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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于赵锦绣的理解就是孩子会营养过剩。所以,她倒是节制了许多,但是这瓜子、核桃等补脑子的干果类是必须吃的。
江慕白那家伙每次写信就是叮嘱应该吃些什么。搞的赵锦绣回信问:“夫君啊,你都入医了?”
他的回信却是:你自己想想,以前你病了,我给你的秘方,可记得,那是本公子开的。
这以前自然指的是前世里,赵锦绣病了,而且是女人病,月经不调的那种。许华晨同学居然拿了方子丢给赵锦绣说是秘方,自己去买药熬。结果,倒真是好了。如今,这厮居然说这方子是他开的。
“吹牛了吧?”赵锦绣回信里问。不就收到回信,本公子能开从头晕目眩,中风一直到崩漏带下的所有方子,并且还附带了几副方子。
赵锦绣给杜秉瞧瞧,杜秉研究一阵,直接赞美是天才,说有些药材他都没琢磨透君上居然能知晓其药效。
这样一来,杜秉对江慕白的崇拜之情更是滔滔江水泛滥了。还一直说难怪洪老头死活要君上传承衣钵,原来早就看出君上在医药上的惊天之才。
赵锦绣没有说话,那些方子送给杜秉研究,心里想这个男人确实可能是会开方子的。妖孽型的许少啊。不过,这些方子到底有没有忽悠的嫌疑呢?
回信里,自然是死活都说他在作弊了。江慕白只是感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赵锦绣一边吃核桃,一边想着那些信件,不由得笑了。吃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去喝水,紫兰在一旁,眼明手快,倒了温水递过来。又笑着问:“夫人,你倒是说说,砸你心中,如此艰难的局势下,谁会来?”
赵锦绣半闭着眼,依靠着窗棂,看着窗外的风景,这结庐人境入了冬,书目凋零,江边风大,倒真有些无边落木萧萧下的已经,越发凄凉了。
她看了半晌,不由得叹息一声,说:“你为何不问,如果他们都不来,会如何呢?你们倒是没有想过这个。”
紫兰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说:“楚江南既然布局,必定是有把握的。毕竟他是诡计多端的苏相。”
赵锦绣没有说话,轻抚着肚子,孩子又在胎动,算算日子,明年三月春暖花开,就是预产期了。到时候,不知又是什么光景。
“夫人,你倒是分析分析,我们这样等,也是好几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紫兰有些着急。
赵锦绣等这一阵厉害的胎动过去后,才叹口气说:“紫兰,你作为卫戍队长之一,竟然是沉不住气了。唉,其实楚江南赌的不过是感情罢了。可是帝王家,又有多少感情可言?前些日子,董家二小姐的事,你也是听说的。这董家二小姐早就死了,如今怎么奉诏入宫做了贵妃?据说孩子竞元帝的寝宫旁边大修了一个锦绣宫。宫人皆不见这二小姐的天姿国色,竞元帝倒是夜夜留宿在那里。紫兰应该知道为何吧。”
紫兰垂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夫人,属下们一直都瞒着您,不料您竟是料事如神了。这董家二小姐,大约就是竞元帝为夫人准备的新身份吧。”
赵锦绣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心里到底不知该是贝拉ing,还是其他。只是觉得在这个乱世,感情都成为被利用的对象,弈棋的筹码了。
那一次见到萧元辉,舍身为自己档那断剑,到底是极其喜欢林希的,先不说林希到底喜欢他与否,单单是萧元辉在得知桑木森的身份以及他对林希的情感后,就敢于那样冒险去策划,想引苏澈入局。只可惜,出了苏青岚这一次意外,终是害了林希魂归天国,他还不自知。
今日想来收回当日的布局,补偿亏欠,给一个贵妃宠冠六宫又有什么用?
至于楚江南,对林希到底是夏不了手,到底是疼惜。
她赵锦绣是女人,每一次与楚江南相处,他说的那些话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但是有些东西到底是有体会的。这一次,他极其聪明地提醒她,江慕白将她放在荆城是在做诱饵,要速战速决,是在利用她。这恰恰是楚江南的高明之处,日复一日地催眠她,让她对江慕白渐渐地死心,在最后,唯一的依靠,最后的依靠就只能是他楚江南了。
因为经过五年的相处,楚江南太了解赵锦绣的性格,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只可惜,他如此天才,算不到的是赵锦绣与江慕白都是(炫)经(书)历(网)过死别然后再重逢的人,前世种种的折磨,在重逢那一刻,全部化作挡不住的情感洪流。这一生,仿若只是为他而来,这一世,再也不分离。纵使失去天下,也只要对方。纵使丢掉性命,也要与对方在一起。
当然,桑骏呢?他是楚江南算计的另一个人。他对林希的感情,以及他那句“以天下为聘”的诺言,临走时的眼神,赵锦绣都历历在目。
从河陵山区的相处,到锦王府的并肩作战。两人不是没有美好的时光,他对她的宠溺与喜欢,她也是知道的。当时种种离开他的理由,不过都是借口,说来说去,还是他的心里只有许华晨,冥冥之中,即使认不出他,却也只能被他吸引。
现在回头来瞧,桑骏岁林希倒是倾其所有的宠溺。这一次,楚江南假意离开,并且假意卷入车容宫廷的纷争,而江慕白也在对岸摆出了无暇抽身的假象。如果要掳走她,如今就是最好的时机。
可是,如今也是最危险的时机。萧元辉必然是清楚的,这是一个会弈棋的人,从小就有着非凡的弈棋能力。他的母后是能以贤良著称天下,却能搞出一石二鸟除掉他皇位绊脚石的人。
来的绝对不会是他。赵锦绣抿了抿唇,他是可以利用感情的人,可以冷酷无情的人。
那么,来的就可能是桑骏了。
说实话,这个时空,如果说她赵锦绣觉得亏欠了谁的情分,便只有桑骏了吧。
不过,江慕白有一句话说得好,那是,还在江城宁园,楚江南来找她,等楚江南走红,赵锦绣说总是觉得亏欠了他。
江慕白吻住他的唇,低声说:“傻丫头,人生在世,总是会犯错的,不能给自己定位,更不能给自己定罪。每个人都得如此。”
赵锦绣想到江慕白,心就宁静了许多。不由得站起身来,瞧瞧天色,已经是黄昏了,明云欢与紫兰在布菜。
吃饭的当口,外面忽然起了一阵风,呼呼德吹过,是否能寒冷,窗板子砸得脆响,杨进连忙去关了窗户。紫兰拿来狐皮大氅来给赵锦绣披上。
“这风吹得怪异,瞧着像是要下雨了,你吗得警醒些。”赵锦绣叮嘱,心里越发不安qilai。suiran,理论上说,无论是谁来到这里,三国鼎立的局面都得改变。但是这到底是利用感情的事,她不喜欢。而且,她越来越举得来的人会是他。
吃了几口,终于吃不下,早早休息。紫兰和明云欢自然是部署了人,杨进也在楼下部署。只听得紫兰在屏风外语明云欢说:“这天气怪异,瞧这天色,分明是暗,却又是有些亮堂,莫不是要下雪了?”
“没有这么早吧?”明云欢问。
“得是了,今年比往年都冷得早些。帝都前几天都降雪了。若是我们的士兵作战,这冬衣必得要准备充足。”紫兰低声说。
两人在那里讨论,到后来越发小声,凭着赵锦绣的耳力也是听不见了。
赵锦绣躺在床上,一直到了半夜,也睡不着。
他今天应该会来吧?她想。又等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中,忽然有人轻轻挑开帘子,只见那人在床前站了一会儿,慢慢地弯下腰,替她盖好被子,却又在一旁左下,也没有行动。赵锦绣有些纳闷,这人到底是做什么的?既不是紫兰,也不是明云欢,他身上的气息也不是江慕白。等了好一会儿,他还是坐在那里,像是在瞧着她。
赵锦绣终于按捺不住,翻了个身,将被子踢开了。那人在一旁瞧了一阵,又替她盖上被子。
看来没有恶意,赵锦绣躺在一旁,这才慢腾腾地开口,问:“是谁?”那人身子一怔,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依然坐在那里。
第二十八章 桑逝
赵锦绣慢慢地裹着被子,扶着腰要站起来。他忽然扶着她,低声说:“今晚寒凉,不要起来。”
即便是这样低的声音,她依然听得出来是他。
心里陡然一阵疼痛,低声说:“你快走啊。来这里做什么?”
他握着赵锦绣的手,低声一笑,说:“油腻这句话,便是够了。”
这话说得人心里酸。赵锦绣摇摇头,话也说得绝情:“说实话吧,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从来没有想过和你一起。这一趟,你不值得。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他轻轻一笑,说:“月华,你知道,我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我来必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
“别人也做了万全的准备,严阵以待的,你为什么还要来?大家都耗着,你不明白么?”赵锦绣心里总是不痛快。她不是不想结束这乱世,每一次想到在令州城外山地瓜,桑骏的模样,她总觉得这个时空欠了情便是他。
虽说江慕白说过不熬给自己定罪,人生在世,都有罪的,没有必要去背负不必要的。可是也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她越发变得脆弱。不断想起河陵山区,他背着她下山,漫天的星斗,他在河边钓鱼,为她下厨,还有在锦王府邸门口,他几乎是耗尽了生命来留住她。
他固然是对人狠厉,对她也竭尽利用,可是终究不曾痛下杀手。
可是这一次,她就是一颗炸弹,谁来找她谁死啊。
“你终究还是关心我的,我便是没有白来。”桑骏低声说。
赵锦绣捂着被子,竭力抿着唇,低声说:“玄素,你的月华已经死了。我不是你的月华。”
桑骏做在一旁,慢慢地握住她的手,说:“记得在锦王府我跟你说过的华,如果我与你的记忆除了战场上,除了那个雨夜,还有唐华林里,那么,月华,最真实的记忆是我在商船上遇见你,然后再河陵山区,尔后的锦王府邸。我只怪当初什么都没有对你说。总让你不安,这才离开了。”
她反握住他的手,轻轻摇头,说:“玄素,你快走。永远也不要因为我来涉险,不值得。”
桑骏轻轻坐在床边,将她抱起来,恋童被子一起搂在怀里,低声说:“月华,我来这一次,就是想告诉你,即便是丢掉性命,我也是要来的。他萧元辉不敢来的,我便是敢来。即便是江慕白不能做的,我也能做到。”
“我不值得。”赵锦绣说,想要挣扎出来。
桑骏却是说:“好了,我一会儿就走。我来这里已经好几天了,只是一直在找机会来看看你。”
赵锦绣的心定了一些,如果桑骏没有要带走自己,只是他自己走,危险就会大大降低。
“那你赶快。”赵锦绣推他。
他却低声说:“拿天下太平来做聘礼,你可愿意?”
赵锦绣眉头一蹙,推了推他,说:“首先,我为人妻,为人母了;其次,我爱的那个人是我的夫君。玄素,这世间很多事,是不可强求的。你息心吧,不然你多年的苦心经营,都会毁于一旦的。”
桑骏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抱在怀中,好一会儿,才说:“世人不是阿谀奉承我,便是践踏我。敌人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