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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一个,竟能嫁给落霞县的大才子,就好像做梦一样。你不知道,当时我背地里偷着笑过好几回呢。”
“呵。”楚天成也笑了起来,眼角却滑落出一滴滴的眼泪。
楚夫人依偎在他的怀中,轻轻地说道:“老爷,不要担心我,做你想做的事吧。这一辈子,我已经知足了。”
楚天成紧紧地搂着楚夫人,泪流满面。
翌日。金城王宫,大殿之上。
玄齐头戴冕旒;身着衮袍,腰跨佩剑,端坐在宝座之上。大殿两侧沾满了戴甲的侍卫,文武百官均憟憟而立,胆战心惊。
李易站在玄齐左下方,高声言道:“酌命丞相楚天成宣读新王即位诏书!”
楚天成缓缓走进大殿,他看了看满殿惊恐的百官,他又看了看宝座之上一脸狰狞的玄齐,只微微笑了笑,打开诏书,铿锵有力的声音顿时响彻在悄无声息的大殿之上:
“世子玄齐,豺狼之属。杀父弑君,人神共怒。……”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两名殿前侍卫掣住楚天成的双臂,想将他拉出殿去,楚天成扔掉手中的诏书,依旧大声诵道:“天若有灵,枭其兽首,地若有知,剖其心肝!神佑晋王,义举王师,攮除奸凶,兴复金城,以昭先王之德!”
“凌迟处死!把他给本王凌迟处死!”玄齐暴怒地从宝座上跳了起来。
李易忙道:“大王且慢,虎符尚在此人手中!”
玄齐怔了怔,只得言道:“先等等!”
侍卫们停住了脚步。楚天成轻蔑地笑笑,言道:“逆贼,你以为挟持了老夫的家人,老夫就会甘心听命于你吗?做你的春秋大梦!无耻逆贼,他日你魂归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见先王!”
楚天成突然挣脱开侍卫的钳制,使劲全身的力气撞向了殿中的立柱。
时间仿佛停住了一般。
楚天成慢慢地倒下了,鲜血顺着额头滚落,顷刻间便染红了他的衣衫。压抑在他心头的愧疚,沉重和不舍,都在一瞬间,幻灭。
“丞相!丞相!”一名官员扶起了楚天成的尸身,放声大哭起来。不少人也暗暗垂泪。
李易望着这一幕惨烈的情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玄齐怒喝道:“来人啊!把张守正给我拉下去,斩首示众!再有哭泣者,都与他同罪!”
侍卫们匆匆拖走了楚天成和张守正,一股恐怖而又阴冷的气息环绕在大殿上空。
李易走上前一步,高声说道:“文武百官,朝见新君!”
“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齐在一阵朝拜声中坐回了王座,这一场惨烈而又讽刺的夺位之争暂时画上了一个句点。
待李易赶到囚禁楚夫人的小阁,楚夫人已经上吊自尽了。李易唏嘘不已,侍卫搜遍了整个小阁,却依旧找不到虎符的踪迹。
李易有些慌乱起来,他深深地明白,如若不能尽快控制住驻守在彝丘和肃山的兵马,对于整个计划会是一个致命的打击。然而此刻已没有时间再问计于主上了,他一定得自己想出对策来。
“李大人,大王召见!”
李易正在冥思苦想,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茶杯。咣当一声,茶杯滚落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李易突然灵光一现,“有了!”
他猛地站起身来,侍卫有些莫名其妙,只得又重复了一遍:“李大人,大王召见!”
李易回过神来,急忙言道:“哦,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侍卫随即退了出去,李易俯身拾起地上的茶杯,笑着自语道:“多谢。”
玄齐一见李易进来,立刻劈头盖脸地问道:“怎么样,找到了没有?”
李易俯首道:“臣无能,四处都找过了,没有虎符的踪迹。”
玄齐怒道:“这个老东西到底把虎符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黄衮有些心虚地说道:“大王,他会不会早就把虎符交给了玄真?”
“不可能。”李易立刻说道,“如果玄真手里有虎符,他一逃出王城,肯定会调集彝丘和肃山的兵马,这个时候只怕是已经攻到城下了。然而现在毫无动静,可见玄真并没有拿到虎符。”
“有理。李爱卿说的有理。可是,拿不到虎符,本王也控制不了这两处的人马啊!”
李易言道:“大王勿忧。微臣已有计策。”
“哦?快快讲来。”李易笑了笑,言道:“大王初登大宝,定然要犒赏三军。可以劳师之名,出其不意,就地将陈冰和王铎杀死,就称此二人欲谋反,令常齐和黄衮大人接替此二人的职位。由此一来,即便没有虎符,这两万人马也只会听大王的号令了。”
“好。此计甚妙!”玄齐大喜道,“老爷子生前常称楚天成是‘智囊’,依本王看,李大人也不虚此名。”
李易俯首言道:“多谢大王夸奖。”
黄衮看了李易一眼,冷哼了一声。
李易笑道:“其实,微臣能想出此计,也多亏了黄大人。”
玄齐奇道:“此话怎讲啊?”
李易别有深意地笑了笑,言道:“臣正是受昨日晋王府之事的启发,今日才得以为大王分忧的。”
黄衮的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他有些愤怒地看了李易一眼,李易依旧笑得人畜无害。
玄齐压根就没看出这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言道:“李爱卿,待本王掌控了彝丘和肃山的兵马之后,就封你为丞相!”
“谢大王!”李易俯首施礼,嘴角却扬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
第一百二十一章 洞察
更新时间2010…3…17 7:26:23 字数:2251
楚然策马奔驰了一天一夜,早已人困马乏,然而他片刻也不能停歇。他心里很清楚,沈莫言的生死存亡全都系在了他的身上。他已经失去了爹娘,绝不能再失去生死与共的挚友。
远远地,他似乎隐约看见了雁翎军白色的军帐,便扬起马鞭使劲地抽打着座下的骏马,马儿却突然倒向一边,楚然也随即摔向了地面。
“你给我起来!你给我起来啊!”楚然急红了眼,一鞭又一鞭地甩在马身上,原本日行千里的骏马早已奄奄一息,嘴边不停地吐着白沫。楚然徒劳地扔下马鞭,咬了咬牙,一鼓作气地朝着军帐方向飞奔而去。
沈莫言正在校场观看士兵们的演练,他身披银甲,手中握着一杆长枪,眼里流露出一股坚忍刚毅的神色。
“将军!”
沈莫言转过身,只见副将白霁神色匆匆赶来,“启禀将军,大王的使者到了!”
“哦?现在何处?”
“现在大帐等候。”
沈莫言微微皱了皱眉,转身将手中的长枪交给监察演练的军官:“方将军,你在此继续操练。”
方山抱拳道:“遵命!”沈莫言随即和白霁朝大帐走去。
“二位一路辛苦!不知二位到来,有失远迎,还请恕罪!”沈莫言不失礼貌地说了几句客套话。
原本在大帐中等候的二人见沈莫言虽是一身戎装,却是一脸的书生气,心下不由得生出些轻视之心。其中一个一脸傲慢地说道:“哼,既然人来了,赶快接旨吧。”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王旨。
沈莫言看了看这二人,并没有要接旨的意思,只是笑道:“敢问二人是现居几品官职?”
“大胆!我二人是何官职与你有什么相干?”
沈莫言别有意味地笑了笑,淡淡地说道:“就二位大人身着的官服看来,应该是正五品官职。难道二位大人不知,大王但凡召见驻边守将,都一定会遣正三品以上的官员来宣旨的吗?”
二人脸色顿时一变。其中一人有些慌乱地说道:“啊,这是以前的规矩,现在已经改了。将军久不在朝中,自然不知道。”
“哦,是这样。”沈莫言玩味地笑笑,半跪于地,使臣随即打开王旨宣读起来:“酌,大将军沈莫言,旨到之日,即刻回京,不得迁延。钦此!”
沈莫言抬起头来,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光芒。
使臣道:“大将军,还不接旨?”
沈莫言道:“敢问二位大人,大王因何事召我回朝?”
使臣道:“大王近来玉体欠安,思念大将军,故而命我二人前来传旨,请大将军即刻还朝。”
沈莫言道:“如此说来,二位大人是在宫中行走咯?”
二人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当然,我二人若不在宫中行走,大王如何遣我二人前来传旨啊?”
沈莫言突然站了起来,眸光一闪,厉声言道:“来人啊,给我把这二人绑起来!”
几名侍卫顿时应声而入。
二人大吃一惊,结结巴巴地说道:“沈莫言,你,你想造反吗?”
沈莫言冷笑道:“你二人竟敢假传王旨,说,到底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二人惊恐地看着沈莫言,却还是死硬着说道:“沈莫言,我们可是大王派来的人,你最好识相点放了我们,否则要你好看!”
沈莫言冷笑了一声,随即说道:“给我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你,你敢打大王的御使?!……”二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雪白,侍卫们随即将二人拖了出去。
不一会儿,帐外便传来了一声声惨叫,白霁有些着急了,走到沈莫言身边低声言道:“大将军,您真的这么肯定他们是假冒的?这,这万一……”
沈莫言看了他一眼,言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
“大将军饶命啊,饶命啊,我们招,哎哟,饶命啊!”
沈莫言示意侍卫们停手,言道:“你们是什么人,受何人指使?”
二人被打得皮开肉绽,只得伏在地上,边哭便说道:“小的二人是本是世子府的幕僚,是世子派二人前来假传王旨,召大将军回朝。”
沈莫言急忙问道:“王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大王殡天,世子已经登基了。”
“什么?”沈莫言惊得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再说一遍!”
“大王殡天,世子已经登基了。”
大帐里突然间安静了下来。沈莫言默默地站在原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从不曾想到过,自己竟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得知这个消息。
“大王是怎么薨的?”他仍旧闭着眼,伏在地上的两个人犹豫着不敢开口。
“大王是怎么薨的?!”沈莫言突然睁开眼睛,一股暴戾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
“中,中毒,大,大王,是,中,中了毒。”二人肝胆俱裂,一丝泪水顺着从沈莫言的眼角滑落,“拉下去,给我拉下去。”
“大将军饶命啊!饶命啊!奴才只是奉命行事,奴才什么也不知道啊!大将军饶命啊!……”
求饶声渐渐地远去,白霁上前言道:“大将军节哀,保重身体要紧。”
沈莫言道:“不想玄齐如此丧心病狂,我只恨自己不能即刻杀了这个逆贼,以告慰大王的在天之灵。”
白霁恨道:“世子弑君篡位,现在又来算计大将军,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他顿了顿,又说道:“末将愚钝,不过,将军您是如何看出这两人是假扮的呢?”
沈莫言道:“你有所不知,但凡在宫中行走的官员,一律均着厚底云头靴,而这两个人穿的却是薄底靴,显然不是在宫中任职。更何况,此地乃边关重地,大王怎会不知其中的利害?一旦召回边关守将,必然要做妥善的安排,可是王旨中却写着‘旨到之日,即刻回京,不得迁延’这样不合常理的话,很明显,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