斥。
萧雨正要回嘴,楼道里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小二开了门,沈芊君和高允比肩而来。
一看有沈芊君,萧雨立即不满起来,“怎么她也来了?”
“本王想谁来这是本王的自由,相信殿下和摄政王不会介意的吧?”高允回声道,要是以前,他才懒得解释,对于自己讨厌的人,直接杀了,像萧雨这种话多的,就该把舌头割了。
“自然,这一路上想必宸王妃还会给我们带来不少惊喜吧,听说宸王妃精通文墨,学识渊博?”锦澜开口,可是话语里却是保持着十足的陌生和敬意。
沈芊君有些不适,尴尬一笑而过,“哪里。”
倒是高冉昊,看沈芊君的眼里,多了几分笑意。
一大群人赏玩,本来就很热闹,更何况,是一群有身份的人,出手都相当阔绰。
热闹的朱雀大街,忽然走着一群男男女女,本来就是件很惹人眼的事。
高允也忽然性子好了起来,颇有耐心地跟锦澜他们介绍大云街道的部属,因为北鲜的城郭还是十分地简陋的,集市也没有这么热闹,大家都过着游牧民族的生活,所以锦澜很想通过一己之力,与大云交好,多学习些中原人先进的文化。
“像这种夜市,是以井字形排开的,这样座落有致,鳞次栉比,会起到很好的规模效益。”
沈芊君一边看着四处叫卖的人,一边在寻机会和高冉昊搭话,说一说沈千贺的事,毕竟这事难以启齿,只能偷偷说,让人去驿站传话,或者是送信,都不太好。
只是看着萧雨像粘人精一般紧紧地贴着高冉昊,沈芊君又找不到说话的好时机。
“那对夫妻也真够般配的,这么热的天,一个戴着面具,一个蒙着面,都像是做多了亏心事般”,小扇挽着沈芊君,斜眼看了看离自己不远处的两人。
慕容澈弹了弹她的脑门,笑道,“小丫头,你也这么毒舌了?小心鬼婆婆把你的舌头剪了。”
“你才毒舌呢,这还不是和你学的。”小扇顶嘴道,然后拉着沈芊君走到一边,“姐姐,咱们不理他。”
“小扇,你和郡王爷的事,有没有下文了?”沈芊君笑眯眯地轻声凑到小扇耳边。
小扇脸一红,忙缩了缩脖子,“姐姐,你真是的,能有什么下文,我现在只是郡王府的一个洗脚丫头,连帮忙捏被子都不配呢。”
“那你就没想过爬床?等生米煮成熟饭了,看他怎么抵赖。”沈芊君捂着嘴笑道,可把小扇说地心惊肉跳,她忙捂着沈芊君的嘴道,“姐姐,不许你再说了,你真是不害臊。”
沈芊君笑眯眯着眼,举了举手,支支吾吾道,“我不说,我不说。”
小扇这才满意一笑,放开了人。
“小扇,不如你帮我支开那个摄政王妃,我和摄政王有些话想说”,沈芊君凑到小扇耳边,小扇立即眯了眯眼睛,打了个响指,“没问题。”
说毕,她便晃悠悠地朝萧雨走去,拉了拉她,“姐姐,姐姐,我想看看那边的衣服,好好看啊,你陪我进去选一选嘛。”
萧雨嫌恶地看着挽着自己手的人,不悦道,“你不是有你的宸王妃姐姐吗?”
“哎呀,姐姐,你这么美,我当然是相信你的眼光啦,走啦走啦。”说毕,拉着萧雨便朝着那店铺而去,一边拉扯着她,还一边道,“你们先去茶寮坐坐,喝口茶,这天啊太热了。”
萧雨翻了个白眼,她也口渴啊,“你别拉这么紧,我很热。”
“不拉这么紧,万一你跑了打搅了姐姐的好事咋办”,小扇嘀嘀咕咕着,却挽地萧雨更紧,朝店铺走去。
店铺的老板很殷勤地招呼了两人进去,小扇机灵地回头,对着往茶寮里正走着的人打了个响指。
沈芊君会心一笑,快步走到高冉昊身后,小声道,“摄政王,可否借一步说话。”
高冉昊正要迈步,忽然一转头,笑盈盈不知声,跟在了沈芊君身后,两个人走到了转角的巷子,见四处没人,沈芊君方才开口,“摄政王,竹儿有一事相求,还请王爷答应。”
高冉昊立在巷子中央,慢悠悠着,与沈芊君的紧急形成鲜明对比,许久后才出口,“那得看是什么事。”
“你放心,不是杀人放火的事。”
“那可不一定”,高冉昊闲闲地看了沈芊君一眼,似乎在说,你肯定就是找我干杀人放火的事。
沈芊君无奈咬了咬牙,捏紧了拳头才没让自己爆发,“我表哥之前在战场上受了伤,行人事方面有些…,求你秘密去太师府瞧一瞧。”
“恩?”高冉昊声音抬高,忽然走进了一步,逼视着沈芊君。
看着男人一身邪气,慢慢地靠近自己,沈芊君怔地只能不断后退,最后被逼到死角,可是眼前的男人却仍旧不放过他,笑得风雅,“你表哥不能行人道,你又是如何知晓的?莫非…”。
他眼里带着笑意,看上去却是那样地欠揍。
“你只回答,答不答应,医者仁心,我是为了你这四个字才来厚着脸皮找你的!”早知道会如此受辱,还不如天下撒网去寻师傅呢,她不就是为了解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么。
高冉昊逼近沈芊君,将她的脸逼迫到贴近墙面,才满意离开,笑盈盈道,“你很紧张你表哥?”
“王爷,这些私事不是医者该问的吧。”沈芊君不满道。
“若是与病人的病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