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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了手脚,连忙要替她擦眼泪,一边擦一边像是哄孩子似的:“锦绣别哭,锦绣不要伤心。”
最后,两人一并从园子里回来,到底还是有罅隙,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回去时,紫兰已经打听回来,说楚公子厚葬了绿玉。赵锦绣百无聊赖,觉得实在无聊。
江慕白走后,楚江南的身份也明朗化,大夏那边的统一指日可待。周围也不是那么波云诡异。所以,她在结庐人境的日子越发的简单无聊。
每天起床洗漱完毕,吃饭散步,然后读一会儿书,抚琴,等杜先生来诊脉,然后吃饭,睡午觉,午睡起来,在园子里走走,有时候跟楚江南对弈一两局,或者跟紫兰她们一并,绷了绣架绣花,可是杜秉是不允许的,说是伤眼睛,费神。
所以,她剩下大段大段的时间,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的好。
昔年杀伐决断,运筹帷幄,需要去考虑的很多,哪里有空闲?后来,周遭处境堪忧,四面危机四伏,也需要步步为营,每一分每一秒都得布置好。
可是现在,怀着孩子的她,一要为孩子着想;二又因为江慕白为她做了周密的部署,在她周围布下铜墙铁壁。楚江南更是不容许任何的可疑情况出现。所以,虽然起初,她还需要去提防一下周遭的人,可后来为了顺利生产,要养好身体。每一天的生活,越发像是猪的生活了。
晚间,睡眠还好,只是白日里的大段大段光阴真是难熬,总是会一直想江慕白,想的心里慌,巴不得想要立马见到他。
她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唉声叹气的。紫兰在/炫/书/网/整理夏天的薄衫,因为荆城有些秋凉的意味了。
“夫人,别着急,下午就会送王的信来了。”紫兰安慰。
恰逢杨进在外喊:“夫人,结庐人境的李木匠说,您画的麻将图,全部做好了,请您过目。”
赵锦绣正无聊,一听,便是让那人进来,数了数,果然是做工精细。命杨进给了那李木匠打赏,立马让紫兰在院子里的榕树下支了桌子凳子,开始教明云欢和紫兰打麻将,教了几局,觉得人太少不好玩。又半命令的将杨金也一并拖过来玩。四人坐了一桌,旁边几名卫戍也按捺不住。在一旁观看,都觉得新奇。
一开始,大家还因为她是夫人的身份没太放得开,后来就不管了。
连着十八把的杨进最后好不容易小糊一把,一下子蹦起来,哈哈大笑。众人都是一愣,谁人见过九少的卫戍这副摸样啊。他也立刻察觉了,很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说:“不好意思,夫人。属下失态了。”
赵锦绣倒是觉得格外开心,摆摆手说:“无妨,无妨。玩游戏嘛,就是要大家开心。”
期间,杜秉来为赵锦绣诊脉,秋棠也一并背着药箱过来。诊完脉,也是很好奇,赵锦绣想多发展一些麻友,杜秉立马挎着药箱回去,说要继续研究药品,秋棠也赶忙说还有药草要照顾,匆匆撤退。
一伙人正玩得欢,李锦就带着张彦来了。
张彦先是路过这院子,只是一瞥,赵锦绣着的是女装,又背着院子门,所以,他也没有在意。
待他见过楚江南,听闻林少将军竟然就在这院落中时,十分激动。因为林希的事也已经天下皆知,都知林希是女儿身,美得很。昔年作为左膀右臂的张彦如何也是不相信,如今要亲眼见到了,怎么能不激动。可是一进来,就看到赵锦绣“嗖”地站起身,哈哈大笑,道:“清一色,杀三家,给钱,给钱。”
第四卷 第十九章 真正的棋子
张彦在门口一愣,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楚江南,蹙着眉,十分怀疑的神色。
而楚江南则是对他点了点头,很明确地那哈哈大笑着让人给钱的女子就是林希。
大约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向来沉静少言的少将军和眼前这个哈哈大笑的女子联系起来,张彦只是一直摇头,低声说:“苏相,我向来敬你和少将军。如今,军务繁忙,若不是李锦来说,少将军有难,如今我的身份是不适合与苏相相见的。”
“张将军如今还能顾念少将军的生死,也不愧当年少将军出生入死都护着你们这帮兄弟了。”楚江南淡淡地说。
张彦一低头,低声说:“戎马生涯,兄弟就是意味着将生命交付。与少将军一起担任够多次突袭,打过好多场大仗,都是过命的兄弟。如果有人对少将军不利,就算是将我的性命豁出去,也是可以的。当然落凤坡一役,我只恨我喝了酒,误了事,没能替少将军去赴难。而后,流言四起,说少将军还活着,又是女儿身,却终究是捕风捉影。如今听得苏相证实少将军还活着,这是上天给我为少将军陪性命的机会,自然的。”
“那我就放心了,原本这荆城最近风声紧,我怕我纵使有百臂千手不能防,最终护不住她啊。”楚江南淡淡地说。
“可是……”张彦还是有些不相信。
楚江南这会儿有些不悦,说:“本公子没有必要骗你。那就是少将军。当年落凤坡九死一生。我救她回来的,她就失去了记忆。如今她能这么快乐,难道不比以前一言不发,装哑巴,装男人好吗?”
“苏相教训得是。”张彦低声说。
其实赵锦绣在楚江南和张彦出现在小院门口时,已经看到了杨进的示意,已经察觉。她这会儿一边吆喝着给钱,一边听两人的对话。听了一阵,也是不动声色,继续招呼众人打麻将,却在摸牌时,不经意地往门口一瞟,眼神审视地扫了张彦一眼,又转过来继续打麻将。
反正今天的一切,楚江南是导演,自己不需要那么操心。
果然,过了一会儿,楚江南款款走到她旁边,站着瞧她打牌,瞧了三四把,楚江南居然说:“锦绣,你应该打这张。”
这事还得众人齐刷刷地瞧楚江南,紫兰瞪目结舌地问:“楚公子,夫人早就教过你了?”
楚江南摇摇头,说:“方才,看了一下,略懂一二。锦绣,你这游戏倒是好玩,改天,可是要好好教教我了。”
赵锦绣这会儿知道什么叫做天才,才看她玩了四把,就知道应该打哪一张牌。她打出一张九筒,懒懒地说:“澈哥哥哪里会看得上这不入流的玩意儿?对了,今天来,到底有何事?”
楚江南这才指了指张彦,问:“锦绣可还记得?”
“张将军?”赵锦绣扫了张彦一眼,将牌一推,站起身让大家玩,一边理理衣裙,一边回答楚江南:“年初出城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
语气不咸不淡,对这两人做了请的手势,于是三人便一并往屋里走。
这夫人一走,杨进他们哪里还敢继续玩,也都纷纷起身,各就各位去了。
紫兰收了麻将,让几位卫戍往屋里搬桌子凳子,自个儿泡茶去了。
这边,赵锦绣三人一进屋,照例是请了宾客落座,她先发了话问:“澈哥哥今天找了张将军来,不知所为何事?记得我曾跟澈哥哥说过,前尘往事,都是过往,与我无关了。”
她说着,不经意地扫了张彦一眼,那张彦正襟危坐,正打量着她。
“锦绣,若是世人都道与你无关,你以为我还追究这些作甚?你倒是以为澈哥不想你有新的生活?”楚江南说得有些无可奈何。其实这些话不过是演给张彦看的而已。
赵锦绣有些不耐烦,语气有些不高兴地说:“如今,我的夫是江慕白,执掌大夏的君王,这萧月国虽没有与大夏为敌,但是到底也没有结盟。你这样带了张将军来,不合适吧?我倒是没有什么,要是有心人在竞元帝面前撺掇一下,倒是误会了张将军的前程。”
“锦绣,你又说这些?你忘了从前,张将军可没有忘了跟你出生入死的日子。这林家军中就没有一个贪生怕死,为了所谓前程不顾兄弟情义的。这也是林家军素有威名的原因啊。”楚江南果然不愧曾经是闻名七国的苏相,每句话都是软刀子,每句话都在给张彦下套。
赵锦绣心里暗中佩服,眉头却是蹙起来,不觉间站起身来踱步,在屋内踱来踱去,最后狠狠一下决心,说:“澈哥哥,麻烦你送我回大夏。”
“胡闹!”楚江南一下子将杯子摔出去,白瓷四溅开来。
赵锦绣也吓了一跳,这作息也做得太逼真了吧?他什么时候发过火?就是敌人打上门,他也是优雅清冷的对待。
“澈哥哥?”赵锦绣低声喊,挥手示意在一旁打扫的紫兰退下去。
“大夏危机四伏,西门瑾虎视眈眈不说,江慕白要顾及大夏,他也是怕护你不周全,你难道不明白?你回去,更是危机重重。在荆城,无论是我,还是林家诸将都不会让任何人动你一分一毫的,你可知道?”楚江南蹙着眉,一边说,一边走上前来扶着她的双肩,语气越发凝重。
赵锦绣也明白当前的形势,江慕白要平定大夏国内,而国内的形势错综复杂,他必定不能分心来守护自己。所以,他才会走着下策将自己放在荆城,让楚江南来守护。
“可是,为何一定要是在荆城!”赵锦绣轻轻叹息一声,忽然觉得有种很怪异的感觉,似乎在被谁算计着一样。是啊,这七个国家中,适合避祸的地方很多,为何一定是荆城?仅仅因为林家的势力在这里?楚江南有一半势利在这里?还是因为这里是离大夏最近的城市?
如果说安全,江慕白的桂城也许更安全啊。
为何是这里?
本来是在设计张彦,可是这一刻,赵锦绣却忽然觉得恐怖。到底是谁在谋划什么,还是自己的错觉?
她不敢往下想……只得怔在原地。
“为何是这里……,只有这里可以快速地一决胜负。知道么?”楚江南忽然低下头来,对赵锦绣悄声说:“形势这局棋,你不会不懂。”
赵锦绣往后一退,咬着唇,只觉得八月初的荆城就开始凉了,她慢慢地退回到座位上,久久不说话。
“锦绣。”楚江南喊了她一声,缓缓地说:“你知道必得如此,拖得越久越不利,无论是谁都想速战速决。江慕白亦不例外。”
赵锦绣想到江慕白将她放在这里,到底还是有谋算的一部分,她心里就难过。虽然从道理上来讲,必须如此。但是,那人是许华晨,是一直守护着她的许华晨啊。即便是跨越了时空,自己依旧会去找的那个人。可是为什么是这样的。
“速战速决,还有绿玉的事情,你应该明白。你从来就不在计划之外,即便不是九少,也有别人。应该从很久以前。我不确定。”楚江南慢慢地说。
赵锦绣只觉得胸口压得疼,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说:“你和慕白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最近都不愿耗费心力去想什么,只想把一切都交给你们。我想,有一个人保护,就不要去自我保护。这么多年,我也想享受一下这样的待遇。可是澈哥哥,如今,我还可以相信吗?可以继续去走这条路吗?”
“可以。你应该相信我们,就算是赔上性命也不想你有半点的损伤,会以性命来守护你。如今这一步,实在情非得已。”楚江南一字一顿地说。
赵锦绣无力地挥挥手,说:“如今,我就是一颗棋子,也不去多想。半点不由人。只是今天澈哥哥让张将军来,横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