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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凤楼杀伐决断皆狠戾,处事历来淡雅如水的三公子,竟然像个小媳妇似的。”江慕白在她耳旁低声打趣,还顺便咬了一下耳垂。惹得赵锦绣身子一颤,生气地反驳:“我才没有。”
江慕白只是笑而不语,一下将赵锦绣整个抱起,也不顾她的反对,径直坐到椅子上,尔后将她放在腿上,偏着头,瞧着赵锦绣,低声问:“身子可好了些?”
“多谢九少关心,如月好多了。”赵锦绣客套地回答,自然不敢看江慕白,只是看着书桌上那张宣纸,上面是一些计算,不用说,肯定是阿拉伯数字。这再一次证明江慕白就是许华晨。
江慕白又问:“那本公子让你替本公手抄写的诗句,你可有抄写?”
赵锦绣一想到这人早就认出自己,还一直在暗处看着自己在那里较尽脑汁隐藏,这分明就是侮辱她智商的行为,这一想心里就来气。所以,赵锦绣撅着嘴,甚为沮丧地瞧着江慕白,很悲催地说:“九少,如月不知什么是欧体,什么是魏碑。我听过铭体和月体,而如月的字,
又是跟着楚公子练的,所以就是铭体和月体,我也是不会的。所以——”
赵锦绣说到此,还专门停顿一下,略低头,小声地说:“所以,如月倒是用如月自己的字抄了一份儿,不过,方才公子出现,给拿走了。”
赵锦绣一边说,还一边怯生生地瞧瞧江慕白。
江慕白眸光敛起,神色幽深,带着淡淡的笑,就那样瞧着赵锦绣。瞧得赵锦绣浑身不自在,说完了,还很画蛇添足地补充一句:“如月,确实不知,还请九少不吝赐教。”
江慕白“哦”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我的最后一首柳絮咏》使用的是魏碑,我前些日子在令州,经过一个宅子,上面写着“许宅”就是用的魏碑,也不知那家主人是谁,那字倒是不错。”
江慕白句句都是暗指:赵锦绣,你丫的就别装了,这些都是赤果果的证据。
“哦?是吗?如月对书法倒是没有研究,一向认为写字就是图个看得清楚明白,所以一直未曾下太多功夫。九少是行家,以后可要多多指导如月了。不过,如月愚钝,怕得九少多费心才是。”赵锦绣一套话说得滴水不漏,还说得笑意盈盈。心里却暗骂自己手贱,平素里
都知晓要用楚江南的字体,以免被人发现是穿越者。可那个宅子提匾额的时候,自己就一时抽风了,想着这是许华晨的宅子,他一定会喜欢魏碑风骨,便是亲自书写,还左手巍碑。
呸,这会儿就被这男人抓住蛛丝马迹了,不过,不能这么承认,倒是看看他到底还有多少法宝使出来,还掌握了自己哪些情况。
江慕白听到赵锦绣的话语,哈哈一笑,将她一搂,左手托着她的下巴,一脸灿烂,缓缓地说:“放心,本公子最喜欢的就是教你。以后,日子还长,不仅是书法,其他方面,本公子都会耐心教的。”
赵锦绣总觉得他说话的语气很色狼,只觉得危险,偏头瞧着桌上,便立马问:“九少去窦家谈药材的事,如何了?”
江慕白又将赵锦绣的脸掰过去,笑盈盈地说:“那个稍后再说,先有正事。”
赵锦绣只在心底叫了声“不妙”,江慕白的吻便落下来,双唇覆上赵锦绣的嘴唇,却不再动。他的唇温热,柔软得不可思议。第一次,他的吻轻柔辗转,像是晴天里细细的蛛丝,飘忽忽的荡着,像是捧着易碎的水晶般,轻轻柔柔地吻着。
赵锦绣呼吸一紧,低声地“嗯”一声,他的舌这才狂野,品着她的滋味,她却不由自主地攀着他的脖颈,沉溺于他的亲吻,他的气息,带着植物茂盛的冷芳,却又有着甜甜的芳醇。
两人就这样缱绻缠绵,良久,彼此才面红耳赤地分开。尤其是江慕白,这会儿却也是脸红,神色颇为不自然。
赵锦绣紧抿着被亲得红红的唇.低着头夹.一脸尴尬颇为不自然地咳嗽两声,趁势从江慕白腿上坐起来,手足无措地在一旁站着,一颗心跳得怦怦的,但随手抓起一块墨,就在墨盘里开始磨墨,可心还是不宁静,只觉得浑身汗流浃背,脸上滚烫,手都在发抖。因为她想到方才扭动,那手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就抓到不该抓的部位,虽然那特殊部位,平素里一起睡觉时,赵锦绣也是有感觉到变化,而面红耳赤一点不敢动。无比受刑地跟江大帅哥睡一夜。
但那时,毕竟只是触碰,到底是轻轻的,而今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狗胆包天,不知怎的就抓到那里去了。
赵锦绣低头磨墨,江慕白也没有说话,只是在那里坐了好一会儿,才清清嗓子,说:“今天我去窦家,一切都办好了。“
赵锦绣装着很专注地磨墨。并不敢看他,只是“哦”了一声,又问:“窦家没有给你出什么难题吧?昔年听闻,这些世家,总是喜欢在这种时刻要求些有的没的。”
江慕白倒是难得规规矩矩的答话,说:没有提,这只是小事,若他们敢提,倒是降了格调。若窦家是这般的,也不会传承这么多代,这些世家都有着自己的处世之道。“
“那倒是恭喜九少。赵锦绣也说这些没边际的话,手心里却还像是灼热的坚挺。她心里暗骂:呸,呸,呸,赵锦绣你怎么可以跟江慕白沦为一道的,这么不纯洁。
“这没啥,羽家军这一块儿,尽早的事,如今楚江南一走,我倒反而比之前更安心些。”
赵锦绣一听,颇为狐疑,不由得抬眼看他,他还是坐在椅子上,脸色已恢复如常,并不像先前那般尴尬,眼神飘飘忽忽的,瞧着桌上那盆“锦绣倾城”。
赵锦绣不敢多看他,怕视线相碰,又彼此尴尬。所以,垂了眸子,继续磨墨,一边磨墨,一边问:“你可知,如果楚江南与你为敌,你也未必能赢,如今的形势,你为何要放他走呢?”
江慕白呵呵一笑,道:“傻丫头,你的心思你以为我不明白?他对于你的意义。是家人,是亲人,何况他救了你,这将近五年来,我不在你身边,他给了你遮风挡雨的凤楼,所以,我没有任何理由与立场去留住他。”
赵锦绣低着头,心里一阵暖,这个男人不仅在守护自己的安全,还处处顾及自己的感受,而今,就算风雨飘摇,自己也要与他并肩一起走,直到世界的尽头。
她这边低头不语,江慕白却在那边慢慢地叙述:“何况,江慕天疑心颇重,我放他回去,江慕天也必定不会如同从前那般对他,楚江南离开江慕天是迟早的事。”
赵锦绣手一顿,讶然一惊,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要将今日的事散播给江慕天?”
江慕白这下子倒是一眼瞟过来,颇为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认为需要我亲自动手?你最近越来越笨了,看来我功不可没。”
赵锦绣这会儿也【炫】恍【书】然【网】大悟。这反间一词,自己倒是经常挂在嘴边,这下子倒是没有反应过来,将手中转块一放,笑道:“原来如此,看来九少倒是刻意留了不少别人的间者在府邸了。”
江慕白缓缓站起身,道:“他们还不够格称为间者,充其量就是谍而已。以前,我告诉过你,以中情出。上者为间,下者为谍。”
这话分明就是许华晨对自己说的,江慕白哪里又说过,所以,赵锦绣很气定神闲地说:“不知九少对哪个莺莺燕燕说的,如月可没听过。”
江慕白呵呵一笑,理理衣衫,说还有些事要办,要去军营一趟,让赵锦绣自己吃晚饭,记得喝药。
赵锦绣点点头,心里想:这家伙出去甚好,总可以松口气,何况还要去处理梅庄那边的事。
江慕白走到门口,忽然又转身,几步走过来,搂着赵锦绣的腰,低声说:“你就算换一张脸,我都能找出你来,你懂的。”
赵锦绣神情一凝,也算定力好,还能笑着问:“九少的话,好高深,如月愚钝。”
江慕白也不继续说,只是瞧瞧书桌上的纸,技下一句,“今天信若是第六天。”
然后,也不管赵锦绣的反应,径直推了门出去
第三卷第四十五章 强大的锦绣
江慕白走后,赵锦绣的脸是滚烫了好一阵,耳畔却还是那一句“今天仿若是第六天”,他的语气带着暧昧,缠缠绵绵的,仿佛还在周遭流转。
赵锦绣慌得不行,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瘫坐在椅子上良久,才慢慢地稳住心性,淡定下来。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抚着胸口,告诫自己要淡定,而今形势严峻。
抬头看屋外天色尚早,便又重新拈起墨,全神贯注地磨墨,尔后拈了小号毛笔,蘸了墨,却不知该在那洁白的宣纸上写什么。
赵锦绣沉默好一会儿,便是摆了棋局,瞧着黑白子,陷入沉思。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书桌,发出极有节奏的声音,耳朵却一直听着屋外的动静。方才,赵锦绣一冷静下来,首先想到的就是处理梅庄的事。
之前,她也料想太后若是知晓梅庄,那么就江慕白的敏锐而言,怕也是对梅庄甚是清楚。本想撒手不管这事,但是一想到自己已经插手,便就应该将这事处理了,何况太后的意图,自己也不甚清楚,于是也想丢块石头试水深。
可是紫兰一直没有带回来新的消息,赵锦绣觉得自己也不便走出兰苑。因为她相信既然江慕白将自己放在兰苑,便必有深意。
所以,赵锦绣在等待紫兰的过程中,自己与自己对弈,漫不经心地走到第二十子,听得环佩叮当,急促而来。
赵锦绣知晓是紫兰回来了,便缓缓站起身,将那棋子一颗颗扔进棋罐里。果然,响起敲门声,接着紫兰便在屋外低喊。
赵锦绣“嗯”地应了声,让紫兰进来。
紫兰恭敬地伫立在桌旁,向赵锦绣汇报,说:“回禀姑娘,那小孩和那大夫都被带回来。就在外面,姑娘是何如处理呢?”
赵锦绣慢腾腾地收拾着书桌,问了一句:“韦管家可在?”
紫兰一顿,道:“韦管家似乎跟九少一起出去了。”
赵锦绣点点头,吩咐紫兰:“让他们将人带到西厢偏厅,我随后就到。”
紫兰离去,赵锦绣又兀自磨蹭了一会儿,这是一种心理战术,首先要让人等。因为他们是没有底的,心里恐慌,悬着。等待得赵久,对他们的心理是一种莫大的考验。当然,除了那种经过特殊训练的。
所以,这种等待其实就是与人周旋的第一步。
赵锦绣收拾完书桌,又兀自烧了开水,在白瓷杯里冲泡了一点蜂蜜,拿着汤匙细细搅拌,慢慢地品完这杯蜂蜜,才施施然往西厢去。
西厢那边,闲杂人等早就被清出,都在西厢外的园子里乘凉、私语。
卫戌们将西厢团团围住。紫兰在西厢门前的水门汀上走来走去,看到赵锦绣走来,立马上前来,小声说:“姑娘,那孩子一直在哭,我们没办法,所以擅作主张,将他的嘴封住了,但情况似乎不太好,姑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