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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云欢撇撇嘴,不高兴地瞧了瞧紫兰,就连杜秉也是打趣,说:“夫人,欢欢丫头大了,当嫁了。”
明云欢的脸更红,抿着唇,反驳:“你怎么不说说紫兰和秋棠?她们比我还大两岁呢。”
紫兰是卫戍队长自然无所谓,倒是秋棠变了来暖色,说:“我是君上的大丫鬟,不能嫁人的。”
赵锦绣吃着汤圆。她自然知道这个大延缓的意思,在这个时空,某少爷的大丫鬟,说白了就是这个少爷的人了,不能加人,以后少爷成家立室了,如果正室容忍,便可以收这个大丫鬟做一个小妾之类的。
“秋棠,你如今是跟着我的,又是杜先生的徒弟,自然是可以嫁人的。”赵锦绣只吃了一只汤圆,慢腾腾地说。
一屋子的人都安静了。这句话说出来,自然有放秋棠自由的意思,可是又让赵锦绣有了赶人的嫌疑。
秋棠一听,立马跪下,说:“夫人,是婢子做错什么了吗?”
赵锦绣也不急着让她起来,喝了一口水,说:“宁做穷人妻,不做富家妾。难道,秋棠不这样认为吗?”
秋棠没有说话。赵锦绣继续说:“我的丫鬟,自然如同加人,不能随随便便嫁人的。”
“可是,君上——”秋棠有些担忧。
“你们都是竭心尽力伺候君上的,他自然希望你们都好过。”赵锦绣说。
秋棠还是一脸的担忧,这会儿,却忽然听得屏风后想起清雅澄澈的声音,带着笑意,说:“朕自然是希望。倒不知秋棠丫头可有意中人?”
众人一听,都立刻跪地,拜见江慕白。
只有赵锦绣坐着。赵锦绣自然是身子不方便,李卿然却不是他的臣下,于是没有必要下跪,只是行了拱手礼,说:“倒不知会再这里见到武帝,李某这厢有礼了。”
江慕白将落满积雪的大氅解开,里面穿的是一袭蓝色的夹棉衣衫,对着李卿然一笑,说:“前日里,我还琢磨着,应该亲自去拜见李公子的,不料在这里倒是遇见了。”
“李某来拜见朋友,一并在这里过节了。”李卿然回答。
江慕白则让众人免礼,瞧了瞧一桌子的杯盘狼藉。众人不免噤若寒蝉,虽然有夫人先前说了免礼,过节就是一家人,一并吃饭,但是现在君上来了,自然是不同的,所以一干人都站在一旁,面面相觑的。
“你怎么来了?”赵锦绣瞧着他,不由得泪湿了眼,她似乎有将近一个月没有收到他的信件了。
“你总是每次都问这句,每次都要听我说是想你想得不行了么?”江慕白旁若无人,坐在她身旁,执起她的手。
这一举动倒是让赵锦绣羞红了脸,低头说:“有人看着。”
江慕白只是一笑,对着中众人说:“今天都没煮朕的份儿。紫兰,欢欢,你们重新去做些汤圆,朕也一并与你们过节,对了,这天气该吃些羊肉。杨进去拿笔墨来,朕写个菜谱给你们。”
“君上是要做羊肉锅么?这个属下还记得。”紫兰一笑。
“紫兰倒是上道了。行了,你去指挥,再温些黄酒,难得李公子在此,也一并饮几杯。”江慕白吩咐着,却是一直瞧着赵锦绣,这样的亲昵,旁若无人。
第三十一章 幸福
因为有李卿然在一旁,赵锦绣更是觉得不自然,低着头,活脱脱一个小媳妇模样。李卿然放下碗筷,明云欢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偷笑。
江慕白则是握着她的手,居然就在问:“瑜儿最近有没有常常踢你?”
“大约是相当大英雄了,天天都在踢。”赵锦绣回答他。
“我的儿子,自然的。”江慕白说。
李卿然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咳嗽两声,说:“我在这院子里赏赏雪景,就不打扰二位了。”
江慕白这才站起身一笑,喊道:“李公子请留步,这屋外雪景甚是不错,我与你一并出去瞧瞧。”他说着,又转回头,对赵锦绣一笑,说:“你这身子不方便,就不带你去了,在这里等着为夫回来。”
赵锦绣微微一笑,孩子却在肚子里闹腾得厉害,她也强忍着疼痛,对江慕白点头。待他与李卿然转过屏风,她才很艰难地侧着身子,去揉最近越发爱肿起来的小腿。
窗外雪花漫天,风吹进来一阵阵的寒,即便是虎丘在身,炉火烧得旺盛。赵锦绣斜靠在窗边,瞧着雪花飞舞,看到江慕白与李卿然靠着长廊说话,激动之时,李卿然居然抓住了江慕白的衣口,旁边的卫戍纷纷拔剑。
赵锦绣不由得站起身来,想看看这形势,可是江慕白一挥手,那些卫戍又纷纷退下。两人又站在那里说了好一会儿话,期间,紫兰弄来羊肉火锅,明云欢又重新做了汤圆,还做了不少的配菜,全是江慕白喜欢吃的。
等一切都摆上桌子,江慕白与李卿然二人才一路有说有笑地走上楼来。
这会儿,这桌宴席,便只有赵锦绣、李卿然与江慕白三个人。其余的人皆说君臣有别,他们有另开一桌。
江慕白也不阻止,三个人一并吃饭。赵锦绣只吃了一些汤圆,至于那羊肉,江慕白自然是不让她沾的,所以她只能在一旁眼馋,江慕白吃了几口,实在是忍不下心,又命名云欢将从宫里带来的糕点弄热了,给赵锦绣端上来。
这“宫里”自然让李卿然的筷子一凝,赵锦绣也因这两个字心里一凉,不知怎的,这比得知他封了西门瑾为皇后好更让她不安。
【炫】恍【书】然【网】间,就觉得周围非常得凉寒,不由得喊:“欢欢,替我弄热了床,我要去休息。”
“锦绣,你不吃些糕点?”江慕白关切地问。
李卿然确实悠然夹起一块羊肉,漫不经心地问:“如月,你昔年在凤楼,可有调查过李家?”
赵锦绣不明所以,问:“李公子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自己,李家做你的娘家,可是够分量?”李卿然说完,又夹了一块肉在碗里,啧啧地赞美这种做法与用料非常不错。
赵锦绣确实愣在原地,直觉刚才李卿然一定跟江慕白大成了什么共识。
李卿然将那块肉吃掉,这才抬起头,对着赵锦绣一笑,说:“不是让你入李家,或者拜我为义兄之类乱七八糟的。而是说,几百年将来有人欺负你什么的,有我在李家一天,李家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他这话是对着赵锦绣说的,可是赵锦绣知道,李卿然的这句话实在警告江慕白,即便你女人多,你也不许委屈了她,否则就会失去李家提供的一切。
“李公子,这——”赵锦绣眉头一皱。
“是朋友,就叫卿然。”李卿然兀自端着鎏金杯,喝了一口黄米酒,一笑,说:“武帝昔年的桂城所出的黄米酒,果然是佳酿,味道醇香。”
江慕白也兀自夹了一块肉,笑着说:“先前还怕李公子瞧不上眼,李公子说喜欢,甚好,来着煮酒赏雪,甚是惬意。”
二人又是一阵语言上你来我往,各自不想让。
赵锦绣则是在明云欢的搀扶下,去卧室休息。床已经暖过,赵锦绣躺进去,觉得温暖四溢。也只有这样的温暖十分真实吧。
她慢慢地侧过脸,流泪了。早上,她就盼着江慕白会来跟她过这个节,可是却一点都不相信他会从广城赶过来,广城那么远,不比江城。而且,他现在是帝王,出行是大事。
可是,他来了。但是想到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后宫,那座画眉的宫殿里会住进去无数各色的美女,她心里就难过。虽然似乎许华晨应该是厌倦了莺莺燕燕的日子,但是谁知道呢?许华晨的性格就是不会去装逼,装清高的。
他曾经说过:如果全国的乌鸦都是黑的,你长一身白就是你的罪过。最好赶快去染黑了。
这就是他。
那么所有帝王都是妻妾成群,他又怎么可能只有她赵锦绣一个人呢?
呸,你在这个情况下还要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岂不是在为难他?
她相得越发纠结,不由得叹息一声。
“为何而叹息?”江慕白的声音忽然响起,吓了赵锦绣一跳。
她身子一怔,慢慢挪过来,才发现他坐在床边。
“你吃好了?”赵锦绣没有回答他,反而问他。
“我哪里有心思吃?你这丫头总是爱乱想。”江慕白脱了衣衫,拉开被子就上了床,从背后将她搂住,把头放在她的脖颈间。
“可是李卿然还在,你这样,不是待客之道吧?”赵锦绣觉得他的呼吸弄得脖颈酥麻,于是挪了挪身子,想要离他远一点。
“他让我来的,你知道他跟我讲的条件是什么吗?”江慕白低声问。
“什么?”赵锦绣转过头,将头放在他的胸口。
“他的条件是你必须是我的皇后,而且你生的儿子必须是将来的太子。我没想到我的小锦绣有这样的魅力。”江慕白慢腾腾地说,最后还不忘打趣一下赵锦绣,伸手抚着她的下巴。
赵锦绣倒是没有说话,只觉得自己欠下的太多。
“丫头,说实话,你是不是对我没有信心啊?”江慕白拖着她的脸,郑重其事地问。
“没有。”赵锦绣回答得底气不足。
江慕白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从怀里掏出一本线状的书递过来,封面上是他的欧体“账本”,他得意地说:“来,我们现在就算算,你惹我生了多少气。2005年,相亲十次,一次比一次差劲,所选男人皆为垃圾,而且其中五个,你还巴巴着约人家,有倒贴的嫌疑;2005年,和老六、胖子那帮淫人一起说我坏话;2004年6月,你将我的名章摔坏了,还若无其事地放回盒子里,并且在我询问时,抵死不承认……”
“那绝对是招招干的事,真不是我做的。”赵锦绣立马打断他的话,心里暗想这厮的记忆力可真是好。
“不要诬陷招招,招招是只好猫,成天都只知道睡觉。而且最关键的是招招能够自己将名章装好,还再次放到书桌上?”江慕白毫不留情地戳穿她。
赵锦绣讪讪地笑,说:“那不知是你哪个莺莺燕燕了。”
江慕白脸色一沉,将书一扔,一下子吻住她的唇,掠夺性地亲吻,不让赵锦绣说出一句话。
吻了许久,赵锦绣终于彻底瘫软在他怀里,江慕白才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吗?你还唧唧歪歪的,我告诉你,等你生了孩子,我会加倍索取回来的,你以后如果再提莺莺燕燕,只要提一次,我就和你做一次。”
“哈,不怕我每天都提啊?”赵锦绣忽然很调皮地问。
江慕白一听,乐了,说:“我相信我有这个能力让你天太难下不了床。”
“呔,你就吹牛吧。”赵锦绣嗤之以鼻。
“其实你相信的。”江慕白靠过来,戏谑地一笑。
赵锦绣抿了抿唇,在他怀里不语。
“怎么?装深沉了?”江慕白推了推她。
赵锦绣摇摇头,伸手抱着他,说:“华晨,我想你,是真的好想你,又怕别人抢走你。”
江慕白将他搂住,拍着她的后背,说:“我也好想你。不过,你知道你现在回去,母后会对付你,西门瑾也会,我不想你累,在这里多少要单纯一些。”
“我知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