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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只得哭丧着脸,一边向佛祖忏悔求全尸,一边苦逼的在地上摸寻掉落的珠子,待找齐时,天已破晓。
经过昨夜一折腾,白天睡的极不安稳,连做梦都梦到那十四阿哥怒气冲冲的带着一群太监冲进来将自己拖出去,不是给砍了就是给埋了,或者直接投湖扔井,十分凄惨。
惊叫着醒来摸着脖子直喘粗气,一身冷汗也让自己困意也全无,索性坐在床上抱着膝盖,想着要是真来了该如何应付才是。
方案一:若是人多,就哭着打滚跪在地上求他。
方案二:若是他一人,就脱光衣服躺在地上□他。
方案三:若是他带着侍卫,就干脆拿刀直接捅死自己求个干脆。
方案四:……
直到想出方案九十九,西边的太阳竟开始落山了。
唱了一路的忐忑,心里啊哦个不停,抑扬顿挫,激情澎湃绝不输于原唱,只可惜,怕是没这个机会去展示了。
当夜,怕他真来砍死自己,还特地换了座假山藏着,不过怕归怕,脑袋因一天没睡也有些沉,不一会竟打起盹来。
隐约觉得有人推我,于是睁开眼要哭瞎了:那记仇的十四阿哥果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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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眉鼠眼瞅了瞅他身后怕他带了帮手,那样……就只能跪着抱大腿了。可这时却出乎意料发现他是一个人!
吞了口干沫拽了拽领口,看着站在月光下被打了柔光的十四阿哥,思考着自己到底是脱呢脱呢?还是脱呢?
☆、重逢
就在自己犹豫之时,他竟开口问道:“你叫陈媛对吧?”
十四阿哥的语气听起来……竟……很和善还很温柔?摸了摸自己耳朵,想要确定一下是不是没进水和沙子等杂物。
没想到昨天那个霸道的十四阿哥今日竟变得如此……低声下气?自己到底是在做梦呢做梦呢还是在做梦呢?
见我没说话,他又问道:“还在……为昨个儿的事生我的气?”
他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让自己觉得更有必要小心防范,这温柔的背后一定藏着一把西瓜刀!于是自己继续惊恐的看着他不敢出声,害怕祸从口出。
“我昨个回去想了想,觉得是我错了,今个儿是来赔礼道歉的。”他稍稍提高了语调。
赔礼道歉?不是吧?哪有阿哥给宫女赔礼道歉的?他这个样子一定是陷阱!然后顺势给我治罪!想到这,继续抿唇不说话,小心翼翼盯着他。
“你瞧,我带了串老珊瑚佛珠,是我特地和额娘讨的,可是宫中贵重之物。这不,今个儿特地带来赔给你!”他将那串红色的珊瑚佛珠轻塞在我手上,语气也变得开始有些急。
心中暗笑,狐狸尾巴终于出来了,塞给我这么一串贵重东西,若是接了正好可以来个人赃俱获拉出去剁手!这果然是计!于是自己也不去接,只是往后一缩想要继续躲避。
见我这般模样,他终于有些忍不住,开始气急败坏的道:“昨个儿我自己回去已经反省过了,也知道是自己错了,今个儿不特地来给你道歉吗?你居然不搭理!难怪圣人说的对,为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不知是他声音太大还是怎么,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眼皮也越来越重,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你别害我……是我的错,我的错……”
这时,一只手顿时伸过来按在我额上,接着迅速抽开:“哎,糊涂,你额头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受了凉?”说罢,他将身上那件裘皮斗篷解下来就准备往我身上盖,自己想要翻身躲避,却被他按了个严严实实,不得动弹。
“你有没有……”,话还没说完他便停顿了,再重重哎了一声后跺了跺脚。
看着他急切模样,心里竟开始松懈起来,莫非,自己真误解了他的好意?见他在那一个劲的拍着那光溜的脑门,样子好不搞笑,可由于白天一天没睡,此时全身无力,实在笑不出,眼皮也终于沉重闭上,直接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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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色见明,睁眼才发现这件裘皮斗篷还留在自己身上,脖子上也不知何时多了那串珊瑚红色念珠。
他真是来道歉的?想要回想一下,可摸着这质地上乘的披风和珊瑚念珠可不是宫女能有的,想着这段日子倒霉,便赶紧趁着天色微亮的时候回到屋子,将披风与念珠收好,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躺在床上,觉得身子像被抽干了一样也有些心悸,再也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如死人一般侧在床上呼呼睡去。
之后一连几夜,十四阿哥再也没来过,也没有任何人来找自己麻烦,我依旧是一个人守在那,看来,自己确实是误会他了。
元宵一过,便入早春。
抬头看着天上的新月,忽然想起了那句诗: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刚开口念了个“今人”,一太监声音又从外面传来:“假山后面的可是陈媛姑娘?”
嘴角开始有些抽,除了背,自己还能说什么?一阵光亮渐行渐近,一抬头,便见一个年幼的小太监弯着腰,右手提着羊角灯,左手怀抱着不知名的物体,一见我,便问道:“姑娘可是叫做陈媛?”
我点点头恩了一声,那太监便将左手的一个小炉子递给我道:“这个是奴才家爷吩咐给姑娘取暖的,奴才家爷最近身子抱恙,特要小的来告诉姑娘让姑娘好生照顾自己。”
“你家爷?你家爷是谁?”我不禁觉得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难道又是上一次送棉衣给我的那个人?
“回姑娘,奴才家爷是十四阿哥。”那太监恭敬答道。
接过暖炉,心里不知为何有些高兴,也许想着在这冷冰冰的紫禁城里还能被人惦记吧。
见我拿过暖炉,他便告辞离去,看着他远行的背影,也不知十四阿哥病的严不严重。
日子渐渐入春,雪也开始融化。晚上虽说没前些日子那么冷,倒也还是有些凉。
十四阿哥倒是再也没出现在自己面前,虽有时心里有少许期盼,可毕竟人家是一堂堂阿哥,自己如今是个女吊丝,哎,早知道那天应当直接脱了衣服献身,有朝一日他若当了皇上,也好有机会问他一句,皇上,您还记得当年宁寿宫花园假山后面的陈媛吗?
几日以后,自己在屋子里昏睡着,却听见有人叫道:“陈媛姑娘,陈媛姑娘。”
迷糊睁
开眼,看到一张太监模样的脸映入眼帘,吓的自己尖叫一声缩着身子,用被子死死护在胸前大声问道:“你……你想做什么!”
“姑娘你怕什么!我家主子想见你。”那太监对自己身体根本毫无兴趣,眼都没斜一下,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道。
“你……你家主子又是谁呀?”这太监既不像是上次来送暖炉的,也不是送棉衣的。
“我家主子是德妃娘娘,赶紧穿上衣服跟我走吧,去晚了怪罪下来你可担当不起的。”那太监一脸严肃,说完就走到屋外等我,最近一连串惊魂,搞得自己谁也不敢再得罪,于是快速穿衣梳洗,小心翼翼的跟着那太监。
一路上,那太监不停教导着切记规矩,不可随便乱看,不可胡乱说话,凡事要记得谢恩等等。想着后宫之中的女人本就难对付,于是也在心里默默记下。
走过一处处庭院回廊和甬道,正四处打量着,那太监却在一个宫门口停下。抬头望向那匾,赫然刻着永和宫三个大字。
进去之后左转,穿过一条回廊转进一个厅,便来到一个正宫门口。那太监示意让我在门外等侯,他则先进去通报。
前后不到一分钟,他又出来领着我进去。一进宫门,只见这宫中陈设富丽堂皇,左右两边摆放着梅花式小几,再往里看去,前方的软榻上和椅子上都铺着皮毛软垫,周围的小几上还摆放着茗碗瓶花,目光一转,忽见斜前方有一道帘子,后面坐着一位端正的妇人。
一名宫女将帘帐拉开,抬眼望去,一个年龄约四十来岁,身着宝蓝色华服,梳着两把头带着金步摇的贵妇坐在榻上炯炯看着我,见自己与她对视,便抬手咳了一下,我才意识到应当跪下磕头。
“德妃娘娘吉祥。”跪在地上请安,手也胡乱交叠在一起,磕了个头。整个屋内噤若寒蝉,只能闻到鼎里的香薰,听到院子里的鸟叫。
“起来吧。”这个叫做德妃的女人语气虽柔和,却隐约透着一股子威严。
缓缓起身,迫于压力弯腰低头不敢再正视。见自己这副模样,她又道:“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缓缓抬头与她对视了一眼,便又迅速垂了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奴婢叫陈媛,今年十三岁。”
她没在说话,几秒钟后:“那从今个起,你就在本宫这儿服侍着吧
。”
就这样?还没回过神,旁边的太监立刻咳嗽一声,低声提醒我道:“还不快谢谢主子?”
自己一慌,立刻跪下脱口而出道:“谢德妃娘娘恩典!”
“小莲,以后这丫头就跟着你带,”顿了顿又补充一句:“由你教规矩。” 。等她说完之后,一个稍微年长,面容清秀的姑娘立刻上前一步福身说是。
德妃又转过眼看着我道:“以后就叫你媛媛好了,你先去以前住的地方收拾一下,随后让小莲带你去住的地方。”之后,她又对着小莲嘱咐一番,便让我们退下。
出了永和宫,陪我回到以前的屋子,自己将十四阿哥送的一串念珠及毛毡和宫里发的几套换洗宫服塞到布里打个包背在肩上,俩人便又沉默的回永和宫。
走至半路,一旁的小莲终于按耐不住开口说道:“我在宫中服侍这么些年,头一次看到德妃娘娘从别处要个苏拉来永和宫当宫女。”
自己和这位娘娘非亲非故,自然是更不明白,于是也疑惑说道:“我也不懂。”
小莲听了一愣,紧接笑道:“别装了,十四爷找她要来的,你难道不懂么?”
“十四阿哥?”我惊诧看着小莲,尴尬问道:“他和德妃娘娘难道是……母子?”脑海立刻回忆,才发现十四阿哥的脸型和德妃娘娘倒有些像,虽脸有些长,但也算是鹅蛋脸,所以生的也俊美。
“你就继续装吧!”小莲瞪我一眼,微笑说道。
天地良心,自己真心不知道!于是忙辩解:“好姐姐,我真不知道呀!何况我都没见过十四阿哥几次!”
“是吗?”小莲看着我道:“听说啊,德妃娘娘最近在给十四爷物色福晋呢,好像是看上了侍郎罗察的女儿。”
☆、奉茶
自己哦了一声,小莲却一脸好奇的看着我问道:“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啊?”
啊?我摸了摸脑袋说道:“这有什么好惊讶啊,他哪天要是物色一个阿哥成亲才要惊讶呢。”
听自己这么一说,她“扑哧”一声笑出来,见我没接话,又继续说道:“这男人啊,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以后总是要和她们共侍一夫的。”
一脸囧的看着她,不再说话。
到了栖身的暖阁后,感叹妃子果然是妃子,连下人住的地方都比其他地方高级。
她将我带到的床边替我(www。kanshuba。org)看书吧床铺说道:“以后你和我一起住这间屋子,你差事比我轻松,毕竟我照顾德妃娘娘久了,是要经常当值的。你是新人,可以轮流休息。”
宫女的待遇竟比苏拉居然好这么多?一听可以轮流休息,自己眼睛都直了,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