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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皎无畏地看着他,与他目光对上,毫无退缩,满意地看到他的眼神闪了闪。
她微微一笑,“怎样?我如此为你,你心中也很开心对不对?不论男子还是女子,对待爱情都会有虚荣,你骗不了我。”
“不,你错了。”怀陌神色冷淡至极,纠正,“我不是开心,我是难过,因为我连累了你到这个地步。”
庸皎脸色僵了僵。
“什么连累啊?”
庸皎还未回话,一声轻笑从外面传来。声落人至,迦绫橙色的裙摆堪堪及地,莲步轻移走进。
怀陌、庸皎往她看去,怀陌冷漠,庸皎热情,连忙上前将迦绫挽过,扶了进来,“姐姐怎么来了?”
“听说你回来了。”
两人说了两句,庸皎又看向怀陌,笑问,“爷,要留下一起用膳吗?”
“不必了。”
庸皎和迦绫联合……怀陌只觉太阳穴隐隐作疼,忍了下来,忽地对庸皎温然一笑,“你先住下,你的寝居一切我会派人过来打理,你如今伤也好了,若有其他的需求,自己来找我。”
怀陌说完,不顾庸皎微微僵硬惊讶的脸,对迦绫淡淡颔首,离开。
迦绫的目光看了看怀陌的背影,又看向庸皎,眼底有讥诮。她看到的,可不是怀陌对庸皎冷得结了冰。虽不算热情,但言语之中的关怀若有似无。
庸皎扯着唇,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进退两难,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几乎忘了,怀陌在情绪以前,总是习惯计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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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陌回房时,沉醉仍旧躺在床上,阖眸睡着。
他走近,她听到了动静,睁开眼睛来。
怀陌沉默着坐在床前,不置一词将她从床上抱起来,抱到自己怀里,头随即微微沉重地埋在她的脖子里,静静呼吸着她的味道,他的气息也喷洒在她的肌肤。
沉醉有些无力的让他抱着,两人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怀陌闷闷的声音传来,“有没有话要问我?”
沉醉没出声。
“我知道你跟过来了,我发现你了,你就躲在柱子后面。”
“……嗯。”她原本不想逼他太紧的,回来混乱不堪里又躺回了床上,还想假装不知道。
“对不起……”苦涩的声音,带着低哑,道不尽的挫败。
“好。”
“对不起,沉醉,若早知我此生会有你,我一定不和别的女子有任何牵扯。”怀陌说着,一面缠缠绵绵地侧头吻她的脖子,滚烫的吻落到她的肌肤上,每落下一个吻就是他的呢喃,“对不起,沉醉……”
沉醉心中酸涩难忍,似乎不怪他,可是又怪谁?沉鱼坚持留下,目的怎会是留下那么简单?
“你早知有今日了是不是?”沉醉细弱地问。
男人的气息霎时间凝了凝,而后,轻轻“嗯”了一声。
“从无遇势落,你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了。”沉醉恹恹说着,确实十分的肯定,“所以你也着急让她离开,可还是没有她快。那一日,小白没有找到沉鱼,立刻就去禀报你了,那时……她见到皇上了吗?”
其实心中一直排斥这个问题,但是它就像是火一样,在心中越烧越烈。从见到他迎了庸皎进府那一刻,她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男人的身躯重重僵硬。
她心中长叹,缓缓闭上眼睛。答案,已经清楚了。
她黯淡下去的气息让他心中揪疼,怀陌几乎是手足无措地抱着她,紧紧抱着,生怕他松了丝毫她就会离开他。
“对不起,对不起……”又是一连串的道歉,带着措手不及的颤抖。
“我一得到消息,立刻就派小黑去拦她,那时,她已经到了皇宫,可是还未见到文帝。小黑将她拦下,但是她以死相逼……就这样,我失了先机。”
从来没有一个时刻像现在这样清楚,他做错了。
可是,无能为力。
那时,沉鱼刀抵着自己的脖子,冷硬与小黑对峙,“要带我走吗?可以,我只容许你带走我的尸体。”
“你决定不了是不是?没关系,我等你,我等你去请示怀陌,让他决定是要我死还是要我活。”
……
最后,小黑并没有请示怀陌。他看到鲜血从沉鱼的脖子上流下,自作主张放了行。
其实小黑了解怀陌,他知道,怀陌不会要沉鱼的命,问与不问,都是那决定。小黑对怀陌很忠心,他以为他不请示,这错就可以揽到自己身上,到时沉醉追问,怀陌还可以推到他身上去。
可是怀陌压根没有提及小黑没有请示他这事。
怀陌坦荡,即便错了,也坦荡承了。
因为,那决定,也是他的。
错了,但是没有后悔的余地。他毕竟欠了沉鱼。
沉醉缩在他怀里,身子微凉,怀陌将她搂得更紧了,沉醉默默的不说话,怀陌摸不透她此刻的心思,不由慌了。手足无措的向她保证,“沉醉,不过半年,眼前我们被动的局势就会扭转,到时,再也没有别人,只有你,好不好?”
沉醉沉默良久。
怀陌一面慌乱地保证,一面绵绵密密的吻她,低唤她的名字,“醉醉,别生我的气……”
沉醉的手忽地动了动,去握他的手。怀陌一颤,立刻反手将她的手紧紧握住。沉醉拉着他的手缓缓覆到自己的肚子上。
手掌地下微微动了动,胎儿又动了。
怀陌惊喜莫名,又是一连串的吻落在沉醉的眉眼,嗓音含着不可遏制的激动,“醉醉,孩子在和我们说话。”
沉醉将头埋在他怀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凄凉的笑了。
“怀陌。”
“什么?”
“爱你……好难。”
怀陌喉间有什么蓦地哽住。
“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没有对不起沉鱼,你真正错待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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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那边连日来没有动静。然而,直到复泽、薄秦终于带着文帝的秘诏出现在锦年面前时,锦年却又不答应了。
“你什么意思?”文帝身边最信得过的两人动怒了,“分明说好的,用诏书换人,你竟敢出尔反尔?”
锦年悠然笑道:“我从未打算出尔反尔,我只怕,想要出尔反尔的另有其人。”
“诏书在此,圣上一言九鼎,你还有什么不满?”
“诏书不过薄薄一张纸,谁知道呢?到时他矢口否认,我找谁去说理?”
“那你想要如何?”
“回去告诉皇兄,我要二十万兵权担保。”锦年云淡风轻一笑。
“你……!”复泽怒极,一步上前,险些动手。
薄秦及时将他拉回,两人一同怒视锦年那张贪得无厌的嘴脸。
锦年含笑看了看两人,转身,嚣张地走开。
复泽薄秦相视一眼,挫败,只得捧着秘招原路回去。
锦年到了地牢。
这时的地牢,比起前几日,已经明显的多了腐肉的气息。无遇还被挂在铁链之上,连日来的折磨,伤口未及处理,手腕脚腕上已经有多处溃烂。
他的头垂着,头发散乱地遮住了他的脸,又是汗又是血的往下滴落,似乎昏迷了过去。
锦年走近,不动声色地拉了拉那贯穿他手腕脚腕的铁链,空气里随即是隐忍的粗喘,无遇缓缓抬起头来。
他的脸上全是血,可那血之下,皮肤里却动荡着黑色。
他似乎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只眯着眼睛看向锦年。
锦年微微一笑,“宫主,属下过来给您请安。”
“呸!”
无遇一口血沫子直直吐到了锦年的脸上。
锦年措手不及,被吐了个正着,脸上顿时一阵阴狠,就要动手,只是,却又忽地笑了。
他抬手揩了揩脸上的血,笑着摇摇头,“宫主息怒。不必激我杀你,你对我大有用处,我不会和利益过不去。你还要谢谢我,若非我念着你我主仆之情,帮你解了几样致命的毒,以萧越仁那玩法,你此刻已经全身溃烂。”
“哼!”
无遇冷哼,如看最卑贱的脏东西一样看了锦年一眼,嫌恶地别开头去。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锦年仍旧笑笑的,“你心中骂我卑鄙无耻嘛,我知道。可你要珍惜你在我手中的时间,至少我就这样,不会再怎的折磨你。可是,等我拿你换了萧越仁二十万兵权和他的遗诏,你跟了他,他恐怕会将你做成人彘啊,哈哈哈!”
锦年说完,仰天长笑,笑得畅快淋漓,满意地看着无遇像困兽一样,因为愤怒挣扎,因为挣扎,铁链乒乒乓乓作响,鲜血又一次厚重地滴落。其实,锦年不是不想折磨无遇,常年屈于人下,他心中妒恨,巴不得折磨他。只是文帝的意思是要亲自动手折磨,锦年也乐得借刀杀人,犯不着争这个差事做。
锦年满意地将无遇气得如猛兽一样低吼躁乱,这才离开。
直到走出地牢之外,仍旧可以听见无遇的嘶吼。
无遇嘶吼终于悉数变成了挫败,他无力地缓缓垂下头去。然而,这时,他身后湿冷的地上却忽地传来动静,他眼皮也未动一下。
他身后那块地面忽地破开,继而,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无遇仿若未觉,那人缓缓走到他身前,“师父。”
无遇获救
哼!你还来做什么,丞相大人 ?'…87book'”
无遇低垂着头,并不开他,只低低的笑,笑声凉透。嘴里还含着鲜血,出口的字句并不分明,然那“丞相大人”四个字却是咬得死死的。
无遇眼前的人正是怀陌,此刻,他的脸上难以掩饰痛苦。
“对不起。”怀陌哑声道歉。
“呵呵呵,对不起?”无遇冷笑,“你怀陌何曾对不起人了?甾”
“滚!”忽地一声怒吼,无遇恶狠狠抬头,怒视怀陌。
看清无遇受尽折磨的脸,霎时,怀陌眼睛里铺天盖地的悔疚。
“你给我滚,不要让我见到你!我……廷”
无遇破口就是震吼,怀陌脸色绷了绷,迅速拂指,落到无遇身上的穴道,无遇的声音又戛然而止,只剩下愤怒的仇恨的不甘心的一双眼睛,狠狠看着怀陌。
怀陌拧眉,眨眼,又平静下去,他早已习惯了掩饰自己的情绪。
“上一次来我便告诉过你,再出现时我会带你离开,你拦不住我。”怀陌淡淡说完,一手准确抓住锁着无遇的铁链,他神色未变,只是手下轻微一声,铁链却霎时破碎开去。
他如法炮制,将铁链震断。无遇身体早已受损,当即无力的跌落。
怀陌将他扶住,“你手脚内残留的铁链,待我们离开之后我再为你除去。放心,你对我恩重于山,怀陌谨记,万死不敢忘记,我不会让你有事。”
这时,从地道内又上来了两人。却是小黑,此时,他手中还抓了一人。那人蓬头垢面,浑身血污,头发垂着将两脸全然遮盖,竟和此刻的无遇无异。
怀陌淡道:“将这里处理好。”
“是,爷。”
怀陌带着无遇从地道迅速离开。
地道的另一头,马车已经备好。从地道出来,怀陌迅速将无遇送进了马车。不久,小黑也出来了,却是独自一人,向怀陌禀报一切已经处置妥善,怀陌点了点头,命令道:“将地道填了。”
“是。”
干净利落,不留痕迹。不过片刻的光景,怀陌将无遇救走,偷天换日。
然而,他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动作全被远处一人看在眼里。
夏日的凉风吹过,吹起那人衣角翩跹。一双倾城的桃花眼,淡淡看着前方的一幕,不着情绪。
“王爷,要不要将消息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