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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绣仿若使了千斤力,才对紫兰挥了挥手,缓缓地说:“你也是对我提醒,是我要谢才是,这事,我会留心的,好了,你且将这帷幕放下,韦管家想必也快来了。”
紫兰应声便是放下帷幕。赵锦绣觉得自己再没有一丝的力气动弹,也没有力气说话,整个人虚脱在床上,昏昏沉沉里,暗想:太后此举到底意欲何为呢?
横竖想不出,又过了良久,秋棠熬了粥来,自然是当着赵锦绣的面前,自己吃了一碗,隔了一会儿,紧兰才扶赵锦绣起来喝了一些稀粥,又扶她躺下。
尔后,赵锦绣胸口的疼痛少了些,人更是昏昏沉沉的,虽然睡得不够沉,到底是一阵阵的,仿若不知时日。
恍惚中,仿若是韦管家带了大夫来,接着满屋子都是人在说话,替赵锦绣切脉、又施针,吩咐人热敷、熬药。
这一切,赵锦绣都知道,只是睁不开眼睛,耳畔的声音忽远忽近,一向警觉的她,便也是一字不漏地停在耳朵里。
听得韦管家对那大夫说:“此女九少甚为重视,若有三长再短,就是太后也庇护不了你全家。”
那大夫声音沉静,逞:”姑娘受过重伤,这风邪入体,寒了体质,静心调养即可,只是若是一直劳累,怕便是——”
赵锦绣眉头一蹙,想竭力听清那大夫的话,但只有韦管家一声怒喝:“你说这等话,是想株连十族不成。”
那大夫声音不卑不亢道:“韦当家的,你我同为世家,你没必要威胁老夫。作为医者的操守,老夫实话实说,姑娘的思虑太重,加上以前受过致命伤,本来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今年,已不是第一次被寒气入体,引发旧疾。昨晚,也甚为凶险,若不是姑娘够强大,怕如今老夫也无力回天。”
赵锦绣听得清清楚楚,这大夫在说她昨晚差一点就魂归天国。那么,昨晚梦中,青羽确实是有索命的嫌疑。
韦管家冷哼一声,道:“洪林,无须拿你的架子。我只是将话摆在这里。九少很重视赵姑娘。”
赵锦绣眉头蹙着,努力摇头,紧兰立马道:“行了,你们吵什么?没见着姑娘不'炫'舒'书'服'网'么?还不赶快替姑娘治疗?”
紫兰的语气不卑不亢,很是干练,哪里还像是平素里低眉垂首跟在韦管家身后的小丫鬟,还有方才听那大夫的话语,这韦管家竟是来自大夏的世家。纵观这大夏世家,姓韦的也只有一家,那便是南郡韦家。难道这老头竟是南郡韦家的人么?
赵锦绣眉头一蹙,看来这宁园真的卧虎藏龙,每个人都不可小觑,就是不知江慕白是否知道这些人的来历。不过,许华晨具有非凡的洞察力,这些应该不在话下吧。
赵锦绣一动脑筋,又觉着头突突的痛,胸口也一阵翻滚的疼痛,不由得伸手去抓。紫兰不悦地说:“洪林,你磨磨蹭蹭的,她若有事,不说九少诛杀你,这时局一变,你洪家也得倒。”
那大夫倒是没有说话,而是指导紧兰为赵锦绣施针。
凭着”久病成良医”的直觉,赵锦绣感到紫兰的施针手法很娴熟,并不像是一般的人。这下更加让她笃定之前的判断。
针刺的疼痛退却后,胸口的疼痛也渐渐平复。继而,洪大夫又命人为赵锦绣进行热敷。手、脚心、胸口、小腹,额头,这些温热让赵锦绣的身子渐渐暖和起来,也似乎才了几丝力气,整个人感觉轻松舒畅了许多。只听得韦管家吩咐人抓药熬药,又让秋裳带洪大夫到兰苑
西边客房休息,且让侍卫们负责洪大夫的安全。
紫兰在一旁看护,不断她换着毛巾热敷,屋内又点了宁神的香。赵锦绣这会儿不那么痛,便沉沉睡去,感觉四周暖暖的。
梦里影影绰绰,却是回到了成都近郊的宁园,赵锦绣在阳台上裹着被子晒太阳,成都的冬天,要见到一个囫囵的太阳,简直是奇迹。
而这一天,日光和暖,赵锦绣遭遇了狗血的桥段:在宁园附近散步,游泳技术奇差的她跳河勇救了小孩,自己却差点被淹死。亏得许华晨来将喝了不少水的赵锦绣捞上来,拖回去。
也不说话,只是毫不留情地重重打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两下,第三下便是拍得轻了,厉声问问:“你没嘴啊,你不知叫我啊?”
赵锦绣委屈,嘟嚷着说:“我怕来不及嘛。”
许华晨将她地进卫生间,三下五除二,将那薄薄的湿毛衣扯下来。赵锦绣乱了,像是躲避色狼一样,狼狈地抱着胸口。
“就你长得那样,谁有兴趣动你啊。”一向淡然的许华晨生气了,愤愤地将赵锦绣推到一旁,兀自在浴缸里放了热水,尔后将赵锦绣扔进去。出去的时候,门摔得脆响,震得赵锦绣耳朵嗡嗡响。
待泡得差不多,赵锦绣才悲剧地发现:这里居然没有浴巾,于是不得不扯着嗓子向许华晨求助。
许华晨沉着一张脸,从门缝里扔了一块小毛巾进来,同时扔了他的睡袍进来。赵锦绣拭擦了身子,逼于无奈,只得换上他的睡袍。
他的睡袍,宽大得如同曳地长裙,她非常滑稽,犹豫许久,才走出浴室。许华晨已经在楼上洗完热水澡,连头发都已经吹干,打理得一丝不苟。
见赵锦绣走出浴室,他一把拉住赵锦绣摁坐在椅子上,拿了电吹风为她吹头发,直到吹干头发,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赵锦绣心中有些忐忑,便低低地说:“对不起。”
“你翅膀硬了,都会见义勇为了。有什么对不起的。”话华晨语气并不好,将电吹风线一绕,蹬蹬上楼去。片刻后,书房门摔得极响。
赵锦绣向来了解许华晨的脾气,他在气头上,你就跪下来道歉都是无济于事。对他,要冷处理,不理不睬。待他冷静下来,这厮会自己找台阶下的。
所以,赵锦绣裹了棉被去阳台上晒太阳。
冬日的阳光弥足珍贵,格外暖和。赵锦绣裹着棉被躺在躺椅上,闭着眼晴,享受着温暖,芋受着生命的珍贵。
忽然有人从背后将她整个连同被子都抱起来,赵锦绣也不睁开眼晴,心想:这一次,这家伙倒是消气消得挺快。她不由得呵呵一笑,懒懒地说:“怎么,不生气了?”
此语一出,赵锦绣感觉他将自己骤然搂紧,继而听得他在耳边低低地说:“怎么不生气?我才出去几天,你就不好好照顾自己。”
第三卷人生若只是初见第三十二章说不出口誓言
赵锦绣下意识地往他身上靠,办想要伸手去搂他。可是他却将自己抱得很紧,赵锦绣根本没有办法伸出手,便只得近乎呓语她笑着问:“什么出去几天,你真会讲笑话。”
许华晨没有回答,只是有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赵锦绣的额头、眉间、鼻染、脸颊……,带着淡淡的清香,温润的气息在周遭浮动,像是三月天街道旁籁籁落下的樱花雨。
许华晨在吻自己!赵锦绣惊讶得不得了,身子一下子僵直得不敢动弹。
以前,两人之间虽然说暖昧,但许华晨也顶多拉自己的手,或是在她生病时,拖她上医院,最亲密的一次是背她上车,抱她去检查。而他们之间那一个深吻,还是因为许华晨喝多了。
而这一刻,他竟是这样细细密密地吻自己。赵锦绣只觉得一片慌乱,手足无措之际,只感到他的唇压在自己的唇上,他的唇柔软温暖,像是夏夜里一片宁静的湖水,又像是日光和暖里,懒懒漂浮的白云。
他的呼吸扑在自己的脖颈上、脸上,温暖却又清新。赵锦绣觉得很'炫'舒'书'服'网',不由得缨咛一声,这一声,让她的身子也随之一软,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唇。
许华晨动作却是一凝,尔后低声叹息,略带责备她说:“你这丫头,长能耐了,还知道勾引人。”
赵锦绣听得这话,心里一咯噔,身子顿时僵硬。因为,她向来怕许华晨会看轻自己。
“好了,逗你呢,这么大反应。”过了好一会儿,许华晨才低声地说,语调带着略略的笑意,尔后,又在赵锦绣的额头印上轻柔的吻。
赵锦绣听得他是逗自己的,心里放加下来,却更不敢睁开眼晴,因为自己与许华晨从来没有这样亲密的举动。想到这些,她只觉得脸上一片滚烫,下意识地低头,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又不是第一次亲吻,你这般模样,以后怎么替本公子生个小公子?”许华晨的声音捉高了不少,依然是笑意阑珊。
什么生小公子!那么不意味着要跟他……,赵锦绣一想到跟他彼此交融,更是羞得不得了,直直地往被子里捂脸。
可忧然间却又觉得这话不对劲儿,许华晨向来清冷,即便有几次玩笑地打趣自己,也是说“要不,替朕养个孩子”。他哪里会称什么“小公子”。
赵锦绣的思维在短暂的空白之后,修辞然明白过来,猛地睁开眼,抬头瞧着眼前的男子,他正低着头看着自己,于是,那张脸隐没在灯火的阴影里。
可是因为离得近,赵锦绣也看得分明,那张脸果然不是许华晨,而是江慕白。
“江慕白?”尽管已经知道方才亲吻自己的人是江慕白,但赵锦绣还是呆呆的,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声。
江慕白一脸笑意,低头吻了赵锦绣的额头,轻声回答说:“是我。”
尔后,他将赵锦绣一搂,换了个姿势靠在床头上。
赵锦绣在江慕白杯里怔怔地看着他,灯火在他脸上打下薄薄的柔和,他幽深的眸光像是醉人的酒酿,原本偏偏佳公子如玉的脸庞,这会儿却有些风尘的意味,下巴上有青黑的胡茬,脸似子也瘦了一些,仿若肤色也黑了许多。
这十多天来,他要辗转各地,进行各种部署,又要去江家老八的南郡与之周旋。期间,多么辛苦,多么危险,都是不可想象的。
赵锦绣想到这些,心里泛起细细密密的疼惜,不由得伸手去摸他的脸,轻轻柔柔的。他也不躲闪,主动低下头,任随赵锦绣肆意的抚摸。
赵锦绣还是瞧着他,不敢眨眼,仿若一眨眼,他就会消失不见。
她看着那双清澈幽深的眸子,想起前世里与许华晨支离破碎的点滴,想起兰苑“锦绣花房”“人淡如菊”,想起这个换了时空、变了容颜的男人,就是一直默默疼爱着自己、依旧怀念着自己的许华晨,眼泪不由得扑籁籁地往下掉。
赵锦绣舍不得移开眼,这是她失而复得的珍宝。她依然泪眼婆娑,在心底低喊:华晨,我是锦绣,你的小锦绣。
可是赵锦绣只是紧紧咬着唇,一言不发,依然泪眼婆安地者着江慕白。这个男人,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可以轻易拨动她的心弦。这个男人,无论有着什么样的容颜,都让她这样的心疼。
她在心底对自己说:锦锈,从今以后,作要好好疼爱这个男人,好好守护他。
江慕白见赵锦绣眼泪汹涌,早就慌了神,手足无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