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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沈芊君点着头,待沈芊凤的马飞驰而过时,她才忽然道,“表哥,不用了,你看我这记性,竟然揣在我手心里呢。”
“呵,在啊,在就好。”沈千贺舒了一口气,等想起沈芊凤时,她的马已飞奔了过去。
只是当沈千贺要上前时,老远却忽然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哐当哐当,“宸王借道,闲杂人等避开!”
哐当哐当,接着便迅速奔来一对禁卫军拿着长矛排成一字阻挡行人百姓。
沈芊凤于高马上坐着,顿时心惊,忙跌下马,正好在宸王的马车前落下,“啊!”她惊叫一声,旋即,一只长枪便抵住了她的脖子。
“拦路何人!”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是相府的二小姐。”沈芊凤急忙摆手,眼里露出了惊恐之色。
沈芊君没想到中途会生变,而此时出现的人,更是她不能见之人,跪在一群百姓中,她故意将头埋地更低,唯恐宸王回打开车门,更怕自己会被发现。
“外面何人?”
忽然,隔着红木雕栏的马车门传来一阵悠悠的男声…
☆、第二章第
“回禀王爷,是沈家的二小姐…”,侍卫忙收回手里的长枪,抱拳对马车里的人道。睍莼璩晓
“杀了。”冷冰冰的两字悠悠地从红木门板的马车里传来,震地人骨头也跟着咯吱动了一下,沈芊凤如雷劈般趴在地上,惊恐地瞪大眼睛,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王爷从来是说一不二,更何况这新帝毋庸置疑是他,胆敢在大道上挡未来皇帝的路,确实是死罪!
周遭的百姓只是唏嘘不已,大家都把头低低地死死,生怕一不小心热闹了这位暴怒的王爷,而大家似乎也并不太同情这位跋扈的二小姐,毕竟她平日里就爱耀武扬威,好多百姓都被她伤过,这是罪有应得。
“啊,不要啊,民女知错了,民女…”,待侍卫上前去将坐在地上的人拉扯起来的时候,沈芊凤才猛然反应过来,挣扎着踢着腿,咆哮着。
两名侍卫的脸如同石头般没有表情,任由沈芊凤没有任何形象地大叫。
马车边的随侍太监冷瞥了眼不远的人,将耳朵凑到马车边然后点头,对着外面长长一声,“车驾起,让道!”
哐哐哐,又是一阵惊天悦耳的敲锣打鼓声。
“王爷,你不可以这样,你知道我爹爹是谁啊?我是沈相的二女儿,王爷,王爷…”。
沈相有二女儿?闻所未闻,众人都是议论纷纷,而站在人群里的沈千贺,终于是忍不住了,忽然一个腾身越过人群,在马车前站定,“末将见过王爷。”
沈千贺单膝跪下,再一次阻挡住马车的前行,原本大家都舒了一口气,不觉又跟着提心吊胆了起来,尤其是沈芊君,她只能微微抬头看着沈千贺的侧影,暗暗咬唇,表哥,你知不知道,这样是以身涉嫌!
“沈将军,王爷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若你要继续挡在这里,只会给大家都徒增麻烦。”这次站出来说话的手机,他是宸王的贴身暗卫,而对于宸王的脾气,他更是比谁都了解,他一直知道,王爷厌恶沈家二小姐,可这二小姐不但不知道避讳,还胆敢公然来拦马车,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王爷,无心之过理当饶恕,更何况,只因拦了您的马车就要人的命,岂不是太不仁?”沈千贺缓缓起身,眼里满是正义凌然。
沈芊凤停止了哭闹,眼巴巴地看着沈千贺的背影,稀稀疏疏抽泣,今日果真是霉运当道,都怪沈芊君,她们本来八字就不和,她回来不就是来触自己霉头的么?想到这,沈芊凤狠狠咬了咬牙。
“沈将军,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不要怪王爷了,来人啊,将他也带下!”
“是!”好几个侍卫一起上来,作势就要把人捆绑起来。
“慢着!”
忽然,一阵悦耳的声音传来,于宁静之中划破,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向身后,款款走来一名女子,只不过,女子以方巾捂面,头上也带着孝,是以无从知晓她的容颜。
众人都噤若寒蝉,等待这这名女子接下来的动作。
沈芊君款步朝马车走来时,余光淡淡扫了眼地上满脸犹疑的沈芊凤,若不是表哥执意要出来救你,我倒真想看看你怎么收场。
她暗叹了一口气,在心里祈求不被阿允发现也可化险为夷。
捆绑沈千贺的侍卫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沈千贺也怔怔地看着来人,不禁后悔起来,他只顾着二妹有危险,却忘了若是他们都有危险,阿君一定会不顾性命来相救。
手机瞥视了眼沈芊君的打扮,方要说话,随行的太监却忽然又扬声道,“起驾,将一律闲杂人都绑起来,带回宸王府!”
沈芊君身子猛怔,可是她还来不及说话便被人五花大绑了起来。
车队又徐徐前行,她立在路边,怔怔地朝着紧闭的马车看去,直到一阵清风将马车的帘子拂开,她才猛然一颤。
仅仅是一眼,却足以让她窒息!
马车里,坐着一个魔衣锦袍的男人,虽然他只给了她一个侧脸,可是他的神色,比以前还要冷漠,那薄薄的唇深抿着,不带一丝表情,最为令人吃惊的是他的发,什么时候,阿允的发都白了?
那阵风来的轻柔,只是掀起车帘的一角,却正好让沈芊君看到,她不知道,当宸王知道她葬身在火海的时候,竟一夜白头!
也不知道是怎么跟着车队回到宸王府的,老远门廊的阶梯上,便看见亚赛一袭华服锦带带着许多小厮丫鬟守在那,车驾方停,亚赛便迎了上来,接过丫鬟手里的披风,站在马车外守着。
车门终于打开了,一只脚迈了出来,亚赛立即便上前了一步,待那黑色朝靴站定,她已作势要将那披风奉上,可是却被宸王的大手一把推开,“将他们三人带去柴房,将此事通告丞相府,本王要丞相亲自来接人!”
“是。”身后侍卫立即领命便朝回路而去,而高允一眼也没瞧亚赛,便快步朝府里走去,他的银发落在他墨色的衣袍上,随风飞舞,如魔一般让人心惊。
阿允真的是白发,真的…
沈芊君垂眸着,面罩下的唇不断地哆嗦着,她不敢抬头,在与亚赛擦肩的时候,将头低地更下。
待几人被带了进去,只剩亚赛时,她才将手中的披风随手扔给了一边的丫鬟,抓着走在最后的小厮问道,“王爷抓了谁来?”
“听说是相府沈家的二小姐,还有学士府沈家的少爷,还有一个身份还不清楚。”
抓沈家的人?
亚赛低垂着眸子,有些不解,王爷不是爱沈芊君爱地要死么,怎么沈芊君刚死,王爷就和沈家对上了?
侍卫们毫不客气地钳制着人,把三人扔进了柴房,原本就堆满了柴火的小屋子,顿时变得更加拥挤了起来。
沈芊凤被扔到了最里面,‘啊呀’一声大叫着,跌坐在一捆柴火上。
沈千贺也被推了进去,不过他功力好,稳稳站着。
直到沈芊君被扔进去的时候,高允明显多看了她一眼。
待三人都在柴房里时,高允这才立在了门前,他的身影颀长,挡住了大片光线,只将身影落在屋内。
因为背光,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却能够感觉到周身所散发出的寒意,他接下去会做什么?
“王爷,凤儿知错了,求求你,饶了凤儿吧?”沈芊凤见高允站定,立即拔腿朝门扑去,抱着高允的腿便哀嚎起来,她字字句句都是为自己求情,完全不顾为了救她也被关进来的两人。
高允的脸平静,垂眸微微看了眼抱着自己腿的双手,明显嫌恶,“来人啊,将这位二小姐的嘴堵上,本王不喜如此聒噪。”
“是。”高允旋即狠狠一抬腿,便将沈芊凤踢出了几米,他移开身子,立即便有一位侍卫进来,随手捡起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塞成一团便堵上了沈芊凤的嘴。
“唔…唔…”,沈芊凤瞪大眼睛,呜呜呜咽着。
活该!
沈芊君暗看着,见沈千贺要开口,立即抢先了一步,“不知王爷把我们三人带到这里来是为何意?”
“恩?”高允冷冷站在外面,被迎面而来的一问给镇住了,若说沈芊凤的苦苦求饶是在他意料之中,这般理直气壮的质问,他到毫无准备。
“你说呢?你们挡了本王的车,本王很不开心。”高允斜看了眼沈芊君,上下打量着她一身雪白的孝服,视线旋即定格在她脸上的方巾上。
“王爷,只有二小姐挡了您的道,我家公子并没有,还望王爷明鉴。”沈芊君微微颔首,算是求情的姿态,可却是句句平静。
“呵,是你们自己想找死,与人无尤。”高允的眼神未离开过沈芊君的脸部,而后患冷魅出声,“来人啊,帮这位姑娘把方巾拿了!”
“慢着!”沈芊君立即后退了几步,脚冷不防被身后的柴火划伤,可是抬眸,却正好对上高允咄咄逼人的眼神,她咬着唇畔,忽然眼眸一暗,也只能赌一赌了!
就在侍卫要上面来摘她面上的方巾时,她立即出声打住,“王爷,今日是先帝大行守孝的最后一日,同时也是先皇后薨逝祭奠的最后一日,先皇后生前一直与我家公子兄妹情深,但奈何先皇后灵位已入皇陵宗祠,是以我们只能以娘娘的衣冠冢睹物思人,也希望王爷能念在我们对逝者的一份真情上,不要在今日大开杀戒。”
沈芊君这话刚一出口,原本还冷漠的男人,忽然怔住,那双幽暗的眼眸立即晕染满满的忧伤,他抬头认真地看着沈芊君,又扫了一眼旁边的沈千贺,忽然一收眼眸,背过身去,“来人,放人。”
“多谢王爷。”沈芊君淡淡谢,却深知,自己这是在阿允的伤口上撒盐,她多么想走上前去抱住他,安慰他说自己没死,她更像去抚摸他那一头银色的发,问他为何如此。
可是…
她的脸上只有淡然和镇定。
待三人走出了宸王府的时候,沈芊凤这才不满地看了眼沈千贺旁边的人,呵斥道,“你个死奴才,方才怎么说话?什么叫你们没有拦路,只有我一人拦路?你是故意想我死是不是?”分明就是她闯祸,但此刻她却比谁都理直气壮。
这就是沈家养出了好女儿。
沈芊君冷笑着,缓缓摘下脸上的方巾,忽然冲着旁边叫嚣的人似笑非笑道,“你连累了表哥还好意思在说胡闹?凤儿,此事要是让爹知道了,你说你的下场是什么?幸好方才我机灵,你以后可不能这么鲁莽了,不然吃亏地还是自己,懂么?”
她一番尊尊叫道,说得是字字在理。
沈芊凤一看那一身孝服的人居然是沈芊君,立刻怔地不说话,只死死地咬了咬下唇,暗道,呵,我就知道,谁会这么狠心让我死,除了你!
“表哥,都是凤儿不好,你可千万别生凤儿的气。”沈芊凤不睬沈芊君的嘱咐,忽然抓起沈千贺的衣袖子撒娇起来,那眼里旋即就盈满了泪水,看得人真是心疼地紧。
沈千贺叹了口气,看了眼身边的两个妹妹,“阿君,凤儿她还小,这次就算了。不过凤儿,你以后可要好好听阿君的话,她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沈芊凤冷笑着,但脸上却佯装地十分乖巧,“恩恩,我保证,表哥,你好久没来相府作客了,不如今日就在相府吃顿便饭吧?”沈芊凤这是别有用心,拿沈千贺做挡箭牌,自然爹爹不会骂她,而沈芊君也会收敛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