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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平凡的男子便只得如流星倏然从赵锦绣生命里划过,坠入茫茫人海,寻不见。
唉。不知那人是否找寻到可一起牵手去小区草坪看星星的女子?是否有了女儿?那女儿是不是取名叫做“惜爱”。
“三公子?”李卿然澄澈的声音响起。
赵锦绣这才觉察自己失了神,还一直盯着人家,不由得尴尬,讪讪一笑,脸竟是滚烫了,慌得低下头。
“三公子,可是不'炫'舒'书'服'网'?方才我让灵慧去请大夫了。”李卿然走近几步,有一种淡雅熏衣香在周遭弥漫。
赵锦绣摇摇头,略一抬头,看见李卿然的手悬在空中,甚是惊讶。
那只手像是要来抚一下自己的额头,却又猛然觉得不妥当,在来不及收回后,就陡然悬在那里。
赵锦绣讶然,李卿然也是一愣,彼此尴尬,各自别开头。
“三公子,那你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大夫那边好了没有。”许是气氛尴尬,李卿然先打破沉默,转身要往外走。
赵锦绣一抬眸,看着他的背影,一下回过身来,想方才这事也没个具体方案,自己却因这精神不济,竟恍惚起来,想那陈年的往事了。
这李卿然绝对不能走,于是赵锦绣开口道:“李公子,且慢。”
等李卿然转过身来,赵锦绣已用尽全力抓着床沿站了起来,对着李卿然微微一欠身,道:“赵三公子已葬身锦河。奴家姓许,名如月。”
(令狐感谢大家的体谅,今日第一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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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47章 谎言与真相?
赵锦绣一袭淡青纱衣罩着素色里衬,垂地藕荷色罗裙,有着细小的皱褶裙边。乌黑长发绾成简单发髻,一只碧玉发簪斜插在上,给柔和的妩媚平添了几分洁净气质。
扮男子清雅俊秀,书卷气息;着女装,却是柔媚洁净,带着清澈的馨香,像是一株安宁的莲,却自有一种淡然的夺目。
这就是赵锦绣。
此刻,回复女装的她正百无聊懒地斜倚着窗,懒懒搭着眼皮,看江上风光。
午后江上,天高白云淡,庸庸懒懒几朵云安闲浮在淡蓝的天空。极目远眺,远处平野尽处连着隐隐青山,一路向前延伸,仿若直上云中去,而那山仿若蒙了一层薄薄的雾霭。
李卿然的画舫又行了一日,赵锦绣估算着已过汉州,进入了河陵地区,最多再行一个时辰,就是桑国连绵起伏的山区了。
所以,这江畔的平原到了尽头,江面变得更窄,江水也因此越发湍急,船逆水行得异常艰难,好几个时辰,也没见走多少。
李卿然在那船头与几个人在低语,江风太大,偶尔只能听得几声,像是在说雇佣纤夫,或者改走陆路的事。
赵锦绣又仔细瞧了瞧窗外景色,估算一阵,怕过了今晚,就要改走陆路了。
看来,留给自己去探查的时间并不多,要尽快行动。倘若到时候,这船上其余人不一同上岸,或者不一路同行。那自己想要摸出这船上人到底有没有李卿然以外的人物存在,小白的失踪跟他们到底有没有关系,就比登天还难了。
赵锦绣想到此,不由得秀眉一蹙,想到昨日,自己与李卿然做的那笔生意。
那笔生意,无论从什么条件来说,李卿然都是吃亏的,毕竟自己到底能帮他多少,到底存几分心帮他多少,以及自己是否是商业间谍,这些都是他无从预知的。
并且他选择帮自己,就意味着与楚江南为敌。
而在生意场上,有个永恒的哲理:所有人都是自己的对手,但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与任何一个人为敌。
李卿然自然深谙此理,同时,他应当更清楚作为李记最大竞争对手楚江南的手段。所以,一向与凤楼井水不犯河水的李记,无论从利益上,还是自身实力上,都不可能选择与楚江南为敌。
可是,李卿然却是轻飘飘地答应了这笔很可能赔得血本无归的生意,这着实诡异。
其时,赵锦绣不紧不慢地说“奴家姓许,名如月”。
李卿然淡淡地说:“许姑娘放心,这里知晓你身份的,只有灵慧一人。而灵慧是我的贴身丫鬟,从小一起长大,可信任。”
在尔虞我诈的社会里,信任别人等于自寻短见。赵锦绣不可能去信任一个陌生人。所以,她竭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淡淡地吐出一句话:“合作诚意。”
李卿然闻言,脸色唰地白了,然后满脸怒气,语气严肃地说:“许姑娘,这笔生意,你很清楚,实际上是你有求于我。我可以选择做或不做。”
“商人的处理方式,有何不妥?”赵锦绣说完这话,也觉得自己混账,那毕竟是一条人命,且是融入李卿然生命里的女子,换作自己怕早就提刀砍人了。
“你——”李卿然一脸不可置信,仿若不相信赵锦绣会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赵锦绣看着他笑,露出淡淡的讽刺,这几年自己早就是利益至上了,心是多年不曾柔软过。
利益场上,过多的心软,过多的情感,都代表着一个词“一败涂地”。这是许华晨不经意间说的,像是自语。其时正是秋天,屋外淅沥沥的秋雨,灰暗的天,他站在床前抽烟,忽然就说了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
那时,赵锦绣正倚着门框看他背影,这话一出,赵锦绣下意识动了一下嘴,没有说出话来,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他说的那句话却是一直记着,在这个时空中,预感自己将来必得跟上位者有周旋,也是紧紧记着。
没有需要疼惜的人,没有疼惜自己的人。柔软便是多余。
赵锦绣看看李卿然的不可置信,颇轻浮的一句:“若换作你,也必得如此罢了。”
这句话让李卿然说不出话来,只蹙眉看着她。
赵锦绣沉默好一会儿,才淡淡地问:“她对你很重要?”
“自然。”李卿然不假思索。
“重要到什么程度?”赵锦绣问,这下子杀意已淡了,剩下的只是试探。
李卿然一下子怔住,思考片刻,才说:“像是我妹妹一样的存在。”接着,他也不等赵锦绣发表任何意见,问道:“这事,可有其他办法?”
赵锦绣陡然冷笑一声,道:“我没有义务为李公子想对策,目前我们还不属于合作关系。”
李卿然这下略松口气,面色与语气都缓和许多:“放心,桑国有这种药。不过,暂时没有办法。待回到令州,我立马就去办,这段日子,就请许姑娘稍安勿躁。”
“那是你的事,想必你也不想跟凤楼为敌。”赵锦绣口气还是淡淡的,直接用肯定语句,猖獗得令人发指。
言下之意,你不会傻到让楚江南知晓他的人在你手里,你为了挖角,做了这么些手段。
“那是自然。”李卿然脸色不太好看。
赵锦绣也不管,用尽全力站久了,体力透支得厉害。她慢慢转身挪步坐到床边,听得木屐敲着船板的声音渐近,门外便有一男一女在对话,女子声音清脆澄澈,正是方才出去的丫鬟灵慧。而男的声音低沉,听上去该是上了年纪的,应该就是那位大夫。
“李公子,奴家乏了,这人——”赵锦绣说着,躺回床上。
李卿然自然会意,快步上前放下帷帐。那大夫进来,带着满身的药香。把脉、开方、说毒素情况,赵锦绣都没有听出破绽。可从他身上的香味里,赵锦绣有了怀疑。
作为商人,赵锦绣必得要见多识广,何况凤楼本身就有经营药材,赵锦绣自己也喜欢钻研个伤风感冒治疗配方之类的。
这大夫的身上,带着淡淡的香味,那是极其珍贵、极其罕见的药材所散发的。这药材,民间即使用得起,也未必有得用。
虽并不确定是否是那味药材,赵锦绣却是多了几分警觉与怀疑。尔后,躺在床上,听着木屐敲击在床板上发出的声响,赵锦绣陡然觉得像是划在心上的响雷。
那个劫杀江伯的剑客,也是穿着一双木屐,敲得船板响。
如果李卿然在编造谎言,那么他的目的何在?
如果所知的一切,包括凤楼商船的失火都是假的,那么真相是什么?小白又到底在何处?
第一卷 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48章 森哥
赵锦绣倚着窗棂,看着站在船头的李卿然指挥着众人,纠结着自己心中的疑问。
李卿然却突然转过身,看到赵锦绣慵懒地靠在窗边,却是一愣,继而快步走过来,有些责备地说:“这江上风大春寒,你身体还没好。”
“无妨。”赵锦绣略一展眉,慵懒一笑,心道:什么时候跟你这么熟了?
李卿然却是一蹙眉:“你如今不是三公子,不需要处处都去算计,做你自己就好了。”
这倒是新鲜,自己该是什么样的,自己就不算计么?难道像当年初入职场那般傻傻的,任人欺负?倘若是那样,自己在这时空中,怕是骨头都腐烂为泥了。
赵锦绣懒懒地抬抬眼皮,面上全是淡淡的嘲讽,漫不经心地说:“李公子觉得刺猬没刺,还能活多久?”
“你是女儿家,终归不该这般,应该——”李卿然有些着急,也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去劝说。
赵锦绣等着下文,李卿然却是沉默。
“应该如何?”赵锦绣饶有兴趣地问,眸光飘向远处。
船头的几人已开始将画舫向岸边靠,纤夫们在为船头挂纤绳。有个绿衣丫鬟扶着一位锦衣女子走上船头。
那女子约莫十三四岁,像是久病似的,走路颤巍巍的,不是很稳,踉跄了好几步。
她站在船头四处搜寻一阵,略一偏头,看见李卿然,惊喜地叫了声:“大哥。”
然后看到倚在窗边的赵锦绣,满是惊异神色,继而【炫】恍【书】然【网】大悟的神色,掩面笑着。
李卿然听得自家妹子声音,对着赵锦绣抱歉地说:“我先失陪。妹子身体不好,这丫头又任性。”
说完,也没等赵锦绣答话,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从那丫头手中将那女子拉过来自己用身子护着,严厉地责备那丫鬟道:“这风大春寒,你带小姐出来做啥?这般不知情势,李记留你何用?”
那丫鬟被这么一训斥,忙不迭跪下连声叫:“公子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
李卿然懒得理会,眉头纠结得厉害,板着脸教训自己的妹子,道:“你太任性了,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那女子调皮地吐吐舌头,又笑着看一眼赵锦绣,才挽着李卿然的胳膊,撒娇地说:“大哥,人家又不愁嫁。”
这话说得越发小声,到最后,李家妹妹脸上只剩娇羞,不由得低下头。
看样子是有心上人,怀春的小女子总是如此妩媚动人。
“女儿家,也不知害臊,闲言碎语被别人听去,你倒如何?”李卿然一脸冷然,很是不悦地责备,将自家妹子的斗篷理了起来,系好带子。
“森哥他不会——”李家妹子仰起头争辩。
李卿然眸光一凌厉,喝住她,道:“够了,进去,好好养病。”
赵锦绣本来百无聊赖在看戏,但见李卿然眼眸如刀,也不由得吓一跳。这家伙的神色与气质都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