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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
若是为友,他是仙人,对你千好万好;若是为敌,他立刻能成魔,让你不得好死。
这就是怀陌,原本他们并非敌人,相反,他们有共同的敌人。只是因为青嫂的无疾而终,怀陌将这里所有的人全视敌人。
村长和永叔不得救治,奄奄一息,则安被迫,几乎发动了村中上下数千人,整个海岛的寻找。——也许,这就是怀陌的目的,拿捏着村长和永叔,整个还海岛之上,便再没有一个人敢对他说一个“不”字,全都得乖乖为他寻找妻儿,不得喘一口气。
而事实上,他自己也没能喘一口气。
不是残暴的人残暴,那么,每每暴戾之下,便是他自己受尽折磨的心。
沉醉的下落不明折磨着他,她应该被关了起来,吃的、喝的、甚至空气都有限。村民若是怠慢,怠慢的便是她的性命。
接连而来的没有结果终于让怀陌克制不住暴躁,拍案而起,桌上的茶杯应声摔至地上,摔成残片。怀陌双目一眯,狠戾之气乍露,足尖精准踢上一片,往前,正中前来报信的村民。
“啊!”
那碎瓷片正刺进了那村民的小腿,又从小腿刺出。一进一出之间,带出不大不小一块皮肉,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没用的腿,留来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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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迎回朝
一声惨叫,沉闷一声,村民疼痛难当之下摔到地上,既怒又俱看了怀陌一眼,敢怒不敢言。
“你太过分了!”
则安忍无可忍,立刻上前去将村民扶起。
怀陌冷笑,“你可以选择不与我为伍。”
“你……!”则安气得脸色涨红,激烈地深呼吸嫦。
怎可能不与他为伍?他手中拿捏的是自己亲爹和永叔的性命,说不定还要更多。乌老爹尚还会顾忌一些虚名,不敢太过肆无忌惮,可怀陌却是当真什么都不怕。若真出了差池,恐怕血洗这里,也并不是他随口一说。
则安终是忍下心中愤怒,只让人将受伤的村民扶下去。
陆续又有村民回来,怀陌冷道:“没有消息回来做什么?都给我出去找!蕊”
如此霸道,并非不让人心中愤怒,只是大家亲眼见到他在数十招之内将乌老爹置于死地,对强者的敬畏,让村民们纵使心中不满,亦不敢有一字怨言。只都看向则安,则安比他们更加无奈,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继续找。
月亮早已中天,忽地却有乌云遮过。院子里如水细弱的光亮,缓缓消尽。天,开始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则安想起如今还在外面摸黑寻找的村民,心中恻然,想要开口对怀陌说声好话。
算了吧,明日再找。
还未开口,豁然对上怀陌冷冽的目光,未出口的话终于再也无缘出口。
怀陌冷冷起身,自己步入了夜色。
“诶,等一等……”则安想要去拿伞,怀陌却已孤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则安僵了僵,终是算了。
……
外面的太阳似乎已经出来,算起,离青嫂离开,已经整整一天,人却还不见回来,沉醉坐立难安。
昨天一早,青嫂终于被她说动,答应暂且先压下心头的纠结,去寻怀陌,与怀陌联合。青嫂离开时,她真的以为她已经一脚踏离了这里。
按她揣测,连她也能猜到青嫂抓她是受人威胁,怀陌更应不在话下。她被青嫂关在这里的这几日,怀陌势必早已经采取了行动。只要村长还活着,怀陌说不定已经将他救回,至少是已经探到了下落才是。此时青嫂既已现身,怀陌就更加不会拖延,应该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救回村长。她原想,最早中午,最迟晚上,青嫂就能回来将她放出去。
可是这时都已经过了一天,青嫂没来,怀陌也没来。
难道是出了意外?
沉醉心头突突的跳,不好的预感顿涌。能是什么意外?
不敢想,想到这里,就觉得头晕眼花。她虽信怀陌,可是能出的意外也着实太多太多,随意一个意外,就可以让她死在这里了。
青嫂一开始应该没有料到会在这里藏身这么久,所以原本准备的水和食物,支撑不过今天,连油灯里的油,这时也快要燃尽。
沉醉扶住石桌,一个人的慌乱和恐惧,尤其是在黑暗里,最容易肆无忌惮地滋长。
不敢想象,水和食物用尽的后果,到时,就算怀陌找到她,也只剩下她的尸体。
沉醉紧紧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要往最坏的境况想去。又立刻在这石室里找寻起来。
这个地方原本就应是设计来藏身的。湿气重,却没有虫子;阴暗,空气却足够;石室还有相邻的一间,是为如厕准备的。这样设计得周全,想来原本绝不是为了囚禁犯人用,应该就是在危急时刻藏身的。
囚室和藏身之地的不同在于,囚室有出路的可能不大,而藏身之地却一定会有出路。因为,谁也不会给自己找了藏身之地同时却将自己困死在里面。
青嫂离开时,是将她弄晕了才出去的,避免她窥得机关。
这时,她也只能抓紧了在这地方一寸寸的寻找。这里虽然不大,可是机关的玄妙之处就在于,只是方寸之地又如何?随意一个细微的差别,也出不去。
因惧而生慌,因慌而生躁,沉醉几次寻而不得,额头上已经沁出薄汗。
……
怀陌在雨夜里亲自去寻了村长说的村中几处藏身地,无功而返,若说有什么结果,那便是将一身衣服淋了湿,湿了干。天明以后,找了村中祖先留下的最后一处藏身地,怀陌心也跟着寒透,闭了闭眼,终于回去。
刚刚走近,便听得里面有人的气息。
下意识的,心狂喜。却又随即黯然,他亲自寻遍也无功而返,怎可能会有奇迹?怎会是她自己回来?
眼色暗下,忍下心中因失望而生的焦躁。推门,果然只见则安等在里面。
“怀公子。”则安见到怀陌,立刻迎上前去。
怀陌淡淡看了他一眼,不置一词。如今除了一件事,其他的,都激不起他的兴致。
“抓到海生了。”
昨日,场面混乱,乌老爹身亡以后,海生与绿珠趁乱逃脱。怀陌心痛沉醉不知去向,之后也只忙着寻沉醉,并不太管那两只漏网之鱼。
“哦?”怀陌淡淡应了一声,径直越过海生,若说海生能知道沉醉的下落,说不定他还会有点兴趣。
则安转身,朝着怀陌的背影道:“他和绿珠出海,却遇上了正往岛上来的十二名紫衣人,是紫衣人将他抓回。”
紫衣人……怀陌脚步一顿,缓缓转身,“你说什么?”
则安小心翼翼道:“他们似乎是来寻你和怀夫人的。”
则安将怀陌带到了家中,则安口中那十二名紫衣人此时正在村长家中。为首的,正是一名女子。
怀陌刚刚走进,十二名紫衣人察觉,霎时,无不目露惊喜,那惊喜之中更是无可置疑的虔诚和尊敬。
跪地,整齐划一的动作,声音力透,“爷,属下前来恭迎。”
习武之人的雷利之气,再加之十二双眼睛里毫无二心的虔诚恭敬,场面一时震撼。
则安以及当时在场的家仆、村民,眼中皆露震撼惊疑之色。
这个怀陌,究竟是谁?
怀陌淡道:“起来吧。”
“是。”
十二人起身,为首女子上前,撇开她此时目中精练之气,五官精致清秀,竟是往日伺候沉醉的容容。
“属下失职,当日有负爷重托,致使爷与夫人被带走,找寻数月未果。直到数日以前,发现爷的暗号,方才寻来。失职、耽误之罪,请爷责罚。”
容容,便是大年初一那一日,将沉醉从丞相府书房之内抓走的紫衣女子,就是她将沉醉带到了怀陌身边。而她所带领的紫衣人,也是怀陌早已安排好的。只是,人算终究不如天算,中途出了差错。
怀陌淡声道:“当日之事始料未及,不能怪你。这里在南,离京遥远,我五日以前方才发出暗号,你能这时赶来,已经比我预期的快。”
“属下谢爷不罚之恩,爷急召属下等人过来,可是有何吩咐?”
怀陌目色顿凝。
五日以前,正是沉醉被抓走那一日。他的计划,在那一日彻底被破坏,原本打算藏身在这里,一直等到沉醉生下孩子再走,事发突然,他只能召自己的人过来。
这里的村民,没一个可靠的。
“夫人失踪,你们先去找,这里深山林老,密室洞穴不少,但凡可能藏身的地方,一处处的找,我要在最短的时间见到人。”
“是!”
怀陌一声令下,十二人朗声回应,当即领命而出。
“容容,你留下。”怀陌叫住了容容,又问,“你抓那一人,是在哪里抓的?”
“属下几人前来,路上遇了那两兄妹。属下见两人目光闪烁,鬼鬼祟祟,便直接将人拿下,打算等爷发落。不想,回程途中,那名女子却跳海逃脱,如今只剩下男子。”
怀陌淡淡点头,“无妨,杀了他。”
怀陌说罢,转身离开。
容容颔首,“是。”
海生也好,绿珠也好,如今都没有活着的价值,怪只怪两人命不好,助纣为虐,连逃跑也不知逃得干净利落。
怀陌回去之后,静静参详岛上布局图。
这图,是连村长也没有的。
他刚来那一日,沉醉出去帮他寻衣时,海生闯入这里,鬼鬼祟祟似要找什么东西。后来发现了他,自然无功而返。怀陌素来警觉,循着海生留下的些微踪迹,便在壁龛之后找到了这张布局图。那时无用,原以为现在到了有用的时候,然而,他参详多日,又让村民都按了他的意思去找,仍旧没能找到。
最怕没有结果的竭尽心力,绝望不说,更加烦躁,而烦躁之下,更不容易有结果。
好几次,他都险些将这布局图狠狠撕毁,只是每次都要动手,却又按耐下,再一次一次地察看。
怀陌没有新的发现,头却有些昏沉,他阖上眸子沉思,终于睡了去。
自沉醉失踪,他便从未合过眼。并非忙碌,只是心安静不下。
这一觉睡得颇沉,他梦到了深山里那童子。
童子终于不再笑眯了眼,它睁开眼睛来,水汪汪的一双眼睛,像黑宝石一样,再加之它一身细嫩的肉肉,软乎乎的,怀陌很有一种上前去抓住它狠狠揉捏的冲动。
童子见了他,转身却跑,他下意识追上去。
只是童子矮矮的,小小的,肉呼呼的,没几步便被怀陌抓住,怀陌将它抱起来,提捏着它,让它与他对视。
怀陌还没说话,童子却笑眯眯地朝他叫了一声,“爹。”
脆生生的,吓得怀陌差点没将它扔到地上去。
前有叫沉醉“娘”的,现在又来一个叫他“爹”的,他还不知,他与沉醉竟这么有子女缘。
只是不料,那童子随即却说了一句气死人的话,“我知道你在找娘,可我也喜欢娘,我想和她在一起,就不要告诉你她在哪里!”
童子说完,甚至调皮地朝他吐了舌头。
当即气得怀陌心火乱窜,手指便捏上了它脸上白白嫩嫩的肉,正要下重手,不想,那触感细腻如凝脂,竟是出奇的好,怀陌怔了怔,一时没下得了狠手。
他这边还没下手,那童子却已然“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哭声清脆,在深山里脆生生地回荡,甚是让闻着惊心不忍。怀陌手足无措,将自己吓了个结实。慌忙将它放回地上,他自己亦蹲下身去,与它平视,就要哄它,哪知,还没待他开口,那童子却一溜烟儿转身跑了。
“我讨厌你,我去找娘玩了!”
山林间,回荡着童子奶声奶气的声音,眼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