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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她浑身一热,下意识抓住他的手,下手有些重,还在水里,掌声已经清脆。
“嗯?”他只回她一个单音节,但里面的薄怒和邪气已经昭显。
沉醉心头苦苦的,她讷讷开口,“别这样……我还没想好。”
“你还要想什么?”他的嗓音顿时就冷了,虽然他一直都是冷冷的,但是沉醉就是能分清每一种冷的不同。这次,比较严重。
不是不怕他,只是清醒的时候,她真的没有办法和他欢爱却能不想起沉鱼,不想起他用剑刺她……
沉醉闭了闭眼,咬牙,“想……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合适这么亲密?”
身后气温骤降,沉醉几乎能感觉得到背脊的汗毛立起来,男人却没出声。
沉醉苦笑,“……如果你想到了答案,你也可以告诉我。”
她话落,身子忽然被人抱起,悬空,她惊叫一声,已经被他抱着翻转过来,正面对了他。
她原本背对了他坐在他腿间,现在他分开她的双腿,让她跨坐在他身上,面对了她。她便清楚地看到他寒下去的一张脸。
她不由自主瑟缩地望着他。
“我们谈谈。”他冷沉道。
“啊?”沉醉愣了,“这样?”
她小心地往下瞟,这个姿势真是……好危险啊,尤其,他还抓着她的腰。若是他一个不满意,抓着她的腰一按……沉醉邪恶了。
“我我……还是起来……”沉醉一慌,立刻要站起来。
然而,她的腿刚刚一用力,他的腿便往她撞去,用了些力,她当即摔回去,再次坐回到他身上。
他冷冷看着她,“我们这样,你还在不习惯?”
沉醉,“……”她没有那个狗胆敢说是。
“要我帮你快点习惯?”
“……不用,我很习惯。我只是想起来帮你……洗澡。”沉醉垂着眼睛,心里默念我是死猪,我是死猪,我才不怕开水烫!
男人忽然一勾唇,拉过她的手就放在自己身上,“我们这样,你也可以帮我洗澡。”
“……”
“洗吧。”
“……”
“怎么不动?要我教你?”
“……”她还是怕开水烫,讷讷道,“那个……我们还是谈谈吧。”
怀陌轻哼一声,带着嘲讽和得意,仿佛在藐视她。
沉醉吞了吞口水,“我……”
“你喜欢我?”
直接被打断,还打断得这么干脆,沉醉尴尬了,垂死挣扎也没有,直接没声。
怀陌等了等,见她还没有反应,不冷不热道,“不是要和我谈谈?”
沉醉,“……”是要谈谈,但不是这么个谈法啊!我们应该谈的是沉鱼……不是我喜欢你啊!沉醉心里有一千个沉醉在疯狂叫嚣。
“好,我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谈的,那我们继续……”说着,手掌已经在她身上揉啊捏的。
“等一下!”沉醉一急,抓住他,迫不得已点头,“是,我以前是喜欢你。可是……”
她想说的是,可是你那么对我,你还有脸妄想我还喜欢你?!
但是怀陌没给她机会可是,直接再打断,“我就知道。”
“不是……”
“好了,这个问题已经谈完,下一个。”
谈完……我还没有开始啊!“我……”
“我已经帮你娘解毒。”
“啊?!”沉醉睁大了眼睛,瞬间忘记了被他故意曲解的悲愤,脑子反应不过来,“什……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娘只要卧床休养一阵就可以痊愈。”
天大的惊喜下来,没有任何征兆,沉醉就这么措手不及的红了眼眶,愣愣望着怀陌,声音哽咽,“痊愈的意思是……她以后不用再吃药,不用再痛苦了?”
怀陌淡淡看着她,“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她就可以这样过‘以后’。”
沉醉脑子里顿时想象出健康的罗敷,她从小到大的心愿也不过是罗敷可以好起来,不用吃药,不用痛苦,好好的过一辈子。这一刹那,她猛然间有一种夙愿得偿的感觉,那样的欣喜太强烈,她不由自主对着怀陌点头,“好。”
怀陌一笑,转瞬又沉了脸,“至于你的那个丫鬟,实在是太可恨……”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她很好,她救过我许多次,你放了她?”沉醉一着急,就急急去握怀陌的手,一双含着水光的眸子巴巴望着他。
这样的目光下,怀陌心跳也不由加快,轻咳一声,故作犹豫道,“可是我最恨有人对我不敬。”
“你放心,你放了她,她会对你尊敬的。”
“我看她本性难移,你怎么让她对我尊敬?”
“……”还真是被你说中了……
怀陌眉头一挑,“我看直接将她赶出京城,省得我看了心烦!”
“唉,别……”沉醉阻止,犹豫一番,最后轻叹一口气,默默低下头,低声道,“怀陌,如果你短期内没打算休了我,我可以骗她……我会跟你一辈子,她自然就会主动讨好你了。”
“骗?”怀陌刚刚缓解下去的脸色再次冷厉,眼色一狠,警告沉醉,“不是骗,你就是要跟我一辈子!说,你要跟我一辈子!”
沉醉猛然抬头,在看清他眼睛里的怒气时,苦笑。
他在生什么气?
他见她没说话,冷声反问,“不是喜欢我?”
“……”
“不是要乖乖听我的话?”
“……”
“不是想我放了红久?”
“……”
原来,他逻辑这么清楚,一步步走来,就是要得这个结论?
“怀陌……一辈子太长,你又怎么知道哪一天,说不定哪一天你就厌了我?明天?一个月以后?还是一年以后?”沉醉苦涩道,“而且你不要忘了,你是要娶沉鱼的,到时沉鱼容得下我?你我总会有分离的一天。我只是希望你我分离时,你还能念些情分,放我和我娘还有红久平安。别的……我也不敢奢望。”
她低低的声音带着化不开的凄凉,听得他的左胸处莫名揪作一团,那是一种类似与她的凄凉,却有更多的愤怒和不允许。
“分离?我还没说分离,你就先想到了?沉醉,你到底是要有多排斥我!多恨不得早点和我一刀两断!”他气得咬牙。
沉醉也被他忽然的怒气逼急了,气急反笑,“好啊,你放弃沉鱼,我一辈子陪你!一心一意爱你,你就是死了我也给你殉葬!”
怀陌一震,眼睛里顿时生起惊愕不明。
沉醉轻嘲,“你觉得很奇怪吗?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爱你?我爱你自然可以为你生为你死。有什么可奇怪的?可是我不爱爱着沉鱼的你!你爱沉鱼可以杀我,你爱沉鱼可以那样对我,换做你是我,你还会有爱?”
“怀陌,你不要太贪心,贪心得一面要杀我、那样侮辱我,一面还要求我爱你。”
“不……”怀陌下意识否认,眼睛里裹着连他自己也没有觉察到的迷惘。
他惊愕,并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因为他自己,在她说她一心一意爱他,为他生为他死,只要他放弃沉鱼的时候,他几乎脱口而出……好!
那是怎样的震撼?
沉鱼是他十多年的梦,他从小就爱沉鱼,他一直没有别的女子也是因为沉鱼。他曾在心中暗暗发誓,此生若能报仇,若能夺得帝位,将立沉鱼为后,将她的子嗣立为皇储。
可是沉醉,早已在他不察觉的时候颠覆了太多。
他娶了沉醉;他让沉醉成了他的第一个女人;在别院,沉鱼主动献身,他竟还因为沉醉拒绝了她;甚至刚刚,他还差点因为沉醉放弃了沉鱼。
这样的想法让他心头顿怒,他从来将一切控制在手掌之中,所有的事,他谋划得天衣无缝,做得有条不紊,沉醉……她凭什么这么控制他?将他的计划打乱了一个又一个,让他失控一次又一次?!
气怒之下,怀陌冷冷看着沉醉,“你想太多了,我并没有要求你爱我。”
沉醉脸色一白。虽然已经有认知,他这样说出来,她还是忍不住心痛。
“你我之间,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各取所需而已。你要我救你娘,我要你做好你的丞相夫人,仅此而已!你喜欢我或者爱我,随你,但你不要妄想取代沉鱼,你永远也不可能取代沉鱼!”
“你既爱沉鱼,何苦这么对我……”沉醉的声音都在发颤。
“沉醉,你记住,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如你所想,从始至终只爱一个女人,只有一个女人。爱沉鱼,我自然会将她放在心里最好的地方,可是我如今也爱极了你的身子,所以,不要拿沉鱼做借口妄想逃避我。你说得对,说不定哪一日我就会厌倦你,可是在那一日之前,你还是我的妻子,你既得了名分也得到了实质性的好处,自然该好好伺候我、满足我的需求。”
沉醉眼眶酸热,虽然早知道这样掀开来谈不过是将伤口剥开,也是她自找的,可是,心脏那个地方由不得自己,它就是难受!
她爱他,的确是随她,可是她也想得到他的回应啊!情感上的回应,而不是床上……
怀陌说完那些话,大约觉得是真的已经谈好了,注意力便到了她身子上。双手在水中对她爱抚一番,她忙着伤心,浑身僵硬着,他也不再有耐心,就径直刺进去。
身子有些干涩的疼,她想哭,听他在她耳边低声警告,“不要惹我不开心!顺着我,你知道我会让你舒服,你一定要逼我折磨你?”
她吸气,缓缓放松自己,难过地主动抱住他。
明明是最近的姿势,相拥着结合,两具身躯滚烫,沉醉却只觉心里冰凉冰凉的,两颗心太远,远得看不见彼此。
心思不在,身子还是很疼,她用力忍了,放松自己配合,可是仍旧不得法。她怕惹怒他,着急,偏偏越着急越疼,顿时一股悲凉席卷,终于咬上他的肩呜呜哭了出来。
怀陌感觉到她的泪水,再不压制心里那股难受心痛的情绪,闭了闭眼睛,笑了,比她哭得还苦。
他在她身子里停住,缓缓亲她的耳垂,哑声道,“别哭……我答应你,只要我和你在一起一日,我便不碰沉鱼。”
这已经是极大的让步,她听到了,身子顿时更僵。
“沉醉,不要得寸进尺!”他咬牙低咒。
沉醉缓缓看向他,不可置信,“为什么?”他爱沉鱼不是吗?何苦为了一个不爱的女人与一个爱的女人保持距离?
“这是爷的恩赐,不许你多问!你只管好好伺候爷!”他气恼,脸上又有可疑的红,他才不会承认他见不得她哭。若是告诉她,岂不是让她抓住了把柄?以后动不动就对他哭,他就不要妄想控制她了。
沉醉咬唇,还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你到底还想怎样?”他低咒,“除了要我不碰你,除了要我放弃沉鱼,其他的你想要什么,你说!”
他一不小心,说出了底线……
沉醉震撼,望着他半晌,终于缓缓点头,“好,只要我们在一起时你只有我,我就安心和你在一起,直到……”
她之后的话被他吞进口中。
沉醉闭上眼睛,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就这样吧,能这样已经是最好的了。既然他不放过她,那么他们各自退一步,他不碰沉鱼,她不和他折腾,好好过这段日子。这日子……原本也不多。她享受也好,折磨也好,都只有一段时间。
心思放松,身子便软了下来,她被他压在浴桶上,紧紧抱着他承受。
……
他们从水里出来的时候,水已经彻底凉了。
怀陌将她放到床上,自己穿了衣服命人再送来一桶热水。沉醉躲在被子里,脸热得发烫……洗个澡,洗得水冰凉,还要再要热水。大家都知道他们是怎么洗澡的了吧?
怀陌再次将她放到水里,沉醉低头嗔怪,“可