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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你中毒,为你受这么多罪,你告诉我,我该如何看你?”
“我怎么害你中毒了?”沉醉睁大了眼睛,一时委屈极了,“我除了被你逼急,对你用了绕指柔,什么都没有做过。而且无遇说过,迷。药不伤身!”
沉醉重重强调不伤身。
怀陌话中对她责备原本半真半假,一见她那么认真委屈的模样,一时便连那不多的几分真也瞬间消失无踪,心软了。
绕指柔确实不是毒药,只是他被下药之后为了保持清醒,用了内力克制,深受重伤,那药性便由此侵入脏腑。之后虽然服了解药,但那解药只能解浅层的药性,若想要根除,需要较长的时间慢慢恢复,他等不及,便只有用毒,以毒攻毒。且用毒还有个好处,那便是从此以后都可对迷。药免疫,他那时恨极沉醉对他下药,心中又是怨她又是怨自己,便对自己下了重手。
毒,便是从那个时候来的。
后来他又被薄秦所伤,受了内伤,之后形势步步紧逼,他便一直拖着,没有为自己解毒。
之前烧至神智迷糊,一面确实是因着那毒性,另一面也是因为和她一夜欢。爱,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又知身边是她,他更是听之任之。没想……她倒好,把无遇找了来。
无遇一来,他的神经又紧了。
他轻叹,将她拉回床上,身体随即就半压在她身上,“是,迷。药不伤身,我中毒是因为别的算计,顺便推到你身上,好让你愧疚,想让你好好补偿我。”
他说着,还“顺便”地去亲她的唇。
沉醉,“……”
他见她没话可说,就继续亲了,不止亲,手还在她身上动情地抚摸起来。
沉醉不由想起无遇的那个……纵。欲过度。
“别这样……”
“我想你了。”
“你昨晚才……”
“跟昨晚没关系,只是想你。”
“没关系……你是想吃完不负责?”
“负责,负责……爷现在就负责。”
“……你好多借口。”
他忽的停下来,认真地看进她的眼睛里,哑声道,“沉醉,真的想你,感觉我似乎和你走失了千百年。”
“千百年……”她扯了扯唇,“你认识我也不到一年吧。”
他闻言,怔了怔,而后低低地笑,“嗯,所以才是走失,之前那么多年都是走失,现在终于把你找回来了。”
沉醉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这个时候她才确定,原来她也是爱听这些情话的。
此刻,她也顾不得什么男人床上的话不要信的,这个男人能愿意在床上对她说句好话她都已经求之不得了,还那么挑剔?
怀陌见她双眼晶亮,动情地亲了亲她的眉眼,忽地就斥道,“所以这么多年欠我的,全部给我还回来。”
“……”
爷,所以这一句才是您的重点吧?
两人又笑闹了一阵,门外太聪明忽地敲门,“姑娘,奴婢给大人送解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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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更得又晚又少,我真的好抱歉……鞠躬!下周会有两天万字大更~~
218 吵架?弄晕了?
沉醉闻言,将怀陌推开,自己迅速起身整了整衣服,下床。残颚疈午
怀陌一把拉住她,“这么急做什么?你以为她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沉醉忍不住嘴角抽搐,皮笑肉不笑道,“那你就当我在妄想她不知道好了。”
沉醉说完,略气愤地甩开怀陌的手,起身去开门。
怀陌望着她的背影,唇角邪佞的勾了勾彐。
“姑娘……”太聪明端了药进来,正要对沉醉说话,怀陌忽地沉声打断,“你叫她什么?”
怀陌语气不善,太聪明虽然对无遇忠心不二,却也害怕怀陌,一时噤声,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只听得怀陌淡声道,“她自嫁给我那晚之后就不是什么姑娘了,你还叫姑娘?叫她夫人。”
沉醉浑身抽搐,“……恝”
太聪明尴尬,怔了半晌,脸竟然微微发红,低声道,“是。夫人,主人吩咐,这药可解大人身上的毒,需趁热喝,之后……之后安歇为好,莫要劳累。”
太聪明说完,对两人略行了礼,便转身出去了。
沉醉还惊怔在太聪明那句“莫要劳累”里面……不怪她想多,实在是太聪明说这话时脸上那含羞带怯的表情,此时想起来,沉醉的脸也后知后觉的红了。
又想起怀陌说的话,不由更怒,沉醉转身,气怒地看向怀陌,“你在外人面前说那些话做什么?”
“哪些话?你不是姑娘?还是大婚之夜?”他恶劣地笑着,往她走来。
沉醉气得咬牙。
他走至她身边,手拨了拨她的头发,含笑道,“我不说她就不知道?”
“你……”
“你还要妄想她不知道?”
“……我就是爱妄想,不可以吗?”
“你还知道是妄想。”他轻嘲地看了她一眼,手绕过她的身子,端起桌上放着的药。
沉醉狠狠盯着怀陌手中那药碗,心中恨不得一手打碎它,以泄心头之恨。
怀陌将她怒不可言的表情看在眼里,只不疾不徐地将药碗递给她,淡道,“来,伺候爷喝药。”
她看他一眼,“你爱喝不喝!”
说罢,她自己气呼呼地走开了。
怀陌也不叫住她,只不轻不重道,“想清楚,伺候爷喝药可是会有重赏。”
她回头看他,轻蔑地哼了哼,“是赏我还是赏你自己?”
他的赏……最后还不都是快活了他自己?
他低笑,“倒是越来越贴心了。不过这一次,确实是赏你。”
“不信。”
“你最好信,不然错过了你如今心里最想要的,可别来怪我。”
心里最想要的……沉醉心头猛地动了动,还是怀疑地看向他,“你知道我这时最想要什么?”
怀陌只笑不语,又对她示意手中的药碗。
沉醉咬了咬唇,“你先说。”
怀陌笑,“先伺候爷喝药。”
“先说。”
“先喝药。”
“先说。”
“不愿意就算了,爷自己喝。”
“诶……”沉醉一急,自己就跑回去了,一手抢过他手中的药碗,“我来。”
怀陌眼中含着不怀好意的笑,只见她为难地看了看药碗,又看了看他,讪讪道,“没有勺子。”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你说要怎么伺候?”
沉醉咬牙,恨恨看着他,“你最好说话算数!不然……”
“不然如何?”
“不然我一定天天伺候你喝药,让你喝个够!”她说罢,端起碗,仰头喝下一大口。
……
沉府。
怀陌带着沉醉从暗处走出,沉醉只见后院处原本守着的那些侍卫都不见了,不由揶揄,“你怎么不让你的人继续守着?不是要一直守到我下辈子转身投胎?”
带她回来看罗敷,这就是怀陌那一日说的“赏”。她这时心中最想做的事,他确实是猜对了的。
当然,公平的说,那一日她陪着他“吃苦”,又被他调。戏,这个已经不能叫赏,最多只能叫公平交易。还好怀陌守信,之后身体恢复便立刻带她回来。
否则……他若是真的让她失望,她一定会说到做到,让他喝药喝个够!
此刻,她笑着看向怀陌,却见他看着空无一人守卫的院墙,脸色微沉。
她心中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慌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怀陌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只道,“没事,先进去看看。”
说罢,便半搂着她,一跃翻墙入内。
入目的场景,一片狼藉,沉醉腿一软,差点倒下去,怀陌立刻将她扶住,稳声安慰,“别怕,没事。”
沉醉见后院狼藉,仿佛被血洗灭门了一般,不由背脊生寒,手心里全是冷汗。她一手抓住怀陌的衣袖,颤声问他,“你没有将你的人撤走是不是?那他们去了哪里?我娘……我娘呢?”
沉醉说着,愈加控制不住地心里发紧,也等不了怀陌回答,就松开他的衣袖,转身飞快地往罗敷房间跑去。
怀陌拉了个空,立刻跟上。
罗敷的房间,只能用满目疮痍来形容。
罗敷十多年来简居,房中几乎没有任何装饰,可即使这样,房间也仿佛被洗劫了一般。桌椅翻乱,地上碎了一地的木屑、瓷器、碎片,衣服也被撕成了碎片,布帛散乱,便是房中的床也被人从中间生生劈开,碎裂成两半,凌乱地散在地上。
沉醉见眼前场面,眼前一黑,几乎昏倒。
“娘……”她只觉喉间干涩,哑声叫了一句。
房间里空荡荡的,一丝人气也没有,沉醉心中的恐惧猛地窜上来,她当即大叫一声,“娘!”
怀陌从后将她揽过,一手捂住她的嘴,低声道,“别叫。”
沉醉出不了声,望着他,双眼一红,眼泪就落了下来。
泪水落到他手上,他的手一颤,心中狠狠一紧,慌忙放开她,哑声道,“别怕,你娘不会有事。”
她红着眼看他,“你怎么知道?她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这样破坏的场面,罗敷呢?罗敷还能侥幸逃过吗?
他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你仔细看看这里,这里只有破坏,却一点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你也知你娘深藏不露,她身上的毒又已经解了,若是遇上心怀不轨的人,怎么可能一点反抗也没有?眼前这样,只能说明,这些人到的时候,你娘就已经离开了。”
沉醉闻言,浑身一颤,猛地抬头看他,“真的?”
怀陌的目光在房中逡巡一番,眸色深沉,点头,“嗯。”
“那我娘呢?”沉醉紧紧捉着她的手,“我娘十多年不踏出这里一步,不可能得罪了人,沉大同虽然得罪人,可那些人都知道我娘不受宠,万万不可能来这偏僻的角落破坏,那这些人他们是做什么来的?是……是因为我,是不是?”
沉醉想到这个可能,浑身颤得更厉害。
“别胡说!”他低斥,摸了摸她的头,眼中有什么情绪极快划过。
沉醉抓住了,立刻紧紧抓着他的手问,“你知道是谁了,对不对?”
怀陌只道,“去别处看看。”
沉府虽也不是多大富大贵的地方,但原本的下人也不在少数。只是这时,两人从后院一路走去前院,竟然连一个人也没有见到。
沉醉见这荒凉的场面,心中更沉。这时,却忽地听到主院那边传来一声怒斥,“死奴才,让你煎个药,怎么还没送过来?找死死不是?”
沉醉一凛,看向怀陌,“是金银。”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金银这么嚣张的骂声,她的心竟然莫名其妙平静了不少。
沉醉就要循声过去,怀陌紧紧抓住她。
沉醉不解地回头,怀陌牵着她往相反的方向就走,“金银认识你我,不能现身,跟我来。”
怀陌带着沉醉去了厨房,还未走进,便闻到一股药味。怀陌对沉醉使了眼色,沉醉立刻领会,自己留在外面,怀陌闪身进去。
不久,便听得一声低呼,“饶……命!”
厨房有一名年纪颇大的家丁正在煎药,怀陌从身后扼住他的脖子,冷声问,“三夫人在哪里?”
家丁闻言,双目惊恐,都快哭了,“你们怎么又回来了?三夫人都被你们带走了,你们还回来找什么?现如今老爷被你们打伤了,下人也快跑光了,你们还想怎样,还想怎样?”
怀陌双目一眯,冷声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家丁一怔,疑惑地问,“你……你们不是一伙的?”
“我不与谁一伙,问你话你就说!”怀陌说着,没有耐心,手上力道猛地加重,几乎一手将他掐死。
“咳咳……咳……轻点……我说……我说。”家丁讨饶,怀陌才松了松手。
家丁道,“前几日的一天晚上,都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