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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衫男子向身后的随从略微示意,那名彪形大汉立刻急步上前将说书先生拿下,将其双手反剪在身后欲将其带出茶馆,一时茶馆人声鼎沸,都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唏嘘不已。
“且慢!”一声厉喊,是我身后的慈贞发出的。
我在桌下扯了扯她的衣襟,见那名蓝衫男子与他随从的架势,这名说书先生若是被他们带走定是凶多吉少,但在这大清王朝可不见得容得下这份路见不平的见义勇为,凡事还是不要显山露水为好。
可慈贞全然不顾我的阻拦,站起身,疾步走到蓝衫男子面前,横眉竖眼地怒视他,“在这天子脚下,你抓人可有抓捕令吗?”
那蓝衫男子没有开口回话,身旁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怒斥道:“没长眼的毛头小子,嫌自己命长了?”气势之强势让茶馆里其他原本也愤愤不平、跃跃欲试的围观群众立刻偃旗息鼓。
慈贞气极,瞪圆了眼睛,一手指着他们二人,尖声叫道:“你们算老几?敢这么跟我说话!”
那蓝衫男子仍然一脸傲然地看着慈贞,满眼的漫不经心,彪形大汉却立刻上前捉住慈贞的手腕,那人若知慈贞的女儿身份,他这番举动在这封建社会已算得是轻薄羞辱了,我心中一震,眼见这场口舌之战要升级了。
慈贞气恼地试图摆脱那大汉的桎梏,可她哪是他的对手,情急之下她朝着他一口咬下去,我慌忙地跑上前欲用手阻止她,谁知她一口咬到了我的手掌上,痛的我“嘶”地猛倒吸了口气,大汉连忙放开了慈贞,我痛得只甩手,慈贞连忙扑过来捉住我的手反复地看着,还好只留下一排牙印,没有流血,抬起头来,整间茶馆的人都愕然地看着我,那蓝衫男子盯住我,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忍着痛,鼓起勇气抬头定神看他,略微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这位公子,不知这位说书先生所犯何事?为何要将其捉拿?”
“他口出狂言,说当今皇上的治国之道不如他们汉家皇帝,实属忤逆!”
我摇了摇头,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挑起眉,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
我绕过他身子背对着他却面对着茶馆里的众人,“这位说书先生说的确是太宗皇帝的治国之道和用人之道,可言辞里并无对大清皇帝的不敬之情啊,况且当今皇帝自登基以来,一直都极力推崇汉儒文化,大胆放手任用前朝官员,连当今皇上都未否认过汉家皇帝的卓卓政绩,还极力学习效法,难道这大清皇帝自己还会谋逆自己不成?”
茶馆里众人听我这么说都竞相点头,赞同我的说话。
我回过头去看那名蓝衫男子,他正挑起他的剑眉,一脸的莫名,无言以对,晃了晃头,不一会儿向身后的大汉扬了扬下巴示意,那名彪形大汉立刻放开了说书先生。
慈贞满脸赞叹的瞧着我,她捏了捏我的手,笑着朝我点了点头,似是对我此番的行为表示赞同。
回到自己的桌旁坐下,我心里砰砰乱跳个不停,刚才那情况若是我不强出头不知会有什么后果,而如今我冒然一举也不知会不会惹出什么乱子,我低头大口大口地喝着茶以减缓自己的心跳,却能感到有一道剑厉的目光正射向我,我抬起头,看到了一双锐利的眼睛,那名蓝衫男子不知何时已坐在了我桌前对面的一个位置上,他直直的盯着我,盯得我不禁心里发毛,
嘴角还突然露出一丝令人不解的微笑。
我莫名地看着他,不知此时应该说什么,慈贞此时拉着我站起了身转身准备离开,却被男子的随从给拦了下来。
“我们爷还没准你们走呢!”男子随从说道。
“大胆!你可知我们是何身份?竟敢阻拦我们!”慈贞大声呵斥道。
“你们是何身份?”蓝衫男子转到我们面前,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眼神中带着考究的意味。
“我阿玛可是当今皇上御赐的一等轻车都尉阿穆朗!”慈贞挑起了眉。
这个慈贞!被人随便一激,本性可就全外露了,居然把她爹都给亮出来了!
蓝衫男子将脸凑了下来,眯起眼打量着慈贞,又立刻将眼神转到我身上,问道:“那你又是谁?”
“我……”我顿时无语,我是谁,我该怎么说?
“他是我堂兄!”慈贞的一句话却让我大跌眼镜。
我偏过头去吃惊地看着她,她偷偷朝我眨了眨眼,现在的情况,若我说我是轻车都尉府的丫鬟谁会信?再说我现在可是一副男装打扮,说自己是个丫鬟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蓝衫男子突然仰天大笑了几声,摆了摆手,说:“罢了罢了!你们走吧!免得说我男子汉大丈夫欺负你们两个弱女子!”
慈贞与我均吃了一惊,我惊讶地回过头去看那名男子,他揶揄地看着我,原来他早就识出我与慈贞是女扮男装!
这男子到底是谁?看他的衣着打扮,还有身边那随从的架势,身家定是不俗,居然一眼可以看出我与慈贞是女子,更不是泛泛之辈,还有他的种种行为均体现出对满清皇权的维护,在这京城天子脚下,莫非他是某位王孙将相家的公子哥?
第5章 第四章
自从那日出府归来后,一连半个月天降大雨,整个世界仿佛都被雨水给浸湿了,慈贞与我便一直未再次出门。至于那天在茶馆偶遇的那名男子,慈贞与我也只当是出门游玩遇到的一场闹剧,便都未在提及。
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这日天稍稍放晴,却听说董鄂云嫣的旧疾又犯了。
午膳过后,慈贞便欲前往内大臣鄂硕的府中探望,我作为慈贞的贴身丫鬟自然也要贴身前往了。
走进董鄂云嫣的闺房,大夫正在给她看病。
“格格的脉象并无大碍!主要是因为前些时日天气潮湿,加上格格天生脏腑机能元气不足,导致抗病能力下降。开两幅方子服上,再加以调理些时日必能痊愈的!”大夫说道。
“多谢大夫了!”董鄂云嫣轻声说着,并唤了她的贴身丫鬟随着大夫一同下去抓药了。
见慈贞来了她原本想起身,却连身子都直不起来,慈贞见此连忙阻止她。
“你看你,身子不好就别乱动了,好好躺着休息,还瞎折腾什么啊?”
“还不是看你来了心里高兴吗?想起身好好和你说说话啊!”云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虚弱地笑着。
“来看你就是希望你能好好休息,若是我来反而让你不自在,那我还是走好了!”慈贞乖嗔地说道。
“好了!我不起来便是了!你也别走了,坐下来陪我好好说会儿话吧!”
我替慈贞搬了张椅子到云嫣床前,待慈贞坐下了,我便立于一旁偷偷打量着董鄂云嫣,原本血色就不多的脸现在显得更加苍白,整个人躺在床上显得更加单薄和清瘦,疲倦的病容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哎……”慈贞叹了口气,“看你这样,怕是要耽误这次的秀女大选了吧?”
“我这副病模样,怕是不可以了,我今年都已十五了,只怕三年后又是另一番光景了!”说完低下头抹着眼泪。
三年后,她都十八岁了,十八岁!在二十一世纪可是花一般的年纪啊,可惜在三百年前的清朝,十八岁就可以算老姑娘了,这董鄂云嫣八成是在想等那时就算她能入宫恐怕也是不得宠的,万一入不了宫,最好的情况大概也只能是做个郡王贝勒的侧福晋了。
她这副带雨梨花的模样,世人见到都会我见犹怜,我不禁开口安慰她道:“云嫣格格一看便是有福之人!相信他日也必会福泽天佑的!”
云嫣和慈贞听了都“扑哧”笑了起来,“这丫头的嘴可是真甜!”
我在心里也不禁失笑,我能这么肯定地说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http://87book。com自是感到难过,可我却知道,历史上这董鄂妃就是十八岁宠惯后宫的,现在这情况只是时机未到而已,未来她的荣华富贵又岂是现在的她能够预想到的呢?
“反正这中宫皇后之位也不会是我姊妹二人的,就算入不了宫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慈贞的这句话令董鄂云嫣大惊失色,连忙起身捂住她的嘴。
“本来就是啊!”慈贞避开云嫣的手,继续道:“我听说这位准皇后娘娘是蒙古科尔沁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王爷的女儿,也是当今皇太后的亲外甥女,从小被吴克善王爷给惯坏了,性格嚣张跋扈的,若是她当了这皇后,这后宫可会不得安宁了!”慈贞的口无遮拦令我都顿生寒意。
“妹妹这话在姐姐面前说说就可以了,在外可千万不得乱说啊!若是被当今皇太后知道,以为你我姐妹二人有夺嫡之心可如何是好?”云嫣急声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慈贞不耐烦地敷衍道,笑了笑,说:“夺嫡之心是没有,只是对这位皇后娘娘好生好奇,都说这科尔沁出美女,我倒真想看看她生得怎般花容月貌!”
“妹妹也不小了!怎的说话还是这般不知轻重呢?他日若进宫,以你这般的个性定是会出大祸的!”云嫣皱着眉,点了点慈贞的额头似是担忧的口吻。
“谁说我要进宫了?我才不要当皇上的妃子!再说这满清后宫是蒙古女人的天下,我哪有那个心力去和她们争,每日等着皇上来临幸呢?”慈贞说道。
这满蒙的无数女人都希望能够进宫得到皇上的垂青,她却不以为然,没想到这慈贞虽为满洲格格,但她的心思却这般超脱,我都怀疑她是不是也是穿过来的了。
两人又相谈了好http://87book。com久,一直到了未时时分,见太阳偏西,慈贞叮嘱云嫣定要好生休息,他日再来探望她,便起身带着我准备回府了。
第6章 第五章
走出鄂硕大人的府邸没多远,突有一个人人影闪到我们面前,我们二人均被吓到了。
定定神见眼前是一名十四五岁的小子,可是面善的很。
“你们不记得我了?我可记你们记得深呢!”他歪着头,瞪圆了眼睛看着我们。
仔细回想,原来竟是那日在茶楼遇见的那个穿镶蓝色外衫的男子,那日我们穿的可是男装,没想到今日穿的女装他也能一眼认出。
“当然记得!”我勉强笑了笑,“今日这么巧又在这里遇见公子了!”
“不是凑巧!我特地在此来等你们的,都等了好几天你们可出现了!”他仰着头得意的说。
等我们?为何要等我们?他又怎会想到在此等我们?而他,又是谁?
“为何要在此等我们?”慈贞也万分疑惑地问道。
“上次你说你阿玛是轻车都尉阿穆朗,我打听过了,阿穆朗只有一个女儿董鄂慈贞,定是你咯!”他对慈贞说道,慈贞撇过头,笑而不语。
他又转头对着我道:“所以你就必是内大臣鄂硕家的千金董鄂云嫣了!”说完他面露得意的笑容,似乎是得意自己的推断完全正确。
原来,那日慈贞一时情急之下称我是她“堂兄”,令他以为慈贞是我堂妹,由此推断竟然认为我是董鄂云嫣了,看他这副自作聪明的模样,我与慈贞面面相觑,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见我们二人如此,他颇为莫名,喝止道:“你们笑什么啊?是我说错了吗?”
我正欲解释,却见街道上一人骑着马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