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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急了:“他头疼地都晕过去了你还说脉象并无异常!”
李大夫的脸上现出些惭怍之色,他望着气急败坏的楚然,客气地说道:“老朽医术不精,请公子见谅。事到如今,还请公子另请高明。”
“这该是好?这该如何是好啊?”曾原急得不停地拿拐杖敲地。
李大夫上前言道:“大人,老朽知道一人,他应该有把握治好这位公子的病。”
“谁?快说!”楚然一个箭步走到李大夫的面前,满脸焦急。
李大夫正欲开口,曾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喝道:“不用说了!既然民间的大夫查不出沈贤弟的病因,我这差人去请宫里的王太医来给沈贤弟诊脉!”
楚然心里焦急,脑子里本就一片混乱,既然曾原已想出了办法,他便也不再多想。
李大夫看了看曾原,言道:“大人,老朽帮不上什么忙,很是惭愧。既然这位公子头痛难忍,老朽先开一些止痛的药,多少也能缓解一下痛苦。”
曾原拱手道:“有劳。”
李大夫欠了欠身,随即走到桌案前去开药方。曾原吩咐管家道:“速去请王太医前来,就说我这里有一个要紧的病人。”
“是。”管家领命而去,曾原一瘸一拐地走到床帐前,对楚然说道:“楚公子,你不要太担心了。王太医医术高明,一定会药到病除的。”
楚然看了看曾原,勉强笑了笑,“多谢了,曾将军。”
过了一会儿,李大夫走上前来,将药方递给曾原,“大人,药方已开好,请过目。”
曾原随即接过,将药方交给门外的侍从,“马上按照先生的方子去抓药。长贵,你去账房拿三两银子付给先生。”
“不敢。”李大夫拱手言道:“老朽并未治好这位的公子的病,又有何脸面要这诊金。老朽只愿这位公子吉人天相,早日康复。大人,告辞。”
李大夫说着便背起药箱走了出去。
曾原叹了口气,复又对楚然言道:“楚公子,这位李大夫或许医术不精,但是确实极有医德的一个人。你大概不知道,前年王城爆发瘟疫,这位李大夫协助上官丞相,救了无数的病患,仅有的一点的家产也全部变卖来购买药材了。上官丞相一直都很敬佩他,他的医馆重新开张的时候,还曾亲自前去为他祝贺。”
“行了,你不要再说了。”楚然烦躁地挥挥手,“只要莫言能好起来,我一定亲自上门跟他赔罪!”
“楚公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曾原见楚然误会了自己,正欲解释,侍从忽然领着一个身材短小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来人一见曾原,便开口言道:“曾大人,这么急着叫老夫前来,可是贵体不爽?”
“王太医!”曾原急忙迎上前去,“您终于来了。我有一位至交好友正在府里做客,不知怎地突然头痛昏倒,同仁馆的李大夫却看不出我这位贤弟身染何恙,我思来想去,只有惊动您的大驾了。”
“哦。原来是这样。”王太医点点头,复又言道,“病人在哪儿,让我看看。”
“请随我来。”曾原领着王太医走到床帐前。楚然站起身,退到一旁。
王太医看了看沈莫言的面色,继而伸出两指搭在了他的脉门上。
过了许久,王太医放开沈莫言的手,楚然急道:“大夫,怎么样?”
王太医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奇怪,从脉象上看的确与常人无异。曾大人,这位公子昏倒前可有什么症状吗?”
楚然言道:“他近来一直很头痛地很频繁。我问他原因,他却总是说他没事。没想到,就在刚才,他先是痛得满头大汗,再后来就神志不清了。”
“怎么会这样呢?”王太医越发地迷惑起来,他走到窗前沉吟了片刻,转身对曾原说道:“大人,老朽也看不出这位公子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不过,就刚才那位公子所描述的情况来看,十有八九是心病。”
“心病?”楚然和曾原异口同声道。
“不错。”王太医继续说道,“这位公子必然是有什么心事抑郁在心中,不能放开怀抱,才会一次次地头痛难忍。痛苦压抑得越深,每一次爆发出来就越强烈。俗话说的好,心病还要心药医,要想治好这位公子的病,首先就要弄清楚他的心里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痛苦。”
“简直是一派胡言!”楚然顿时激动起来,“你查不出莫言患的是什么病也就算了,何必还要扯出这么一套替自己开脱的说辞!心病?!哼,如果这个世界所有的大夫遇到自己无能为力的病症就说是心病,那还要大夫做什么!”
“你!”王太医登时大怒,曾原急忙打圆场道:“大家不要激动。王太医,楚公子是我这位好友的兄弟,他也是一时情急言语上才会多有冒犯。看在我的面子上,请您息怒。”
“哼!”王太医冷哼了一声,竭力地按捺住自己的怒火,他看了楚然一眼,冷笑道:“枉你还是这位公子的兄弟,怎么,连做兄弟的都不知道这位公子心里在想些什么吗?”
楚然的脸上顿时红白一片,他正欲开口,却猛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歌,莫言曾经提到过一首歌。到底是什么歌呢?”
曾原有些莫名其妙,上前一步言道:“楚公子,你在说什么,什么歌?”
“难道?”楚然顿时怔在了原地,可是思来想去又觉得有些不合常理,他看了看曾原,试探着问道:“曾大人,你可曾听过一首叫做浣溪沙的歌?”
“浣溪沙?”曾原略略回忆了片刻,摇摇头道:“闻所未闻。”
“这怎么可能呢?”楚然有些吃惊的说道,“这难道不是你们拜月的民歌吗?”
曾原摆手道:“我自幼在拜月长大,民歌小调也曾听到不少,却从未听过有一首叫做浣溪沙的歌。不过,我的见闻也是有限,或许也有这么一首民歌也说不定。”
“也许是我想错了。”楚然自嘲的笑笑,眼里笼上了一层雾气。
曾原言道:“楚公子,楚公子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楚然回过身来,勉强笑笑。他看了看曾原,又言道:“曾大人,看来这王太医也没有办法弄清楚莫言的病因,不如再另外请个大夫来看看吧。我记得刚才那位李大夫说过,他知道有一个人,有把握治好莫言的病,何不把此人请来?”
“这……”曾原面有难色,迟疑着说道:“此人一向喜欢云游,此刻未必在此。不如我们再试试别的办法吧。”
“你尚未派人去请,又怎知他一定云游在外呢?”
“这个……唉,楚公子,实不相瞒,这位先生的脾气古怪,从不替生人看病,更不会买任何人的账。我看此事便就此作罢吧。”
楚然见曾原百般推诿,顿时起了疑心。他看了看曾原,直截了当地说道:“曾大人,不要再找借口了。请你明白地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忌讳请此人来给莫言看病?!”
“楚公子!”曾原变了脸色,“我敬你是客,所以让你三分。我不请此人,必有我的苦衷,你如此苦苦相逼,却是为何?”
王太医在一旁听了半晌,突然插话道:“曾大人,你们说的这位大夫莫非就是蓝……”
“住嘴!”曾原厉声道,眼里却有着掩盖不住的惊惶。
王太医吓了一跳,顿时缄口不言,楚然怔了怔,他看着曾原,突然猛省过来:“是他对不对?这个姓蓝的就是你们前朝那位名叫蓝肃的大祭司对不对?!”
曾原见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楚然冷笑道:“果然是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没想到他竟然还没有死!”
“你住口。”曾原怒道,“不许你污蔑蓝先生。”
“污蔑?”楚然冷冷地看着曾原,鄙夷地说道:“他先是以卑鄙的手段害死了沈伯父,又害的蓝姑娘和莫言反目成仇,蓝姑娘自绝身亡,以死赎罪,莫言从此心如死灰,生不如死。他根本就是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你说我污蔑他,你居然还说我污蔑他?!哈哈哈哈,这真是可笑至极!”
曾原怔了怔,有些愧疚地说道:“楚公子,死者已矣。我虽然不知道蓝先生的沈贤弟的父亲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可是蓝先生绝对不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我想,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何必还要执着地活在仇恨中呢?”
“哼。”楚然冷笑道,“事情过没过去不是我说了算。他是莫言的杀父仇人,这个仇要不要报,得看莫言的意思。”
“杀父仇人?”王太医怔了怔,突然间反应过来。他惊奇地看着床上躺着的沈莫言,喃喃道:“莫非,这位公子便是金城的沈将军?”
曾原点点头,王太医叹道:“难怪,难怪。”他看了看曾原,言道:“大人,老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曾原言道:“王太医有话请讲。”
王太医道:“大祭司与这位沈将军的恩怨是他们之间的私事,我等这些外人并没有干涉的权力。这位楚公子说的对,事情既然已经挑明,要怎么解决得看沈将军的意思。如今沈将军身染怪疾,又非大祭司所不能治愈。或许这便是冥冥之中的天意,让他二人终结这段仇怨。将军还是不要再阻拦了。”
曾原怔了半晌,他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沈莫言,又看了看一脸愤慨之色的楚然,知道无论自己再怎么阻止也是于事无补,只得长长地叹了口气。
第一百七十五章 残酷
更新时间2010…7…26 3:59:36 字数:3372
天牢。
“喂,蓝老头,有人来看你了。醒醒!”狱卒用刀柄敲击着铁质的牢门,发出刺耳的声响。
囚室里最阴暗的角落里缓缓站起一个人来,他穿着破旧的囚衣,一头斑白的长发乱如枯草。他的脸上满是可怖的伤疤,然而那双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里却闪着深沉的光芒。
“蓝先生,您还好吗?”曾原缓缓地走到牢门前,有些愧疚又满怀关切地问道。
蓝肃看着曾原,笑了笑,“原来是曾大人。承蒙大人挂念,老夫还算康健。”
曾原言道:“先生,曾原明白先生当初所做的一切都是丞相着想,只是,国有国法,大将军也只是依法而行,还望大人能理解大将军的难处。”
蓝肃笑道:“曾大人,你今日来便是来同老夫说这些话的?”
曾原怔了怔,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言道:“蓝先生,我带了一个人来见你。他身染怪疾,希望蓝先生能替他诊治。”
蓝肃冷笑道:“曾大人,你不要忘了。老夫现在可是关在天牢里的要犯,试问一个犯人又如何能治病行医呢?你走吧,不要打扰了老夫的清净。”
“大人!”曾原有些急迫地叫了起来,“他是我至交好友,求大人看在我曾原的薄面上就替他把把脉吧!”
蓝肃冷冷地言道:“恕老夫无能为力,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他说着便转身朝囚室的角落走去,曾原在他身后高声叫道:“那如果是看在丞相的面上呢?大人也还会这般无动于衷吗?”
蓝肃猛地一震,不由得回过身来,他死死地盯着曾原,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说什么?”
曾原看着蓝肃,动情地言道:“大人,实不相瞒,我求您救的人,是金城的沈莫言。下官很清楚他和大人之间的恩怨,但是请大人念在他是下官的至交好友,又曾多次帮过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