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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芊君身子一软,脚差点没站稳从城墙的楼梯上滑下,幸好被吴隐一把抓住了胳膊,无表情问道,“没事吧?”
“没”,沈芊君尴尬地抽手,忙理了理耳际凌乱的发,“我会把母后带回来的。”
“这就好,此事你不要和他们说。我希望你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当日我和高冉昊比试,我逼迫他动用了真气,他的寒毒已然转到了身体的五脏六腑。现在,除了阿晏能给他续命外,你觉得谁还能这么及时?高冉昊活不过明日,若再不救治的话。你,应该明白了我的意思吧?”吴隐深沉的眼眸里带着一丝冷意,甚至是威胁。
沈芊君惊讶抬眸,看着眼前这个深沉的男人,原来,他早就有盘算,怪不得,他会突然说比试,怪不得,他会好心地说要带他们见千乘晏!原来!
“卑鄙小人!”沈芊君咬着牙死死道,她最讨厌被人威胁,可偏偏,却是这么毫无防备地被威胁了,她怎么可以忽略掉,吴隐是千乘晏的心腹,自然对千乘晏的事了如指掌,而千乘晏是高冉昊的最好兄弟,当然对他的事,也是如数家珍。
所以说,高冉昊身上的弱点,吴隐全部了如指掌!
这个可怕阴险的男人,当他在算计的时候,她却毫无防备,深深地陷入了他早就挖好的坑。
“无毒不丈夫,是你太笨了!高冉昊会喜欢你,我觉得很讶异”,谁不知道当年云皇是多么宠爱云后的?倒现在见到本人,高冉昊从来不看除了沈芊君以外的女人,吴隐也在好奇,到底沈芊君身上有什么魅力,值得让高冉昊这么不顾一切?
在吴隐看来,沈芊君就是个鲁莽无脑的女人。
“你觉得诧异的东西多了去了,像你这种本身性取向就不正常的人,是不会体会男人和女人那种心心相惜的感情的”,沈芊君抬眸怒视着吴隐。她深知,自己说的这番话,随时会让吴隐发怒。
果然,吴隐原本阴沉的眸子陡然染上了怒火,他大手伸出便掐上了沈芊君的脖子,阴狠道,“你就不信我杀了你?”
“你不敢!”沈芊君抬着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面没有一丝惧怕,直到许久后,吴隐才松开了手,冷冷一笑,“我不敢杀了你,但是寒毒却敢杀了高冉昊。今晚你就和高冉昊做个道别吧,别说我残忍没给过你机会。”
吴隐说毕,便拾阶而下,那一身紫衣随风飞起,打在斑驳的城墙上,是那么的让人觉得阴冷。
沈芊君摸着自己被掐痛的脖子,没有发觉那里已经红了一道。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吴隐已经走进了马场,千乘晏和高冉昊双双下马,正由方才谈论赛马终于转到了正事。
“其实现在南越缺的不是将士,而是舍得为国家而死将士的心。只可惜,长年骄奢淫逸,将士们的爱国心已经被磨灭地差不多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开仓放量,妥善安置流民,要让百姓知道,现在的掌权者和过去的不一样,他是惦念着百姓的。”高冉昊丢掉手中的缰绳,和千乘晏说完便看了一眼沈芊君,温柔一笑。
沈芊君远远看着,也附和一笑,只是现在她笑地很艰难,甚至有点想哭。
“那安排谁担任这开仓放粮,安置流民的人呢?”千乘晏出声问着,又把高冉昊的视线拉扯了回去。
高冉昊淡淡一笑,随手一指阴面走来的人,“不就是你最信得过的人么?”
他指着的正是吴隐。
“好”,千乘晏大笑着,然后兴致勃勃地拉上了高冉昊的手肘,“走,咱们去御书房好好地商量!”
千乘晏拉着高冉昊从沈芊君身边擦肩而过,只让人儿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们远远离去。
“吴隐,你知不知道,将兵书和破阵图交给北鲜,南越就彻底完蛋了?”吴隐迈开步子也要跟去的时候,沈芊君站在后面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
吴隐站定,回头却一片淡然,“我正希望它亡…”,只要千乘晏不再是太子的身份,只要没有了南越国的存在,他便可以和千乘晏归隐田园,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了。所以,没有人知道,他这个独揽大权的九千岁,其实一直扮演着南越国蛀虫的角色。
南越皇帝之所以会骄奢淫逸,走到被杀的结局,和他脱不了干系。
沈芊君呆愣在原地,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眨了眨眼她才猛然抬头,她没有听错,吴隐就是想南越越快亡国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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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zhukapeng的五张月票和五朵花,谢谢羽澜的一张月票。
嬷嬷之前因为参加PK赛,翘了实习几天。这几天一直在跟着电视台做一档相亲节目的采访,晚上半夜才回家,所以不能万更。节目名字叫约见爱情》,我是跟着一个编导实习的哈,参与了几期。有辽宁的亲可以看看。
☆、第六十四章 他…都记起来了
沈芊君呆呆地站在城门口,看着空旷的马场,一时间,觉得周遭的景物都跟着天旋地转了起来。睍莼璩晓
是夜
夜凉如洗,静谧的院子里月光洒满,沈芊君斜靠在门栏前,看着宫门前久久的空旷,她睁了睁疲倦的眼眸,直到许久后看到一袭白衣翩跹走入,才站直了身子,迎了上去,“回来了?”
“恩?怎么在外头等我?”高冉昊似有点受宠若惊,刚握上沈芊君的手时,眉头便不禁紧蹙了起来,“怎么这么凉?”她的手现在就像冰块一样,握在手心里像块石头一般。
沈芊君忙要缩手,没有抬眼看高冉昊,“我…”。
“你在外面一直等我?傻瓜”,高冉昊眯起眼睛一笑,然后抓着人儿的手便放到了嘴边,对着哈了一口暖气。
沈芊君忙缩了缩手指,支支吾吾着,“谁等你了?别自作多情了”,说毕,扭头便朝着屋子里而去。
高冉昊笑笑,也不再多言,而是踏着步子跟了上去,直到走进屋子,看到满桌子的菜时,他才止步,认真地扫视着那一道道菜的脉象,有些颜色看上去还好,可是有些,却明显烧焦了…,她亲手做的?“君儿,这一桌子的菜不会都是你做的吧?”
“不然你以为宫中大厨能做出这种脉象?”沈芊君走到了桌子边,示意高冉昊坐下,自己也捋顺衣服坐了下来,摆好碗筷,坐直了身子,“尝尝怎么样?”
高冉昊浅笑着一扬衣玦坐下,拿起筷子眯缝着眼睛扫视了一桌子的菜,却在考虑先尝那一道菜好,他的筷子轻轻掠过盘子,发出叮叮的声音,最后落在一盘菜的边缘笑问,“你不要毛遂自荐,我先尝哪个好?”
“个个都是绝顶地好”,沈芊君也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梅菜扣肉给他,“要不先尝尝这个,我第一次做”。
“好”,高冉昊优雅地夹起那一块半肥腻半实的肉,其实他一贯不爱吃油腻的东西,可偏偏沈芊君就给他夹了这样的菜,他又不好让她觉得失望,于是装模作样,吃的津津有味起来,“不错,滑而不腻,色香味俱全。”
他咬了一口,然后抬头见沈芊君眼里露出期待的目光,于是只好一口气吞下,缓缓咀嚼了起来。
沈芊君微微一笑,又夹了一些菜到他碗里,心里却在想着,这也许是最后一次给他做东西吃了吧。想着想着,便觉得眼角酸涩,有些想哭。她和这个男人好不容易才重聚,她这一次回去,便再也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昊”,没有像以前那般直呼他全名,而是亲密地喊着一个字,高冉昊正在品尝着一道道菜,忽然抬头,看着人儿,眼里露出一丝浅笑,“你今晚有点奇怪”,其实他心里又哪里好受?昨日后,他便觉得自己身子已经不行了,可能活不长了,而现在,他最担心地还是这个女人,他到底要怎么安妥她的未来,是交给千乘晏好,还是交给锦澜好?
如果是要托付给千乘晏,那就必须要帮着千乘晏度过这一次的危机,所以他现在很焦急,连走路都想着,怎么对付锦澜的黑旗军,毕竟与锦澜,他们是互相知己知彼。
“有吗?可能是没午睡,有些累。”沈芊君捋着耳际的发,来掩饰此刻的心虚,然后又正了神色,“昊,我忽然好想师父,你能不能帮我去找他?自从两年前他不告而别,我们再也没见了。这里去赤壁走水路也就几日。”
“好,我去找,咱们一起去找。”高冉昊放下筷子,真的感觉到了沈芊君的异样,他起身走到她身后,拉着她的手,“你今晚真的很奇怪。”
“哪有?想见师父就奇怪了?谁像你,早就把师父给忘了,哪里还想着见他。”沈芊君转过头,摸着男人的手,忽然微微一笑。
“可是这几日我抽身不开,现在到处兵荒马乱的,况且燕子现在也需要我出谋划策”,最主要的是,他现在的身子虚地很,别说长途跋涉了,就是让他忽然跑个几里路,估计立即就倒了。
“恩,我知道,所以明早你去宫城角楼发个信号让师傅来吧”,沈芊君旋即从衣袖里掏出一样东西,这是每次他们召唤那老头回来的办法,那老头长年在外闲云野鹤惯了,除非是高冉昊毒发,否则他不会回来。虽然千乘晏的医术她信得过,但若是老头能来,她就彻底放心可以离开了。
“好,明早就去”,高冉昊应着,然后搂着沈芊君的脖子,将下巴凑到她的肩头上,半开玩笑着,“正好我觉得近日肾虚…需要师父他老人家帮忙看看。”
沈芊君脸一红,推了推身后的人,然后拿起筷子,嗔怪道,“我饿了,吃饭,你挡着我吃不了。”
“好,我坐你旁边,咱们一起吃”,说毕,高冉昊就坐到了沈芊君身边,笑眯眯地将自己的碗筷挪了过来。
沈芊君忙掩饰自己现在的情绪,拿着筷子夹了最眼前的一大锅炖猪肉。
“不能吃”,沈芊君的筷子刚要放下去,却被高冉昊中途夹着,他露出好心的眼神,好像这炖猪肉里加了砒霜一般。
沈芊君移了移筷子,微微动了动唇角,“方才你不是吃了也没事么?我为什么就不能吃了?别又想自己独吞一大桌子的好菜,哼,这次我可不听你的”,说毕,她筷子麻利地便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可是旋即,她秀眉紧蹙,‘呸呸’两口便对着桌子吐了起来。
“好难吃,怎么这么咸啊!”怪不得高冉昊不让自己吃,这菜根本没办法吃,她侧脸看着男人,盈盈笑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亏得他方才一声不吭,还吃了好多,恐怕是不想扫她的面子吧。
想到这,沈芊君又下了筷子,夹了一块梅菜扣肉,高冉昊也不阻止了,而是放下筷子,托着腮帮子认真地看她吃每一道菜的表情,蹙眉、然后呕吐…
“呸呸,这道菜老抽放多了。”
“这个根本就没熟嘛。”
“哎呀,高冉昊你是猪吗?这猪蹄简直硬地啃不动!”
“我勒个去,这是青菜吗?上面还有虫子没洗掉啊,啊呀”,沈芊君在最后一声惶恐中,丢掉了筷子,然后怔怔地看着身边的男人,忽然眼眶发红,“你是笨蛋吗,这么难吃,干嘛要装作很好吃的样子?”
她做菜那是没话说的,色香味俱全,可是今日因为心事重重,总是心不在焉的,虽然做了一桌子的菜,但却没有一道是能吃的。本来还想着临别时,给他来一桌子最美好的回忆,现在恐怕只剩最差地回忆吧?
想到这,她鼻头一酸,然后小手捏成拳头,便砸砸了男人胸口,“这么难吃,也不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