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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大将军许久安是个真正的耿直武将,想来是没心思参与此中争斗,东关候倒确是个人物,他战功显赫,有勇有谋,更重要是深得人心,南边一脉武将没有不服他的。我却不知他与兵部尚书李源是同乡,若如此,他应早已得了李源的书信,李源势必要求他拥戴庆王。哥哥也不必过于烦恼,那东关候,想来也不会轻易就信他。”
太子点头:“但愿如此……”
此时更鼓传来,竟已到二更天,太子忙起身离去,安王相送,太子摆了摆手:
“不必送!你今日累了,且好生歇着。江登已回到京城,今日护送我来的,他却比你还熟悉你安王府的路数!”
安王笑了笑:确实如此,太子近侍江登,在安王府里混得是够熟的。
翌日清晨,安王带了福至等侍从一走出德辉院,便遇上香织和香茗,两名侍女齐齐朝安王福了一福,说是林侧妃请王爷过芳华院用早饭。
福至不自觉地撇了撇嘴:再去你们芳华院用早饭,王爷就无需上朝了。
王爷口气温和,还是那几句话:叫侧妃顾惜身子,自己好好吃饭,王爷要赶着上朝去。
或许有人时刻惦念着那感觉不错吧,也不怪王爷对林侧妃好,林侧妃这个粘人劲,一天三趟地问讯,不管王爷去不去,只管派了人来,有时还要亲自来,软语呢哝地问候,嘱咐王爷要爱惜自己,注意保养,温柔贴心的话儿,由不得你不感动。
福至见多了,却觉得太腻了些,许是他未经情事,不懂那是情人夫妻间需要的,若不这样,何来感情积存?
他心里想着若是王爷忙得晕头转向的时候,也不去芳华院,也不去芷蘅院,然后芳华院天天遣人来或亲自来,守在德辉院门口候着,芷蘅院也天天遣人来或亲自来,也守在德辉院门口候着,王爷一出来,那不知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想像着那个场景,福至笑得嘴巴裂开好大一条缝,安王看了他:
“笑什么?”
“没、没什么!”
“说!”
福至只好坦白:“那个,我只是想若是王妃娘娘也遣人来请王爷去芷蘅院用早饭,那怎么办?王爷又正闲着的话,去芳华院呢,还是去芷蘅院?”
安王不作声,只挥了挥手,意思是赶紧走,少说废话。
暗地里却为这个问题考虑了一下:确实是个难题,习惯了芳华院,可是能拒绝芷蘅院吗?那可是正室。
朝堂上,皇帝端端正正地坐在金銮殿,除了脸上几点若有若无的红色印痕,不见有什么异常,他气色很好,心情愉悦,接受群臣叩拜,庆驾龙体安康。皇上听取众臣奏议之后,又收了几个折子上去,便开始褒奖太子和几位王子,说自己病了这几日,全靠太子勤勉,全力打理朝政,问了安王治理济河的事,安王有问有答,并呈上奏折,上面俱是图治济河的良策,皇上大喜,勉励一番,责令继续监管此事,务必做出成效。
之后就很高兴地提到了庆王,夸庆王聪明能干,自入户部协助监管税收事务,业绩不凡。更可贵在孝心深重,为减轻圣躬病痛,不辞辛苦奔赴离城百多里外的白云寺拜佛祈福,求得良药,彻底解除了圣躬疾病,其至孝之心,当为人子者楷模。
皇帝话音刚落,满朝百官纷纷颂赞皇上仁德贤慈,教子有方,庆王仁孝,自是传承了皇上的优良传统……皇上眉开眼笑,大手一挥:
“为嘉奖贤孝,朕自当重赏庆王……”
庆王却在此时站出班列:“启禀父皇:儿臣有奏!”
众臣暗暗惊讶:封赏在即,庆王这是……
皇上温和地问道:“皇儿有什么事?”
太子的眉毛跳了一跳,皇上只有在他们小的时候才称呼“皇儿”,成人礼后,只唤封号,或呼之以名,如傲儿、俊儿、代儿。
如今当着百官的面直呼庆王“皇儿”,显见太过亲昵,他有点受不了。
庆王跪下来:“父皇请恕儿臣隐瞒实情之罪!”
皇上有点吃惊:“什么实情?你又为何隐瞒?皇儿且说来听听!”
庆王说道:“儿臣上白云寺为父皇拜佛祈福,高僧诵经作法事,瑞兆降临,高僧言道:‘必有奇遇,只在今日。’未几儿臣果然遇见一人,将奇药给了儿臣,并说此药原也是偶然得来,皇上用之必能痊愈,教不必告与他人知道。今日父皇欲封赏儿臣,儿臣若坦然受之,无异于夺人功劳,因而不得不禀明父皇!”
皇上不禁动容,身体前倾:“皇儿不必内疚,若非你前去求佛,又何来奇遇?此件功劳非你莫属!但此人是谁?朕当同样封赏于他!”
庆王微笑道:“她原是宰相府千金,如今是皇室中人,父皇您的儿媳——董明珠!”
金殿上皇帝惊讶,金殿下却险些震倒了一干人:排列在最前的董宰相和排列在中间的董明志,还有再后些的董明政、董明律,特别是宰相董承梓,冒出一身冷汗:皇上病中密诏入宫见了几次面,都束手无策,而今竟说自家女儿有奇药?这可是大祸临头啊!有药不献,让皇上受尽病痛折磨,这欺君之罪大了去了,搞不好就是抄家,灭门!
这这这庆王他怎么搞的?不是娶不上明珠拿董家出气吧?
太子和安王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安王脑海里闪过明珠说过的话:只在今夜,若皇上不好,你拿我是问!
没错,秦妈妈也说过出嫁前宰相夫人给过王妃奇药,她吃了,也给赏画吃了,而后带上山,交付给庆王!
安王有点恍惚:如果与明珠像一般新婚夫妻那样以礼相待,恩爱相顾,或许能知道她一些事情,她会不会将药交给自己,而不是交给庆王?可如果不哄骗她吃药,让她疑似得病,自己既不与她同房,也不与她住在一起,又怎么解释得清楚?难道一开始就跟她明说:我有隐伤,不能与你同房……
她即使不闹起来,也会跑回娘家倾诉,他怎能容得?
本来就是为了骗取她,稳住她,这些手段是非用不可的!
他会想办法继续哄她,她愿意也罢,不愿也好,如今只能呆在安王府,乖乖做安王妃,哪里也别想去!
安王在那里打着他的如意算盘,根本没听庆王和皇上之间的问答。
连皇上喊了他一声,也没听到。
一旁四皇叔的儿子,堂兄镜王扯了一下他的衣袖,才清醒过来,忙上前跪下:
“儿臣在!”
“安王,回你王府将安王妃接来见朕!”
“儿臣领旨!”
安王起身退出,转身之际与另一队列首位上的董宰相眼神撞了个正着,他双手并拢于袖中,略略颔首,便疾步离开。
老岳丈担忧了吧?自家有奇药都不知道,现在急了,有什么用!
正文 第五十二章 第一王妃
安王到芷蘅院的时候,早已是日上三竿,王妃董明珠还赖在床上不起来,未得她许可,侍女们只能站在门外,未敢擅自入内。
事实上她早醒了,正躲在帐子里观赏她的宝贝箱子,一大早的心花怒放,喜笑颜开。
想起白露说过:心有所想,便有所应。
便在打开箱子之前闭眼想一下,暗念一个:夜明珠。开箱,一颗硕大的,晶莹玉润的大珠子就呈现在眼前。再念:黄金白银。开箱,一半是金条,一半是银锭,笑呆了。心想金银这玩艺儿还是不玩的好,也许就是转移法,挪来了官府金库里的东西罢?搞不好还就近搬了安王府金库里的来,那有什么意思,等同于偷了自家的东西。念一遍:回去罢。打开还在呢,竟是还不回去了!却不愿它占着箱子,统统倒出来,拿一条披巾装了,捆成一包,塞床底下去。
再认真翻看那些瓶瓶罐罐,尽是些不可多得的奇药好药,第三层箱盒子里黑糊糊一片,里面有一颗朱红色拇指般大小的丹丸浮动其间,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明珠想着,这不会就是白露说的机缘巧合中收来了世外练丹人练成却忘记捡起的仙丹吧?急忙一探手,将丹丸抓起,黑盒子立即合上,隔层盖子上出现了一个小玉瓶,上书“还魂丹”字样,明珠大喜,拿起瓶子,将丹丸纳入其中,塞了软木塞,移放到上层来,这才放心:入了瓶,它就跑不掉了。还魂丹可是宝贝啊,还魂,顾名思义,人死了都能救得活的!
顺手又拿了一瓶五毒净放进袖笼里,心道这是好东西,能解许多毒物,刚刚第三层那黑盒子想是炼丹炉来着,得弄清楚这个配方,自己寻了药物来丢进去让它自个儿炼,炼好了再捡出来,拿着给需要救治的人吃,也是件功德。
正玩着,忽听得门外传来听琴的喊声:“娘娘!王爷回来了!”
明珠一怔,忙速念“月黑风高,宝箱闭合”将宝物收了,急忙下床来,不小心绊了一跤,一生气才想起自己堂堂一个王妃,着什么急?便又靠回床上:
“进来吧!”
安王随众侍女进入房内,但觉异香扑鼻,整个人精神为之一振。
听琴也有些奇怪:“赏画,昨儿你放入香炉的是什么香?这样清新好闻,又经得焚烧,以后都用这个吧!”
明珠暗笑:想得真美!那可是还魂丹的香气,给你们闻一下都增寿不少了。
安王隔着帷幔说道:“王妃起来吧,琴棋书画速将全副宫装拿出来服侍王妃穿戴好,这就进殿面圣去!”
明珠吃了一惊:“进殿面圣?为什么?”
安王在外面笑了一声:“王妃明知故问!皇上好了,要见献药之人!”
明珠心脏急跳:这个庆王,不是说了不要告诉别人吗?他什么意思,想害我啊?
这个宝箱是不能让外人察觉的,万一过于张扬,宝箱消失,非恨死他不可!
进殿面圣非儿戏,不是你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的,明珠什么话都说不得,乖乖配合四侍,洗漱装扮穿戴整齐,侍女端来一碗燕窝粥,听琴接过,用银勺子一口一口,慢慢喂她吃了,茶水漱口,又再左右上下端详一番,这才放心让出门。
安王坐在榻上喝茶,一边看着她们,倒是没催过一声。
其实他等得很烦躁,什么叫婆婆妈妈?实在是不耐烦——从来只有人家等他,他何曾需要等别人 ?'…87book'
娶了这个王妃后一切都不同,他只能当这是修炼气性。
总算出到二门,车辇早备好等在那里,安王回来时是骑了马,此时还需陪着王妃坐辇车进宫。
大朝已散,皇上召了相关人等在偏殿,安王和安王妃一入禁苑便被内侍引到偏殿。
皇上高坐龙椅中,旁边坐着刘皇后,皇驾移到偏殿,她也来凑热闹。
御案前站着几位阁老重臣,董宰相站在太子身边,与年轻俊雅、身型挺拔的太子相比,他显得苍老而佝偻。
庆王独自站在另一侧,显得十分特殊,也不知是不是皇上特意让他站那儿的,安王引了明珠入内,两人双双跪下,皇上抬手说了一声:“平身!”
安王扶了明珠起来,却没拉着她一起走开,他转身走到太子这一边,以为明珠会随在他身后,再没想到明珠居然自然而然地站到庆王那边去了。
明珠是冲着庆王的笑脸去,她走进来就看见庆王一直对着她笑,颇有感染力的亲切的微笑,她觉着那是一种安慰,一种支持,便朝他走去,其他的人脸上都是冷冰冰的,包括自己的父亲,看不到往日的慈爱,唯有沉得出水的淡定冷静,她有点害怕,还是靠近庆王吧,这边好歹带点暖色。
但她马上知道错了,对面所有的目光一起射过来,还来不及辩明那些目光里面的含义,她就已经花容失色,显得更加慌张。
刘皇后唇角微翘,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