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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气色也好。”
“昨夜美人侍寝,自然好。”迦生毫不避讳地说。
怀陌携了迦绫上车。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庸人所在别馆。
庸人被刺,是今早传出来的,据说是昨晚从宫中回来的路上,父女两人都只是轻伤,便没有惊动。
不论真假,怀陌身为丞相,都应该亲自去看一看。
庸人倒是其次,关键是“庸皎”。
怀陌、迦生、迦绫三人到时,庸人已经等在馆外。庸人倒不做表面功夫,他五官原本就生得粗放,这时也是一如既往的武将风范,笔直地站在雪地里,见到迦生迦绫便下跪迎接,身上也没见到露在外面一点伤口。
有伤口不一定是真伤,没有伤口也不一定是假伤。
这遇刺遇得玄幻,怀陌也知道,既然庸人自己已经说了不予追究,那他顺势安慰两句就好。
在场的都是明白人,如今的场面,各自心照不宣。怀陌也不多虚与委蛇,只道,“庸小姐可好?怀陌去看一看。”
庸人笑道,“小女的福分。”
随即便命了人带路,微妙的却是那人只将怀陌带去,庸人不跟随,迦绫亦在厅中端坐。
怀陌跟着下人转眼离开。
迦生坐在迦绫对面,挑了眉笑问,“我倒是不怀疑你的计谋,只是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
迦绫垂了垂眸,“二哥相助之恩,迦绫来日必定奉还。”
迦生笑,“我自己都被你弄糊涂了,哪里还分得清我这是在帮你还是在害你?”
迦绫沉默,眼色却坚决。
迦生知道多说无益,便问庸人,“都准备好了?”
庸人颔首,“是,二皇子,香是微臣来时向陛下亲自求来的彼岸花,已经在沉鱼房中点燃。”
迦生点了点头,又看向迦绫,“一切都按你的意思办了。彼岸花是我南诏秘药,也是禁药,你这么做已经是违反祖训。若你违反是为了让怀陌爱上你倒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你偏偏是要他爱上别的女人。那香一旦点燃,他就会爱上他所见的第一个女子,你确定你要这么做?现在去将他拦住,还来得及。”
迦绫坐定,显然没有半分动摇,“二哥放心,我有解药,只要沉鱼为我除去了沉醉,我自然会为他解去这业障。”
迦生无话可说,“随你。”
怀陌一入“庸皎”闺房,已然感知房中气息不对,领他而来的下人只替他将门推开,并不入内,怀陌眉头不动声色挑了挑,仍是独自入内。
方一进门,心脏就忽地撕扯着疼痛,怀陌连忙稳了稳心神。
“庸皎”正躺在床上休息,听到动静,似喟叹般唤了一声,“你来了?进来吧。”
怀陌再进一步,心脏猛地狠狠做疼。
……
沉醉被人束了双手在后,头上蒙了麻袋,坐在马车里。心脏却乍疼,那痛来得急剧又毫无征兆,直接疼得她从座上摔下。
怀陌离开不久,沉醉刚刚睡得迷糊,便被一把匕首抵住了咽喉,冰凉的触感和死亡逼近的威胁让她下意识从梦中惊醒。
睁眼,便见一名身着暗紫色劲装蒙了面的女子正冷厉地盯着她,“起来!”
沉醉被胁迫,只得小心翼翼起身。
那女子又从地上捡起她的外衣扔到她身上,“穿上,跟我走!”
沉醉极力拖延,也想弄出动静,怀陌分明说过,这外面守了人。她想求救,却被那劲装女子看破心思,匕首往她脖颈上递进分寸,“敢耍花招,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沉醉无计可施,被迫配合。之后,紫衣女子一手将她挟住,带着她不动声色离开了丞相府。
上了马车,将她双手捆缚在身后,又往她头上罩了麻袋,遮她视线。女子一人坐上车辕,发了狠地驾车而去。
沉醉正正思考着女子身份,她的目的,却不料心口猛地作痛。
熟悉的痛感,熟悉的痛不欲生,她知道,是同心蛊发作了。
而这一次的疼痛,甚至比怀陌第一次对她下这同心蛊时还要难忍。
沉醉在车中接连翻滚,驾车的女子应是察觉到了动静,低咒一声,迅速将马车停下,掀帘而入。见那场面,立刻上前去将沉醉抓起,又一手拿开她头上的麻袋。
掀开来,却是大惊,只见沉醉的脸从皮肤底层发出青紫,竟仿佛是中了剧毒。她望着子紫衣女子的眼睛,几近乞求地说:“怀陌……怀陌……快带我去见怀陌。”
紫衣女子惊怔地望着她,随即,却是一言不发将她放下,又重新坐回车辕,狠狠一挥鞭子,马儿当即如箭出弦。
“快……快!”
马车内,沉醉的声音传来,虚弱至极,却是声声急促。
紫衣女子皱眉,已经是快无可快了。
马车行驶处,街上鸡飞狗跳。好在今天是大年初一,街上没有什么人,否则以这样的速度,不踩死几个人来倒是奇迹了。
紫衣女子接连挥鞭,奈何马儿原本已经是到了极致。无奈至极,紫衣女子忽地眼色一狠,竟将手中匕首射出,直射入了马儿的臀部。
马儿被刺激,速度顿时快了好几倍,不要命地往前跑。紫衣女子早作了准备,已将缰绳拉紧,控制方向。
……
“怎么回事?”
迦绫带了迦生、庸人,三人疾速而进,迦绫气势凛然,如一阵疾风刮过,直刮到床前。
床上,原本躺了“庸皎”,此刻却换了个人。
怀陌紧紧闭着双眼,脸如死色。“庸皎”在一旁,脸色惨白,几乎手足无措。
见到迦绫进来,立刻起身,双目迸射出狠意,“你给我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会成这个样子?”
迦绫见怀陌情况,原本就心烦意乱,又被沉鱼质问,忍不住冷笑,“我若要害也是先害你,没用的就给我滚开!”
253 成妖成魔
迦绫狠声说着,庸人立刻上前将庸皎拉开,迦绫坐在怀陌床前,迅速执起他的手探脉。残颚疈午
脸,当即泛了白,双目睁大,迦绫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惊恐。
她的手一颤,怀陌的手臂当即跌落回床上。
迦生识得眼色,立刻上前,凝声问,“怎么回事?”
迦绫嘴唇嗫嚅,颤颤巍巍地说,“他……他……妩”
“到底怎么回事!”庸皎挣扎着上前,厉声质问。
迦绫这时也顾不得庸皎的忤逆,双目里恍惚间竟凝出了水汽,颤颤巍巍半晌,才将一句话说完整,“他服用过同心蛊。”
迦生、庸人两人双双大震螫。
“同心蛊是什么东西?”庸皎不知因由,慌忙问。
迦生长叹,“同心蛊亦是我南诏秘药,服用的男女从此同心同死,与彼岸花却是天敌。”
“天敌是什么意思?”庸皎紧紧追问,“后果如何?”
迦生缓缓道,“我们的先祖便曾同时服用,先祖爱荣妃,与荣妃同服同心蛊,皇后嫉妒,秘制彼岸花,想以此夺回先祖宠爱。却不料,先祖从此六亲不认,成妖成魔。”
“成妖成魔……”庸皎喃喃重复,踉跄一步后退。
目光落至迦绫脸上,她此刻脸色再不见往日高贵傲然,相反,她唇色苍白,目光凝在怀陌脸上,身子微微发抖。
迦绫将怀陌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竟然会拿到我国秘药,还会吃下。”
“公主,那现在怎么办?”庸人粗吼一声,上前来问。
第一次,指点江山的女子六神无主。
迦生拧眉,“去准备锁链,将他囚禁起来。”
“不……”迦绫阻止。
迦生冷声反问,“那你想如何?等他醒来,他将会成为嗜血的怪物,见谁杀谁,以他如今的修为,这里谁难得住他?”
“杀了他。”庸人提议。
庸皎浑身大颤,立刻上前去护住怀陌,“不行!”
“也要你杀得了他。”迦生冷笑。
迦绫凄凉地摇头,“没用的,根本杀不了他。当年先祖成妖成魔,一夕之间,皇宫里血流成河,连太后也被他亲手杀害。皇叔无奈之下联合众武将刺杀,却根本杀不了他。妖魔不会死,不论多少剑刺入心脏,他也能重新站起来,继续杀人。”
“那最后怎么阻止的?”庸皎颤声问。
“荣妃自杀身亡,用同心蛊牵制了先祖,先祖临死方才恢复神智,大悔大恨之下,明令南诏子孙不得碰彼岸花。他还要求……与荣妃同葬。”
庸皎大震。
同心蛊……生同衾,死同穴。
怀陌,你竟然能爱沉醉到这个地步?你真的死也要和她在一起吗?
一屋子沉静,空气中凝滞,迦绫静静看着怀陌,怀陌色如死灰,几乎察觉不到呼吸,迦生、庸人在一旁,只等迦绫如何决定。
良久,迦绫忽地冷声问,“庸人,还有没有彼岸花?”
“公主……”庸人拿不准迦绫心思,一面看向迦生。
迦生目光微动,到底是兄妹,听迦绫一句话,便已明白她的心思,“有彼岸花也没用,你没有同心蛊。”
“有的,怀陌一定还有同心蛊。”迦绫豁然站起身来,双目决绝地看向迦生,“二哥,帮我。立刻派人去丞相府,去书房找同心蛊,再随意抓个人过来,我要在他身上试药。我不要怀陌死,他要死也不能和沉醉一起死,我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研制出解药,我为他解毒。”
“你……”迦生一时无言。
“你怎么解毒?毒若是这么容易解,你们先祖还用死吗?”一旁,庸皎冷笑。
迦绫眉目冷冽,一眼看向她,“你若再说话,我就拿你来做药人。”
迦绫话风一落,庸人手中利剑出鞘,直指庸皎脖颈。
“将她带下去,我看了心烦。”迦绫冷声命令,庸人随即就将庸皎带走。
两人正走到门边,却只听得外面一阵嘈杂,迦生闻言,眉目一凛,立刻跟着往外去查看。
开门,只见院子里,一名紫巾覆面的劲装女子正一手挥着长鞭,一手拎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一身绯红衣裙,身子看起来却虚弱,在紫衣女子手中,半阖着眸子,无力地靠着。
正是沉醉。
迦生脸色丕变,庸皎震惊。
迦绫从后追上来,见到沉醉,大惊,“怎么会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院中,紫衣女子已经被南诏的侍卫团团围住,只是她一条长鞭挥舞得如臻幻境,竟没有一人能进她身,相反,地上,南诏的侍卫已经死伤无数。
显然,这女子是一路从外面硬闯而来。
“怀陌,出来,你的女人在我手上!”紫衣女子抓着沉醉怒吼一声。
偏偏是这样的时间里,迦绫眉目顿冷,“庸人,立刻将她抓起来。”
“是,公主。”
庸人立刻飞身入战圈。却不料,那紫衣女子冷笑一声,一条长鞭挥去,庸人一个常年征战的传神人物,竟就在空气里被她的鞭子死死困住。庸人运气,想用蛮力睁开,紫衣女子眉目一狠,手上运力,却是生生将庸人甩出,庸人直撞上墙面。
迦绫、迦生相视一眼,交换了眼色。
“你是谁?”迦生上前一步。
“怀陌的仇人。”紫衣女子坦言,抓着沉醉连连上前,“他人呢?他的女人现在在我手上,叫她出来见我!”
包围的侍卫眼见紫衣女子能耐,这时全都不敢妄动。女子上前一步,这些人便后退一步,直退到迦绫迦生庸皎身前。
沉醉的心此刻已经不再疼痛,她如此虚弱只是因为在马车上着实疼得太厉害,这时与迦生兄妹相对,她缓缓抬起头来,看向迦绫,“公主,让我见怀陌。”
迦绫看着沉醉虚弱的模样,心中更是确认无疑,怀陌的同心蛊就是给沉醉吃的!她这么快赶到,昨晚和他在书房里的女人显然也是她!
沉醉,你到底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