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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少说,夫人如果有什么担忧,就让属下将这份信交给您。所以,属下认为夫人不必有别的忧心才是。九少对您可真是不惜一切代价,与桑骏为敌,不惜一切来拿下这天下。并且在目前这种艰难环境下,还能想着夫人的情绪。”白喜不紧不慢地说。
赵锦绣抿着唇没有说话,将那封信拆开,清江白纸上,是许久不见的隶书,他写:
小锦绣:
安分些!你以为你那点小算盘,我不知道?别担心你夫君,今晚,大捷。桑骏的刺客被苍穹灭掉,哦!那可是第一杀手齐眉和落飞,他的左膀右臂呢。江慕辰已被江家宗祠以假传遗诏之名除名,各路将军纷纷归顺。二长老也拿出另一份儿遗诏,你的夫君执掌了大夏以西,至于东边那一片,迟早的是。
最艰难的已经过去!之后的事,为夫自有定夺,不过是顺手拈来。难道这么多年,你还不相信我?
你最好安安分分给我老实呆在结庐人境,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思虑不可过重,不可擅作主张。
安分些,养好身子,养好咱们的孩子,等着我,来接你回家。
赵锦绣抿着唇,又看了几遍,仔细瞧着落款“夫君,慕白”四个字发愣,暗想:这男人真是个可怕的主,什么打算都瞒不过他。
怔怔地瞧了一会儿,有种莫名的温暖涌起。却听见白喜补充道:“九少说,夫人如果想念他,可以给他写信,他很乐意收到。”
赵锦绣抬头瞧了白喜一眼,问:“如今艰难已过,他为何不接我回去?”
这话让白喜眉头一拧,继而说:“夫人自知,九少接下来会更忙,这宁园少不得妖蛾子,九少怕照拂不了,却让夫人思虑费神。”
“这也是九少让你转达的?”赵锦绣十分狐疑地瞧着白喜。
他倒是面色平静地说:“是的。九少说夫人一定会问起。”
赵锦绣听闻这事,噗哧一笑,有些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叹息道:“唉,这人——”
正在这时,紫兰在门口通报说杨统领求见。赵锦绣许了他进来,杨进在一旁站定,低着头说:“属下来领罚的。”
赵锦绣将手中的信一折,笑道:“何罪之有,不必了。”
杨进一下子抬起头颇为诧异地瞧着赵锦绣,显然是不明白到底什么事情让赵锦绣改了主意。
赵锦绣呵呵一笑,道:“今儿个让紫兰她们弄些新菜尝尝。杨统领、白将军,这从今往后,本夫人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
二人皆应声,赵锦绣也不管他们的表情,而是转过身,站在窗前,瞧着满园滴翠。早晨,大片烟雾在日光中消散,再往远处望,那里有淡蓝的江天。赵锦绣不觉露出一抹笑:他在对岸。我的夫,他在对岸为自己和孩子奋战。
不觉间,她的手覆上小腹。这一时空,这一刻,情归大夏,华晨慕白。
第四卷 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一章 安心等待
赵锦绣原本打算离开荆城,去大夏以东走一圈,鼓捣一下江慕白父亲兵权的问题。因为她一是怕将来自己势单力蒲,江慕白庇护自己有些为难。二则是自己要对付那些权贵塞给他的莺莺燕燕们,如果有兵家作为后盾,那情况会好得多。
当时,杜秉也暗示赵锦绣打好底子,不论是身体,还是其他的,将来才会在可能的宅门争斗中立于不败之地,才能稳稳当当地立在江慕白身边。
赵锦绣虽然没有担心过宅门争斗的事,但一心想着为江慕白分忧,难免急切,思虑也过重。于是想起先前在宁园,从白喜和杨进那里打听事情,想要策反羽家军。
这大夏以东,江家大少江慕天的地盘。赵锦绣先前打听过,他手中的军队,精锐并不多,但好在有一支主力骁勇善战。这就是来自林州羽家的军队。
林州羽家向来以英勇忠义著称,在萧月国建立前的紫辕王朝时代。林州羽家世代为军中英豪,骁勇善战,尤其是水师更是让东南沿海一代的匪寇闻风丧胆,一向喜欢骚扰沿海百姓的红日国、云海国以及南海诸岛国,竟有三十年时间不敢靠近林州附近的大片海域,林州附近的几个岛屿也尽归林州羽家所有。
一时间,羽家一跃成为诸侯世家中最强者。但因刚强易折的道理。朝中有人进谗言,加上紫辕王朝到末代已经非常腐朽,所以羽家树大招风,倒是被指勾结海外,意图谋反。
羽家先祖自然叫屈,无用。依旧是勒令交出乓权,满门抄斩。羽家在谋反与屈死之间作斗争。就在这情况下,莞城江家率先上奏朝廷,表其忠心耿耿,实乃国之栋梁。要求力保羽家,诛杀奸邪佞臣。因着江家的领头,各大诸侯世家也是纷纷上奏朝廷。羽家才得以沉冤昭雪。
也因着这一段,羽家感念江家在危机关头的雪中送炭,子孙也是发誓要以江家马首是瞻。于是在江世云自立为王时,羽家不仅第一个支持,而且帮助江世云扫除了锦河以南的所有反对。并且成为大家江家的王师。
至于他们为何跟着江暮天,第一是因为江慕天的老娘的爷爷也是羽家的恩人之一,第二,则是江某天与羽家少爷自小一起长大。
可是这样的组合里,也有着弊隙。因为江慕天生性多疑,并且赋税极重,而且对百姓的事并不上心。这与羽家精神是背道而驰的。
上一次,韦管家在说江慕天的情况时,也说过好几次,关于大少江慕天与羽将军之间闹了好几次不愉快。于是,得知羽家军遭遇瘟疫,江某白立刻就派了洪大夫前去,这是收买人心的一步。
当然,这只是第一步。羽家向来忠肝义胆,要求他们背派,这是非常困难的。可是,即便如此,赵锦绣也想去走一遭。因为羽家还有一个家训,是闻名天下的。那就是“天下为任”他们号称以他天下太平和百姓安康为己任。
所以,赵锦绣当时就想去走这一遭,探一下羽家军的底,顺带走一下策反之事。再顺道回江,去会一会十少江慕寒,看看江慕白的火器到底准备得如何。因为桑骏的那一窝子师妹可真是让人担心。
但是,江慕白却是如此地了解赵锦绣,不仅算到她会遣白喜回去帮他,还算到她要这样谋动。并且写了那一封信过来,让她安心。
原来,他比自己想象中更了解自己。赵锦绣一受支着头,坐在书桌前,百无聊赖的蘸着墨,陷入冥思里。
紫兰端来糕点吃食,见她赵锦绣支着头坐着发呆,面首摆着一张清江白,展得平平整整的,不由得扑哧一笑,打趣道:“夫人,是在想九少了吧?这可都半日了,你这回信还没写好。”
“鬼丫头,知晓打趣人了,改天我就将你嫁出去,看你对杨统领好像特别关心一一”赵锦绣白她一眼,放下毛笔,拿了桂花糕一边吃,一边说。
紫兰一脸羞红,低着头,说:“夫人尽说这些有的没的。紫兰不依。”然后闪身出去。
赵锦绣咯咯笑,吃了几块糕点,这有提起笔来,用欧体小楷写:
吾夫慕白:
所虑无挂。为妻与子皆在此处,待君而来。至于东边,羽族一事,怕是当务之急。西线战况,环境尤甚。其余皆为坐山观虎,短期不足为惧。另,天无终日睛,锦河岸边,不可小觑。阴晴冷暖,为妻甚为挂念,夫君添减衣物要勤。
拉杂碎言,皆为挂念,不足以表为妻一分心思。夫君,切记诊重,为妻锦绣甚念。
赵锦绣写完,又郑重其事地盖上印鉴。这印信悬江慕白给她冠夫姓的文书时一并给的。这是一块凤身令印,底座加上周围一共五面。周围是四面分别是,私信,上面是篆书的,江氏锦绣;臣印,是用作上书给主上的:江赵锦绣;还有平素里落款书面的,刻得是在那个时空,许晨华给赵锦绣的印信别名:锦绣淡雅;平时批复下人的印信,主母江氏。而底座则是九少夫人的正式印记:江九夫人。
赵锦绣将信慢慢折好,居然又展开,傻傻地将脸贴在信纸上片刻,这才又折好装进信封里,将那信封好,交给白喜,说:“你交给九少,就说,他的意思,我已知晓,让他注意身体即可。”
“夫人放心,属下立刻去办。”白喜说着就往外走。赵锦绣不放心,又叫了他回来,低声吩咐说:“这里毕竟是荆城,还是萧月国的地盘,你行走小心些。还有尽量让我们的人打听一下这东门林宅的动静。我就不相信萧元辉这样坐得住。”
白喜一听,立马小声说,:“夫人放心,属下一定办妥,一有消息马上向您汇报。”
赵锦绣点点头,送走白喜,又吩咐紫兰去苏青岚那边探探情况。
赵锦绣眉头一蹙,本来想去看看苏青岚。她自己则在院落里转。明云欢在树荫下支了做衣服的摊子,正在教绿玉和秋棠裁剪缝制衣物,就连楚江南那边的几个小丫头也给吸引过来,围着明云欢问这问那的。
明云欢声音极好听,又是颇为天真的少女,明师傅将她养的极少礼教束缚,这女娃倒是越发灵牲。在那边讲解,倒不愧是明师傅的侄女儿,讲解请楚,示范动作也极其漂亮。
一群人皆拍手叫好,争相向她学习。赵铭绣也在一旁瞧着,有人示意明云欢。她转过身来,笑着问:“夫人,可是要学一些。”
赵锦绣淡淡一笑,也是走了过去,说:“许九不动针,生疏了。”
“没事,夫人雄才大略,平素极少练习,难免生疏。但心灵手巧,保准一下就熟练。”明云欢也是个人精,拉了赵锦绣前去,一群女子倒是叽叽喳喳地学裁剪,有几个还互相打趣,说什么为郎君缝衣棠,眼巴巴儿盼着入洞房。
赵锦绣低着头裁剪,这才想起,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为他做过衣裳的。好像他的贴身物件,就只有绣过一个挂饰存他的车里,好像还有一个枕头套子,他一直带着。
她裁剪了一阵,也不知做啥,心里到底记着苏青岚的事,昨晚听闻是说刺客来的时候受伤了,今早白喜回来后,赵锦绣也有去瞧,却是被楚江南的婢女拦住。说苏青岚正在休息,楚公子有客人来,去前院见客人了。
赵锦绣便只得回到自己的院落来,写了封回信给江慕白,这才又遣了紫兰前去瞧瞧。
“好了,这热得慌,没啥心情,瞧着这天像是要下雨,你们做吧。我便不掺和,到处走走。”赵锦绣放下手中的剪刀,负手走出自己的院落。
院落外便是整个结庐人境后院的园林,亭台楼阁,假山喷泉,自然都是匠心独运。她胡乱走了半晌。瞧瞧花草,看看风景。倒是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过得舒心惬意。
好一会儿,也不见紫兰前来寻自己。赵铭绣也懒得往回走,便是一直走到了一处小径的尽头,高墙横在眼前,青黑的苔藓幽凉幽凉的。
原来倒是不知不觉走了这么远。赵锦绣回转身,正欲前行,忽然听得墙那边有人在说话,声音极小,像是极力压低了在耳语。
赵锦绣向来听觉灵敏,不由得停住脚步,仔细聆听,只听见其中一人问:“当真有这种事?”
“自然是了。据说,皇后早就被幽禁冷宫了。毕竟当初,是因为苏相才娶的。”后面那人的声音更低,再说什么也听不清。
但这皇后、苏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