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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三个顾命大臣么……”赵锦绣小声嘟囔,自己的话语都是底气不足。
“亏你说得出,还凤楼三公子。”桑骏将赵锦绣搂紧些,将那半截大氅扯掉,将自己身上的宽大披风搂过来将两人都裹住。
赵锦绣更是羞得不得了,慌忙说:“你快放开,这风寒露重的,你还有伤。”
桑骏的手蓦然一收,将赵锦绣搂得更紧,把脸埋在她的发鬓处,低声说:“你这样紧贴我,便是再大的寒都没有了。”
赵锦绣听得浑身不自在,桑骏先前也说过一些动人的情话,却决计不似这般挑逗。这一生病,倒是将平素里什么防备与面具都撕下来了么?
“小心你的伤。”赵锦绣又急又恼地责备,又不敢有大动作,只是小心翼翼挣扎。
桑骏自然不依,有些不悦地说:“你的意思是说,我如果没有伤,就可以这样相拥,耳鬓厮磨,或者——”
桑骏说到此忽然停住,倒是抱着赵锦绣一动不动。赵锦绣本来听着他的话,心里正是纳闷这明明是带着戏谑的话语怎么被这人说的苦大仇深似地,他却突然不说了。
赵锦绣先想到的就是他伤口痛,心里一紧,立马挣扎一下,抬起头,赵锦绣问:“是不是方才与人对垒,这伤口又裂了?”
桑骏没回答,只是抱着赵锦绣。
赵锦绣一问完这话,却是一愣神,慢腾腾地又靠到他胸前,深吸一口气,果然没有药草味,也没有血腥味。
自己还真是大意了。居然连这么明显的区别都没有看出来。这人必不是桑骏。
赵锦绣浑身简直是惊出冷汗,于是用头轻轻撞一下他的伤口处,竟是没有***反射。
原来果真不是桑骏。只是若是阮香绫找来假扮桑骏的人,又怎么敢如此猖獗,抱着自己不放?
这人说这话,这语气——,赵锦绣略一想,已猜测出几分,心里不知是怎的,像是高兴,又像是生气,自己也说不明。
总之,又是一阵心烦,只得使劲一挣扎,也没料到赵锦绣会狠狠推在他胸口上,立马龇牙咧嘴状,说:“你这个恶妇,想让我伤口裂开么?”
“放开。”赵锦绣呵斥道。
“你倒是怎了?”他狐疑地问。
赵锦绣不再说话,心里就是想离他远一些,索性一直不停挣扎。之前,怕碰着他的伤口,总不敢用力挣扎,现在都断定这厮不是桑骏了,也没必要手下留情,于是乎手脚并用。
谁知他也固执起来,用力紧紧箍着赵锦绣不放。那种紧紧拥抱的固执,简直让赵锦绣癫狂,这倔强劲儿,还真是像极了许华晨。
那厮也是这般,他要决定的事,别人胆敢逆意,他必然是固执到家。
“快放开,这外面还有一摊子事,不得打划一下么?”赵锦绣压低声音说。
他不答话,却是低声问:“一辈子跟我在一起么?”
赵锦绣听得这话,心里不知怎的就很不'炫'舒'书'服'网',语气也有些冲,问:“你这话是以什么身份问我?是锦王,还是九少?”
这话一出,江慕白果然是一愣,随即呵呵一笑,道:“原来如月时时刻刻都记挂着本公子。”
“我才懒得记挂你。”赵锦绣还是挣扎。江慕白的手紧紧箍在腰际,笑道:“要是不记挂,怎么会如此快就认出来本公子?如月就是脸皮薄。”
赵锦绣知道这厮向来喜欢说疯话,也不接话,只冷冷地问,“阮香绫怎么找的是你?”
“如月,生死攸关时,你完全信赖我,我真的很高兴。”江慕白却是全然不予理会,答非所问,那语调轻轻柔柔的,语气颇为凝重。
这家伙总是爱跑题。赵锦绣不悦地蹙蹙眉。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承认当时局势那般可怕,自己能够淡定自若撑下去,一直拖延时间,其中,大部分所凭持的就是江慕白会来。
可如今被他这么说出来,赵锦绣到底是有些不自在。于是死鸭子嘴硬地反驳一句:“自以为是。”
江慕白也不计较,只是呵呵一笑,将赵锦绣横抱起来,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很暧昧地说:“风寒露重,马滑霜浓,不如归去,芙蓉帐暖赏明月。”
赵锦绣一天,慌乱的不得了,却是狠狠地啐一句:“不要脸。”
“嗯,如月原想玩这种——,为夫定会成全的。”江慕白语调里全是得意。
江慕白本来没有明说这种是什么,但他那语气,那低低的笑声,赵锦绣若还不明白,就真是白活了二三十年。于是这会儿,比任何一次都挣扎得厉害,口头上也做无谓的挣扎:“江慕白,你敢动我,试试看。”
这句话没有丝毫的底气,完全是死鸭子嘴硬的语调。就是他江慕白真动了自己,自己其实也不能拿他怎样的。
果然,这话惹得江慕白更为得意地笑,将她搂得很紧,脚步轻快,进入东厢,颇为暧昧地说:“你放心,我向来喜欢冒险,所以,立马就会试。”
“你无耻。”赵锦绣手脚并用,却是挣脱不得,情急中,竟是咬住江慕白的肩头。
江慕白哼哼一声,将赵锦绣扔到床上,一下覆身而上,将赵锦绣圈在床与自己之间,笑吟吟地说道:“我会带你回大夏,陪你玩一辈子那种不要脸。”
第二卷第五十八章 有点疼 你忍着
***摇曳,光线不明,雕花大床床顶显得很高,****着。
江慕白身上有一种清新的植物香,本该让人神清气爽,但他话语却像是醉人的酒酿,一如那一年初尝的红酒。
那一年,十七岁的赵锦绣,扎着马尾,穿白棉布的衬衫,发白的球鞋,着急地站在许华晨的房门口,怯生生地敲了敲门,然后焦急地等在门口。
那时的赵锦绣第一次走到大都市。她甚至不明白许华晨为何要让人在这时刻接她来都市里。
他派去的司机说是让锦绣出去见见世面。村里人都认识许华晨,知道他是城里阔气的人,来山里打猎,结果受伤,被锦绣从山上救下来的。
许华晨为村里修了路,还修了灌溉的水渠,增添许多农业用具。因此,对于赵锦绣被接走的事,不仅村长、族长、就连父母也没有反对。
繁华都市让赵锦绣变得更加小心翼翼,站在许华晨的门口等待。门终于开了,面色憔悴的许华晨见到赵锦绣,淡然沉静的脸上轻轻一笑,拉了她进房间。
房间里红烛摇曳,桌上有高脚杯,杯里有酒如血液般红艳。
“尝尝。”他端起一杯,递给赵锦绣,低声说。
赵锦绣颇为紧张,却还是乖巧地点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他却是笑了,端起酒杯小啜一口,道,“要一小口一小口地品。”
赵锦绣局促不安,一小口一小口地喝,那酒真是醇厚醉人,周遭一切都有着甜蜜,眼前的男子眉目皆是那么美,那眸如璀璨的星空,明明是灿烂无比,却又是静谧而高远。
尽管许多年后,赵锦绣知道那日是陈秀丽的祭日,那酒是陈秀丽喜欢的,而自己的眼睛很像陈秀丽。可那一日,却是成为记忆里最鲜亮的明丽。
“想什么呢?”江慕白轻柔拨开搭在赵锦绣额前的几缕发丝,手指轻轻触摸着她光滑的脸。
酥酥麻麻的痒,暧昧的气氛。赵锦绣慌乱地摇头,心里想,少女时代最美好的记忆是因为自己长得像陈秀丽,那么今日,江慕白的意乱情迷,是一时兴起,还是因为他的妻。
赵锦绣不敢确定,所以不可能去奋不顾身。
想到此,有人兜头浇下了冰水,赵锦绣突然清醒,随即猛然一伸手,一掌拍开江慕白的手,用力将之一推,趁势一骨碌翻身下床。
江慕白却是眼明手快,一把抓过赵锦绣的胳膊,笑道,“跑什么跑。”
赵锦绣咬咬唇,小声说:“没跑。”
江慕白呵呵一笑,心情极好,道:“行了,没跑。那就寝吧。”
说着,就紧紧牵着赵锦绣的手往床边走。赵锦绣一颗心悬着,脚步也不听使唤,只觉得周遭都浮着细细密密的羽毛,刷过耳际,心上。
任由江慕白拉到床边站定,低头看着自己的绣花鞋子,看着他衣衫上好看的纹饰,整个人僵在那里。
江慕白的双手轻轻扶着赵锦绣的肩膀,慢慢将她拉向自己。
赵锦绣只觉得自己立马就要跌落进深潭,没有一点抵抗能力。
陡然,江慕白将赵锦绣横抱起来,放在床上,赵锦绣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动手解开她的外衫。
“不要。”赵锦绣觉得自己的声音有股奇怪的绵软,毫无力气一般。
“乖。有点疼,你忍着。”江慕白低声说。
他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地说这句话。赵锦绣羞得满脸滚烫,双手不由自主去拉被子,想要将自己盖住。
手却被江慕白捉住,他低低地命令:“不许动,否则我让你更痛。”
“你——,你无耻。”赵锦绣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词语,只得这样小声说,可这话一出口,软绵绵的语调,倒像是在邀请他。囧得赵锦绣想咬掉舌头。
赵锦绣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江慕白无良的轻笑在头顶响起。随即,他俯身下来,赵锦绣浑身不由得一颤,就要开始了么?谁知江慕白并没有吻下来,而是在她耳畔暧昧地说:“原来如月对江某如此期待,居然是时时刻刻想的都是这事。”
赵锦绣竭力缩着头,避开他的气息,很不耐烦地说:“江慕白,走开,走开。”
江慕白却是直起身,笑得更是荡漾,尔后拉开赵锦绣脖颈间的纱巾,移过来烛台,检查赵锦绣脖颈间的伤口,眉头皱着,有些责备地说:“那既是你认识的人,还做那种危险举动,你这脖颈要再割一下,断了气管,看谁救得了你。”
赵锦绣大脑有些短路,怔怔地看着江慕白,这家伙不是要做那种事?
江慕白一跃下床,挑帘去了外间,不知在外间鼓捣什么,像是在吩咐***。
赵锦绣兀自躺在锦被上,像是(炫)经(书)历(网)一场大战,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听着外间不甚清楚的语音,睁着大眼睛望着高而远的床顶,暗自觉得遇见江慕白的日子,怎么都像是梦境里,美丽却又不真实。
片刻后,江慕白从外间走进来,将手中的小竹篮放在桌子上,赵锦绣赶忙闭上眼装睡。
江慕白走到床边坐下,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四周一片寂静,好一会儿,皆是这般,赵锦绣终于按捺不住,翻个身睁开眼,却是瞧见江慕白很专注地看着自己,眉头微蹙,神色迷茫。
赵锦绣也盯着江慕白瞧,他倒是不好意思,咳嗽两声,敛起眸光,板着脸很严肃地说:“都不知盖个被子,就这样睡,跟小孩子似地。”
赵锦绣觉得江慕白严肃的都不像是他的模样,不知怎么的,莫名其妙地就笑了。
“笑什么?”江慕白一边问,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使劲地拧着盖子。
赵锦绣呵呵一笑,很有心情地打趣道:“能看到九少窘迫真是不容易。”
江慕白一听,唇角立马紧抿,脸色阴沉。赵锦绣捂着嘴笑得更灿烂。
江慕白斜瞟赵锦绣一眼,拧开瓶子盖,一股幽凉的清香陡然弥漫在四周。
“乖,会有点疼,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