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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说着说着也暗自纳闷:怎么就没有呢?好不容易穿越了,不是说穿越者都有点奇遇的吗?有人拥有空间,有人拥有异能,可自己和夏雪云什么都没有!
叹了口气:能够重生已是十分幸运,这就算是奇遇了,太贪心可不是好事。
看看太阳隐进云层里了,明珠走到院里宽阔地方捡了粒小石子,划起一个图案,对雪儿说:
“要不我们跳大海吧!”
雪儿讥笑:“这都什么嘛,你以为你还小啊?”
明珠自顾自地跳起来:“我本来就小,才十五岁好不好。你啊,安于现状吧,我们现在只能老老实实地过这样的生活了!”
雪儿叹口气,也走去拿小石粒划了个大大的四方口子:“跳大海麻烦,玩这个简单一点!”
明珠一乐:“好啊!点水就点水,你先捉人,我先点,还是你先点,我先捉人 ?'…87book'”
雪儿握起一只拳头:“剪刀锤子布!”
三猜二胜,明珠先点水,雪儿绕着四方口捉人。
穿越成十四五岁少女的身子,果然轻灵敏捷,弹跳如飞,雪儿像只粉蝶般轻盈飘逸,明珠一身紫衣,身形更是快得令人眼花缭乱,似一道紫光,忽东忽西,伸直脚尖儿点中边线,雪儿拼尽全力,就是抓她不住。两个女孩玩得兴起,笑声清脆,引来了无数观望的丫头媳妇,个个看得喜笑颜开。明珠见小丫头们跃跃欲试,便邀了她们一起玩,人多玩得更热闹,一时间怡香院里人声沸扬,欢笑声都掀翻了天。
秋痕去寻得教引妈妈来,三五个婆子带了七八个仆妇随秋痕回到怡香院,本是要带了雪儿出去,谁知却看到小姐和雪儿一班丫环玩得不亦乐乎,一个两个都看呆了:小姐满面透红,大声地笑着,跨跑弹跳,忽高忽低,轻灵敏捷,一改往日笑不露齿、走路脚不露裙的温婉娴雅,再没有半点淑女模样。
教引妈妈们忘了要惩治雪儿的事,急忙就跑去找闵夫人,闵夫人听妈妈们说小姐忽然变化太大的事,就带了媳妇们赶紧过怡香院来。
等她们来到怡香院,人已经散了,正看到明珠衣裳湿透,发丝微乱地坐在竹椅上,秋痕在一边轻轻为她扇凉,明珠一张脸红扑扑的,凤眼闪闪发亮,笑容甜美,竟是十分的快活清爽。
“我的儿!你这是怎么啦?”闵夫人拿手帕子心疼地擦拭明珠额上的细汗,一边细细端详女儿的脸,不由得害怕上次落水会让女儿留下什么后遗症,不然好端端一个安静娴雅的大家闺秀怎么闹腾成这样。
明珠扯住闵夫人的手摇了两摇:“母亲,女儿身上不舒服!”
闵夫人更慌了,脸色苍白,连声音都带上哭腔:“儿啊,是哪里不舒服?快快说出来,为娘这就打发人去找郎中!”
明珠见闵夫人这样,知道自己吓着她了,忙站起来,把闵夫人扶坐下,笑着说:“母亲莫慌!女儿说的不舒服并不是有病痛,而是——每日闲坐着,身上筋骨松懒,感觉沉闷,如此而已!”
闵夫人松了口气,轻拍她一下:“把为娘吓一跳!你从小到大,不一直是这么天生爱静的,坐一天都没事,怎么突然就感觉沉闷了?看来还是有不妥,还是要找郎中瞧瞧!”
“母亲啊,女儿真的没事!只是想寻点乐子,在院子里玩玩跳跳,顺便煅练,也可强健身体啊。”
“这个也能强健身体?岂不是累得够呛。”闵夫人笑道。
“累一累也是好的啊,”明珠转着眼珠子,想着怎么跟闵夫人解释生命在于运动这个道理:“母亲若是不信,你看我院里这些丫头们,平日里脸儿青青,今日玩这一场下来,一个个都是脸红扑扑的,不是好看多了?”
“这倒是个理。”闵夫人说:“可你一个闺女家,若整日跑跑跳跳地疯玩,不成体统,不知道的说我们没家教!”
“母亲!女儿带了丫头们只在家里跑跳,又没让人看见。在人前定是不敢的,女儿出门可不给母亲丢脸!”
闵夫人笑了,自己这心肝宝贝女儿在礼数仪态上还真是挑不出刺的,遍观京中高门深闺,不论是相貌仪态,还是才学女红,哪个比得了董宰相的千金?
“儿啊,只要你高兴,爱怎么玩,娘也不拦你,只是不要太过,弄坏了身子!”
闵夫人的纵容让明珠内心暗叹:“多好的娘啊!可惜你所疼非人了。”
又一想:怎么就非人了?只不过换了灵魂而已嘛,这身体,这骨血,不还是她身上来的?她倒是疼对了呢!
得了闵夫人的允许,从此后怡香院里自是热闹非凡,明珠更是搬出小时候各式各样的游戏,教会丫头们,大玩特玩,甚至还今当古用,把那些棒球游戏、汽排球规则等等稍微改了一些,都教了丫头们,没事就拉起一大群人玩起来,丫头们本就年轻好玩,遇着个活泼爱闹的小姐,还不个个都玩疯了,每天做完了手头上的活儿,不来几场比赛还身子骨痒痒呢。
雪儿却是个懒性子,玩两下子就想跑,明珠拉住不放,要她帮着做教练,教导丫头们。看着雪儿不高兴的样子,明珠渐渐悟出上辈子夏雪云为什么恨自己,她总是吃定了夏雪云,逼着她做这样做那样,有的事自己感兴趣,夏雪云未必喜欢做。就比如上辈子高中时期明珠喜欢上了排球运动,组织了一个队,硬要喜欢打羽毛球的夏雪云放弃羽毛球,也加入了排球队,当时夏雪云没说什么,但她不甘心的表情明珠是看见了的。
明珠暗想:那是做的过份了,可其实夏雪云自己不知道,她虽然有点小聪明,但性子散漫,很多事情,还是亏了明珠压制着,她才能坚持到最后的。
秋痕自小儿跟着明珠小姐,那一份聪明机灵也不是白来的,她深知自从小姐和雪儿同时落水回来之后,两个人都改变了很多,雪儿毫无婢仆规矩也就罢了,小姐却比从前更加护着她,两人不似主仆,倒更像一对患难与共的异姓姐妹。秋痕不是那种小心眼的,倒不妒忌小姐对雪儿比对她这个贴身丫头更好,她一心一意只管服侍好小姐,暗地里却在思量着小姐对雪儿忽然如此亲密必是因为那次落水,或许两人相互扶持,才得以活命上岸,如果是这样那么小姐善待雪儿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于是便决定从此后对雪儿的作为不再管制,只要雪儿不太过份上头,陪小姐玩得高兴,也就罢了。
怡香院的妈妈们眼见明珠小姐每天整出些稀奇古怪的玩法来取乐,而闵夫人只要小姐高兴,就由着小姐性子玩闹,她们自然也不敢管了。天天看着小姐和丫头们赛球,竟然也看懂了,规则什么的弄明白之后,竟是越看越上瘾,觉着自家小姐真不是一般的凡人,这样复杂好玩的游戏都想得出来。
这些妈妈们原先都是府里的婢仆,许了人之后一家子打发出府门,在相府周边廊下另建屋舍居住,白日里在府内当差,夜晚不当值便可回家。平日也跟街坊邻居里那些平民一般的自由,时常有走动的。出了府门的仆妇,与人串门时家长里短地闲聊,虽不敢说府里主子们的闲话,一些趣事却是可以说的,免不了就谈到了府里女孩们玩的游戏,街坊女孩们听了觉得有趣,自然就不停地追问,问明白了也自个整个球,找个空地,三五成群地玩起来,玩的人愉快,看的人更是新奇高兴。
一时之间,整个京城都流行起这种玩法来,浅坊深巷,高宅大院,不论贫富,只要有个球,人数够得,寻个空地,就能玩得不亦乐乎,而且还不止是女孩们玩,已婚的小媳妇大妈们做完了事,看看周围没多少人围观,也加入进来玩两手,轻跑几圈,轻跳两三下,双手高举顶一顶球,或垫一垫球,一局下来,出一身汗,筋骨得到拉扯几下,活络起来,周身自是舒服不少。
明珠和雪儿自然不知道,她们变相的汽排球玩法,被流传出府外,成为一项全民参与的运动项目,这个运动项目很快又传入宫廷,成为妃嫔宫女甚至是太监们锻练身体的首选项,连皇上都爱看这个运动,还特意赐名“传绣”。因为这个年代可没有皮球,人们玩的那个球自然是以针线软皮料缝制而成,古人针线活绝好,缝个球也能在上面绣制出花样来,可不就像个绣球似的。宫女们力道小,玩得不够放开,也只是抛一抛,垫一垫,顶一顶,并不是很激烈,所以皇上就只能起个这样的名。
明珠和雪儿听说“传绣”这个词儿时已经是几个月后,两人住在深宅大院内,还不知道她们发起的变相汽排球,被演变成另外一种版本的深闺游戏,那时候已经历了一些事,能够接受得下来,不然的话,光就这雷人的名称和这个外边女人们半死不活的玩法,不把她们笑死,也足够把她们给活活郁闷死。
正文 第九章 偷偷出府
这日午后,董玉清来到怡香院,明珠看他穿一件崭新的湖蓝色挑绣锦袍,系了豆青色宫绦丝穗,佩一块圆润莹白汉玉,足登金丝双线厚底鞋,头上发束更用了金丝攒八宝珠圈绾住,整个儿神采飞扬,贵气十足,更显得俊美无双,明珠看得舒心,禁不住笑着迎上去问道:
“玉哥儿这是要出门了?”
董玉清作了个揖,笑道:“总是瞒不过姑姑!侄儿今日要去一趟书局,昨儿潘世伯家的少爷捎了信来,说书局有新开的书卖,文采很是特别,让我过去看看。因着路过怡香院,不进来说一声儿只怕姑姑见怪!”
明珠双眼一亮:着啊!我的乖侄儿,你这么做就对了!
当下扯住董玉清:“可否带了姑姑去?”
董玉清吓了一跳,往后就退:“姑姑莫要害侄儿,父亲知道,非得打死我不可!”
明珠抓住他不放:“玉哥儿莫怕,有姑姑呢,姑姑有你祖母呢!姑姑这几日闷得慌,就劳烦你带了我出去吧,我只在车里坐着,从小窗儿朝外看看就成,绝不给玉哥儿添麻烦!”
董玉清只是摆手:“这可开不得玩笑!姑姑如今年已及竿,待嫁之身,侄儿便是在府里都不好时常与姑姑见面,更别说带了姑姑外出,不说会坏了姑姑清誉,单只让人看到姑姑在集市上抛头露面,已是十分的要不得!”
明珠泄了气,放开他:“哪有这么讲究的?我就只好这样闷死在房里算了!”
董玉清又不忍:“姑姑要出去也不难,只叫我父亲或叔父们带你去不就成了?我与姑姑年岁相当,是要避嫌的!”
明珠切了一声:“我的那些个哥哥此时哪里有空管我,你一个小毛孩,避什么嫌?”
董玉清脸上一红:“我可不是小毛孩,姑姑忘了我还比你长半岁呢!”
明珠这时才想起自己现在才刚十五岁,当下看了董玉清一眼,转过脸偷笑:这小屁孩心思还是有的,自己不是想和他扮一个杨过和小龙女吗?没准他也在那里想着为什么姑姑不是别家女孩呢,跟他做一对儿多好!
“姑姑是生气了吗?”半晌,董玉清才问了一句。
“没有。”明珠回过头来,垂眸说道:“你且去吧,我也不误你了!”
董玉清看她那样,却是挪不动脚跟,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来由地不愿意惹姑姑不快。
“可惜姑姑不是男孩,不然就镇日地可以和侄儿四处游玩去!”董玉清喃喃地说。
男孩?男孩!
明珠猛地一抬眼:“玉哥儿!你借我一套衣裳,我不就成男孩啦?”
董玉清楞住了:“这,这可使得?”
明珠猛点头:“使得的!使得的!”
“可是……”董玉清在挣扎。
“没有可是!一切全在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