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王笑看明珠:“也没什么,闲着无事,翻旧帐而已,把不相干的糊涂帐目一笔勾销,心里眼里都清明了。”
三人说说笑笑,贞玉在芳华院住了多日,早熟悉了这院里的角角落落,带着他们走了几处地方,指给他们看一些不常见的奇花,明珠却在几棵树上发现了几样平时寻不到的中草药,忙叫了琴棋书画来,教女孩们认知,寻人来采去晾晒好,以备后用。
安王先前听明珠说饿了,总牵挂着,待唤了人来采草药,便拉着明珠往回走:
“该回去吃午饭了,贞玉要不要和哥哥嫂嫂一起?今日甘妈妈说要弄两道我们没吃过的菜出来,想着味道应是不错,甘妈**手艺越来越好了”
贞玉急忙跟上来:“自然是要一起的,除非你们不要我,我总愿意和你们一起”
明珠笑道:“我吃惯了甘妈妈做的饭菜,不然会常来这里陪你,叫你去芷蘅院又走得远了些,怕你吃不消。”
贞玉挽住她的手,笑嘻嘻地说:“不怕,我喜欢走路如今我也不咳了,走路也不喘得厉害了,真好”
明珠说:“那得谢谢龙佳哦他却是许久不来,上次我教他一首曲儿,他学会了不来唱给我听么?看我收拾他”
安王清了清嗓子,说:“我也会唱曲儿,要不我唱你听?”
贞玉原本听见龙佳的名字,心里颤了一下,正不自在着,闻言笑得直打跌:
“哥哥饶命你可千万别唱,树上的鸟儿会跌落一大片……”
安王笑着绕过来抓贞玉,贞玉逃开去,兄妹俩围着一大丛紫藤花跑了一圈,毫无忌惮地哈哈大笑。
明珠笑着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打闹,贞玉隐藏的活泼她看得出来,安王肯在大众面前展示这样阳光开朗的一面她倒是没想到,他在人前总是一副淡漠清冷的模样,话不多,笑容很少。现在他却成天笑容挂在脸上,总有说不完的话,絮絮叨叨,还不许她不愿意听,非得听他表达完为止。
原来男人也可以这样改变。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对不起
第二百零五章对不起
刚吃过午饭,福至就来了,俯身站在安王侧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安王眼睛便朝明珠看过来。
明珠笑道:“你去吧,我和贞玉也有事要做呢”
贞玉说:“哥哥放心,嫂嫂交给我,保管替你看好了”
安王笑了一声:“光看好还不行,不能惹她不高兴,否则我回来有你好果子吃”
又嘱咐侍女们小心侍候着,跟明珠说了会尽早回来,这才带了福至离开。
明珠也带了贞玉到西院去,秋痕正带着十来个侍女在药房忙碌着,太子前几天让人送来一批草药,明珠身子不便,安王不许她亲自整理,便交给秋痕来弄,秋痕跟着明珠学了几个月,对医术渐渐生出浓厚的兴趣,也许是从小在一起,主仆之间心有灵犀,传教和接受起来都感觉极容易,秋痕进步很快,把脉诊断病情未能达到百分之百准确,却也能看出十之五六,可以开简单的药方子,药草的初步处理和药丸炼制都可以独立完成了。
西院药房能炼制些普通药丸,明珠的通灵宝箱虽然又快又好又省事,但她不想太过借助宝箱,炼制药丸的工序复杂,过程也不短,若总依赖宝箱,日后就没人去记下这些繁杂的工艺了,而通灵宝箱只有一个,那是仙界之物,说不定某天不见了呢?岂不是什么都不会了,还是老老实实用人工来得实在。
西院药房几个月来制出了大量药品,原本明珠是打算在外边开个利民廉价药店,药品半卖半送,扶助平民百姓,安王却跟她开了口,把那些药品全部弄走,明珠问这么多药都拿去给谁,他说,送往军营里去,原来拿去做了政治投资。
明珠带着贞玉在药房里看秋痕做一道制药工序,将舂成粉末的各种草药一样一样地倒进大木桶里搅拌,秋痕很有耐心,也很细心,一边做着,一边交待旁边的侍女做好记录,明珠看得满意,笑对贞玉说:
“秋痕可以教你很多东西,我不在旁边的时候,只管跟着她学就行”
正说着,忽见秦妈妈匆匆走来,到明珠面前行了一礼,又更靠近些,几乎是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明珠若有所思,对秦妈妈说了句什么,秦妈妈便行礼退下。
明珠对贞玉说:“你在这儿看着学着,我去前厅接待一位客人。”
贞玉忙放下手上一把药粉,说:“我陪嫂嫂去,我可答应哥哥要看好你”
明珠笑道:“有琴棋书画呢,我一会就回来,你就在这儿吧”
说完嘱咐秋痕一声,带了四侍走出西院,出了芷蘅院大门,直接往二门花厅而来。
秦妈妈来报,说是庆王要见她,她许久没见着他,不了解他的近况,对他已经没以前那么有感觉了,但他亲自上门来访,她没理由不见。
明珠来到二门花厅,庆王正背着手,独自站在廊下欣赏一丛紫玉丁香,明珠有一个惊人的发现,从侧面看,庆王与太子竟然像是一个人
庆王的气质越来越接近太子,他本来身高胖瘦就与太子差不多,只是面容五官上有差别,而安王面容五官与太子长得像,身量气质都与两位兄长相差很远,他比他们高,没有他们那一份温润儒雅。
或许是少读了几本书的缘故吧,明珠自嘲地笑了笑。
似有所感应,明珠走到距庆王七八步远处,他就转过身来,含笑望着她,满脸殷切之情。
“明珠,你好吗?”
明珠朝庆王裣衽一礼,绽放出一个温婉的笑颜,此时此刻,庆王的温情再不能在她心湖里激起哪怕一丁点的涟漪了。
“谢庆王殿下关心,找我,可是有什么事么?”
庆王看了看明珠身后的四侍,明珠会意,说:“请进厅内说话吧”
两人进到花厅里,四侍很自觉地站在门外,并未跟进来。
庆王拿起桌上一只精巧的小竹篓,递过来:“给你的,想着你一定喜欢”
碧绿绵韧的竹皮编成的小竹篓,有葫芦那么大,形状也很像葫芦,上下两层,篓壁上编出各种花样,精美绝伦,明珠爱不释手,很稀罕地转着细看,欢喜地说道:
“真是太美了只是这样的好东西给了我,莫愁贞敏会不高兴”
庆王微笑道:“你喜欢就好,管她们做什么?再说除了你,她们可看不出这竹篓的好处”
明珠咬着唇,实在舍不得放手:“那我就收下了?”
庆王哈哈笑起来:“你这调皮模样真是让人看着好笑怎不看看竹篓里是什么?”
明珠这才把竹篓放在桌上,庆王眷恋地看着她一双纤柔的巧手三拆两解就把缠在盖子上的丝藤草解开,拿开盖子,一股果子清香扑鼻而来,她伸手往里面一探,抓出一个鸡蛋大小的、金灿灿的新鲜柑桔。
她惊呆了:暮春季节,这个朝代绝没有大棚栽种和保鲜技术,哪里来的新鲜柑桔?
“这个……”
庆王展露一个温柔诱人的笑容,体贴地说道:“都说有身子的人喜欢吃酸甜的果子,这柑桔是一位朋友送的,说是种在山谷间,夏秋吃不完,经冬也不掉落,春季还能吃上”
心里终是淌过一股暖流,庆王,他总有办法让她感动。
看到这新鲜柑桔,明珠不咽口水是假,但她终是忍住馋虫,将柑桔放回竹篓里,照样封好,笑着说道:
“莫愁比我喜欢这些,还是给她们吧”
庆王脸上浮上一层轻淡的忧伤之色:“莫愁、贞敏也有一份,不过不是这样的竹篓子盛装……明珠,我是否说过,给你的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
明珠垂眸说道:“是这样说过。”
“我也说过,绝没有收回的道理”
“是不过我既然收下了便是我的,若要回赠给你,也是可以的”
庆王听了,沉默了一下,抬起头来,四面看了看,然后目光坚持地看住她:
“那么我可以向你求一样东西吗?”
明珠怔了一下,怎么还真的想要回什么东西啊?她不过说了一句乖巧话而已,他送的礼物何其多,都不大记得了,万一他求的那样东西找不出来了咋办?
“你说,只要是我可以给的,总不会推托。”
庆王依然眼睛一瞬不瞬地看她:“如果我跟你要一样东西,并要求你不要告诉安王,你能做到吗?要发誓的”
明珠又一次惊呆:这么严重?到底是什么?
她有些结巴:“一、一定得发誓吗?他毕竟是我夫君,我做了什么,他没有不知道的”
见她紧张,庆王脸上现出歉意,安抚道:“别急,是我错了。或许也不用发誓,你一直在帮我,我不能那样要求你”
“那你,想要什么?”明珠问。
庆王走到距离她一步远的地方,耳语般说道:“绵玉笛把这个悄悄给我,它在你手里不过是个玩物,估计也没有人注意到,你不说,没人知道它不在了”
明珠第三次惊呆,忽然有点明白玉煌为什么给她做了个假的绵玉笛来,他早料到庆王会找她要回去,怕她没法交待吗?
“明珠?”庆王轻喊,以为她不舍得:“我会留心,再给你寻好的来这个玉笛音质特别,有位善弄笛的朋友想要,我欠他人情,所以……”
明珠忙点头:“我知道了,那,现在要吗?”
“不”庆王看向门口,又缓缓在厅内踱步,四处巡看,似乎有疑哪幅帷幕后面有人在偷听。
明珠说:“你放心,没人敢偷听我的谈话”
她想着安王应该不至于那么变态,到现在还让人跟踪偷窥她。
庆王走到她面前,仍然停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轻声说:“等会莫愁会来,你暗地里交给她就好——明珠,拜托了,千万千万,不能让安王知道”
庆王说完,郑重其事地对明珠作了一揖,转身走出花厅。
明珠在花厅里呆坐了半晌,闷闷不乐地出来,还记得抱住那个精巧的竹篓子。
快回到芷蘅院的时候,遇上了安王,远远见安王从假山石后面转出来,后面跟着福至和两个侍从,明珠本能地侧转身,把怀里抱的小竹篓交给了听琴。
安王早看见了,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快步上前,伸手扶着她的腰,问道:
“怎么看着不高兴?庆王哥哥来了?找你什么事?”
明珠说:“也没什么,顺路过来,为莫愁问些事,说不好等会莫愁会来”
想起莫愁她又有点头疼,那人最近常来找她,高兴就跟她说说话,不高兴一声不吭,叫她坐就坐,叫她吃就吃,明珠去哪里她去哪里,明珠做什么她跟着做,还喜欢去药房,一呆老半天,不提回家,搞得明珠都不懂拿她怎么办好。
她不禁叹了口气:“我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总落些莫名其妙的事给我烦恼”
庆王要绵玉笛,却不让告诉安王,这真是岂有此理,她能瞒得过安王吗?
她又不是他的专职间谍,没义务帮他把保密工作做得那么好,再说了,他凭什么这样要求她?她和安王现在可是恩爱夫妻以前没打算要安王,帮着庆王那还说得过去,现在不同了嘛,有什么事,能不让自家人知道吗?
安王示意侍从和琴棋书画不用跟得太近,关心地问道:“他给你添什么烦恼了?说给我听,就不烦了”
明珠郁闷地说道:“他跟我讨要一样东西,是以前他送给我的,但他拜托我,一定不要让你知道”
“岂有此理你答应了?”
“没有我没来得及说话,他就走了,现在变成我不懂怎么办,让你知道这件事就是对不住他——假设他是多年的朋友吧,可不告诉你岂不是也对不起你吗?”
“当然你我是夫妻,夫妻之间没有秘密,你就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