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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的气流浮动周遭,莫千灵瞪着眼睛,观看一场高手的对决!
旁边的青芜,早已被如风的白衣男子挥至一边。
自己的手已动弹不得,因为白衣紧紧握着她,就如当日夜闯夜宫的情态。她回首:“别伤他们任何一个,不然本女侠不会饶你!”
白衣不置可否地点头:“放心,他们都没事。”
☆、这就是传说中的流云诀么
手指轻轻一挥,心里暗喊一声:“流云诀,斩破!”
顿时天变!
莫千灵怔怔地看着一切,脑海似乎有什么东西浮现,心不停地跳。被他握着的手也猛然有种说不清的依靠感。那种微凉却转瞬而来的炙热感从手心滑到心间,连心都不知如何是好。
夕阳的红晕被遮掩,乌云翻滚,轰隆隆地似要将大地吞噬,空气中似有漫漫水流乘云踏雾反复流转,仿佛天变有朝霞一般的红晕浮现。
这就是传说中的流云诀么?按沁心决的心法来看,这极有可能就是与她同出一门的流云诀!同样诡异到变态的地步!
树叶已不再沙沙作响,因为它们被生生震碎!也再没有打斗声,因为护卫队都被这强大的气流团震晕!
他像个神灵,清澈如风,绝对是属灵强者。这次的打斗,不像普通武侠的场面,更像,莫千灵读过的玄幻小说。她不可置信地捏紧他的手,又重回冰凉的温度,却是那么坚定。
抬头观望,风起云涌瞬间恢复。
山,仍是青山,夕阳,仍旧折出一方红晕,内心,却波澜不惊。
心中仍是那个念头闪过:他是谁?
蓝琳在暗处,竟然也被强大的气流灼伤,幸好伤得不重。
看样子,这次莫千灵遇劫是早有预谋,并且似乎莫千灵是知道的。“怪不得”蓝琳低喃自语,难怪最近莫千灵总说些奇怪的话。
可为何暗卫没有出动?在看到倒地的暗卫时,她才发现,不是没有出动,而是早被对方看穿,并且准确击昏。
他们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不为伤人,只为莫千灵。蓝琳叹了口气,如果可以,她愿意跟随莫千灵,她的安全她会负责。
于是带伤一跃,从树后跳出,“娘娘你要丢下蓝琳?”
莫千灵回首,几乎含了热泪,激动道:“不是不是,我巴不得有蓝琳陪着。”
她也会怕一个人。
她知道她一人行走江湖有多寂寞。
☆、再见了,那满是喧闹的皇城
轩辕凌风挑了挑眉,只见那个名为蓝琳的女子娥眉青黛,明眸流盼,朱唇皓齿,细长的身形是块练武的好材料,她凌冽中带着分骄傲,谦卑中暗藏危险,而偏偏果绝中也有分似有似无的温柔。他笑笑,何时莫千灵身边有这么好看的人了,更奇怪的是,她颈见有条长长的淡色疤痕。
“丫头,你确定要她跟着?就不怕她向南宫轩告密?”轩辕凌风放开她的小手,两手覆于身后,凛然提醒。
莫千灵直直跨了几步,到蓝琳跟前,可爱地笑笑:“我了解蓝琳,不会的,哦?”抬眼望向她,满是信心与期待。
虽然她的确忠心于南宫轩,虽然她的确暗暗喜欢着他。
但莫千灵宁愿选择相信。
蓝琳眸子一抬,泛过一丝犹豫,“蓝琳不会的。”
“嗯”莫千灵听到肯定的回答,挽起她的手,“以后我们以姐妹相称,好吗?我不想再听蓝琳叫我娘娘,就叫我阿灵就是。”
蓝琳点点头。
一旁的轩辕凌风则无所谓,只是放开了她的手,突然有些不习惯,“丫头,你还会去云国?”
“嗯,不过要避过这一阵,等轩轩以为我死了之后吧,我会自己去的。”
他无奈地叹道:“你还真重诺守信,那我也不干预,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不过天大地大,总有我容身之处,对吧。别忘了,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莫千灵莫女侠,嘿嘿,我没事的,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她轻松地说道。
就此分道扬镳。“好”
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之后,腾起一股火焰,那辆马车顿时烧了起来,白衣属下放了一具与莫千灵体形相似的躯体,发髻上是早先准备的她曾佩戴过的百鸟朝凰簪。
此去,是否一去不复返?
没想到,真正离开的时候心情会如此不舍。
再见了,那般争闹喧哗满是利益的皇宫;再见了,南宫轩。
☆、古书上似乎早有记载。
往事如潮水般涌来,深深刺痛她脆弱得早就不堪一击的心,爱的极端,痛的极端,游走在两边,心只会更疼。
行至一个镇上,轩辕凌风停下,目光灼灼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凝神,缓缓才道别:“我们就在此处分手吧,来日有缘再聚。”
目光第一次有了躲闪,她的水眸是那么纯净,而她的背影总是如此落寞。他替这个和他一般清澈的人心疼。
“好。有缘再聚。我说过,我们是朋友。”
莫千灵笑言,柳眉温和地舒展。
夕阳还剩下最后几抹红晕,却像是回光返照般妖艳,两人似乎有些不舍,但没表现出来。她抬头,这个如风般的男子高大而体贴,偶尔冷漠的表情下藏掖着许多温柔,特别是他整个人的干净气质,总能让她为之赞叹。
“能告诉我你是谁?我说的是你的身份。”
轩辕凌风挑眉:“幻处。”
呵呵,莫千灵赔笑,头蓦然发疼,幻处……
她仿佛记起什么,但是突然的一阵剧痛席卷整个身体,不由皱紧了眉叫疼:“头,好疼。”
她捂着头皮,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坎上咬,头脑中昏乎晕乎的,仿佛有什么记忆要破土而出。这股莫名的刺痛感灼灼地与被封印的记忆做着最激烈的斗争。“头好疼……”她蹲坐在地上,痛苦地发颤。
方才轩辕凌风的武学,还有她脑海浮现的的古书,也就是在现代那本与她有缘的书。
流云诀!和沁心决同出一辙的武功!那书上似乎早有记载。
桃花美,桃花香,粉盈袭袭花苞增。
君吹箫,妾升舞,香气传从秀女缯。
流云剑,沁心决,深谷绝匿难出尘。
两生花,一双人,生死契阔几度曾?
体内沁心决的幽兰之气无故乱窜,像个受到惊吓的小猫,不安地摸索、流窜,寻求突破。它像是有慧根的属灵武学,感应到与之相符的气流便迅速吸引。
☆、离别,心里有丝丝酸楚
“丫头,怎么了,你别吓我!”轩辕凌风的心像被抽了一样,隐隐心痛起来。为何才见她几次,便有如此熟悉的感觉?
看来,老天还是不愿我们就此分别啊……轩辕凌风长叹一声,七分喜悦,三分担忧。“我说丫头,你还真是我命里的克星。”
幽深的黑眼珠泛出依旧的清澈。
上前带她上马,随手抓了缰绳,自如道:“丫头,有我在呢。”
闻言,莫千灵心里出奇地温暖,头痛缓和了些,一双水灵灵的眸中,尽是安甜的气息。他的话,如一袭柔软的彩云织成的棉被,甜蜜而稳妥地驱逐她内心的恐惧与伤心。回首对他微微一下,芙蓉如面柳如眉,“你不会是要带着我吧。”
他点点头:“正有此意。”
蓝琳在一旁除了担忧,便还是担忧,看来他的主公遇上劲敌了。
而她又能如何做,阻止么?呵呵,这又岂是她能左右的?
莫千灵:“不过不必了哦,我还是喜欢去闯荡,看我多厉害啊,武功超群,从江湖小虾米一跃而为一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女侠,啧啧,你不会伤心吧,好了,说你住哪里,我以后来看你。”
也是,才遇见几次,为何方才想带她回大昭呢?
轩辕凌风喃喃自语,深深地望了一眼莫千灵,又对旁边双手抱在胸前的蓝琳道:“以后还望你好好照看丫头,丫头要走,我便不多留。”
心中,几分难舍情绪倔强地提醒他。
在脑海翻江倒海。
他今日的一袭白衣与坐在宝马上衣衫迎风飘舞的莫千灵相得益彰,寂寞飘扬起的裙摆是否在唱离歌?与这个清澈如风的轩辕凌风分别,莫千灵心中也不是滋味,再见了,朋友。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离别的场景,永远都如此萧瑟。
连那天同南宫轩分别,也是如此。
☆、不好的预感,心里莫名地慌张
收回伤感,莫千灵狠了狠心:“好了,这马我要了,后会有期!”她干脆地说着,尽力掩藏那份离情别绪,然后一扬马鞭,正欲扬长而去。
可结果是——眼前一黑,昏倒了。
大概是方才头痛所导致的吧。
“吓了我一次还不够,还来第二次。”轩辕凌风表面抱怨,实则欣喜,内心的狂喜直扑入脑,缘分尽不了,怎么办,莫千灵,还是乖乖和我回去吧,你受的心伤,我来医。
“你也跟着去我没意见。”抱起她,对蓝琳道。
抱紧了她,策马。蓝琳与一干白衣属下紧随其后,浩浩汤汤。
***
自从青芜将莫千灵带走,南宫轩便像少了什么似的,失魂落魄。他很辛苦,一个人苦苦经营这个庞然大国,没有人懂那种处于巅峰的寂寞。高处不胜寒,那个能与他携手共度的人在哪里?
莫千灵,就如雪雁所说,好好生活,我就站在这里等你……
想念,苦涩而漫长;想念,甜蜜而真实。三个月,你等着我,三个月后,你回来看到的,唯有惊喜和甜蜜。
他至少是欣喜的,莫千灵临走前说,她会陪在他身边,不是吗?
而且天下,就在眼前。
他因为昨日沾了“月妃”所下的樱花迷,疗伤用了足足三个时辰!不愧是世上最为诡异的奇毒之一,可惜花月姬不知道,他早已万毒不侵。这些小东西,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当然,他会把戏演完,樱花迷的药效是令男子神志不清,逐渐痴呆。
那么,他就装只傻傻的老鼠吧,她可不见得是只好骗的猫。
连连喝了好几口茶,觉得无味,又喝了几盅酒,仍是觉着如白开水般索然无味。南宫轩的心情就更为烦躁。
暗卫未归,他有不好的预感,心里莫名地慌张。
莫千灵,你个笨女人,怎么能出什么不测,你要是走了,留下我一辈子在这边喝闷酒有什么意思!
☆、她怎么能这么就死掉!
又倒满了一杯,直接一口灌了下去,热辣的浓酒褪不去心中的担忧。
夜很凉,不如心凉;景很美,不如你美;酒很浓,不如我对你的爱浓。原来,这份爱意,不是一点点,而是藏掖得好深好深。
大昭的两个小城已被成功攻下,伤亡略小,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花月姬也表面答应了合作,揪出洛璇玑。一切都顺风顺水,可是为什么在这个高兴的时刻——
莫千灵的消息,突然断了……
“主公”桑塔急急地走来,“启禀主公,暗卫归来,只不过据他们说灵妃娘娘被刺客劫杀,并当场烧死。”他报告情报时一向快人快语,绝不拖沓,尽管心里翻江倒海,知道主公听了之后会有如何的愤怒。
暴风雨总会来临。
他手猛然一抖,“啪——”一声清脆的碎音传来,晶莹通白的白玉酒杯碎了一地,她怎么可能被此刻杀了,是轩辕翼干的还是洛璇玑,还是藩镇势力派来的刺客?
莫千灵怎么能这么就死掉!
“灵儿你好狠心…”他几乎是哭着喃喃自语,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人,还有整个天下等着你,还有我一辈子的爱还没来得及给你。这繁华的美好世界,你还没好好享受,怎么能这样去了。
手忙脚乱,失魂落魄的背影在凄白夜色中显得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