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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公子此话什么意思?”赵锦绣眉头一凝,不放过江慕白脸上任何一点的表情。
江慕白伸伸懒腰,凑过来低声说:“我以为赵三公子是那种即使铁证如山,也抵死不承认的人,却不料,竟是主动向江某问起,属于不打自招。”
赵锦绣被这话噎住,一时无语。
是啊,自己一直都像江慕白说的那般去处理自己穿越的事以及林希身份问题,且一直坚信若是许华晨,也会这般处理。
可自己现在却是魔障了,面对再度出现的江慕白,听着他说他的妻,竟是如此沉不住气,这么多年历练出的淡然在江慕白出现的这刻,竟是土崩凡解。
这十分危险,赵锦绣心里警铃大作。
暗自告诫自己:赵锦绣啊赵锦绣,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上辈子爱上许华晨的爱情,搞得那么痛苦。这辈子,你还要再去爱上别人的爱情,爱上有着刻骨铭心爱情的男子么?
何况他也是权贵的男子,萧月国的敌人,可能会拿林希的身份做文章。届时,自己就是更大的悲剧。
绝对不能对江慕白有任何想法,不能对他寄予哪怕一丁点的希望。
从今以后,要淡然面对他。自己的良人,必得不是权贵者。
“如月,你怎了?”江慕白见赵锦绣若有所思,一翻身坐在她身旁,轻轻地问。
赵锦绣听得他清雅澄澈的声音,像某种音乐从屋外隐隐的雷声里突出,好听得要命。
她略一抬手,淡然一笑,语调也淡淡的,略一点头,道:“多谢江公子提点。奴家方才倒是大意了。”
江慕白一愣,低声问:“如月,你这是?”
“理清了思绪罢了,这半个月确实过得不甚清楚。”赵锦绣淡然一笑。这会儿平静不少,盯着江慕白仔细瞧,摇曳烛火里,他欠揍的笑容让自己觉得很熟悉,眼神也让人觉得很亲切,还有那欠揍的说话方式,都很像(炫)经(书)历(网)蜀中地震后,为之一变的许华晨。
对,很像许华晨。而且使用熏香的品味也很像,都是那种淡淡的、似有若无的清香。当年许华晨那厮变着法子诈自己为他买香水,就都是这般气味。
再加上他说他妻的那种神色、口吻,与当年的许华晨说那逝去女子的口吻如出一辙。
原来,失去淡然,心里慌乱,竟是由于这可怕的相似性。难道当日在荆城,执意帮他,也是因此么?
赵锦绣想到此,略一凝眉。江慕白脸上的笑意却是越发深浓,打趣道:“江某自知玉树临风,可如月这般瞧着,江某也到底是不自在。”
赵锦绣这才觉出失态,忙将头别向别处,咳嗽两声,有点不知该说什么,便随口一句:“江公子此次前来,有何打算?”
江慕白一下子凑过来,小声地问:“看来我方才的话没有说明白啊。”
“嗯?”赵锦绣不由得抬眉一看,不料正撞上江慕白的目光,这厮又是得寸进尺型人才,趁机往前凑凑,像是要靠在赵锦绣肩头,温热气息立马扑在赵锦绣脖颈上。
赵锦绣往后一挪,还没挪动,江慕白却是扶着她的双肩,郑重其事地说:“如月,我来令州之前曾想:若你要回萧元辉身边,我便送你回去;若你要留在桑骏身边,我便放你在此;若你要回凤楼,我便将你从桑国带走。””
江慕白说到此处,却是突然顿住,眉头微凝,眸光幽深。
赵锦绣听得话语,看的这神色,皆像是表白的前奏,立马有些不自在,赶紧垂了眸子,轻轻一挪身,避开江慕白的手,将被子一裹,淡然一笑:“我倒没听懂江公子此话何意。”
江慕白没有说话,只坐在一旁,等一阵闷雷滚滚而过,才淡淡地说:“当日你救我,才卷入这是非中。我想总得该对你负责,此次前来……”
赵锦绣听到他说救命之恩,淡然的心也不由得往深湖里沉,立马扯出笑容,打断他的话:“江公子此言差矣。您运筹帷幄,一切都在掌握中,连竞元帝不想杀你都能算到,那么当日那搜查的官兵也不过是摆设罢了,我可是什么都没做。”
“你非得这般伶牙俐齿么?那日搜捕我的领头者是江慕天安插在萧月国的人。其时,我确是危急。”江慕白眉头一凝,语气有些不悦。
赵锦绣淡扫他一眼,反唇相讥:“江公子倒是会安慰如月,当时的我,不过是一介商人,那人要杀你,我又如何护得了你?”
江慕白却是冷笑一声,道:“赵三公子是真不知,还是装模作样?
楚江南的势力,难道你从没仔细打听过?”
江慕白提到楚江南,赵锦绣心里一咯噔,想到翩然而下,跌入冰冷锦河的楚江南,那最后的一抹笑意,还有他喊“如月”时的眸光,还有凤楼后院,竹林里一袭红衣,风华绝代的背影…赵锦绣只觉得鼻子一酸,有泪翻涌,声音也低下去:“凤楼只是经商,哪里懂得那么多?再说,我家公子己仙逝,就请江公子莫再加那么些莫须有的给我家公子以及凤楼了。”
江慕白冷哼一声,嘲讽道:“加诸给他?他还不够格让本公子去诋毁。”
赵锦绣听闻此语甚是不悦,眸光一闪,不悦地反问:“江公子的休养仅止于此么?”
江慕白闻言,也不答话,只是柔和的眸光不觉凌厉,脸上竟是挂着些许怒意。
打从遇见他开始,他从来都是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模样,脸上向来都是深不可测的笑容,即使是杀意浓重时,都有着和煦的笑,何曾露出过一丁点别的情绪?
赵锦绣不禁怀疑自己看花了眼,定睛细看,江慕白脸上怒气敛起,此刻只是淡淡的神色,连喜怒哀乐都看不出。
赵锦绣的心一咯噔,这生气的神色,倒还真与许华晨相像。
不能再看了,那真是个魔咒式的存在。赵锦绣别开头,低低地回答:“凤楼真没有势力去让官兵害怕。江公子真不必对我被卷入是非的事自责,也不必如此冒险前来桑国。
这玉佩……”赵锦绣不紧不慢地说,伸手握紧脖颈间的玉佩,握得很紧,尔后慢慢放开,将它从脖颈上拿下来,放在掌心里,淡淡地说:“如月不适合拥有。”
窗外,闪电照得如同白昼,赵锦绣本能捂住耳朵,还是听得轰隆隆的雷声像要将房脊劈碎,吓得赵锦绣打一个激灵。
江慕白坐在一旁,冷眼看着赵锦绣,在雷声的末尾,将赵锦锈捂着耳朵的双手拉下来,一字一顿地说:“如月,你认为本公子给你什么身份,才适合戴这玉佩?”
赵锦绣神色一凝,心里暗叫不妙。果然,下一刻,江幕白扑过来,将她死死压住,低声说:“我来令州前想让你做最好的选择,满足你的愿望。因为探子回报,说你在方陵渡过得不错。可出乎我意料,你竟然肯自己进锦王府邸,倒让我不解了。今晚,我在窗外,听得你说是我江慕白的女人。那么,我不管你是不是真拿我做挡箭牌,还是有别的人任务,准备将所有人都引入这个棋局。我都决定,这一次,你只有一个去处……”
赵锦绣屏住呼吸,按捺着身子里不安的灼热涌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脑凝里一片空白。
江慕白也是久久没说话,只这样看着赵锦绣,好一会儿,呼吸竟是重起来,赵锦绣暗叫不妙。好在江慕白定力够,将是倏然一跃,翻身而下,连忙将头别向一边,咳嗽两声,才扑充:“你只能跟我回大夏。”
第十六章 搅乱心湖
这也太偶像剧对白了吧?赵锦绣被这话膈应得连云雨带来的涌动都瞬间平息,一个不小心,吞口水都呛着,不断咳嗽。
江慕白隔着一段距离,伸手过来,在赵锦绣背上大拍三下。赵锦绣立马感觉气息顺畅许多,扭头说谢谢时,顺带问一句:“那个……,江公子,那话……”
江慕白没答话,反而将赵锦绣一推,替她盖好锦被,倏然翻身下床,坐在床边,垂着眸子,淡淡地说:“我说过,无论你是无心,急中生智,拉我做挡箭牌,还是带着某种目的,将大夏拉入与桑国的抗衡。
你说了是我的女人,所以,我来令州之前的想法统统不作数。从今往后,只有一个决定,那就是:你必须跟我回大夏。”
赵锦绣还没出声反驳,江慕白又将那玉佩重新挂到赵锦绣的脖颈上,说:“即便是逢场作戏,你也得把这戏唱好了。否则,桑骏怎么会相信你是我的女人呢。””
赵锦绣无力地撇撇嘴,道:“四座城池的许诺,想必桑骏就会找李卿然对证了,有啥不信的?”
屋外一个轰隆隆的打雷划过,江慕白像是没听清楚,皱着眉头,凑过来问:“啥?”
“我说四座城池的许诺,桑骏肯定会找李卿然去对阵的。毕竟当时画舫上的人,如今只剩李清音、李卿然、灵慧与容先生几人。”赵锦绣又说了一遍,心里想:这时空,能许诺四座城池换女人,这女人也算是千古绝唱了,不知这江慕白为何当时又会答应,若说他喜欢自己,但也顶多就一掷千金,也不至于会到用城池换的地步吧。那应该是对很爱很爱的女人,才会做的吧。
“你不知?”江慕白惊讶地问。
赵锦绣一愣,问:“知道什么?”
红慕白神色一凝,继而淡然一笑,坐直身子,侧脸对着赵锦绣,不紧不慢地说:“我是说,你竟不知这城池换女人是很荒唐的事,何况是四座城池。桑骏怎么会轻易相信呢。所以,这玉佩你的戴着。”
赵锦绣也觉得颇有道理,便也不反驳,很想问江慕白这四座城池的事,以前也曾设想过于江慕白重逢,定然会问他是不是真会拿四座城池去换她赵锦绣,还放了那等豪言说如果桑木森不好好照顾她赵锦绣,他江慕白就要踏平桑国。
可如今相见了,赵锦绣却是横竖也问不出口,又睡意全无,江慕白此刻也没说话。只听得周遭雷声阵阵,雨下得极为纵情。
屋内帷幕低垂,烛火突突跳着,赵锦绣竟是荒唐地想到洞房花烛夜,不由得遐想:自己将来会遇见个什么样的人,命运对自己会有怎么的安排?
正想着,江慕白却是趁着雷声的间隙,又伸手将赵锦绣的被子拉一拉,轻声说:“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咱们才有精力看好戏。”
赵锦绣听闻,心里老是不'炫'舒'书'服'网'。明明是自己被桑骏利用,来对付萧元辉。这江慕白倒是坐山观虎斗了,还在她面前说得这么云淡风轻的。心里不由得来气,白他一眼,道:“原来江公子倒是为看戏而来。”
江慕白不理会赵锦绣的不悦,懒懒地说:“如今的形势,我也不能立马把你带走。本公子向来不轻敌,何况面对的人桑骏。”
赵锦绣摆摆手,像是存心气他似的,颇为讽刺地说:“得了吧,你就想坐山观虎斗而己,何必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你这个死女人,你可知,现在这令州城内有多少势力盘踞么?若我贸然行动,到时候有一丝差池,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江慕白恶狠狠地说,整个人如只猛虎扑过来,一副恨不得掐死赵锦绣的模样。
赵锦绣雷打不动,淡然地白他一眼,懒懒地说:“方才还说得好听,是来救我的,如今,还不是将我放在水深火热里。桑骏那变态,随时会回来,你还让我好好睡,我睡得着么?”
江慕白听闻,果然掐着赵锦绣的脖子,只是手上没用力,恶狠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