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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瞧吧~”我头也不抬,她则托着腮好奇看着。
眼看着粗细差不多了自己便叫芸儿帮我去弄一小块馒头。
“你好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呀,喏,馒头
给你。”她递给我。
拿张纸铺在一块木板上找好角度便坐在地上开始小心画起来。
“这个居然还可以画画?”芸儿不可思议看着我拿着炭笔在纸上来来回回惊诧问道。
“对呀!”我认真在纸上勾画着答道。
“哇,好神奇呀!”芸儿在一旁有些兴奋。
待画好一些框架结构后又拿起馒头在纸上按着,试着把调子打的柔和使画面看起来更饱满。
“原来你在画前面的墙!”画纸上逐渐饱满起来,我侧头看着芸儿笑笑又低头在纸上画着。
最后用手抹了抹画面也就完工了。拿起画纸举在头顶上仔细欣赏一番,自我感觉良好的又搁在板上,在右下角快速的签了一个名,结果因为名字最后一笔用力过猛,纸就这样华丽丽的被自己给划破了……
我惋惜叫了一声觉得整张画都废了,可芸儿却觉得无伤大雅。我气馁的将画揉捏成一团朝头顶后狠狠抛去。
“四爷,小心暗器!”
暗器?谁这么大胆敢扔暗器?我和芸儿狐疑回过头,发现一个青年在四阿哥前面死死挡住我刚才扔出去的纸团。
什么嘛,这算暗器?真是往前数二百五十年再往后数二百五十年也没出个他这么个二百五。我又扭过头抱着膝盖呆呆看着前面的古墙。
“四爷吉祥!”一旁的芸儿慌忙起身,还特地拿膝盖顶了顶我,自己才意识到要给他们请安,于是起身也福身说了句:“四爷吉祥。”
“这是你画的?”那张揉的像腌菜般的纸被展开在我眼前,抬起眼便发现四阿哥正眯着眼玩味的看着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四阿哥在一旁又看着画自言自语:“见过宋维宗的花鸟画也见过西洋的油画,可这种画却从未见过呀?”说罢他折起画收在衣内,之后又上前几步拎着我的袖子将我拉到边上朝左右看了看后俯□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今晚一更在这里等我,你若敢不来,我就去你房里找你!”他立起身子转身对身后的青年说道:“走吧,羹尧。”
那个叫做羹尧的青年回头特地古怪看我一眼便头也不回跟在四阿哥后面离去了。
一更在这?他要做什么?不解的看着他的背影却被芸儿上前怂了怂:“你看这四爷英俊潇洒,虽然已经二十四岁了却还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比起稚气犹存的
十四爷,真是更容易让女子倾倒呢!”
自己斜睨了她一眼:“是吗,你这话刚才应该在他面前告诉他,他必定会很高兴。”
芸儿嘟着嘴推我一把,两人便嬉笑着朝屋里走去。
今晚康熙准备在钱塘休息一夜,到了一更,自己还犹豫到底要不要去,不过看着外面花好月圆的还是按照约定来到下午的地方,却发现四阿哥早已经在这等候了。
☆、钱塘2
他倚靠在一颗古树下面,手上好像还拎着几个坛子,皎洁的月光照在他那桀骜的脸上,乍看之下显出几丝帅气。
“喂,你叫我出来干嘛!?”我边往前走,边不温柔的嚷嚷道。
“你知道我已经在这等了你半个时辰了吗?”见我过来,他便上前两步盯着我说道。
我无所谓的哦了一声继续问道:“那你到底找我做什么?”
“不做什么,找你陪我在这城墙边走走,吹吹江风,晒晒月亮。”
我忍住笑意,故意板着脸说道:“你学的还挺快。”
他哼哼的笑了两声,便同我一起漫无目的的走在这古墙之下。
俩人走至河岸边坐下,他竟从腰间拿出一把箫来吹,待我细细听这曲调,却发现音调之中透着一股子哀伤,让我不由得侧头看着他,竟发现他一向轻浮自傲的脸上隐现出一丝在宫里从未见过的忧愁,让我不禁疑惑到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忽然放下了手中的箫,望着远处的江面重重叹了口气,我便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
他偏头看了我一眼,又迅速回了过去,无力的扬着嘴角懒散的笑了笑,说道:“今天。。。是我生命中一个很重要女性的忌日。”
很重要的女性?真不知一向以风流自居的他竟然会钟情于一棵树,于是又问道:“她一定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吧?”
他没有看我,想了想道:“还好。”
听了这回答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话说他这么低落的情绪以往真的是极少见,想着以前他气我的那些日子,如今本该落井下石大声嘲笑他才对,可现在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便只得感叹安慰他道:“你别太难过了,天妒美人,红颜一向薄命。”
他抬起头看了看天,许久。
结果忽然一下又说道:“皇额娘驾崩的时候,还不到三十岁,真是天妒红颜。”
原来说的是他妈呀?囧,不过皇额娘驾崩?“你皇额娘不是德妃娘娘吗?”我有些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
他笑了笑便又道:“额娘是我的生母,确实是德妃,可我说的皇额娘是我养母。”
什么生母养母,本是德妃娘娘生的,为何要交给其他人去抚养?便又问道:“你养母是。。。”|
他面无表情的答道:“孝懿仁皇后。”
在一听到皇后两个字,我瞬时对生母养母的问题没了兴趣,只觉得眼前的四阿哥模样被银子所覆盖,于是双眼放光的盯着他,崇拜的说道:“哇!没想到你身份之前如此高贵,竟然被皇后所抚养?”
他听了却不以为然的说道:“皇额娘只当了一天的皇后就去了,那皇后有什么好,若是能够换回她的性命,我情愿她还是皇贵妃或者普通的妃子,那样,皇额娘就还能抱着我看星星了。”
被他这样一说,眼里的银子也瞬间没了,然后抬头看了看,却见漫天的繁星,又瞥了一眼他,发现他也在仰头望星空,侧脸上没了平日的傲慢,竟有些真情流露。
见我不可思议的盯着他,他便笑了笑问道:“是不是觉得我话一向很多?”
我点了点头,他便又说道:“其实皇额娘走了以后的一段时间内,我都异常抑郁,每天坐在承乾宫里发呆,脾气也喜怒不定。后来皇阿玛将我接到乾清宫亲自抚养,才逐渐好转。”
被四阿哥如此轻描淡写,还真看不出来他竟然有过这么一段往事。
见他垂眼望着江面,我却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着他的手背,他忽然侧眼看着我,吓得我立刻收回了手。
四阿哥不知从哪掏出两个杯子摆在地上,又从身旁拿了一坛子酒给满上,递了一杯给我。
换做以前我肯定不会喝,不过由于他今晚在我面前真情流露,就接了过来举杯和他干着,便见他咕的一声喝干了,我则还是小口饮着,因为这酒实在是太烈,又没有下酒菜去缓解,几乎是用舌头去舔,生怕等下喝个不省人事遭他侵犯。
四阿哥也没在理会我,望着江面自斟自饮,不一会,还突然兴起朗朗念道:“维舫枫桥晚,悠悠见虎丘;塔标云影直,钟度雨声幽。”
斜睨了他一眼,继续慢慢舔着杯里的酒,后来他竟一连喝了十几杯,见那壶空了就咒骂一声,将那酒壶随手掷到了江里,听着咕咚一声,酒坛便沉到了江底。
我抱着那杯酒慢慢的小酌,直至一杯饮完后,他又像回复了正常似的,不正经的说道:“来来来,再陪我喝一杯,咱们喝够一个成双成对!”说罢,又给我满上。
看着他思念养母,我也不禁开始思念起了自己的父母,便和他干脆一起喝了个痛痛快快。
那一夜,喝着喝着,我竟唱起歌来,他也拿着箫跟着和,两个人
在一起是欢快无比,最后喝的连路都走不稳,于是相互搀扶着发着酒疯,也不记得两个人疯言疯语了什么,只记得我们就像哥俩一样搂抱着,踉踉跄跄的回到了住处。
第二天早上自然是起不来,直到芸儿来叫了我才勉强起身去和她换班,一整日人都头昏脑胀,而四阿哥却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神采飞扬。
往后的日子,我和四阿哥那晚的和平模式仿佛是一场梦,只能回忆,却触不可及不复存在,我们两个谁都没有再提那一夜的事情,见面依旧是大眼瞪小眼,相互想法子让对方出丑逞口舌之快。
这些日子一路巡视下来,康熙爷见河工初步告成自然是十分高兴,兴起之时还做了首诗,而待我们再次回京的时候,已经是三月底了。
四月的一场雷雨过后,气温上升了不少。
那日,和秋梅换班的时候发现跪在殿内的太子,我惊奇的朝里面走去,却还不忘回头看看低着头狼狈的太子,只见他面色憔悴,胆战心惊。
我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太子见康熙爷都像是一副老鼠见到猫的样子。见康熙还在床上躺着,便指了指外面,然后耳语的问道秋梅:“太子怎么啦?”
秋梅摇了摇头然后嘘声的说道:“不知道啊,已经跪了一宿了!”
我啊的张大嘴巴表示不可思议,秋梅则是无奈的怂了怂肩示意我在这看着,她回去睡觉了。
站了一会,发现康熙有醒来的迹象,于是立刻备好了洗漱的水,准备伺候康熙更衣了。
“太子还跪在外面吗?”康熙吐去了漱口水,也没瞧我一眼的问道。
“回万岁爷,还跪在外面。”
“去,把他叫过来。”康熙指了指,我便福了福身快步穿过横梁来到太子身边说道:“太子爷,万岁爷叫您进去呢。”
憔悴的太子爷一听,惊喜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慌忙站起来,似乎已经顾不得双腿的疼痛,一瘸一拐的到内屋去了。
还没来得及等我进去,便听到太子爷哭丧的声音传了出来:“皇阿玛,儿臣纵是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囚禁皇阿玛呀!儿臣。。儿臣真的没有篡位的心思呀!”
待我走进去,便见太子跪在康熙的脚边,一边哭丧着脸一边磕着头,一点皇子的尊严也没有,太子当成这样也够窝囊了,想着个把月前,他们还像普通父子一般坐在月下饮酒作乐
,眼前的场景
简真是。。。不过估计不管是谁犯了事,在康熙面前都会这般窝囊吧?
“朕没有怪你。你起来(www。kanshuba。org)看书吧一下,随朕上朝吧。”康熙没有看太子,只是摆了摆手喝了口茶说道。
太子又磕了个头惊喜的说道:“是。多谢皇阿玛”便起身又一瘸一拐的退出去了。
看到康熙盯着太子一瘸一拐的背影,他的脸上有些若有所思,似乎有些怜,有些恨,正在我细细观察之时,他的目光却忽然转向了我,吓得我是立刻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直到康熙爷用完早膳去上朝我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原来这伴君真的如伴虎啊!
回想起太子刚才说的那番话,什么篡位,莫非宫里发生了变故不成?不过后来听说这次南巡的时候有人揭发了之前德州太子重病时想要和索额图篡位的证据,索额图在康熙一回宫时就给处死了,所以太子终日惶惶,才在乾清宫外跪了一宿。
这一次的事情康熙好像并没有怎么动怒,天气转热的时候反而又带着众阿哥到塞外打猎去了。
万幸的是这次随行的宫女没有我和芸儿,毕竟天气那么热,我可不想变成人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