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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已经是六神无主。
那毒,连白子乙那样神秘莫测的人都不能解,她原本还以为不过只是让他失去心智,还不至于有性命危险……是她太乐观了吗?
“永叔,你救他……”沉醉情急之下抓紧永叔的手臂,她的手颤抖得厉害。
永叔看在眼里,轻叹,“他中的毒也奇怪,应是两种极为相克的毒药所致,若是毒发,却按理不止发烧这么简单才是。我先为他施针,帮他迅速将体温降下。”
一番施针,怀陌出了不少的汗,沉醉手帕湿尽,好在体温总算降下。之后,永叔去外面开药,沉醉迅速将他已经湿透的衣服换下。
263 怕你不肯亲近我(有爱)
为他换好了衣服,扶着他重新躺下,又细心地掖好被子。残颚疈午就要出去,手臂拂动之间,却有什么东西被扫落在地,在地上砸出不轻不重的声响,又滚到脚边。
沉醉捡起,却见是白子乙交给她的药瓶子,应是从床上落下。
沉醉蹙眉,这东西她明明和那一盒子诡异的药放在了一起,怎么会到床上去?
手上掂着,心中微微觉得不对劲,她打开来看,当即惊讶。
只见里面原本装满的药丸,如今只却剩下了一半姗。
眼睛里惊恐之色立现,她猛地看向怀陌。怀陌闭着眼睛,还未醒来。
沉醉出去时,永叔已经开好了药方,又命了医僮去取药。
沉醉走近,缓声问,“永叔,沉醉有一事请教。妗”
“公主请说。”永叔回身,蔼然笑道。
沉醉颇为无奈一笑,“别叫我公主,叫我沉醉就是,即便我真是公主,如今也不记得。”
“公主早晚会记起来的。”
沉醉摇摇头,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只问,“怀陌那高烧,永叔确定不是因他身体里的剧毒?”
“他体内剧毒不假,亦有发作的可能,只是这时的高烧却不是。我也很疑惑,这烧烧得诡异,既不是因为他的伤,也不是因为毒,且他脉象平稳,也不见其他的伤害。”永叔微微拧眉,沉吟。
沉醉点了点头,又问,“那么请永叔看看,可是因为这个?”
沉醉说着,缓缓伸出手来,将手中药瓶交给永叔。
……
怀陌猛地睁开眼睛,随即,目光如猛兽一般敏锐在房间里逡巡一圈。
房屋空荡,不见他想见那人。
一刹那,猛地起身,便往外冲去。
沉醉正端着刚熬好的药进门,刚刚推门而进,只见眼前一个身影几近凶狠地往她冲来,当即惊得浑身僵硬,愣在原地,只剩惊恐地望着他。
好在怀陌反应快,在她身前分寸的距离停下,这才没有直接撞上去。见到她,眼睛里原本汹涌的盛怒,刹那平息。
“你这么凶做什么?”沉醉反应过来,没好气地抱怨,“差点撞到我。”
“去了哪里?”怀陌直直盯着她的眼睛。
沉醉将手中的药递给他,不冷不热回道:“你说呢?”
怀陌接过,只见手中黑乎乎的药汁,不由皱眉。
沉醉轻哼,“还嫌弃它?我伺候了你一整晚,一大早便为你煎药,你还嫌弃?”
怀陌闻言,二话没说,立刻仰头喝尽。只是喝完,眉头拧得更紧。
沉醉原本心中颇为幽怨,见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见他衣襟敞开,又上前去为他拢了拢,怀陌顺势环过她的腰。
“我以为你走了。”嗓音里显然还带着些后怕。
过去的怀陌,从来不曾这么诚实。
沉醉笑睨着他,“我夫君还在这里,我要走去哪里?”
她的手攀着他的脖子,娇俏地对着他笑,只是愈加地笑得不善,“怀陌,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烧?”
怀陌脸色如常,“不知。”
“真的?”沉醉笑得愈加的温柔。
怀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而后理直气壮地告诉她,“我受了伤。”
“哦,怪受伤。”沉醉点点头。
“也怪中毒。”
沉醉继续点头,却忽地问他,“不怪自己?”
怀陌毫不犹豫地摇头。
沉醉双目一眯,顿时将他放开,又拉开他的手臂,轻哼一声,拿过他放在一旁的药碗,转身就出去。
另一只手却被他从身后抓紧。
沉醉怨怒地挣了挣,头也不回,怀陌闪身来到她身前,紧紧凝着她,眉头往眉心蹙拢,成了一座小山。
沉醉懒得和他废话,看他这样子,显然他自己知道原因,她直问,“你为什么要吃那么多的药?那药虽然效果好,我也知道,可是过犹不及,你一次吃了小半瓶,身体怎会吃得消?这次幸好这里有很好的大夫,又幸好我和他们的恩人长得像,他们愿意救你,若是没有这些幸好,你要我怎么办?我救不了你,你是想我们俩就这样死在一起吗?”
沉醉说着,眼眶已经微微发红。
永叔见那药时,双目乍亮,如获至宝,却随即听她问,“他一次吃了半瓶,后果会怎样?”
永叔闻言,眼中的惊恐丝毫不亚于她发现怀陌高烧时,有一定岁数的人了,也见惯了风浪,那时,却连拿着药瓶那枯老的手也微微发抖,不确定地反问,“半瓶?”
沉醉点头。
“要不得,万万要不得!”永叔急得顿足,“这是仙家之物,虽是至宝,却原本就不是普通人承受得起的。一个人一生吃下一粒已经是莫大的机缘,再多就非普通人承受得起。他,他怎可一次吃下半瓶?这药效猛烈,凡胎肉体受不住,若是个命薄的,分明就是找死啊!”
永叔一句“找死”,沉醉眼前当即一黑,就险些昏过去。
她不知,一整夜的时间,怀陌不曾醒来睁眼看她一眼,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吃那么多?他一向不是心急之人,朝堂上的男人,怎会不懂循序渐进,不懂过犹不及的道理?即使他失去记忆,也不能作为理由。
一整晚,除了煎药,她不敢离开他片刻,一直静静守着他,不停地探他的体温,他温度一旦有些热,她就急得心脏也快跳出来。
着急、无助、痛苦,那是怎样惊恐的一整夜?
想起来,心头酸热得难受,眼眶疼痛,眼泪就落了出来。
她瞅着他,哀怨地问,“若是想和我一起死,你杀了我就是,让我比你先死,也不必我受这种惊吓。你这么吓我,你的仇人其实是我,是不是?”
怀陌紧紧盯着她脸上的泪水,目光动了动,抬手,轻轻为她拭去,她又立刻落得更多。
他眼见擦不完,嘴唇动了动,低声道:“对不起。”
“早知对不起我,为什么还要吃那么多?”她含泪凝着他。
怀陌沉默,为她拭泪的手僵了僵。
沉醉见他连解释也不愿,心中疼痛之下又生了起,她一把挥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他一步上前,从身后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沉醉心酸,不知为何,眼泪又落了更多,她低低抽泣出声。
“对不起,我不想你被我冻着。”
他在她耳边低喃,带着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脖颈间,似叹息一般。
沉醉眼泪一顿。
怀陌轻叹,“你亲我的时候,你的唇是热的,我的是冰的,我怕冻着你,怕你不肯亲近我,那药丸吃了会让身体变暖。”
“所以……你要一次吃下那么多?”
沉醉忽地转过身去,目光相对,凝视向他,嗓音早已颤抖得厉害。为何颤抖,她不知,只知她若是再多说一句,她一定会大哭出来。
怀陌小心翼翼地点头。
沉醉顿时泪如雨下。
水汽迷蒙里,早已看不清他的脸,即使两人近在咫尺。她踮起脚尖,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一连哭骂,“傻瓜,我怎会不肯亲近你?你过去对我那么狠,比现在冷多少倍,可见我嫌弃你?”
怀陌亦是紧紧抱着她,却不确定地反问,“真的?”
沉醉狠狠点头,“嗯。”
“那你之后为什么不再亲我?”
莫名其妙的,沉醉不明白他为何忽然问出了这样一句话,顿时就破涕为笑,放开他,改用双手攀了他的脖子,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却见他定定的望着她,双目认真,俨然在面对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
沉醉笑骂,“哪里有人一直亲的?也不害臊。”
“我喜欢你亲我。”怀陌坚持表达他的看法。
沉醉的脸顿时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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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 以后都听我的,全听我的
“我知道。残颚疈午”沉醉红着脸,声音低如蚊讷,“你以前就喜欢。”
“你不喜欢?”怀陌真的问得很认真。
沉醉“……”了很久,爷,你这么问我,到底要我怎么回答?
怀陌仍旧灼灼凝着她,显然极为在意这个问题,见她迟迟不回答,眼中渐渐露出难过的神情,几乎是委屈了。
难过、委屈……
沉醉完全不知该怎么应付他,知道他现在说不定比过去还要奸诈,过去他爱来硬的,威胁她,吓唬她,这时他基本上是彻底改变了风格,全给她装可怜婷。
可他的装可怜却要命的有用!
他只要一露出这种眼神来,她立刻就心软成了一滩水,恨不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沉醉脸红了红,而后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
天地明鉴,打死她她也说不出来……我喜欢……这种话!
说不出,直接用行动表示就好。
果然,只见怀陌目光乍亮,毫不掩饰喜悦,有力的手臂将她的腰肢揽向自己,尽情加深这个吻姻。
……
“以后我想亲你可以随时亲你吗?”
他在她的唇上流连着呢喃。
沉醉脸红欲滴血。
“你以前从来不问我这个问题。”你都直接做了!她第一次知道,原来霸道也有霸道的好。
他怔了怔,而后粲然一笑,显然,他已经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
沉醉发泄一般,一记拳头捶到他胸口上。怀陌大掌包住她的小拳头,凝着她低低的笑。
沉醉主动抱住他的脖子,撒娇,“以后再也不许乱吃东西。”
“嗯。”他一面答应,一面顺势亲着她的耳珠。
“以后都听我的,全听我的。”
“好。”
……
两人在这里日渐安定下来。
怀陌的外伤好得快,不久已经能活动自如,至于他体内的毒,沉醉一开始还日夜提心吊胆,到后来见他一切如常,除了仍是不记得过去的事,当然只要记得她,沉醉认为他忘了谁都不重要,也就缓缓放心下来。
怀陌好起来以后愈加的懂得讨她欢心。
这里临海,食物多是海味,沉醉原本也不是挑食的人,吃了两餐海味以后却越发的闻不得那阵腥味。却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她和怀陌如今事事让别人伺候着,难道还要主动点餐不成?
恶心得难受,她吃得愈加的少。
某一日午后,她醒来不见怀陌在身边,出门去看,当即浑身一凛,有种浑身抽搐的冲动。
只见院子里,怀陌正毫不手软地在拔院子里的花草。
拔人家的花草……
沉醉风中凌乱,有种一头撞到土里去算了的冲动。
“你在做什么?”沉醉远远地扶着门框,走不动了,连嗓音也凌乱。
怀陌闻言,转身,顺手拔下最后一株牡丹,毫不留恋一扔。
“拔干净。”怀陌很是理直气壮,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目光触及院子里如今光秃秃的两个花坛,还有满地的残花,沉醉只觉头也晕了晕,忽地觉得人生好无力。
怀陌,你这样拔人家的花,会被主人追杀的吧?
沉醉无力地问,“你拔它做什么?”
“把土空出来。”她问一句,他答一句,态度倒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