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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冉昊笑得更加宠溺,伸手过来拉住她的手便往宫内走去,两人从后看,恍若金童玉女。
男子身影颀长高大,一身王者气息。女子高挑纤瘦,一副倾国倾城之态。
一步、一步,礼乐重新奏起。
沈芊君莞尔一笑,竟有半晌出神,不知不觉时,已跟着男人的步伐来到了坐席间。
众人皆按照位份等级入座,因为是家宴,只留品级妃嫔入座。而此次,皇帝还特许沈千贺和萧铭两位大将军随坐。
三王独坐一边,为首的便是三王。
视线在宸王身上逗留后迅速离开,沈芊君低头,感觉全身不自在。
坤宁宫,一日不见,这里所有陈设都焕然一新,漆木的修水长廊,夹道彩灯高挂,庭院树枝全部修剪,根雕造型优美,然最惹眼的还是那开在冬末春初的粉桃。几乎是粉妆了整片院子。
钟乐初歇,不时便有成排宫女端上托盘,添置摆放的水果也很讲究,齐王喜吃枣,梁王喜吃梨,她几乎是照着大家的口味来的。
只是忽然,沈芊君的高几上,宫女端来几盘精巧的糕点。
她蹙眉,这家宴里,她杜绝一切有关桂花的食物。谁都知道,她对桂花过敏,可眼前的盘子却各色各异。
桂花枣酥、甜桂羹、金桂茶…
“想不到皇后娘娘如此心细,皇兄好福气。”齐王手执大枣入口,赞誉一笑,梁王不时也附和。
沈芊君不好开口,忙示意扇碧去一问究竟。
“皇上,尝尝这酥,臣妾亲手做的,两位王爷也试试,皇后姐姐,你也尝尝吧,虽然臣妾不谙茶道,但对糕点却是信心十足。”
众人谈笑之际,欣婕妤忽从坐席间起身,毕恭毕敬地端着一盘水晶桂花糕走至圣前,柔笑着将盘子递过头顶。
太后也浅笑着,眼中几分满意,“皇后,欣儿说她擅制糕点,哀家便让她做了些来,你不会觉得哀家僭越吧?”
“怎么会?”沈芊君嘴微抽,对上太后带笑的眸子时,心却一颤。扇碧也止步重回到她身后,脸露难色。
擅做糕点,看来欣婕妤是有意要与自己的蛋糕一较高低了?还拉了太后做靠山?
试菜太监一一品尝确认无毒后,两王便满脸微笑拿起酥开吃起来,只是沈芊君看着茶桌上明晃晃的东西,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杨明安,把这盘绿豆糕给皇后端去,将她桌上带桂花的东西都撤了吧,皇后对桂花过敏。”高冉昊轻咬一口酥,淡淡一笑。那双凤眼里全是溺宠。
欣婕妤脸顿时僵住,忙解释,“皇上赎罪,臣妾不知皇后姐姐对桂花过敏。”
“无碍,朕记得。杨明安,吩咐礼部尚书,表演可以开始了。”云淡风轻一笑,高冉昊已换了个慵懒姿势,两王随即附和举杯畅饮。
无心与他们觥筹交错,沈芊君拿着手里的绿豆酥,却是怔了好久,‘无碍,朕记得’,这句话虽然简单,但却已深深入她的心。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喜好,原来他都铭记于心,可是他的好恶,自己却不知道。
绿豆酥软软的,清凉可口,有种说不出的甜腻,沈芊君咀嚼着,举起香茗解渴,看着此刻舞姬们优美的舞姿。
梁王时不时地拍手叫好,齐王与高冉昊拼酒兴致正浓。
可她的视线却总忍不住在一个人身上逗留。
“皇上,臣妾知道三王要还朝,特地学了段剑术,不如即兴再次为大家表演可好?”舞姬群舞而下,丝竹声骤停,端坐的欣婕妤忽然问着,似有几分恳求。
“允了。”高冉昊摆手,并提不起任何兴致,倒是如嫔妒恨地很,如今淑妃被赶出宫,顾美人入冷宫,她冯欣儿的狐狸尾巴总算等不及要露出来了啊。
如嫔狠狠咬着茶点,不时发出鄙夷之声。
而托着腮帮的皇帝余光却扫着另一边只顾吃东西的人。
每每沈芊君参加家宴,不是顾着吃便是打瞌睡,他总担心她会因此出洋相,每每都必须把十二分的精神都留在她身上。
这个女人,有时候精明地像狐狸,有时又蠢地像头猪,想到这,高冉昊不禁扬嘴一笑,丝毫没看那边淑妃手握两柄短刀,卖力献艺的样子。
“啊。”
就在高冉昊看沈芊君越发出神的时候,欣婕妤的一声尖叫让乐师的伴奏也停了下来,众人不禁都凝神望去,见欣婕妤已将短刀丢在地上,弯腰捂着膝盖,脸露痛苦之色。
“皇上。”她柔柔地唤着,音如雏鸟,可怜兮兮,她那疼痛的表情让她原本柔弱的容颜看上去有些可怜。
高冉昊微微转头,语气慵懒,“怎么这么不小心,来人啊,快些搀扶婕妤回宫休息。”
“臣妾愚笨,臣妾只想讨皇上开心,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欣婕妤委屈掩面便啼哭起来,身子颤抖,让她原本消瘦的身影显得愈发无助。
“不如皇兄先送这位娘娘回宫,唤太医看看吧。”
“是啊,皇兄,我等继续在此把酒言欢。”梁王看了眼身边的齐王道。
高冉昊迟疑,可是欣婕妤的喊叫声越发凄惨了,“啊呀,疼。”
“那两位皇兄先在此慢饮,千贺,好好陪两位王爷。”单手搂住欣婕妤的腰,高冉昊沉声道,看了看坐在最边上的沈千贺。
沈千贺放下手中的杯子作揖,“是。”
家宴中途皇帝离席,两王的情绪忽然下跌,好在沈千贺和他们评论边塞之事,气氛也不那么尴尬,只是坐着喝茶的人却开始感觉不适。
站在后面的扇碧见沈芊君一直捂着脖子,不禁轻声询问,“小姐,怎么了?”
“没事,就是忽然觉得很热,想解开一个扣子。”
“忍一忍吧,等皇上来了你再借机告退,现下解扣子被长舌人看去又要大做文章了。”
“知道了,小丫头你有长进。”沈芊君回头,笑着夸赞扇碧,可是嘴上这么说,她的行动却控制不住。
心口里的一团烈火凶猛,不时便要烧遍全身,嗓子也开始冒烟,干涩地要命,她急忙端起茶杯,狂饮起茶来,可是越喝,越发觉得燥热,而且耳朵也开始发出了嗡嗡声,双眼也有点模糊不清。
不对,她这是怎么了?
☆、第三十一(章 下药(下)
意识到自己的不妥,沈芊君忙起身,拉着扇碧的手,“我去如厕,待会皇上来了询问你便这么跟他说。睍莼璩晓”
不等扇碧细问,沈芊君已跌跌撞撞朝游廊而去。
扇碧狐疑,那个方向不是去如厕,倒像是要去假山后面…
与两王交谈甚欢的沈千贺,视线也从未离开过沈芊君,她方才脸色的异样他早就察觉,眼下那边席位又空空如也,他顿时心中不安,立即起身向两王作揖,“人有三急,微臣先告退,待会再来与王爷们畅谈天南海北。”
“哈哈,好,沈将军不愧是文韬武略,与你交谈,眼界大开啊。”齐王爽朗一笑,与两王各饮一杯。
久久落在二人消失背影上,宸王眉头微挑,方要起身,却被身后的春尚宫阻拦,“王爷,太后让您品一品这茶。”
他微抬头,见太后浅笑在高坐上端着茶盏喝茶对两王道,“沈将军不愧是才华横溢,倒是萧将军,今日倒显得郁郁寡欢了。”
太后一言,立即激起喝闷酒的萧铭心中的怒火,他辛劳为皇上打天下,却不想亲妹还遭被贬庶人之辱,如今在萧府精神恍惚,已不成人形。
他们到还能乐乐呵呵地在这歌舞升平!
“听说萧将军乃我大云第一勇士,生擒北鲜大皇子?”
“不如萧将军就给我等比划比划,如何?”
“末将只懂大刀长矛,不如为太后与三位王爷展示如何?”他眼中一道恨意,拔刀上前,其意不在舞刀,而是对着正从游廊里走来的皇帝。
梁王和齐王一起附和,让酒意正浓的萧铭起身舞刀。太后命人送刀,高冉昊入席却见沈芊君不在,立即询问扇碧。
知道她去如厕,他才安心下来,捏着酒杯看萧铭舞刀。
宸王冷眯着眼,薄唇微挤出二字,“莽夫。”
萧铭却乐此不疲,像表演杂耍般挥刀舞剑,惹得两王频频捧腹相笑。大云堂堂第一勇士,如今却舞姬般在这献艺,怎不可笑?
萧铭醉意十足,边舞刀边哼着关西大调,高冉昊似乎很能忍,嘴角浅浅擒出一丝笑意,视线偶尔掠过左座的宸王。
“宸王今年二十有二了吧,是该考虑立妃了吧,朕瞅着相国府的二小姐不错,与你正配。”
“让皇兄费心了,本王对庶出不感兴趣。”宸王冷冷挑眉,言语不让。
对庶出不感兴趣,却惦记着那个嫡出的。高冉昊笑盈盈不语,拍了拍巴掌,“既然宸王对沈家二小姐不感兴趣,那么这十名西域绝色舞姬,一定能入你眼吧。”
他的话音刚落,从花园假山后便翩跹走出十名美人,她们个个纤步盈盈,如水蛇般的腰露出肚脐,丰盈的身姿带着属于异域美人的特有风情,红色孔雀长裙,短身裹胸,薄纱蒙面,十人一同走到宸王面前,呤呤作响。
而就在十名美人走来时,萧铭却忽然一甩大刀,落在地上哐当。
“来人啊,萧将军殿前失德,拖下去让他好好醒酒!”忽然,龙座上的男人一脸阴沉,丢掉手中酒杯,砸地粉碎。
瞬时便有两名侍卫将人拖曳了下去,萧铭早已酒醉,还不满地大嚷大叫:“我没醉,皇上,我为你鞍前马后,你不送我美人,却送给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能为你打江山吗?能吗?”
大吼声渐行渐远,高冉昊紧蹙的眉头也缓缓平和,他看向沉吟的宸王,笑问,“如何?”
萧铭被拖下去,两个太监提着桶子便把凉水往他身上泼,让他的酒劲立即没了,只湿漉漉地站在御花园外紧握成全。
高冉昊,你欺人太甚!
…
沈芊君捂着胸口一路跌跌撞撞往假山走去,她靠在冰凉的假山上,感觉胸口的闷热减退了点,可过了片刻,那股难耐的燥热又从脚底爬上了脑门,那是一种酥麻的电流,击地全身无力。
难道刚才的茶被人下|药了?五指伸开抓着假山,指甲几乎深陷进去,沈芊君死咬着牙关,双腿紧缩在一起。
这明显是被人下了春|药,可是方才她只喝过杨明安递来的茶,难道高冉昊要害自己?不可能!沈芊君立即否决了这个猜测,可是一时半会她又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下的空虚和饥渴越发强烈了,她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她很快会失了心智,变成一个只要性的母兽,然后随便抓上一个男人就能把自己交代了。
不,绝不行!
“皇后娘娘,你还好吧?”沈千贺快步而来时,见人儿已满脸通红地依偎在假山上喘气,他顿时一急,上前搂住几欲跌倒的人问道,“阿君,你怎么了?”
“表…哥”,沈芊君微微睁开眼,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哀求着,“我被人下|药了,现在好难受。”
“什么?”沈千贺睁大眼睛,转身欲走,“我去喊皇上来,你等着。”
“皇上被欣婕妤牵绊着呢,怎么来?怕是早就计划好的,表哥,我快支持不住了,快些给我刀子…”,沈芊君依偎在男人的怀里,喘着粗气,身体里的欲望之火让她脸色绯红,最后一点意识控制让她几近崩溃。
而就在沈千贺搂着怀中人想要让她清醒时,周遭忽然变得嘈杂起来,太后中道说冷,指明让如嫔去慈宁宫帮她拿披风。
如嫔发着牢骚在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