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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沈芊君缄默不语,双眸里却暗藏沉静。
终于,门庭打开,太师府上下前来迎接皇后,排场阵势礼数周全。
沈芊君急忙下了马车,搀扶着早已老泪纵横的二老,轻唤道,“姑妈,姑父。”
“给皇后娘娘请安。”太师立刻参拜,难掩脸上伤痛,夫人也是表情痛苦,紧抓着沈芊君的手,终于忍不住一把扑了上去,“君儿啊,我们阿贺怎么会这么命苦啊,我们沈家要绝后了。”
抽泣声夹杂着悲惨,让沈芊君不禁身子一僵,“姑妈,你说什么?什么绝后?”
她只是听闻自上次自己被下药后,表哥便卧床不起,是以才前来看看,毕竟觉得这事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可是姑母说的是什么意思?
…
风尘仆仆赶到后院时,沈千贺凭栏而立正发着呆,被她的声音惊醒,“你来了啊。”
“表哥…”沈芊君抖着双肩,连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
沈千贺看了眼衣衫单薄的人,叹了口气,拉开自己的披风将她拥入怀中。
他用披风紧紧圈着人儿,让她栖息在自己的怀抱中,用自己的体温驱散她周身的寒意。
沈芊君僵在当场,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往脸上冲。她将脸埋在沈千贺的胸口,温热的衣料贴着她冰冷的脸颊,霎时连心都暖了起来。
“表哥,鉴湖一战,为了给他挨刀你才受伤的是不是?”从他怀中抽身,沈芊君正对着男子,表情哀伤,她欠他太多。
见他不回答,她更加悲痛起来,紧紧抓着他的双臂抖着,“表哥,你回答我。”
“不是,放下对他的恨意。那次我的确受伤,但只是一点皮肉伤。造成我身残的伤势是在这次与北鲜作战时,我受了敌军的埋伏,被敌人用锥子刺中身下坠马…”,沈千贺苦涩一笑,没了男人的尊严般,忽然变得很萧条。
全身颤梭梭而归,她的脑海里依旧是沈千贺可怜的背影,扇碧将她搀扶上车,眼中哀伤。
“怪不得表哥会吃了败仗,原来是受了这么重的伤!”沈芊君拳头狠狠砸在座椅上,瞬间红肿,她咬着唇,几乎把唇畔咬到发白。
暗算她的人,怕是早就知道表哥受伤已不是正常男人,暗算她是虚,让沈家从此抬不起头才是实吧!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真没想到,欣婕妤如此包藏祸心,此事一闹,如今表公子只能如废人一般了,外头人少不了对太师府指指点点,这可让姑老爷他们如何是好啊?”
扇碧抓着沈芊君的手,同样难受。
“此事绝非那么简单,欣婕妤也绝非有一手遮天的能力,她娘家并无势力。何况战场上的事,她久居深宫之人又岂会知晓?”
“小姐的意思是…”。
沈芊君眼一眯,“你忘了杨明安今早留下的最后一个字么?”
“后?”
“对,后宫里只有两后,除了我,还会有谁?”
“小姐,你是说,太后…?”扇碧不解,声色发颤,若是日日护你周全的人也在背地里捅了你一刀,那将是多可怕。
“若不是太后,阿允又怎么会急着将那群刺客埋了,就是要让我查无依据,他要维护的人,终究还是他娘,娘不能选,妻却可以自己选…”。
“那宸王…”。
“不见,回宫吧。”
“是。”扇碧颤抖着睫毛,忙掀开帘子冲着外面高马上的男子道,“锦护卫,回宫。”
“是。”锦护卫抱拳,却忽然一夹马腹,走在了最前面。
沈芊君靠在马车里,顿觉疲惫,缓缓闭上了眼睛…
烟波亭
“王爷,不必再等了吧,日暮已迟,娘娘怕是不会来了。”临河之畔,两名男子负手而立,一墨一青。
“恩。”墨衣男子轻轻抿嘴,冷冷应声,手中东邪狠狠出鞘,将水波劈成两半,阿君,今日之约,我们说好了,你既然出宫,为何不与我相见?
驿站
宸王心情不佳,独举杯盏,看着窗外的圆月发呆,十五,听说十五是他们的好日子呢。初一、十五、月末,呵呵,这是什么规矩?
阿君,你就那么想他来招幸你?
心中烦闷不已,大手一挥,桌上的酒壶与酒杯都摔地粉碎,屋子里瞬间弥漫着一股酒意。
房门打开,忽然从外面走入一名红衣女子,裸|露着肚脐,手中端着美酒和夜光杯,翩跹走入。
她斟满一杯,送到宸王眼前,无限妩媚,“王爷,何必独为一人愁?若可以,你可以把奴妾当做她…”。
女子声音媚骨,如一条美蛇缠到了他身上,纤细的手臂举着夜光杯送到他嘴边,另一只手在自己纱薄的衣服上辗转,不时外面的罩体便落在脚踝,上身只剩一件抹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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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温泉(奇境(二更)
只是她的身体还未靠近宸王,便被他出鞘的东邪刺地抹掉了脖子,瞬间血溅三尺。睍莼璩晓
冷眼看着地上痉挛的人,男人凉薄一哼,“把你当做她,你配?贱人!”
说毕,手猛然一用力,那女子只张开唇,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无情的举动,睁大着眼睛,却最终没能说出一个字,头一歪斜,便死在了地上。
“来人啊,将她拖出去,喂狗!”
负手而立,东邪在女人的裙衫上擦过,血迹全无,光亮地如从未出鞘过般。
只是他的话音刚落,从屋外却猛然飞来九名女子,她们个个手执利剑,如万箭齐发般从四面八方朝着男人刺来。
“拿命来!”
宸王利索执剑,轻蔑一笑,“就凭你们几个?”他弹指将剑飞出,东邪似是会走路般,朝着一名女子的脖子而去。
只是这名女子不似方才那个不堪一击,她冷冷一笑,剑忽然弯过方向,“攻他八大穴!”
“是!”众人齐声便朝着宸王杀去。
他冷冷一笑,后脚蹬在桌子上腾身而起,挥剑便将最近的一名女子划伤…
大战了十几个回合,以一敌九,宸王丝毫不落后,反倒是眼中杀戮越来越明显。
就在十人混战时,门外忽然冲进了一群护卫,领头的是宸王的贴身护卫手机。
“手机护驾来迟,望王爷赎罪,来人啊,将这九名女子拿下!”
一声声刀出鞘的声音,寒光刷地眼前一片雪白。
宸王收剑退出了门外,冷僻屋内手机带领着护卫将九名女子围得水泄不通。
“杀无赦!”凉薄开口,负手而立,宸王于冷风中矗立。
…
“娘娘,到了,请下车。”马车轱辘,总算到达,扇碧搀扶着沈芊君打开车门,看着眼前的景象却忽然都狐疑着。
“此处是哪里?”沈芊君淡扫眼前红木雕栏构造的建筑,有种行宫的感觉。
“皇上说娘娘进去便知了。”锦护卫拱手抱拳,单膝跪着,恭迎沈芊君入行宫。
一路的红衣宫女端着托盘鱼贯而入院内,每走一步都能零星看到一两个宫女,她们的打扮与宫里的宫女略有差别,衣服着色亮丽,皮肤光泽莹润,个个都似水仙般。
唇微勾,沈芊君踏着碎步看着院内的精致,别有一番情趣。
如今已开春,满园春色掩饰不住,忽然,耳边传来一阵细细的流水声,脚下的木板也咯吱咯吱作响,从细缝里冒出一股白烟。
“呀,小姐,你瞧,这底下似乎有开水。”扇碧惊奇地张嘴,无比雀跃地弯腰,屁股撅地老高,眯缝着眼睛凑到缝眼里观望。
沈芊君手一拍她屁股,笑了起来,“瞧瞧你,哪有点女孩子样,锦护卫在后面瞅着咱们呢。”
“啊。”扇碧捂嘴猛然起身,差点闪了腰,可是一回头,哪里有什么人。“小姐,你又嘲笑人家了。”
“哪里是嘲笑,你又笨嘴巴又大,我不多提点你,怕你在后宫晚节不保。”沈芊君神秘一笑,迎面而来两个宫女给她作揖。
“参见皇后娘娘,皇上有请,请娘娘随奴婢们来。”两名宫女说毕,躬身便缓缓在前引路。
底下的木板踩着发出一阵咯吱的声响,游廊外偶尔几片桃花被风垂落,或落在肩头,或落在鞋上。
走了一个转角,迎面便是一座大宫殿,两名宫女羞赧一笑,止步道,“娘娘,皇上让你一人入内。”
还真是神秘,沈芊君不置可否,淡淡一笑。
眼前两层楼高的木门打开,入眼是一片红色海洋,整座大殿,隔着九重纱,每一层又隔着一层珠帘,随着门打开,珠帘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音。
沈芊君低头,看着脚下的路皆是竹板,一室的清水带着落花漫过竹板,她不忍破坏这美丽精致,便索性脱了鞋提在手上,漫过清水一步步向前。
温温的水在脚上流淌,将脚上的所有血管和毛孔都打开,瞬间便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她欣喜抬头之际,耳边已萦绕一阵悠扬的琴音,一声声婉转入耳,恍若置身世外幽林。
又走了几步,眼前忽然视线开阔,一个露天的温泉在群石中虚幻缥缈,若隐若现。
想不到他心思这么细。
沈芊君满意一笑,张望四周,却并无一人,她缓缓蹲下,探手试了试水温,那水仿佛有魔力般,召唤她下去。
将鞋子放在一边的石头上,褪去身上的衣衫,瞬间一身雪白的胴一体便纤细而里,她缓缓走入水中,直到水漫过胸口,才张开双臂大口呼吸起来。
好舒服,有多久没有洗到这样的温泉了?
藕臂伸出,晶莹的水珠便在毛孔上逗留,她闭目养神起来,靠着身后的石头,尽情地享受。
…
也不知浅睡了多久,直到忽然她又听到了那阵飘渺的琴声,猛然惊醒,循声而去,却在绕过假山后,看到一个如莹般的男子仰面靠在水边休息,他的面前两块石头间压着三根细线,而他正优雅闭眼,指尖在细线上弹拨。
曼妙之音由此而来?
沈芊君猛地一怔,竟忘了此刻她正和他坦诚相视。
第一次他们缱绻是黑灯瞎火,第二次她被下药,两次压根都没瞧清楚他的身体,可这次…
男人身体如玉,露在水面的肌肤通透,他就如妖一般浅浅而笑,墨发在水面散开,忽然,他指一扬,线断琴绝。
“此处如何?”
“甚好,果然只有皇上才能享受到的福分,臣妾不胜荣幸,沾了点光。”唇一扬,沈芊君讽刺道。
“这是宫外,我不是皇上,你也不是皇后,我是你的夫,你是我的妻…”。
沈芊君刚想说话反驳,却被迎面而来的男人一手懒腰搂住,“休要再反驳,不然。”他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双手搂住人儿便按向了自己的胸前,“喊我,昊。”
昊?沈芊君觉得全身都不自在,刚要闪躲,却被男人禁锢地更紧。
隔着水,肌肤相亲,全身立即便有一种奇怪难言的感觉,不是讨厌,而是抵抗不了。
“我…”。
“恩?”
“昊…”,沈芊君无奈咬唇,手一推,远远离开了男人,躲到一块大石头后去。
男人勾唇一笑,忽然转身上岸,惊起一片水花,惊地人儿急忙转身不敢去看。
高冉昊随手捡起地上的衣服套上,光着脚踩在模板上发出咯吱的声响,“你体寒,听老头说在此种硫磺水里泡不仅治百病,还能延年益寿。”
“什么?你的意思是,师父回来啦?”沈芊君猛地从石头里探出小脑袋,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