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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太后把话说完,沈芊君便扑通跪下,眼泪跟着下跪的姿势吧嗒落下,表情顿时十分哀伤起来,“母后,最近,最近宫里说儿臣,说儿臣。”沈芊君将话咽下,随即掩面抽泣起来。
太后见势,立即起身一把将沈芊君搀扶起来,拿着绢帕给她擦拭,“孩子,别哭,你可是有苦衷?给哀家说说,哀家定帮你做主。”
“母后,儿臣真的没有与人私通,儿臣在入宫后,身子和心都是皇上的,只是多日不能见皇上,儿臣实在挂念地紧,是以但凡姐妹来探望儿臣,儿臣都会向姐妹们打探一番…”,边说着,沈芊君边泪眼婆娑地看向一边的高冉昊,她不经意地察觉到高冉昊端着茶碗的手僵硬地不动,本是想喝茶,唇靠到茶碗时却猛然将视线投向了她这。他一定被自己的话给吓到了吧,现在他作何感想呢?是不是气得无话可说?
两人对视,沈芊君急忙低头。掩藏好内心的期待和得意。
“什么?”太后惊诧转头,“皇儿,你不常去皇后呢?”接着太后又叹了口气,“唉,也怪哀家疏忽,把凤印交给你便再也没管这后宫之事,皇儿,你若是多疼惜皇后一点,也不至此。”
高冉昊差点没被茶水呛到,他脸上的浅笑依旧,“母后责备的是,是儿子疏忽了。”
“恩,皇后,你也别埋怨皇儿,他身子素来不好。你们又刚大婚,让你如此年少芳华就独守空房,难免…”。
“难免会红杏出墙?母后,你是不信儿臣?儿臣虽不比那些贞女烈女,但从小熟读女戒》,即便春闱寂寞,也不会不要气节,不顾礼义廉耻!”沈芊君越说越激动,忽然再次扑通跪下,“若是母后不信,大可让人验一验儿臣是否仍是处|子!”
太后一惊,慢慢坐直了身子,声音已不似方才那般袒护,而是略带责备,“昊儿,大婚当日,你没和皇后?”
“咳咳,咳咳,那日儿子身子不适,因此没有。”高冉昊辩解,将拳头凑到嘴边佯装咳嗽地厉害,他偷偷瞧了眼地上跪着的沈芊君,嘴角竟然一勾,莫名有一丝笑。
沈芊君看的讶异,她将这些说出,皇帝本该大怒的啊,怎么……
“即便如此,芊芊也是一国之后,她大婚已三月有余,仍然是个处子,这,这成何体统!”太后声音微高,“皇儿,哀家知道你和雨儿青梅竹马,情比金坚,但后宫专宠,必是祸事。况且子嗣之事,你不担心,哀家也急着抱孙子呢。”说到抱孙子,太后的语气总算缓和下来,随即又拉起沈芊君道,“孩子,委屈你了。皇儿,无论如何,你待皇后,该好一些。”
“是,儿子谨记。”此时高冉昊缓缓起身,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但嘴角的笑意却越发浓重了。
“你啊,每次都说谨记,此刻却还好意思笑。”太后嗔怪着,拉着沈芊君来到自己的凤榻上坐下,“杨明安,你过来!”
杨明安是高冉昊的贴身太监,更负责皇帝每日起居,当然也包括翻绿头牌,安排侍寝事宜。
他战战兢兢躬身走进,“奴才在。”
“皇帝上次招寝皇后是什么时候?”太后摸着沈芊君的手背问着。
“从,从来没有。”这一句说完,杨明安的脸立即绿了。
沈芊君也没想到杨明安竟然会这么毫无遮掩地说出这四个字,她不知道现在高冉昊是什么表情,但她知道太后怒了,太后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掐地她手背生疼。
“什么?从来没招寝过?”这次太后彻底挑起,差点没把沈芊君也从踏上带起,她看着悠然在一边犹如看戏的高冉昊,无奈叹气,转而又看向沈芊君。
“孩子,当真是委屈你了,昊儿不懂事,可是哀家这个娘亲的话他还是要听的。杨明安,你给哀家听着,以后每月初一,十五,三十,便定下由皇后侍寝。这事必须办得妥妥当当,皇儿你也不得以任何事推脱。”
“是,谨遵母后懿旨。”高冉昊重新端上了茶碗,这次喝茶前,长长地看了眼沈芊君。
沈芊君别开眼睛,心里却是一阵好笑。虽然这个侍寝的机会是她用计谋换来的,可是一月三次的硬性机会,若是淑妃知道了,会不会气到吐血。本来淑妃是想谣传皇后私自在宫里煮避孕药喝,想陷害皇后与人有染。可却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造谣,却给皇后带来了每月三次侍寝的福利。
那些女人争破了头都得不到的机会,沈芊君轻而易举得到了,你说她们能不自咬舌根么?
想害死我?没那么容易!
沈芊君脸上依旧挂着笑,和太后说了些体己的话,太后笑眯眯地一个劲地说想抱孙子,沈芊君就陪着羞答答低头,还时不时朝高冉昊投去暧昧的目光。
这造人可不是她一个人造啊。估计这会儿高冉昊定是如坐针毡吧。
故作殷勤地搭话,说了好一阵子,沈芊君才做足了一个好儿媳妇的样子,缓缓告退。
只是她前脚刚走出慈宁宫,便被一声温润的声音喊住,“皇后,怎么走得如此匆忙呢?”那声音,绝对是魅惑众生,可是怎么听着都感觉有点戏谑的意味啊。
☆、第四章 提前侍奉
沈芊君的步子一紧,忙笑盈盈转身,看着高冉昊避开身边随从,只带了杨明安随同。睍莼璩晓
“没想到朕竟能得皇后如此垂怜。皇后肯纡尊降贵,先是装病,而后流言,你又何苦如此婉转,直接和朕说不就好了?”高冉昊叹气道,与沈芊君保持着几步的距离。
沈芊君但笑不语,直到高冉昊站久了觉得姿势僵硬了,她才悠然开口,“臣妾日日在那长门宫中,哪能得见天颜,又觅不得司马相如那样的惊世才子,就只好自力更生了,将司马相如那一份也做足了些。”
“呵,皇后与阿娇随都有绝世容颜,可阿娇哪里及得上皇后半分,单单皇后的七窍玲珑心便胜算几分。”高冉昊笑盈盈道,并看不出他此话究竟是褒是贬。
沈芊君脸部的笑容维持地有些僵硬,她抬头便撞上高冉昊探究的眼神,立即想结束这帝后之间诡异的对话,于是道,“皇上谬赞了,臣妾实为惶恐。”
“皇后也会惶恐?”谁知这句话不但没很好打断高冉昊的兴趣,反而从他一抖的眉头中看出几分喜色,“朕还以为皇后虽刀林箭雨而不惧呢。”
“刀林箭雨怎及得上万岁天威,在臣妾眼里,万岁可比刀林箭雨厉害百倍。”沈芊君收起眼眸,恭敬地站直了身子,挪了挪步子想告退。
高冉昊似乎看出了沈芊君的不耐,脸上拂过一丝令人察觉不到的神采,转而他又往石阶的右方而去,和沈芊君回去的方向正好成直角,“朕还有公务,皇后清闲,回去歇息吧。”
“清闲?可不会呢,臣妾好不容易才得了一月三次的侍寝机会,可得好好学学怎么泡一壶好茶,弄一个好看的发髻,亦或是去内务府亲自走一遭,让他们赶制几件新衣,坤宁宫的那些盆栽也该换了,不然寒碜了皇上可不好。”见高冉昊转身要走,沈芊君忽然喋喋不休起来,那双美眸弯成一条线,视线却一直在注视着高冉昊此刻的反应。
高冉昊嘴角微微一勾,点了点头,“好。”
“那臣妾恭送皇上,日后臣妾不必再夜夜空枕,独数残漏了,臣妾福分不小,告退。”
高冉昊原本只微微勾起的唇角此刻忽然笑地灿烂,“朕又何尝不是犹恐相逢如梦?皇后免礼。”说毕,抬步便下了石阶。
宫墙转角,一身雪色蝶案长裙的淑妃正好走出,她看了眼游廊里的沈芊君,转而挽上了高冉昊的胳膊,小心掏出帕子,给高冉昊擦拭。“昊哥哥。”
沈芊君听地真切,也看得到淑妃眼中的敌意。呵呵,萧雨,你的嫉妒心还真是强,高冉昊和自己只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就能让你如此?若是你知道我日后每月都能侍奉皇上三次,会不会气死?
心虽是这么想的,可是不知为何,沈芊君那蝶翼般的美眸却忽然垂下,看到淑妃拿帕子为高冉昊拭汗的时候,她的心却觉得酸酸的。
“小姐啊,方才我都为你捏把汗,你怎么能句句都与皇上较劲呢?”走出慈宁宫回到坤宁宫,扇碧这才敢开口,有些为自家小姐叫屈,小姐个性就是要强,连皇上也不例外。
“我哪里与他较劲了,是他处处与我较劲。好啊,扇碧,你这个丫头怎么胳膊肘老往外拐。得了得了,今日你家小姐我心情好,吩咐人把院子的盆栽都换了吧,这都开春了,怎么还摆着这些腊梅。景仁宫那边桃花都开了。”
沈芊君这话完全没有吐酸水的意思,可是说出来就好像是她在嫉妒皇上特地给淑妃挑工匠研制培育桃花早开这事。话刚说出口,沈芊君就巴不得张嘴,嘿嘿一笑,推着扇碧出去,“去吧,去换了。”
“小姐啊,我们才刚回来,你好歹让我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再去啊。”扇碧被推出去又厚脸皮挤了进来,沈芊君怒了努鼻子,坐到茶桌边,倒了两杯茶,其中一杯先递给了扇碧。
“谢谢小姐。”扇碧笑眯着眼睛便咕咚把茶喝干了,沈芊君摇了摇头,拿起茶杯也自顾自喝了起来,“好了,一杯茶总该堵住你的嘴了吧,别发牢骚了,去内务府跟那帮奴才们说一说。”
“是,我的皇后娘娘。”扇碧做了个鬼脸便逃一般跳了出去。
沈芊君摇摇头,抱了个暖炉猫上了暖榻。七年前,当她因为出警抓强盗而出车祸,却不想竟然莫名魂穿到了现在这个主人的身体内,并从此代替了这具身体的主人。七年的生活,让她早已习惯了自己沈家小姐,相国千金的身份。
打了打哈欠,抱着暖炉的沈芊君缓缓进入了梦乡。
每一个女孩子,在年轻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吧,他的身影曾经落到眼里,于是就再也忘不掉,想起他会有一丝带着酸涩的甜蜜。很多年后坐在花架下小憩,还会梦到他,音容如昨,在早已模糊了的背景中微笑,恍如初见那日。
沈芊君也曾梦到过那个人,在极其黝黑阴寒的夜里,会梦到那个在江南的秋风中向她展开笑容的年轻人,可是睁开眼,视野里只剩坤宁宫后殿永恒的空旷肃穆的布景,沉在黑暗中,显得尤其狰狞。
每当此时,沈芊君都会吓得出一身冷汗,在她每次想要看清楚那个年轻人的容颜时,她都会忽然从梦中惊醒,似乎那个梦很不好,似乎再梦下去,她便会失去那个少年。
这种感觉不好,每当沈芊君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她都会心惊,这名少年是不是和这身体主人有着什么难解之缘?
连续打了几个哈欠,沈芊君摸了摸鼻子,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在榻上睡着了,她还没得及收拾好情绪,扇碧忽然兴高采烈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进来,道,“小姐,方才皇上身边的杨公公来传话,说今日皇上翻了您的绿头牌。皇上还说天冷,特地吩咐了御膳房给你送了这碗川贝雪梨猪肺汤。”
“翻绿头牌?”沈芊君立即从床榻上跳下,几乎是扯起了嗓子问着,“今日不是十六吗?”
“小姐,初一、十五、三十,那是皇上来坤宁宫留宿,如今皇上是说明了让您去养心殿侍寝。”扇碧难掩脸上笑意。
☆、第五章 盛 宠
皇帝想宠幸女人,哪里管你初一十五啊。睍莼璩晓人家都巴不得爬上皇上的床,可是沈芊君却惊诧地从踏上挑起,连脚上的鞋都没顾得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